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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兄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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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刘树忽然冲他吼了起来:不行!
  然后,又冲代课老师说:这肯定不行,我不同意。
  代课老师遗憾地耸着肩说: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那就只能抱歉了。
  说完,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样子。
  刘树拽起刘栋头也不回地就走,刘栋挣扎着想和代课老师再商量一下,哥哥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从小院里推了出来。
  走到村头没人的地方,刘树发火了,他扯着嗓门喊:我咋能来她家?这明明是让我到她家,给他们家打长工。
  刘栋劝解着:哥,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现在都八十年代了,你到哪儿都一样。
  那咱们这个家我就不管了?刘树是真的发火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等我在部队安顿好了,到时候我把妈接过去住。
  刘栋望着哥哥,舔舔嘴唇又道:妈是咱们的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养活妈。
  刘树仍涨红着脸说:你现在连婚都没结,还没有个家,你咋接妈?就是你把妈接走了,还有草儿呢,谁又管草儿呢?
  刘栋不说话了,刘树说完这话再也不言语,闷着头向前走去。望着哥哥的背影,刘栋猛然心存感动,哥哥真的把自己都给了这个家。他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刘树又一次相亲未果,让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母亲一如既往地用衣襟擦着她的风泪眼,刘草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哥,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等我离婚了,我就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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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栋和他的亲人们(4)
刘草的话让刘树红了眼睛,他愧疚地说:当初是我做主让你嫁给胡小胡的,我也答应过你,我要为你的幸福负责,你一天不安生,我就不找对象。
  说着,他又以家长的身份看了看刘栋和刘草:你们以后都不要为我操心了,管好你们自己就行,哥的事儿,哥心里有数。
  刘栋猛地站起来,叫了声:哥……
  刘树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啥,什么也别说了。记住,你回部队只管干好你的工作,别的不用你管。你能出息,我们一家都脸上有光。
  母亲抬起头,冲刘树说:树呀,带着栋去你爸坟上看看吧,把栋提干的事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父亲的坟上长满了根深叶茂的荒草,刘树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挂鞭炮,让刘栋点着了,鞭炮很热闹地在父亲的坟前炸响。刘栋跪在坟前静静地流泪,往事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闪现。那时的父亲是一座山,他是山上长着的一棵草,有父亲的日子是踏实的,后来山倒下了,只剩下他这棵小草,是哥哥挺身而出站了出来,用十八岁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担。从那以后,哥哥就开始为这个家遮风挡雨……
  他默默地跪在那儿,一时间竟觉得父亲很近又很远。
  刘树放完鞭炮,也跪在坟前,他哽咽着大声冲着坟说:爸,刘栋就要当军官了,弟弟出息了,爸你也高兴一回吧。一辈子你都没啥高兴的,这回也该高兴了。
  这时的刘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最后,两人坐在坡地上,身后就是父亲。他们许久都没有说话,仍沉浸在忧伤的氛围里。
  终于,刘树开口了:栋,当初让你当兵,哥就盼着这一天,你出息了,哥就放心了。
  刘栋哀哀地叫了声:哥……
  刘树仍说下去:哥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现在这样挺好,和妈、草儿在一起,心里踏实。你别操心家里的事,把你部队上的工作干好,就是对一家最好的报答。
  哥,我知道了。
  哥这辈子就这个命了,人有时得认命,这样活着才不痛苦。刘树一边扯着身边的草,一边说:人有时就像这山上的草,长在阳坡上,阳光雨露多一些,就长得高一些,壮一些。哥是长在阴坡上的草。说到这儿,他笑一笑,又道,也没啥,不都是草嘛。
  刘栋真诚地说:哥,不能让你一个人为这个家操心了,这不公平。
  刘树拍拍刘栋的肩道:咱们是兄弟,说那些干啥。
  哥……刘栋又悲戚地唤了一声,就抱住了身边的哥哥。
  刘树也把刘栋抱在怀里,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他哽咽道:弟,知道吗?咱还有个弟弟,和你是双胞胎,让咱妈送人了。
  刘栋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刘树。
  刘树继续说:妈谁也没告诉,爸死那会儿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那他现在在哪儿?刘栋激动地一把拉住刘树。
  刘树摇摇头说:妈说她也不知道,有些事我知道妈是不肯说的。
  刘栋看着眼前的哥哥,一时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恍若一场梦。
  咱妈不让细问,反正弟弟是生活在一个好人家里,他肯定比你我都好。看着呆在那里的刘栋,刘树赶紧安慰他道。
  从此,刘栋就多了份心事。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个从没谋过面的弟弟,可茫茫人海中,那个弟弟又在哪儿呢?
  

田村相亲(1)
苏小小来十三师看田村的消息,不知怎么让杨佩佩知道了,她毕竟是过来人,对儿子的一切明察秋毫。她总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虽然儿子救了那女孩儿,但她已在田村住院的时候来过,可这第二次来看田村,就让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不简单了。
  作为女人,杨佩佩和所有的母亲一样,注定要为自己孩子的幸福负起责任来。苏小小是歇马屯的姑娘,在杨佩佩的眼里,这样的女孩儿,无论如何是配不上田村的。田村不仅是她的儿子,还是堂堂的年轻军官,说什么也不能找一个农村姑娘。在她的心里,她早就为儿子设定好了未来的婚姻,她希望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做自己的儿媳。
  田辽沈回来后,杨佩佩就把田村和歇马屯姑娘来往的事说给他听了。
  田辽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脸的激动,他不明所以地说:歇马屯的女孩儿怎么了?只要田村愿意,我看就成。
  杨佩佩顿时拉下脸来。别看田辽沈是副军长,在工作上他是首长,可家里的大事小情历来是她说了算,田辽沈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这会儿杨佩佩的脸一冷,田辽沈就自知说错话了,赶紧用探询的目光望着她。
  杨佩佩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轻叹一声: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真要找个农村媳妇,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就想让他年纪轻轻的两地分居,生个孙子也是农村户口?
  田辽沈对这一切的后果还真没考虑那么多,他心悦诚服地追问道:那你说咋办?
  杨佩佩胸有成竹地拍拍田辽沈的手:我已经和干休所的老石说好了,他家那个三丫头刚从护校毕业,也在十三师当兵。让他们见一见,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田辽沈对这些婆婆妈妈的家务事没什么兴趣,他喜欢指挥千军万马,那才是他乐意干的,这些琐碎事,他一概放手不管,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行,你说咋的就咋的,只要田村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杨佩佩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田辽沈是不会干涉的,自己也不过是例行通报一番,她意犹未尽地说下去:老石是咱们的老战友,知根知底的,他家那三丫头,我一直看着不错。
  田辽沈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心不在焉地哼哈着。
  那我就这么办了,老田。
  第二天一上班,杨佩佩就给柳师长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也没和柳师长说实话,只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见见儿子。她和柳师长是熟人,还在一个团里呆过,话说得深点浅点的也都无所谓。
  田村马上就得到指导员的通知,说他母亲病了,让他回家一趟。
  田村接到通知后,没任何犹豫就出发了。他不知道母亲得了什么病,前几天和母亲通电话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坐在火车上,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等他匆匆赶到家里的时候,看见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从气色上看,母亲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他惊讶地问道:妈,你不是病了吗?
  杨佩佩放下手里的报纸,故意绷着脸说:我不说病,你能回来呀?
  田村松了口气,坐在母亲身边,亲昵地揽住母亲的肩膀,说:妈,没病就好,你不知道,都快吓死我了。
  母亲歪过头,瞅了田村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儿子,跟妈说实话,你和歇马屯那个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村没料到母亲会突然问起苏小小,他愣了一下。他知道,母亲迟早是要过问的。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知道母亲是不会同意他和苏小小好的。这种担心一直影响着他和苏小小的交往,当然这种感觉还只是在他的意识深处。在他还没有想明白如何处理和苏小小的关系时,母亲终于从幕后走了出来。母亲冷不丁地一问,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怎么,我救过她,这事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她还来部队看过我。
  真是这么简单吗?
  他点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看到母亲的架势,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实话,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况且和苏小小的关系,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仿佛他是行走在十字路口的行人,下一步向何处去还没拿定主意,正站在那里张望。
  听了儿子的话,杨佩佩一下子高兴起来,她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儿子,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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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相亲(2)
母亲的口气和态度,终于让田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感觉到,母亲和这个家是那么好。
  晚饭后,杨佩佩冲着镜子打扮了一番,又让田村洗了脸,还帮他把头发梳理了一番。田村不明所以地看着母亲忙前忙后,等一切都弄好了,杨佩佩才拉着田村说:走,儿子,跟妈去串个门儿。
  田村稀里糊涂地跟着杨佩佩出了家属院,又绕了半条街,到了干休所。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户人家,摁响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离休的老石和老伴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屋里。田村和母亲并排坐在沙发上,老石和老伴就像看亲儿子似的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石冲杨佩佩说:你和小田在师里工作时,我去师里检查工作,那时,这孩子才这么高,还满地打滚儿呢。说完,老石还用手在空中比划着。
  杨佩佩也笑吟吟地说:都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这时候,老石的老伴站起身,在田村的身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还不住地点着头,一脸的喜形于色。
  杨佩佩看田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冲老石问:三丫头在家吗?
  在,在呢。老石说着,就回头喊:小兰,你看谁来了?
  直到这时,田村才意识到这是谁家了,果然,石兰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石高兴地冲石兰介绍道:小兰,这是你杨阿姨,小时候你可没少让阿姨给打针呢。说完,朗声笑了起来。
  石兰笑吟吟地瞥一眼田村,才向杨佩佩问好。
  杨佩佩看着石兰,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她望着石兰水灵灵的一双眼睛道:小兰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说到这儿,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过身旁的田村,往前推了推道:这是我儿子田村,你们在一个师,这次认识一下,以后就可以多来往了。
  田村和石兰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就忍不住一起笑。看着他们的样子,两家的老人有些不明就里,老石就挥着手说: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们到里屋坐。
  说完,几个人钻地道似的,很快就在客厅里消失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们才痛快地笑出了声。
  田村不解地问:哎,他们这是干吗呀?
  石兰撇着嘴说:这还看不出来?他们是给咱俩介绍对象呢。
  在这之前,老石已经和石兰谈过了,侧面、正面地把田村介绍了一通,介绍完还总结似的说:这小伙子有出息,立过二等功。
  石兰也不点破父亲的话,只装成没事人似的听,这是昨天的事,没想到今天田村就来了。
  她问田村:你妈没告诉你来我家干吗呀?
  田村摇摇头,只说这趟回家是来看母亲的。他又问石兰什么时候回师里,石兰为难地说:我们家想让我在军里工作,离家里近一些。我两个姐姐都结婚了,也照顾不了家。
  田村点点头,此时,他突然有了心事。他想起了苏小小,眼前的一切何去何从,自己也该有个了断了。一想起苏小小,他的心里就变得复杂起来。
  石兰见他有些发愣,就问:你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醒悟过来,忙说:我妈也想让我调到军里工作,但我不想去,就想在十三师干。这么早就到军里工作,把自己养起来,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听了田村的表态,石兰也坚决地说:你要是不同意调,那我也回十三师。
  田村没想到石兰会这么说,他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但在他的心里,已经飞快地把石兰和苏小小进行了一番对比。
  那天晚上,杨佩佩和他从石兰家里出来后,她又提出了为他调动工作的事,被他一口回绝了。
  杨佩佩很生气地冲他道:那好,咱们回去问你爸,看你爸是个什么态度。
  结果,田辽沈听了田村陈述的理由后,很快就表了态:我赞成儿子的意见,先在艰苦的地方锻炼几年,调动的事以后再说。
  杨佩佩见大局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把话题又转移到石兰身上。田村明白,母亲在他的婚姻问题上是当仁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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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 石兰 刘栋(1)
田村归队的那天,没想过和石兰同行,他是在车站的检票口看见她的。石兰已经通过了检票口,正往人群里张望着,看见田村就热情地冲他招手。
  田村从人群中挤过去,冲石兰问道:你还真回十三师呀?
  她笑笑说:不去十三师去哪儿呀?
  两人的车票本来并不在一个车厢,石兰却转身把自己的车票换了,换到和他邻座的位置上。就田村内心来讲,他并不反对和石兰同行。
  石兰带了很多吃食,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子。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师医院说到警通连,但他们都不提相亲的事儿。一路上,两人都很开心,也很兴奋,仿佛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田村回来后就多了一份心事,说实话,两个女孩子他都很喜欢,但把她们放在一起,又觉得是那么迥然不同……苏小小质朴、清纯,而石兰则热烈、妩媚,就像两朵不同品质的花,交替地映现在他的内心深处。
  回到连队没两天,杨佩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先在电话里浓墨重彩地描绘着石兰的可爱,然后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到底和石兰约会了没有啊?
  听着母亲咄咄逼人的问话,田村一时答不上来,他在电话里支吾着。母亲就命令道: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这事儿哪有让女孩子主动的?你们现在都是干部了,恋爱也是允许的,有时间就多去看看石兰。
  他在电话里含混不清地算是答应了,他知道不答应母亲,电话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的。放下电话的田村陷入深深的矛盾和困惑中。他一会儿想到苏小小,一会儿又想到石兰。此时的石兰离他很近,苏小小却很远。
  刘栋在教导队的学习结业后,就被任命为宣传科的新闻干事。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照相机,胳膊下夹个笔记本来去匆匆的身影。
  那一次,田村在师机关的楼下看到了刘栋,刘栋在看到田村的时候也立住了脚。
  田村上上下下地把刘栋打量了一番,不冷不热地说:你小子行呀,摇身一变就成了机关干部了。
  刘栋的样子很自负,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可以和田村平起平坐了,于是他不答话,笑眯眯地望着田村。
  田村挥挥手:刘大干事你忙吧,我可耽误不起你的时间。
  刘栋也挥着手说:田村,你有时间就来办公室坐坐,咱们都好久没见面了。说完,转身迈着很是军官的脚步,从容不迫地走进师机关的办公楼。
  田村望着刘栋走进大楼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刘栋没提干的时候,他甚至还为刘栋这样的战士不能提干而感到不平,现在刘栋提干了,进了机关,这倒让他心里有些发空。
  刘栋回部队的第二天,就从军需科领回了一套干部服。那时的干部服和士兵服并没有多大区别,就是上衣多了两个口袋。干部和士兵的最大区别,也就是那两个口袋。衣服上的口袋泾渭分明地划清了士兵和军官的区别。再有,就是军官可以穿皮鞋,那种三截头的皮鞋,人们叫〃踢死牛〃。这种叫法意味着鞋很结实,一脚就可以把牛给踢死。
  刘栋领到新鞋后,学着别的军官的样子,跑到院外的修鞋摊上,在前掌和后掌上钉了铁掌。那天中午,他把干部服穿上了,钉了铁掌的鞋也穿上了,立起身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比原来高大了许多。他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把自己看了看,在心里说:我现在是青年军官了。
  然后,他高抬脚轻落步地走出宿舍,来到室外才把脚放平。新鞋、新掌,踩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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