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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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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心头一跳,强笑道:“老太太说的很是,只是那府里大奶奶过来说,蓉小子从小便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到了那边因林姑爷不好,府中无人照管,饮食起居多觉受不住。如今见得林姑爷的病不好不坏,蓉小子便犯了孩子气,认为再留下明摆着无用处,便径直告辞回来了。他老子问他时,蓉小子还口无遮拦的嚷说道,也不知林姑爷能活几年,难道叫他常住在扬州不成?终是讨了一顿打才罢了。我知道后,还送了两瓶宫里赏的伤药过去,叫他好生养着,到底走了一趟,也不容易儿。”

贾母叹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摸了摸眼里不存在的水花儿,沉下脸道:“这些小孩子,打小儿娇养惯了,哪里受得住苦乏呢?想想祖辈起家的日子,这些儿算什么,就是宝玉,虽然有他爷爷的几分模子,可在这富贵窝里长成,到底淘气了些。”

王夫人听见贾母这么说,恰中一件心事,忙说道:“我和老太太竟想得一样,便是我们老爷,虽总嫌宝玉不肯读书,却也是期望之心所致,不愿宝玉一味淘气,误了前程。”

贾母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宝玉虽说淘气,可读书这回事,也不是管得严,镇日闷在屋里便能出息的,倒没得把好好的人都约束坏了。”

王夫人听了,脸色一黯,不由得想起贾珠来,拿帕子掩着脸径直伤神。

贾母看在眼中,也没了意兴,冷淡道:“宝玉还小呢,且由着他松快些时日。况如今元春封了妃,宝玉自有一份前程等着,何苦来去和那些穷书生争名次儿,没得受人糟践。你去细下想想,可是这理儿。”

贾母这话一出,王夫人便有万千话语,也闷在了心里,低声应了一声,王夫人又说了几句家务,方带着人去了。

一日,宝玉站着窗边看着秋纹和碧痕给鹦鹉洗澡,见秋纹舀了水来,忙不迭在旁说道:“这水少了些,那兰花也该洗一洗,还有喂鸟的水,也该备着。”

秋纹放了勺子,没好气道:“我该挑一担水来,连二爷洗澡的水也备下了。”

宝玉颇没意思,转头又见晴雯和麝月坐在炕上弄指甲花儿,便走近了几步,指点道:“裹浅些儿,颜色没那么死板,也清爽些。”

晴雯白眼一翻,嗔道:“浅了还有什么颜色,就是要红艳艳的才好看。”

麝月更是悄悄向着宝玉笑道:“那边有椅子,二爷过去坐坐,在这儿挡着,倒把光遮住了。”

宝玉登时垮了脸,坐在椅子上,左望望右望望,忽又想起什么,跳起来便往柜子里翻去。

袭人用个翡翠荷叶盘捧了果子进来,见着宝玉只穿了件单衣裳,在翻墙倒柜,吓了一跳,忙放了盘子,拿了外衣上前道:“祖宗,你这又是在找什么?好歹把衣裳披上,不然经了风。”

说了话,袭人又向着晴雯和麝月道:“这祖宗脱了衣裳,你们也不劝劝,到时候有个不好,又是事儿。”

晴雯瞅了袭人一眼,看了看裹好的指甲,哼声道:“怎么没劝,二爷自个说热才脱下的,冻着了是事,这热极了就不是事了。”

麝月则站起来笑道:“姐姐放心,屋里有火盆呢,冷不着二爷的。”

袭人朝着麝月的视线看过去,果见放熏笼的地方,笼着个白铜火盆儿,一时无话可说,只得笑道:“知道你们仔细,可是我白嘱咐了。”

晴雯听了,伶俐道:“我们都是不仔细的人,嘱咐不嘱咐都是这样儿,自然比不得人家服侍妥帖,处处经心。”

袭人忍了忍气,笑道:“这都是我急躁了,倒强不得一句嘴儿,这也是该得。”

晴雯冷笑了一声,反恼起来,笑道:“到底是贤良人,我们比不得,怪道着人人赞呢。”

袭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正欲反驳回去,却见着宝玉立直身来,轻叹道:“先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好没意思?”

袭人忙凑上前道:“二爷方才在找什么?”

宝玉皱了皱眉,笑说道:“我找一个玻璃匣子,可不知放在哪儿了?那里头是我留给林妹妹的东西,她快回来了,我找出来看看,等她一回来便给她送了去。”

袭人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面上却笑道:“原是那个,那东西不在这柜子里,我怕平时拿东西带落下来,跌碎了,收在箱子呢。二爷若要,我这就拿去。”

宝玉一听,眼睛一亮,忙道:“那你快拿来。”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远远有人禀道:“平姑娘来了。”

宝玉喜上眉梢,拉着袭人道:“必是林妹妹要回来了,你快去把东西拿来,我等着要呢。”

说着,不待袭人转身,又忙忙嘱咐道:“还有,这天渐冷上来了,林妹妹的屋子虽空着,但一直没住人,未免潮气,你叫个老婆子过去把火盆儿放上,暖暖屋子,随便把水也烧上,预备着林妹妹泡茶使。”

袭人越觉酸楚,笑着应了一声,便掀帘子进了里间。

袭人才进去,平儿便带着几个丫头抬了两箱东西,笑道:“我奉我们爷和奶奶的话,给二爷送礼来了。”

宝玉听了,忙拉着平儿的袖子问道:“琏二哥回来了?林妹妹呢,是不是在老太太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ps:半夜看见同学上线,于是跑去聊天,一聊就是一晚上,我的话唠属性没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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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不留痕迹的将袖子从宝玉手中扯出来,笑说道:“二爷还是先看看东西罢;我们爷从扬州装在箱子里带回来;还没打开过呢。”

宝玉看了一眼;忙道:“放在那儿吧,过会我再看。好姐姐;怎么林妹妹和琏二哥回府了,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平儿笑了一笑;说道:“二爷不知道;我们爷原该过两日才到府中;偏在路上闻得圣上准了咱们家娘娘省亲,我们爷料想府中必然事繁;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这都到了府门口;府里才得了信儿,因这一路风霜尘垢,着实不堪,我们爷便命人不必声张,只让人通知了我们奶奶。我们爷才一回房,就叫我们将他带回的礼物理出,给二爷和姑娘们送来……方我出门时,我们爷已同我们奶奶一道儿,去参见老太太了。”

宝玉听见平儿这话,眼珠子轱辘一转,拉了拉平儿衣袖,笑道:“平姐姐,你且坐着吃茶,我出去一会儿?”

袭人正拿了匣子从里屋出来,听见宝玉这话,忙笑问道:“二爷这是要去哪儿?”

宝玉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裳,往身上胡乱一披,兴冲冲地说道:“我到老太太那儿去瞧瞧林妹妹,好些时候不曾见她了,也不知她……”

袭人听了,脸色微变了变,很有几分不是滋味,急忙道:“厨里燕窝粥现成的,二爷便是要去,也该用了再去,不然冷风朔气的,如何禁受得住?”

宝玉听了,止了止步,正欲说话,就听见晴雯嗤笑一声,扯着指甲上包着得细白布,不以为然道:“用什么燕窝粥呢?老太太那儿还能少了二爷吃的。”

宝玉听了这话,也觉很是,忙笑道:“如今林妹妹回来了,老太太必是要留饭,我眼下过去还好,若吃了东西再过去反倒迟了。横竖天气还暖和,也冻不着我,这粥我就不吃了。”

说着,便要从袭人手中将那匣子拿过来,袭人眉头一蹙,强笑道:“二爷多少用些儿,这燕窝还是前些日子二爷在姨太太那儿吃着好,姨太太才特意打发人送来的。今儿还是第一回做呢,二爷若不用,旁人见着还道着二爷不喜呢,就是宝姑娘和姨太太不以为意儿,到底不好。”

宝玉听说,也没了奈何,叹气道:“哪里会有人说什么?”

说着,又催促袭人道:“罢了罢了,你快些叫人端上来,我用了再过去。”

袭人听了宝玉这话,这才满意的笑了,对着门外唤道:“秋纹,你去催催,让厨里弄几样精细的小菜,并着那燕窝粥一并送过来,二爷赶着用呢。”

宝玉忙道:“不用弄小菜,一碗粥就行。”

平儿在旁听见,扑哧一笑,急忙道:“二爷不用急,林姑娘不在老太太屋里。”

宝玉吃了一惊,忙问道:“林妹妹不在?”

宝玉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呆呆傻傻道:“怎么会不在?”

瞧着宝玉这般呆愣,袭人生怕他犯了癔症,忙插话道:“什么怎么,林姑娘素来体弱,这一路随二爷回来又是风雨兼程……必是老太太心疼林姑娘,让人送林姑娘回房安置去了,所以林姑娘才没在老太太屋里呢?二爷你说,我这话可是?”

宝玉听了这话,方又兴高采烈起来,忙点头道:“是了,竟是我糊涂了,林妹妹这一路回来,必然累狠了。我过去瞧瞧,倘若林妹妹神气不好,也好趁早遣人去请大夫过府来为她调治。”

说了这话,宝玉伸手就欲从袭人手中拿过玻璃匣子,袭人偏了偏手,笑劝道:“祖宗,林姑娘素来爱静,况且如今才回了府,还未安顿妥当,二爷这么心急火燎的跑过去,林姑娘必然要恼……”

晴雯眼皮子一搭,晃了晃鲜红的指甲,好笑道:“林姑娘便要恼,也是二爷自找的,二爷自个都乐意,旁人又能操什么心儿。”

袭人脸色一滞,笑道:“这是我的糊涂想头,林姑娘昔日在府里总是病几日又好几日的,这一趟远路回来,自然更不比在府中悠闲,很该安歇着。二爷一去,混闹着林姑娘说话,倒叫林姑娘不能养神……”


晴雯听得不入耳,越发气急,当即冷笑道:“难怪是府里有名的精细贤良人,听听这话说的,诸事诸物竟没一点儿她不用心的,倒是我们这些人不能领受好意,刻薄作难了她呢。”

平儿听着这屋里乱纷纷的话,又看着一意往外头去的宝玉,心中实在不受用,便向宝玉道:“我老实和二爷说了,林姑娘原是要随我们爷回来的,只是林姑老爷这病,一时好一时歹,大夫都只能白看着,林姑娘怎好抛下重病的父亲不管?再着,我们爷回来时,因怕赶不及,这一路都是披星戴月,早起晚眠,若带着林姑娘,如何行路?所以,林姑娘便留在扬州了。”

说了这话,平儿见宝玉的神色痴痴傻傻,心知宝玉最是个喜聚不喜散的,又素来与林黛玉交好,如今听得林黛玉不回来,难免犯了呆气,忙又笑道:“不过二爷放心,如今娘娘省亲的事儿定了,我们奶奶说,咱们家里少不得要遣人去江南采办,到那时,嘱咐人一道儿去将林姑娘接回来就是了。”

宝玉听得林黛玉没回来,如听雷鸣一般,三魂六魄顿时晃动起来,再听说林黛玉留在扬州了,三魂六魄立时便飞了一半,哭着拉住平儿道:“林妹妹,我要林妹妹回来,你瞧瞧,我给她留的东西还在呢。”

平儿被宝玉死命拉着,皓白的雪腕瞬时被拉出几道红痕来,偏又脱手不得,还得笑劝着宝玉道:“二爷,二爷,林姑老爷不好,林姑娘怎能回来呢。”

袭人见宝玉的闹得厉害,忙在一旁顺着平儿话道:“是啊,二爷,林姑娘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林姑老爷病好了,老太太自然是要打发人去接林姑娘回来的。”

说着,袭人又伸手去板宝玉的手,劝道:“二爷,祖宗,你且松松手……”

不曾想,宝玉两个眼珠子直直瞪着,咬得牙齿碀碀直响,被袭人的手一拉,反手一推,竟将袭人手中的玻璃匣子推落在地,“哗啦”透明的匣子摔得粉碎。

宝玉一个激灵,冷汗直流,越发疯傻起来,瞧着地上的碎匣子道:“东西碎了,林妹妹肯定生气了,以后再不回来了。”

袭人见着宝玉这样,不觉冷了心,直说道:“林姑娘只是一时不回来,二爷眼下便这样,日后等林姑娘出了门子,二爷——”

袭人正说着,忽见宝玉两眼往上一望,身子晃了一晃,就这么晕过去了。

话说王夫人领着人才从贾母屋子里出来,早有周瑞家的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王夫人,便迎上前道:“太太才出来。老爷打发人来传话,说娘娘省亲之事,乃是天恩祖德,万不可轻慢待之……咱们家里的书画笔墨虽很有些,但未免不大应景,让太太不拘支上些银子,打发人去另搜罗些名家笔墨来,才妥当。”

王夫人脚步不停,微微压低了声音,淡淡道:“知道了。”

周瑞家的一听王夫人的语气,便知王夫人心里不大痛快,一时也不言语,跟在王夫人身后亦步亦趋。

不知不觉,一行人转过抱厦,路过李纨的屋子时,忽听见屋里嘻嘻哈哈热闹非常,王夫人皱了皱眉,沉下脸道:“这屋里怎么闹哄哄的?”

一个管事媳妇忙忙从茶房里跑出来,上前行礼道:“明儿是兰哥儿的生日,宝姑娘约了姑娘们过来送礼,顺便儿商议着,要怎么热闹一天儿。”

王夫人轻叹一声,对着周瑞家的道:“前些时日我还说呢,兰小子一岁比一岁大,今年生辰很该热热闹闹做上一天,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老太太提,又遇着了娘娘省亲的事儿,忙忙乱乱,竟混到了今日。既然今儿宝丫头她们姐妹都来送礼,你待会也记着把我给兰小子备下的那几样玩意儿送过来,看她们打算怎么个办法,帮忙着照管照管。”

周瑞家的听了,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服侍着王夫人往房里去了。

这里王夫人回了屋,见屋里没外人了,便歪在炕上闭目养乏。周瑞家的倒了盏茶,捧在手中,慢慢走到炕边上,讨好道:“太太,喝口茶润润喉咙罢?”

王夫人只是望着阳光下的芭蕉叶出神,那浓绿的芭蕉被光华一照,竟如翠玉一般,绿的甚是喜人。王夫人轻叹了一声,扶了扶发上的赤金明珠簪,转头看向周瑞家的道:“自打得了娘娘省亲的信儿,外头那些人又送了多少银子来?”

周瑞家的冷不防王夫人竟提及这事,微微一愣,寻思了一下,才慢慢道:“那些人送的多是些古董玩器,金石书画,都是些世上难寻的好东西,再是稀罕不过了。至于银子,虽也有那么几家送了些,但都只是个意思,纵然全加起来,也不过一两万两。”

王夫人眉头紧锁,冷声问道:“才两万两?”周瑞家的打了寒颤,忙忙分说道:“太太不知,那些儿豪商富贾多是些极会钻营的,见如今圣上隆恩,许了宫中嫔妃回家省亲,自然是一处也不肯落下,唯恐得罪了哪位?咱们娘娘位分虽高,但到底是新进位的……况咱们家是书香门第,这银子又是俗物,他们自然不大好拿出手儿。”

王夫人听得这话,叹了一声,按着眉心道:“虽是这话,可你也听着了,老爷一听说省亲,便要人去搜罗什么字画,那些字纸儿哪件不得几千上万两银子,偏府里的财权又是大太太掌着,别说几千几万了,就是几百两银子——”

王夫人话才说到一半,便有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小丫鬟急冲冲跑进来道:“太太,琏二爷回来了,老太太唤了你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ps:这个年过得好郁闷啊,一个平时很亲近的亲戚极力邀请我们一家过去耍,结果到了那儿出车站没人接,连酒店也没写,害我闷着一肚子气,大晚上四处奔波找酒店,到处都是客满,好不容易在一个烂旅馆花高价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我的腿已经是鲜血淋漓了,被子不干净,一晚上抓抓抓o(╯□╰)o

遇到这种事,已经很郁闷了,我没想到回家后还会有更下限的事情出现,我妈一个朋友一直忽悠她,搞连锁店很挣钱,让她投资,还说我过年闲着没事,可以过去看下。

结果,我去了之后,才发现是帮人家当免费劳力,因为过年嘛,店子里的营业员都放假了,我傻傻的帮人守了一个星期店面,从早上七点站到晚上十点,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妈还说反正我在家也是坐电脑前,去锻炼一下也好了,倒地。

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打电话让我妹坐火车来接我,才终于逃离苦海。

年还没过完,又被逼着相亲,那些长辈介绍的相亲对象,简直让我想自挖双眼,天天打电话约我出去,我听到电话响就想砸电


135

掐丝珐琅香炉上青烟缭绕;下铺着紫金色的波斯绒毯;一尊景泰蓝团栾节庆图花觚里插着几枝桃花菊,清致天然;颜色难描。
贾母接过鸳鸯递来的金耳羹;对着替她捶腿的小丫头道:“捶了这么一会子;也累了;下去歇着罢。”

说着;贾母用了一勺子金耳羹;看着碗中色泽金黄的汤水;又向着鸳鸯道:“这羹的味儿还好,可还有没有?叫给宝玉他们一送一份过去,让小丫头们放炉子上温着;等他们睡起来了吃去。”

鸳鸯一怔;迟疑了一阵,才笑道:“先前过去端羹时,灶上正炖着宝玉的燕窝粥呢,如今只怕已是吃上了,这羹送去,老太太可叫二爷吃是不吃呢?”

贾母听了,说道:“那就不给宝玉送了,给她们姐妹几个送些儿去。”

鸳鸯听得,面上微露几分尴尬,强笑道:“今儿宝姑娘一早就约了三姑娘她们,要到大奶奶那儿去坐坐,这时候已大奶奶那儿呢,老太太还怕大奶奶不给姑娘们东西吃?”

贾母笑道:“这丫头,这妨什么,便是珠儿媳妇那儿,叫送些东西过去,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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