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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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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上远子绽开温和的笑,“千夏桑,其实讨论意外有效率,我想说的都已经传达给你了,尤其是注意每个角色语言和行为的区分度,公主、王子、神秘的海巫婆和率真的少女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样做,不单是因为被倒述牵着走,都需要使人信服的理由。今晚先到此为止吧。剩下一些想法,我都标注在这份打印稿上了,它留给你。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或有想法,欢迎随时联络我。”
  “谢谢!我会尽快删改,改编成小说。”
  “我才必须感谢你的招待,这是非常清新可口的甜品!”
  “啊、互相道歉突然变成互相致谢了——”
  “扑哧、确实是。”
  井上远子笑着起身,忽而想到什么,“既然原本就是为了学园祭的表演,有你亲自写的剧本,之后如果舞台剧化,就方便了。不过,两者的先后顺序,我觉得小说的面世先于舞台剧,可能更好——只是这样,留给你、我的时间就很紧了。至于同理会被错过的文艺大赏,我肯定这个故事有不必借助大赏的名由、自然能吸引读者的独特性。”
  折木千夏颔首,准备送井上远子出去。
  恰时,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她反射性看向声源。
  “千夏桑,有人找你,就不要送我了。有负责打下手的黑羽君呢。”井上远子打趣。
  “呃……那、我就不担心有井上桑负责接送的你了,远子桑。”
  “扑哧。”
  折木千夏听见井上远子远去的笑意,黑羽快斗果然起身招呼的声音。
  她抓起坚持不懈响起的手机,是白井。
  “千夏桑,现在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怎么了,白井桑?”
  “你声音听起来很困啊,今天后来没有好好休息吧。”
  “……稍微歇了一会。”
  “那你晚上可以放心睡了。”
  折木千夏惊诧又急切,“诶、白井桑,你找到犯人了?”
  “恩,我尽力完成了很快解决的保证。”白井如沐春风的肯定真切地传来。
  “是谁?”
  “千夏桑,你知道昨天坠楼事件背后的故事吗?”
  “因为受害者掌握着犯人不想被公开的隐私。”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深入考虑过吗?”
  闻言,折木千夏微蹙眉目。
  看穿坠楼事件真相的,其实是高中生侦探。
  这起事件的犯人,没有在水落石出后公开剖白的奇怪举动。
  今早去警视厅,也没有听高木涉提及相关话题。
  所以,她完全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她犹疑着猜:“因为是……通过监控的手段得知的?”
  “千夏桑,你真是一点就通!我确认了,受害者有向出版社投稿的规律性行为,内容与她身边的人高度相似,邻里、家人和为数不多的朋友,都能找到原型。其中有一些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的私密,只可能是通过不为人知的手段得知的。我下楼时,向公寓管理员确认了,所有出租房间的钥匙都在他那有一把作为备份。除非必要,少有确认的时候,容易被有心人得手。关于这点缺漏,我已经请管理员务必提高警惕了。”
  送完客人的黑羽快斗,端着热茶和切好的水果快步走近了,“小千。”
  折木千夏快速做出噤声的手势,正色认真听。
  “……我走访了附近的商店,发现了对方大量购买监听器材及各种相关书籍的记录。昨晚才装上,这种属于即时监听的类型,录制需要另外的手段。依照时间和你对她的重要程度而言,而且对方已经……千夏桑,你不必太担忧隐私的暴露和安全问题。”
  “原来如此……”她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能够稍微安定了。
  “这些是我得出的一些头绪。为了让你尽快安心,还没来得及向警视厅报告,更详细地确认——对方电脑里是否有这方面的电子稿或文件,家里是否藏有隐蔽的终端,和在你家可视门铃里看见的衣装。”
  黑羽快斗凝眉挨在近处,若有所思。
  宫野志保慢慢走进来,好奇地怔了一瞬。
  “啊——”
  “啊?千夏桑,怎么了?”
  “作为回报的食物测评,我计划中午发的——即使是你做的所有食物中一般程度的好吃,也和其它轻食店作为招牌的超级好吃,没有分别。”
  无论是一般好吃,还是超级好吃的早餐,最后都进了服部平次的肚子。
  当时的她根本是有些食之无味,没想到并非她猜想的贝尔摩德,而是坠楼事件的受害者。
  所以,现在只能回想服部平次回味无穷的表情和夸赞,而不是言之有物地测评。
  “哈哈哈——我觉得千夏桑你说话,有轻易让人心情愉悦的力量。高兴是最难得的,这作为回报,我觉得非常足够了。”
  “这、个算法……”
  “我的算法有什么问题吗?”
  “是一个不求回报的好人算法。”
  “千夏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唯利是图的坏人?”
  对白井抛来的问题,折木千夏骤然如坠雾中。
  试探还是其它什么,她烦恼地歪着头思考。
  “……既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为什么要设想呢?”
  “哈哈、对,你说的有道理。既然是不可能发生,就无需为它烦恼。千夏桑,你的想法总是很有意思。我等下就报告给警视厅,你有空把固定的证据交给他们。现在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今天放心睡吧。黑羽君也可以回自己家好好休息了。”
  白井的笑意清切地传过来。
  末尾,不知为什么忽然奇怪地提到黑羽快斗了。
  折木千夏微怔地掠过近侧张口想说话的黑羽快斗,忙结束了电话,“谢谢!晚安。”
  宫野志保动作轻柔地掀开被角,清晰地瞄见挨近折木千夏的黑羽快斗,面色愈发昏暗了。
  呵、就他这个无聊的嫉妒,公然亲昵的态度,舞台剧更不可能允许是这样的角色安排。除非是达成了十分得利的交易,否则黑羽快斗肯定有意想不到的后招。
  “小千,他、怎么——”黑羽快斗果不其然开口了。
  “窃听的事与组织无关,要赶紧和柯南君说一声。”
  “我、那我呢?”
  “事件已然水落石出,你不用再陪我,回家好好睡一觉。”
  “诶、诶诶?”
  折木千夏停下按号码的动作,问:“怎么了?”
  “不需要经过更细致的确认吗?”黑羽快斗谨慎地质疑。
  “这是偶发事件,受害者的经历不可能是伪造的。我相信白井桑作为侦探的业务素养。”
  黑羽快斗垂眸沉思了片刻,随即抬眸,“……抱歉,是我推荐了这间公寓。”
  她轻叹了口气,亲昵地拥住内疚模样尤为惹人怜爱的少年,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和你一起看房的供惠姐姐没有发现,我和新搬来的茱蒂老师毫无察觉,长期供职的公寓管理员更没有接到任何住户的投诉。你只是像我们所有人一样,被无比狡猾的对方蒙骗了而已。”
  “而已……果然还是我家最安全了。”
  “那只是从你担心我,变成我为你整天担忧。”
  折木千夏压低声音争辩,随即用欢悦的语气打趣,“我的公寓,单是今天,就迎来了三位业务水平一流的侦探。另外加上白马君、供惠姐姐、奉太郎、有希子桑和优作桑,再算上阿笠博士、小哀、青子和红子桑,我能马上组一个超级豪华的侦探团队,别名抓捕基德小分队。最后我的奖金分你一半。”
  “啊喂!”
  折木千夏拉开距离,掬起灿烂的笑,把暂放到地上的巨型玩偶塞给他,“快斗,今天就让它陪你睡吧。”
  黑羽快斗神色无奈地把玩偶放下,“我才不用,有你这么说就够了。他有一句倒是说得很对——小千,你说话有轻易让我心情愉悦的力量。”
  “那我给柯南君打电话了。”折木千夏垂首,继续拨号。
  “那灰原桑的事,我们明天再请一天假?”
  “小哀,明天带你去购置必需品,可以吗?”她趁电话拨通的空档转头问。
  窝进被窝的宫野志保正目不斜视地盯过来,噙着饶有兴致的微笑。
  “你们俩整天一起请假,真的没问题吗?”
  “小哀,你放心吧!以我和快斗的成绩,耽误这几天,一点不碍事。”
  “……不只是成绩,会让老师、同学为你担心的。”
  “不会的,有可靠的快斗在呢,隔壁还住着贴心的青子。”
  宫野志保欲言又止,“……那就明天吧,速战速决。”
  折木千夏点头,边轻推黑羽快斗出卧室,边简要地对话筒说清窃听事件的缘由。
  黑羽快斗笔直站定,等她结束电话。
  “小千,我今天还住这。”
  “这、歇着不舒服。”她笔直对上他坚定的眸子,“你就放心地回去好好休息,快斗。”
  “……事件水落石出了,我反而更担心了。如果我回家住,很可能会整晚辗转反侧地盯着终端。”
  他坦直地轻声说。
  折木千夏缄默,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对陌生人,他能毫无怨言地伸出援手;对她,他更是过分关切。
  “……真是的,像没完没了的莫比乌斯带——你担心我,我担心你,永远走不到终点。”
  “因为我们俩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黑羽快斗自若地勾起微笑,轻快地答。
  折木千夏目不转睛地瞧他。少年彻里彻外恢复成了与平常无异的模样,瞧不出丝毫愧疚的神色,不知是糊弄她的完美伪装,还是情绪彻底消散了。
  “小千,你再这样情意绵绵地盯着我,我今晚就更难以安眠了。”他言不尽意地拉长尾音。
  “……那多瞪你几眼,是不是就有助眠的效果了。”
  “哇、被你瞪了,那我更寝食难安了。”
  真是被他打败了。
  折木千夏好笑地合眼,黑羽快斗真是……太厉害了。
  “小千,你现在去洗漱、休息。我会和寺井爷爷约好明早,今晚睡个充裕的好觉。”
  “那你也早点休息,快斗。”
  “等等——”他蓦地拉住她。
  “恩?”
  炙热的气息,轻轻地贴在她额前。
  烫得惊人的热度,随即飞快地窜到她的两颊、耳尖,通通染成绯色。
  “晚安,小千。”
  “……晚安。”她呢喃,黑羽快斗紧扣住她的手。
  “小千,你给我的,就只有这样吗?和给白井桑的,毫无区别呀,没有显出一点特殊性。”
  “快斗,你、真是……”
  “我只是想要一个专属于我、与众不同的晚安而已。”他理直气壮地要求。
  折木千夏俏皮地歪了头,他湛蓝的瞳仁分明倒映着她的面容,满溢着对他的无计可施。
  没完没了的莫比乌斯环,真是无比贴切——她是他的软肋,他同样是她的,两人环环相扣着前行,终点永远处在遥不可及的远处。
  “Sweet dreams,my darling。”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治愈系、浮语樱、辞稚歌、哦豁、睦月夕的营养液  寺井黄之助。
  目前正经营着一家台球酒吧。
  偶尔重操旧业; 兼职基德二代的魔术助手。
  寺井隐约察觉到,他自幼看顾的黑羽快斗一定有了喜欢的人。
  在「上学日」; 黑羽快斗竟然骑着摩托到他的酒吧「买烈酒」。问起原因; 是「为了做酒心巧克力」。寺井皱起眉; 黑羽快斗在邻居家蹭吃蹭喝惯了,除了家政课少有下厨的机会。因此; 他完全想不通这些元素堆砌到一起的逻辑。
  今天傍晚,黑羽快斗又请他帮忙:作免费司机,时间未定,应该是明天。
  明天,又是上学日。
  寺井在黑羽快斗上周日公开的sns得到了肯定的消息:少年和喜欢的女生正处在热恋中。
  即使是热恋; 也不能总耽误学习。寺井倒不担心黑羽快斗; 是怕影响对方的成绩、前途,以及黑羽快斗在对方家人眼里的印象。
  “寺井爷爷; 你不用担心,小千都好,你明天就知道了。”
  “哦哦哦。”
  “更具体的时间,我晚点发给你; 就麻烦你了,寺井爷爷。”
  “好。”
  寺井结束电话,手机随即又响起,是中森青子,他接起。
  对面的中森青子特意压低了音量,轻声细语地问。
  “寺井爷爷; 你知道快斗、他……有长得很像的远房亲戚吗?是六七岁的小孩!”
  “和少爷长得很像的小孩?”寺井困惑地重复,“我没听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呃、就是,我早上去叫小千和快斗吃早饭——小千最近搬到我家附近了。然后,我看见了——”中森青子的声音慎微地又轻了几分,“快斗抱着一个小孩,和小千紧张地进了他家——我保证看得很清楚,小孩简直和快斗小时候一模一样。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他……儿子。”
  “诶?这、这不可能吧,他、他现在才十六岁,七年前才九岁。”
  寺井吃惊得甚至有些吞吞吐吐了。
  中森青子急不可待地辩解:“所以啊,是从未来回来的孩子。”
  所以啊,这个理由,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才怪吧!
  虽然世上难以解释的怪事多得难以计数,但穿越时空什么的根本是逆反科学的。
  可黑羽快斗方才请他务必帮忙的内容,是去商业街购置小孩的生活必需品,因此需要一名可信的司机。能把商品运回来的车,大街上要多少有多少,为什么会特意请他来做这件事。只可能是因为小孩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他人知晓,寺井越思考,越发被中森青子的猜想说服了。
  哇呜!
  寺井不禁发出无声的呐喊,彻底怔住了。
  他无法轻易相信,也难以否定。
  那……可能是老爷的孙子啊。
  过了几小时,黑羽快斗将详细时间发来。
  寺井揪着岌岌可危的白发,辗转反侧到深夜,最终未问出口。
  第二日,寺井醒得极早。
  他开车抵达时,只见黑羽宅一片静溢。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寺井坐在车里耐心地等着。
  寺井微眯起眼,敏锐地发现了一只黑羽快斗驯服的白鸽,脚上绑着的摄像正对着附近一所公寓。他探究地望过去,只见黑羽快斗匆匆从那所公寓出来了,朝他笔直快步过来。
  “寺井爷爷,不是说好了时间,你怎么这么早?”
  “啊……因为那个、夫人不是请我照顾你吗?”
  “可妈妈昨天才寄了东西给小千,和我通了国际电话啊。”
  被黑羽快斗明亮的眸光目不斜视地盯着,寺井飞速地寻找着理由,眼珠溜溜地转。
  但黑羽快斗没有在意,转头看向身后,又疾步朝从公寓出来的两人迎过去,“我不是说了,你可以慢慢来,不必着急的啦。”
  寺井睁圆眼,直勾勾地审视两人,尤其是女生牵着的小孩。
  诶、中森青子和他说的是男孩,今天怎么变成了同龄女孩?
  不像是特意易容了,只在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稍有粉饰。
  茶色的短发,和折木千夏的深棕色相近。
  瞳仁的颜色,则与黑羽快斗相似。
  这个沉静的眼神,虽然与活泼的少年、温柔的女生截然不同,但像极了胜券在握的黑羽盗一。
  啊——除了中森青子看见的男孩,还有这位套着黑羽快斗幼时衣物的女孩。
  寺井豁然开朗地绽开笑容。
  “你好,我是寺井。你和少爷一样称呼我就好了。”
  “好,寺井爷爷。这是灰原哀,今天就拜托您了。”折木千夏自然介绍了女孩的假名。
  “小哀,你好呀!”寺井将笑容切换成最温和的那种。
  “……你、好,寺井爷爷。”灰原哀迟疑地扬起手,打招呼。
  可爱!
  谨慎又乖巧,超级可爱!
  寺井用看穿一切的眼神,高兴地注视一家三口坐上车。
  他原以为陪着逛商业街,需要花上半天、甚至一天时间。因为单是服装店里女孩各式各样的衣服,精致得足以挑花眼。可三人速战速决出乎他的意料——
  到店前,黑羽快斗便领到了关键词:简约、大方、舒适、适当的俏皮。最后一个是折木千夏添的,灰原哀瞄过去,静静默认了。所有外衣、裙子、休闲装的搭配就是分配给他的任务。最终选择当然是由灰原哀认可,只是借此节约时间。同时,折木千夏领着灰原哀去买睡衣、鞋袜之类的。
  果不其然,从未来回来的孩子,没有一身合身的衣物。
  天马行空的猜测愈发被验证了。
  寺井凑近轻声问起:“少爷,她用「哀」做假名,寓意会不会不太好。”
  认真挑着童装的黑羽快斗奇异地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假名,寺井爷爷?”
  “我都知道了……”寺井别有深意地提示。
  “寺井爷爷,你、都知道什么了啊?”黑羽快斗倏地顿住,凝眉。
  “哀是你和千夏桑的女儿。”
  “哈——?”
  “还有昨天青子桑看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我和小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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