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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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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没想到我老婆现在可真是心灵手巧。”说着就把我揽到怀里。
“好了,别闹,一会窗花给弄坏了。你还不赶快去给村民送对联,在每家送两副窗花,我在家里做饭等你回来。”
胤禟笑了笑,对我说:“遵命,老婆大人。”说完拿上对联和窗花就走了。
我在家准备晚饭,我把近来和李嫂学的蒸小兔馒头、枣糕还有最具有当地特点的年糕,都端上来,然后我把饺子馅调好,和面包饺子,等胤禟进门我还多做了两个小菜。胤禟看着,桌子上的菜,对我说:“今晚我们喝点酒。”
“好,不过我们现在要贴对联,粘窗花。”
我们拿着我事先调好的糨子,粘对联和窗花。胤禟站在大门口对我说:“你看上下左右合适吗?”
“再往左边点,对,好。”
我们两个人把对联、窗花贴好,回到屋里坐在饭桌前,胤禟为我倒了杯酒,也为自己倒上,然后我们端起酒杯,胤禟说:“这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幸福的年,谢谢你,诺儿,是你让我找到我的幸福,知道了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可贵,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多的幸福。”
我笑着不说话,但是心中感谢自己跟着胤禟一起逃跑,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这麽幸福。
不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烫,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这时胤禟眯起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当然不会怕他,我猛然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掐着嗓子:“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看到他刚吃到嘴里的菜,都喷了出来。
我们两个在我唱的旋律中慢慢的跳舞,就像依偎在一起的恋人,我现在有种想跳恰恰的冲动,对胤禟说:“我给你跳一段舞,如何?”他松开了我。
我开始不断的扭动腰身,使自己可以完美的表现出来,我也知道恰恰是要两个人跳,主要是男伴会带,我让胤禟看了,下一步就教他。
我正在自我陶醉,忽然胤禟一把把我抱住给我了一个温热的嘴唇,在他热情的激吻下,我们再次共坠爱河。
在我和胤禟享受我们欢爱的时候,康熙四十四年悄悄来临。我心里明白,在这一年,对别人没什麽,但是对四阿哥来说是伤心的一年,就在今年他最喜欢的儿子将离他而去。不过,现在关于紫禁城里的事事非非都于我们无关。
“诺儿,快看,外面下雪了。”我听到胤禟激动的话语。
“哦,我马上来。”我急忙穿上衣服,来和胤禟一起看雪。
“诺儿,我们现在先去拜年,然后去我们的小瀑布看看,我点头答应。
我们拜完年,一起来到小瀑布,这里真的好美。小瀑布的水倾上向下的流着,周围都是绿色的松树,而松树上已经压满了厚厚的雪,看到这些美丽的景色,让谁都不能不停下观赏。
我看到胤禟看这景色出神,就从地上撮了一个雪团,向他投了过去,他开始没反应,只是先愣愣的看着我,我可是像占了大便宜,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雪球向他投去,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向我发起了攻击,雪球投在我们的身上、脸上、头上,但是我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解脱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的幸福也在一天一天的延续,而在这一切中唯一令我遗憾的是我不能给胤禟生个一男半女,就算胤禟不说,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诺儿,你在家吗?”我听到胤禟的声音
“我在,有事吗?”我急忙从屋里出来。
胤禟拉着我就向外走,还对我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山脚下,我惊呆了,看着满山盛开着粉白色的桃花,我终于明白这个村子为什麽叫做桃花村。
“走,进去还漂亮。”我们手牵着手,在桃花林里散步。
“胤禟,你知道吗?当桃花落下来的时候就像是雪花的飘落,很美。”
“诺儿,你闭上眼睛,等会儿我叫你,再睁开。”
“好。”我听话的闭上眼睛。
等了一小会儿,就听到胤禟说:“诺儿,你快看。”
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桃花纷纷落下,落在地上,我的身上和头上,我知道胤禟是想让我高兴,可是我就在这时想到《红楼梦》中的葬化吟里的两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是呀,人终究脱不了个死,而我的以后又会怎样?
“诺儿,你在想什麽?” 胤禟看到我的失神急忙从树上下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住在这里该多好。”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住在这里,永远。”
“永远?”
“对,永远。”这是一个承诺吗?我愿他的承诺能兑现给我。
现在的六月的天一天比一天暖和,而我这些日子也总是懒洋洋的,不愿早起,总赖在胤禟身上不愿离开,胤禟呢,总是由着我撒娇,他说这样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诺儿,你怎麽把衣服穿上了?”我在迷迷糊糊的睡觉中听到胤禟的话。
“我是怕你非礼我,所以才穿上一个防护层。”我就是在睡觉时也不会放过他。
“好了,快起来,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要是晚了别怪我。”我一听他这麽说,我马上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对他说:“好胤禟,帮我烧盆洗澡水,我求求你了,好吗?”还没等他有反应,就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好了,我是怕你了,你在睡会儿。”我知道他会同意的,我翻身背对着他,继续和我的周公谈话,可是我听见胤禟说:“你早晨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做,你要快点起,要不…”在一个开门声后,胤禟就不在说话。我还在纳闷,怎麽话还没说完就没声了,我闭着眼睛,喊他:“胤禟,胤禟,说话呀,”怎麽还不说话,我马上转身坐起来,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我看到康熙就在我的眼前,而在他的身后,是上半身赤裸的胤禟两名便装侍卫用剑砥住脖子,我不敢相信,再前一秒种我们还是如此的幸福,可以下一秒就要面对生死离别,我要一定保住胤禟的命。
我发现康熙并没有带多少人,带的都是他的亲信,而且他们都是便装,我想康熙是不想让外人插手这件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我非常镇定的站起来,走到康熙面前,直视着他,他被我的这一举动惊呆了,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着我,对我说:“你现在还敢这样看着朕,你真的不怕死?”
我轻笑了一下(心里决定承担起所有的事),说:“在我决定带胤禟逃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看破了生死,既然有胆量跑就有胆量面对死亡。”
“好,很好,朕真的没有看错你。”我可以听出康熙的这几个字是从嘴里挤出来的。
就在这时,胤禟突然跪下,对康熙说:“皇阿玛!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把诺儿劫持来的,皇阿玛!求您,您放了诺儿吧,求您了,皇阿玛!”
康熙听到胤禟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对胤禟大喊:“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在这里说话。”
在这时我看到侍卫们一起跪下向康熙求情。可是,我看到康熙没有一点动容。
我走过去,对胤禟说:“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一个女人是不可以下跪的,快起来。”我拉起胤禟,走到康熙面前对他说:“你究竟想怎样?”
他挥了挥手,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康熙两个人,我们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刚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痛。他对我说:“告诉我,这是为什麽,朕那样带你,你还是要走,朕究竟是哪里做错了,难道在你的心里朕连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吗?”
我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眼中的痛和不甘,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对他说:“我现在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因为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皇上,如果您对我还有一丝情意,请您饶胤禟不死。”我知道我很过份,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你就真的那麽爱他?”我听出他话语里的绝望。
“是,我爱他,早在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只有一个他。”
屋里突然像死一样寂静,我们都不在说话,我等待着康熙对我的审判。过了好一会儿,康熙叹了口气对我说:“忘掉以前的一切,我们从新开始好吗?”我知道现在的康熙不是一个君王,而是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恳求变心的妻子回家。
我摇了摇头,说:“爱过了就永远也忘不掉,皇上请您赐我死罪吧!”
“为什麽,难道朕在你的眼里就真的是一无是处,你宁愿死也不和朕再一起。”
“不,应该说是无法面对,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好的让我无地自容。”
“你真的不跟朕走?”
“不!”
“好,朕不会在乎少胤禟这一个儿子。”
“你,你不是答应我。”
他不在像刚才那麽温柔,用威胁的语气对我说:“要想胤禟活命,你就要跟我回宫。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死胤禟死,你活胤禟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疼你。你好好想想,我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后走出门去。
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屋里,想着康熙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康熙他已经明白我的软肋就是胤禟,他不会让胤禟死,只有抓住胤禟才能威胁我,我才可以听话。我也知道胤禟和我一样不怕死亡,可是想想自己曾经一次又次的为了母亲放弃胤禟,现在我也应该为胤禟做些事了。我不要胤禟死,我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打开门,看到院中康熙带了五名侍卫和胤禟都在院子里,他们看着我,我拿了一件胤禟的上衣,走到胤禟身边,给他穿上,帮他缕了缕头发,微笑的对他说:“胤禟,不管今后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管我是否在你身边,你都要勇敢的去面对。”
这时我面前的胤禟,摇着头对我说:“不,我们不是说过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你怎麽可以忘记,你怎能丢下我一个人?”看来他是以为皇上要处死我,我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胤禟,我平静的对他说:“我已经得到我今生最想要的和有些女人永远都的不到的东西,我已经很知足。”
这时我的身旁传来李德全的声音:“娘娘,皇上还等着您呢?”同样的一句话,现在的感受和胤禟婚礼上听到的感觉截然不同,现在的我是无奈。
我看到他满脸的疑惑,对胤禟说:“我李思诺和你爱新觉罗·胤禟之间所有情爱犹如此发。”我迅速的夺过胤禟右边侍卫手中的剑,拿起一缕青丝用剑割断,对胤禟接着说:“从此我们恩…断…情…绝!”说完慢慢松开拿着发丝的手,看着发丝从手中落下,转头就走。
身后传来胤禟撕心裂肺的呼喊:“不,告诉我这是为什麽,为什麽?”我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有任何停顿,我怕自己的不忍会害了胤禟,我走出院子,看到皇上在马车上等我,我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再次开始我的宫廷生活。
我又回到我以前的住的延禧宫,还是丁香服侍我,什麽都和以前一样,唯一改变的是我的心境,现在的我就好像一个空壳,对于什麽都无所谓,只要我可以呼吸就行,因为我要让胤禟活着,就算他恨我也无所谓。
时间一天一天匆匆而过,自我回宫除了我宫里的人和皇上没有见过别人。我呢,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一个地方发呆,我知道这些皇上都知道,但是他什麽也不说,还是一味的宠着我,只要我不愿意他都不强求,甚至是夫妻之间房事也是如此。每晚我俩都是和衣而睡,他也说过,给我时间,不管多久他都等。我知道他的深情我永远都无法回应,我能做的只是在他身边陪着他直到终老。
这几日我看到皇上的心不在焉,他不说我也没多问,我想应该是和我有关,太子和索额图是不会放过我的。“娘娘,您吃点东西吧,要是万岁爷知道您午膳没用又该心疼了。”我看着丁香笑了笑,我这个人没什麽规矩所以也不要求下人有规矩,只要大家作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了。“好,我知道了,丁香,你知道皇上近来忙什麽吗?”
“奴,奴婢不知。”我看到丁香说话的神情,我知道一定是皇上不让说,怕我知道,我就没有再问。
“娘娘,其实万岁爷都是为你好,万岁爷对您真的很好,有些话不应该奴婢说,可是娘娘您知道吗?当皇上知道您被九阿哥带走后,皇上就像疯了一样的找你,我开始以为你和九阿哥如果被找到准保活不了,可是就在你里开这里两个月时,皇上来到延禧宫,他不说话,只是在这里静静的坐着看着您经常坐的摇椅发呆,从那以后,皇上每天都来,来后都是什麽也不说,静静的呆呆的看着摇椅,走时还不忘吩咐我们把屋里打扫干净。这一年来皇上没有去过任何娘娘宫里,就算是有娘娘生辰,皇上也是去祝贺一下就回延禧宫。这一年来万岁爷对娘娘的思念奴婢全都看在眼里,延禧宫的奴才之所以一个都没有换,我想是皇上在等娘娘回来。娘娘,皇上对您的爱是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想得到的,您应该珍惜呀,如果皇上真的厌了,娘娘到时…”我知道她说什麽,我轻笑了一下,“那样我就真的解脱了。”
“娘娘,皇上费力的保护你,你还要这样说。”我看到丁香很着急,我知道她快要说了。
“保护我?我不用。”我很坚定的说。
“娘娘,您现在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可知道索相连同各级官员、大臣对您的事要皇上做出裁决,还说您的做法有辱皇室的颜面,让大清的颜面无存,要皇上下旨将你杖毙。”她边说边哭。
“对,他们说的都对,我现在存在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皇上头上的一顶绿帽子,我只有死。”
“娘娘,您不要这样想,皇上会保护您的,如果皇上要您死就不会把您带回来。”
“好了,你下去吧,我好累。”我说完,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皇上对我一切。
“思诺,”我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我站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明君,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们四目相对,他老了,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摸他的脸,对他说:“一个好的君王,就应该把皇室的威严放在第一。”
“不,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要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我并没有说要离开你。”我轻笑,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既然给不了他爱,我可以给他亲人一样的关心,因为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你?”他满脸疑云。
“去了我所有的封号,把我贬为庶民,但仍留在宫中。这样你已经对我有了处罚,我还是在你身边,还让大臣们说不出话,这样不好吗?”我看着他。
“不,”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说:“为什麽,告诉我,为什麽别的女人想方设法的给我讨要封号,而你却不要,你…”
我不等他说完,“因为我得到了她们想要而又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什麽?”
“你的心,这对于一个身为你后宫的女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我不在说话,我恳求的对他说:“皇上,请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大臣们较劲,那样不是一个皇上应该做的,皇上你要记住,你是康熙不是顺治,顺治爷可以为栋鄂妃出家,你不行,因为你有太多的责任不能抛下,如果你真要一直这样下去,我就自行了断,我不要你为了我,给自己的光辉历程上填写出不光彩的一笔。”
“你容朕好好想想?”
我知道让他这样做真的很为难,他不愿放下我,但是大臣们不同意,如果他贬我为庶民,我将永远不能进入皇家玉牒,这样死后更是没有葬身之地。也许他还会认为我很讨厌现在的称呼和地位,并不想真正的和他在一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属于这段历史,所以我也不可能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十天后皇上下旨,免去我所有的册封,扁为庶民,但仍留宫中。关于张德忠夫妻,还有我和胤禟私奔的事都统统从记录上删除,也不许有任何人再提起。
转眼又到了秋天,想想自己回宫都三个月了,我在这里过的是世外桃源的生活,对于外界的任何事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平静的在这里度完余生。可是,近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日有时还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娘娘,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丁香一直这样叫我,我想应该出去走走,便点头答应。
来到御花园看到有几个小宫女在踢毽儿,我一时兴起也凑了过去,“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其中的一个小宫女说:“好,我们一起不过你是在哪个宫当差的?”这时丁香要说话,被我揽住了,我接着问:“在哪个宫当差和踢毽有什麽关系?”
“我们娘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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