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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弈剑听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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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闲坐无聊,想到烤野猪要生火,而生火需要木柴,就去附近捡了些柴火,时不时朝欧阳琴的方向看上一眼,等生好火架好小山猪,锦瑟觉得柴火不太够,就提着剑去了另一个方向。
  山上的夜十分静谧,却暗藏危机,锦瑟没想到自己捡柴火也会遇到危险,竟然遇到了一头与她差不多高的野猪,简直就像成了精一般。
  那野猪浑身带刺,皮毛看起来硬硬的,眼睛发红,对着锦瑟直喘粗气,后腿刨着地,像是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一样。
  锦瑟本来是不惧怕一只野猪的,要知道她连成了精的鳄鱼都能打赢,何况一只普通的野猪?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别人抢了先。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衣蓄着胡须,面如白玉眼带寒星,只见他剑光一闪,那硕大的野猪就不甘地倒在了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颇有几分死不瞑目的样子。
  “阁人好剑法,在下佩服佩服。”
  锦瑟觉得对方这“一击杀猪”的招式实在帅气,快、狠、准,想来是个武林高手,他虽然与西门吹雪一样都是一身白衣,却与西门吹雪截然不同,至少西门吹雪绝对不会出手替别人杀猪,也不会懂得“谦虚”二字如何写。
  “姑娘过誉了,夜深露重,还是不要一个人待在山上比较好。”
  白衣男子拱了拱手,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他虽然建议锦瑟不要一个人待在山上,但见她手中持剑,料想并非普通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尽到提醒之意。
  锦瑟砍了两段树枝,又在地上捡了两段枯枝,想要原路返回时才发现白衣男子刚才所站的地方竟然有几滴鲜血。那显然不是野猪的血,而是人血,难道他身上还带着伤?
  锦瑟回想白衣男子一击杀猪的剑势,丝毫感觉不到他受了伤。而且他刚刚离去时脚步也未凝滞,若非他受的伤不足一提,就是他有极强的自制力,不愿在人前表露自己受伤的事实。
  锦瑟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可是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紫禁之巅一战因为陆小凤失踪的缘故并未进行,叶孤城也没有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但听说他已经回了白云城,想必是不会出现在这不知名的山上杀野猪的。
  锦瑟抱着柴火回到了欧阳琴的身边,一边添柴,一边闻着诱人的肉香。欧阳琴在她捡柴火的时候已经架起了第二个小火堆煮蘑菇野菜汤,还放入了切得极薄的腿肉片。
  蘑菇汤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让人的目光难以移开。锦瑟咽着口水,觉得欧阳琴真是太厉害了,要是自己来做这一切,恐怕第一环生火任务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了。
  “你刚才去捡柴火有没有遇到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了野猪的叫声。”
  欧阳琴见锦瑟目不转睛地望着食物,摸了摸她背后的长发,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锦瑟原本不想说自己遇到了大野猪的事情,但既然欧阳琴问起,她也不会隐瞒,将白衣男子一击杀猪然后翩然离去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穿白衣服的男人,是那个吗?”
  欧阳琴朝着自己的右手边指了指,锦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朝他们走来的正是之前遇到的白衣男子,他的手捂在腰间,脸上是隐忍的痛苦之色,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好像受伤了,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锦瑟朝欧阳琴看了一眼,欧阳琴点了点头,拂了拂衣袍上的灰朝白衣男子迎了上去,两个人很快一道来到了火堆边,这个时候蘑菇汤也煮好了。
  锦瑟舀了碗蘑菇汤递给白衣男子,自己也舀了一碗喝了一口,说起来这砂锅和碗还得感谢谢衣的倾情赞助,这是她在谢衣的家园里煮了白粥之后顺手放入自己包裹的,原本想着回到房间还能喝,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虽然说谢衣是厨房杀手,但他的厨房用具还是很好的。
  锦瑟默默在心中感谢远在捐毒的谢衣,而白衣男子喝了两口蘑菇汤,脸上似乎有了些血色,只是替他把脉的欧阳琴神色却有些复杂,因为他发现白衣男子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种非常难解的毒。
  “我身上所中乃是唐门剧毒,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解,凭我的功力最多再撑十天,想来是无药可救了,两位善心,叶孤城谢过。”
  随着叶孤城话音落下,锦瑟瞪大了双眼,她倒不是惊讶他中了唐门剧毒,而是惊讶他竟然真的是叶孤城,能一睹白云城主风采,她倒也真是不虚此行了。
  欧阳琴的重点与锦瑟显然不同,他摇了摇头,制止了叶孤城想要离开的动作:“此毒虽然难解,却也并非无药可救,三日之内,我必炼制住解你身上剧毒的丹药,叶城主可愿与我赌上一回?”
  欧阳琴之前从西门吹雪口中听说过叶孤城的名字,知道他是白云城主,剑法高超且心里缜密,似乎还与南王的谋反有些关联,不过这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去一趟南海,看看那里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锦瑟喝着蘑菇汤,将烤好的猪肉削了一块下来吃,默默听着欧阳琴与叶孤城的对话。叶孤城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欧阳琴的气度令人信服,他最终点了点头,愿意一试。
  炼制解毒丹所需的药材很是复杂,待欧阳琴说完,叶孤城发现只有回白云城才能炼制丹药,然后此去南海路途遥远,他又受不得颠簸,倒是难办了,难道他真要这么苟延残喘着离世?他不甘心。
  “如果连夜飞行的话,两天时间应该能到白云城了,叶城主在车上也可以好好休息,就是不知道叶城主敢不敢将自己的命交付在我二人身上。”
  锦瑟看得出叶孤城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自己在十日之内回不到白云城而已,但有金乌展翼在手,去南海并不成问题,只不过他能不能接受坐金乌鸟拉的黄包车,就是个问题了。
  锦瑟在叶孤城疑惑的目光中召唤出了金乌展翼,金乌鸟扑打着翅膀,啼声震彻山林,在难掩的惊讶过后,叶孤城望向嘴里嚼着烤猪肉的锦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内心复杂的感觉。他突然觉得“一击杀猪”也不算什么了。

☆、第64章 欧阳夫人

  叶孤城很快坐上了金乌展翼,经过两天两夜的飞行,三人终于来到了南海飞仙岛。锦瑟按照叶孤城指示的方位降落在海边的沙滩上,不一会儿,就有三个训练有素的男子迎了上来,一看便知是叶孤城忠心耿耿的手下。
  “城主!”
  叶青是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个,刚刚过弱冠之年,所以见到叶孤城,他也最为激动。先前叶孤城中了唐门剧毒的消息传来,他的心就一直揪着,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们的城主还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两位是我的贵客,欧阳大夫与他的夫人,你们万不可怠慢。叶雨,你亲自去安排一间客房,然后将费大夫找来。”
  叶孤城气色如常,一点儿也不像是中了毒,倒是偎在欧阳琴怀中的锦瑟,面色苍白看起来气若游丝,大概是得了什么绝症,要不然城主也不会让他将费大夫给找来了吧。
  叶雨匆匆打量了眼欧阳琴与锦瑟,就按照叶孤城的吩咐去做了。很快有人带着锦瑟与欧阳琴去了客房,锦瑟往床上一躺,盖着被子就睡觉了,她脸色苍白倒不是装出来的,两天两夜没合眼尽顾着赶路了,再不睡一觉她看起来真的像是得了重病一样。
  费大夫被叶雨带去了书房,也不知道叶孤城与他说了什么,他很快与欧阳琴一道去了药房,将各种需要的药材挑选出来,供欧阳琴炼丹之用。
  白云城的人很快知道了城主平安归来的消息,躁动的人心也很快平静了下来。先前南王谋反的事情与叶孤城中毒的事情传回到白云城中,许多人不仅担心叶孤城,也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同时担心着白云城的未来,好在如今叶孤城回来了,他们又有了主心骨,悬着的心自然放下了一些。
  等到下午叶孤城在书房召见了几个管事之后,关于他中毒不治的谣言不攻自破,毕竟他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倒是他带回来的据说是贵客的一男一女,更让人有好奇心一些。
  那欧阳夫人年纪轻轻,却好像是得了什么绝症,费大夫与欧阳大夫正在药房为她配药炼丹,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可叶孤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说无论多珍贵的药材只要欧阳大夫需要,白云城都会提供。叶孤城甚至在召见完众管事之后就亲自去看望了欧阳夫人,一直待到了晚上都没有出来,这无疑让人有些浮想联翩,要知道叶孤城向来是不近女。色的。
  事实上,叶孤城中的毒已经让他一个时辰就会咳血一次了,之前是吃了欧阳琴给的压制毒性的药丸,才勉强在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如今名义上是他前来看望“重病”的锦瑟,实则是他躺在床上休息,而锦瑟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为了避人耳目,路上叶孤城与欧阳琴想出的这个法子不能说不好,只是锦瑟听到叶孤城介绍她为“欧阳夫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羞涩,不过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谈恋爱的说法,夫妻关系确实更为妥当一些,锦瑟还特意将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插。上了欧阳琴送的那支白玉簪。
  夜渐渐深了,叶孤城再次咳血,虽然数量不多,但那黑血看着还是挺渗人的。锦瑟用干净的帕子给叶孤城擦过之后,又替他腰上的伤口换了次药,那被唐门毒砂打中的伤口已然化脓,看起来有点恶心,即使它出现在叶孤城的身上,也不能减轻它的恶心感。
  欧阳琴一开始还是不太愿意让锦瑟为叶孤城换药的,不过在他看过叶孤城的伤口之后,觉得很是放心,除非锦瑟的口味非比寻常,不然都不会对着叶孤城的腰有什么别的心思。
  锦瑟一边在心里吐槽着欧阳琴这个吃醋狂人,一边放轻动作替叶孤城缠好纱布,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然后将被子再次盖好。虽然没怎么伺候过人,但锦瑟觉得这些事情做起来倒也不算难。
  “欧阳大夫真是好福气。”
  看到锦瑟忙前忙后,叶孤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虽然与二人相识不过短短两日,但锦瑟对待欧阳琴的态度,不得不让叶孤城有所感触。那夜在火堆边,他以为锦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所以对欧阳琴的话言听计从,但后来他发现锦瑟并非普通人,她能够驾驭金乌鸟,剑法也颇为凌厉,在对付路上遇到的秃鹰时,动作干净利落,剑气收放自如,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叶孤城觉得他与欧阳琴定下的计划其实有些对锦瑟不公平,因为她需要一直待在屋子里装病,还要忍受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但锦瑟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让叶孤城不得不佩服欧阳琴,要知道他手无寸铁,只有医术傍身而已。
  锦瑟不知道叶孤城在金乌鸟黄包车上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听到叶孤城夸自己,她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接道:“我也这么觉得。”
  叶孤城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将锦瑟的话接下去,索性闭眼休息了。锦瑟见他睡了,靠在桌子上背对着他查看起了系统。“欧阳大夫”这个称呼一出,让锦瑟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其实在荒山初遇的时候,欧阳琴就让她想到了欧阳明日,他们同样身坐轮椅,也同样会医术,还都复姓欧阳,若不是欧阳琴眉心没有那一抹朱砂,锦瑟真的会怀疑他就是欧阳明日,欧阳琴不过是一个假名而已。
  现如今这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因为欧阳琴的医术似乎太厉害了些,竟然可以解唐门之毒,若说他是“赛华佗”,倒是有几分可能性的。
  锦瑟拨弄着面前的光屏,在“是否确认查看曾用名”这个对话框的选项中,犹豫起来。50金查一次曾用名,不算贵也不算便宜,她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第65章 捐毒来信

  '系统'收到好友乐无异寄来的书信,是否立刻查看?
  就在锦瑟迟疑的时候,系统跳出了提示,新的对话框覆盖在之前的对话框上面,锦瑟点击了立即查看,乐无异长长的书信便显露了出来。
  在看到乐无异来信的时候,锦瑟就猜到了书信的内容,果然不出她所料,乐无异说的是在捐毒遗迹发生的事情,第一件是谢衣被沈夜杀死的事情,第二件是他发现自己真正身世的事情。
  无论哪件事情,对乐无异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下,纵使他一直都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信中言辞也有些消极了。
  锦瑟看完之后,给乐无异回了一封信,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同时不让他的消极情绪存在太久。
  缘聚缘散皆无定数,乐无异与谢衣的缘分其实并不止于此,但锦瑟不能说得太多,只是提了些谢衣的神通广大,给乐无异留下一点猜测的可能,至于沈夜其人,锦瑟并未做任何评价,只是让乐无异凡事三思而后行,切勿冲动。
  大约是乐无异就在驿站边的关系,锦瑟的回信发出去之后,他很快又发了一封书信,询问起锦瑟的近况来,同时说了他想回长安的事情,毕竟之前锦瑟曾提过自己要去长安看一看。
  锦瑟如今自然是去不了长安的,与乐无异说了自己在南海的事情之后,乐无异很快提起了传说中的南海鲛人,锦瑟很想说鲛人什么的他身边就有一只,不过这种话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么一来一回地聊了会儿,乐无异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准备与闻人羽和夏夷则前往长安了。锦瑟打了个哈欠,回了句“一路顺风”,就关掉了系统界面,这个时候她已经困得不行,再无心思做别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睡醒,锦瑟已经不想再查欧阳琴的曾用名了,不管他是不是欧阳明日,都无损她对他的喜欢,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怀疑他呢?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称呼而已,花费50金去做这样一件事情,显然并不值得。
  “锦瑟姑娘躺到床上来吧,我让人送早饭过来。”
  等锦瑟从软榻上坐起眼神恢复一片清明的时候,叶孤城早已穿戴齐整离开了床铺,脸上虽然没几分血色,但他皮肤本来就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锦瑟很快和衣躺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孤城放下了帐幔与珠帘,待叶雨送早饭进来,看到的就是锦瑟躺在床上,而叶孤城坐在床边面色凝重的画面。
  床边脸盆里是一滩黑血与浸染着血渍的布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叶雨想当然地认为那是锦瑟吐出的血,原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中了毒。
  “若非因为我,欧阳夫人也不会变成这样。”叶孤城叹了口气,吩咐叶雨将“锦瑟”吐出的黑血带去药房后,便让他退下了,叶雨离开前只看到叶孤城打算喂锦瑟吃东西,却不会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般。
  “看得出叶雨对你很是崇敬,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锦瑟下了床扶叶孤城躺了上去,拿过自己的一份粥喝着,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出了口。之前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锦瑟以为叶孤城至少会将计划告诉自己的亲信,却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几个亲信都瞒了,真的要做到这一步?
  “如今的情势,叶某不敢冒险。”
  叶孤城并非是那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相反,他对待下属与亲信都保留着几分警惕,以防发生被人背叛的事情。他这一生,没有朋友,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全心全意信任的下属,虽然是一城之主,却孤独地可怕。
  “我明白了。”
  锦瑟想了想,就明白了叶孤城话中的意思。他愿意与她与欧阳琴一赌,已然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如果再出些什么差错,说不定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对他们其实也不信任,所以他独自在书房面对亲信的时候,说不定是另外一套说辞,毕竟药房中还有费大夫在,他到底是帮忙还是监视,谁知道呢。
  锦瑟越想越觉得叶孤城此人深不可测,她还是别折腾自己的脑细胞了,乖乖待在房间里发呆装病就是,虽然不能离开房间去做任务或者找些南海的宝贝,但她可以给好友们发去书信联络感情嘛。
  侯无心与澹台兰隐居在了武夷山道,侯无心虽然双目失明,却没有放弃对美食的追求,反而有更多的时间研究美食了,澹台兰也经常出门为他去找一些食材和容器,两个人的关系比之前住在花满楼时更好了一些。
  锦瑟与侯无心交流了一番之后,收到了侯无心随信寄来的梅子饼,不过她很快发现梅子饼虽然是侯无心做的,但信却是侯无心口述澹台兰执笔的,信的内容虽然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温馨,但字里行间却透出一副澹台兰式的冷酷,这感觉也是醉醉的。
  在认识侯无心与澹台兰之前,锦瑟从来没有想过花满楼与西门吹雪的组合,但在万梅山庄发现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真的成为了好朋友之后,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蛮奇妙的,如果让西门吹雪与澹台兰见上一面,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脑补了一番之后,锦瑟发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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