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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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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错的,因为那药是组织命令我做的,而你的名字登记在服药名单中,状态不明。”
  “你、做的?”
  黑羽快斗讶异; 又有些猜想被印证的果不其然,问。
  他瞥过将不安、焦灼掩饰得极好的麻烦二号,麻烦一号当仁不让是名侦探,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折木千夏。她奇异地处于被各种麻烦围绕的中心,先是组织成员,再是FBI; 现在又有自称药物的制作者。
  “恩,我也吃了那药,但不及你幸运——由于药物偶发的副作用,身体缩小成儿童。”
  “……返老还童?抱歉,我从不相信虚幻的童话故事。不过,既然你说是因为自制药物的偶发性,身体缩小了,那身为研发者,肯定有办法制作出解药,变回去吧——小朋友,如果你真变回了原来的自己,即使事实再怎样令我难以相信,那我也不得不信了。”
  “研发药物的周期,通常以年为单位计算。参与研发的团队,更是精英群集。我饶是再天才,在缺乏资料和设备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像变戏法一样独自凭空变出解药来。”
  “啊、那就是无法证明了。小朋友,虽然你编得天马行空,但逻辑上没有大问题,且细节之处,比如专业名词和这身偷穿大人的装扮,值得称赞。”
  黑羽快斗仍用对付小孩的口吻,自若地答。
  正因为佯装不在意的态度,他才能轻易从对方口中获取关键情报,这位麻烦二号还真是了不得。
  他莞尔,安定地品了口热茶,却见对方终于露出了难以正常沟通的焦炙、无奈,转向折木千夏,“折木桑。”
  “你要先换身合身的衣服吗?”
  “啊?”
  这回惊讶的人,变成了他和对方两人。
  现下的目的,显然是尽可能获知讯息,折木千夏却不在状态地关注着对方不合身的衣装。
  他微怔,对方则彻底目怔口呆了。
  “我这,正好有你应该能穿的大小。”折木千夏温言,见到他们愣怔的异状,继而添上重音强调,“虽然是男孩的衣物,历史……稍微久了些,但元素简约大方,女生穿着也不会奇怪,衣服保存得很好。”
  “……恩。”
  宫野志保微微颔首。
  折木千夏立即拉着她起身,折进卧室,从衣柜取出黑羽快斗拿过来剩下的两套衣服,转头征询她的想法,“你更喜欢哪套?”
  “……我、都可以。”
  “那我就放在这里了。虽然选择不多,但你随便挑。”
  宫野志保乖巧地点点头。
  “如果你要洗澡的话,这里有全新的浴巾。”折木千夏关切。
  “……恩。”
  “啊、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我的厨艺还可以。我动作快一点,你洗完澡应该就能吃了——”
  宫野志保垂首,轻应了一声。
  然后缓缓抬眸,像是终于蓄足了勇气,急促地说:“折木桑,明明我是你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明明连姓名都没有告诉你、擅自登门、还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你、你为什么……”
  末尾,她的声音迅疾地低了,眸子微微湿润。
  折木千夏伏下身,直至视线与宫野志保齐平。
  她微张口,又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如本能般自然地轻轻拥住对方。
  宫野志保的身体一瞬微颤,折木千夏清切地感觉到了,熨帖地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
  卧室里静溢半晌,渐渐响起几不可闻的泣声,轻得像是错觉。
  击碎沉默的,是在客厅等着的黑羽快斗,边唤她,脚步声边啪塔啪塔地近了。
  折木千夏应了一声,松开宫野志保,对方标致的脸平静而自然,瞧不出丝毫异常,双眸有些湿漉漉的,如熠熠生辉的琉璃。
  折木千夏放弃了原本在脑子里重复琢磨的、想对她说的温柔的话,低语:“刚刚我没说话,是因为很认真地在听——你的本意是隐晦地提醒工藤君,我想的对吗?”
  “……不对!”
  “哦。”
  “折木桑,你和他是恋人?”
  “恩?恩。”折木千夏困惑于宫野志保突然抛来的问题,耐心地等着下文。
  结果,等来了一句完全无关的结束语。
  “……我想洗澡了。”宫野志保淡淡地说。
  “浴室在出门右转的地方,里面有一张小凳子,你可以踩着它拿沐浴液。不然,还是我拿给你——”
  “不用,我能拿到。”
  “哦。啊、对了,你有喜欢的菜式吗?”
  “我都可以。”
  “那太好了。虽然我这么问,但是冰箱里材料有限,能提供的选择不多。”
  “……谢谢。”
  小小的宫野志保抱起一套衣服和浴巾,像是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沉稳地往外走去。
  折木千夏缄默地直起身,也飞快地行动起来。除了要尽快把午饭做好,还要全面地考虑接下来的事,与宫野志保彼此坦白是必然,要尊重她的意愿,又必须借助她的力量。
  “小千,你和她在卧室,都说了什么?”黑羽快斗在一旁,审视适度地帮忙,问起。
  “人生大事,吃饭、洗澡。”她手上动作不停,将甜虾倒入沸腾的锅中,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小千?”黑羽快斗皱起眉,停了动作,劝告她,“她显然不是普通人。”
  “恩,我听到了。”
  “那你还——”
  “她一直等在我的公寓门口,肯定还有重要的话想和我说,否则她应该会直接去工藤宅。而且,她刚刚说「作为特殊的个例,竟然还高调地在新闻上露面,生怕组织找不到你?」,口吻有些不客气,但显而易见是关心。”
  “那可不只是有些不客气。这种显、而、易、见的关心,恕我无法理解。国语阅读理解满点的我,只听出了这种药的不确定性,在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内,服用者中就出现了两例特殊情况。照这么下去,饶是名侦探隐藏得再完美,也会因为其它特殊个例而暴露。还有记载服用状况的名单……”
  “唔、你尝一个,熟了没?”折木千夏夹起一只晶莹的甜虾。
  黑羽快斗无奈地咬下,两颊鼓鼓的,尤为可爱,“熟了,好吃。”
  “快斗,你解析得很到位,不愧是优等生,这是奖励。”她利落地将甜虾捞起。
  “……小千,你别避重就轻。拥有比拟、甚至超越国际前沿的研发团队,组织的规模远超想象,你——”
  恰时,浴室的门开了,黑羽快斗倏地噤声,顺从地把甜虾端上餐桌。
  折木千夏将另一锅煮熟的果蔬盛起,招呼宫野志保,“时间刚好,吃饭了。”
  宫野志保乖巧地坐到位置上,像是坚定地有所决计,开口:“折木桑,十分谢谢你的招待。吃完这顿饭,我就回——”
  清亮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宫野志保的话。
  折木千夏迷惑地起身去开门,啊——来客是满脸焦色的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
  她打开门,工藤新一便急不可待地窜了进来,“她呢?千夏桑,她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哀是天才、坚强、聪明而沉着的,刚开始还有难以察觉的脆弱
我的推至此都出场了:有希子、优作、小新、小柯、斗子、透子和哀(笑)
感谢睦月夕扔了1个地雷  “新、柯南君!”
  工藤新一不由分说地急往里钻。
  阿笠博士有些气喘吁吁的; 显然是快跑上来的,忙唤住他。
  可疾步声仍然啪塔、啪塔地往里去了。
  折木千夏怔了一瞬; 随即招呼稍显局促的阿笠博士进来; “……请进——”
  他绽开友善的笑; “抱歉,又打扰你了。”
  “不; 没有。”
  折木千夏将阿笠博士迎进厨房。
  先灵活窜进了室内的工藤新一,笔直对上宫野志保微蹙的眉目,警惕地放缓了步。
  她站在不远处,愈发觉得这副场面有些奇异。
  两只小小的身影戒备地互相审视,一侧的少年神情却迥然不同; 专心吃着甜虾; 与此格格不入。折木千夏越发肯定,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会在此时匆匆登门; 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性:是黑羽快斗告知的。
  工藤新一皱起脸。
  宫野志保目不斜视地盯紧了他,又飞快地瞥过她和擦汗的阿笠博士,迟疑地咬下夹起的甜虾。
  骗子!
  宫野志保暗道。
  甜虾清爽可口的美味瞬时迸开,刺激味蕾; 折木千夏的厨艺才不只是自称还可以的程度。
  虽然料理方式和摆盘难以和高级料理亭精致的菜品相较,但正因为饱含家常的质朴和心意,所以才有着贩售品无法比拟的特质:是家的味道。
  像极了姐姐给她做的。
  宫野志保怔怔地咽下,空瘪的肚子开始发出咕噜噜的警示。
  她又夹起一筷蔬菜,迅疾地思考起来。
  方才从门厅传来稚嫩的着急声,宫野志保听得清切:「她呢?千夏桑; 她人呢?」
  快跑进厨房的男孩深皱着眉,仰首直勾勾紧盯住她。如利箭嗖地刺来的眼神,或许称之为怒瞪更贴切,他的表情凝重而阴晦。
  宫野志保从他的这句话,得出了几个显而易见的推论:
  其一,折木的名字是千夏。
  其二,他与折木千夏年龄悬殊,却平等地唤千夏桑,而非折木桑或千夏姐姐,颇为怪异。
  其三,男孩焦急询问、寻找的是女性。室内除了折木千夏,就只有她了。
  折木千夏听到门铃一瞬的讶异自然而真实,因此通风报信的,一定是留在客厅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言语间分明不信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宫野志保敏锐地打量男孩和她认定的工藤新一,倏地顿住了。
  若除去那副遮掩面容的黑框眼镜,这两人的相貌出奇相似,男孩简直像是工藤新一小时候。
  不、不会……吧?
  宫野志保蓦地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她可能认错了人。
  早时,她借助缩小的身体成功逃脱后,漫无目的地远离研究所,在沿街商店播放的晨间新闻看到一则报道。画面中的天才女高中生侦探,俨然与姐姐曾给她寄来的磁带贮存的照片中、备受姐姐夸赞的朋友折木,面容特征有多处相似,极可能存在亲缘关系。
  姐姐和她说过,旅游中偶然碰到的折木是非常值得信赖、依靠的朋友。而且,对方恰好也有一位天才妹妹。如果她有时间,真想带她和她们普普通通地聚一次,姐姐一直希望她像普通人一样,交一、两个朋友。
  宫野志保微眯起眼。法医学中辅助确定身份、关于人像和骨骼的领域,她略有涉及,越发断定。
  然后,她注意到了,在折木身侧亲密站定的男生,就是第一位被进行实验、至今生死未明的工藤新一。aptx4869,她已知的所有服用者,除了那只身体缩至幼年状态的白鼠和她,并无生还的特例,对方为什么会毫发无损?还大大咧咧地出现在电视新闻中,生怕组织忽略他吗?
  折木和工藤新一,或许是现在的她可以相信的人。
  宫野志保记下地址,避开繁华的路段和行人,步履匆匆地往那所公寓赶去。她跟在住户身后混进了大门,费了些时间顺利找到了折木的表扎。
  可她最终见到的两人,与她一路猜想的,全然不同。
  擅于推理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反驳她的话却有几分出其不意的跳脱感。
  折木千夏的天才之处——宫野志保认为比起作为侦探的天赋,更难得一见的,是对陌生又说着奇怪话的她,细致而温柔,令她不由自主想亲近。像困倦的心终于抵达了憩息的窝。
  热水烫得恰到好处,在浴室换上干净、合身的衣服,她打开门,食物的香味隐约飘来。
  这间公寓虽小,却五脏俱全。还有许多不会出现在她住处的东西,比如足有成人高的巨型玩偶,缤彩的纸折花冠,颜色诡异的玫瑰,得见折木千夏无忧无虑的日常。
  不能任性地给她造成难以挽回的麻烦,她心有决计。
  此刻,宫野志保灵光一闪,飞速回想起两人与她的对话。
  不论是他,抑或是她,都未直接或间接承认:她认定的少年确是工藤新一。
  对了,明明折木千夏和他是恋人,对她说起时却是「你的本意是隐晦地提醒工藤君」,这个称呼显然……过于生疏了!
  这是单身公寓,折木千夏一个人住,衣柜里为什么会恰好备着男孩的衣服?
  而「你的本意是隐晦地提醒工藤君」这句话,既可以解释为折木千夏在认真分析她的胡言乱语,也可以认为是她基于早已知情作出的解读。
  不论如何,对方都是从十分温柔的角度,看待从黑暗逃离的她。
  “你、才是工藤新一吧。”宫野志保冷不丁地试探。
  “……你就是那种药物的研发者?”他默认了身份,径直问。
  工藤新一是与她同病相怜的男孩,即证明她确实认错了人。
  宫野志保不着痕迹地掠过微蹙眉目的折木千夏,和抛来目光的少年。
  彼时,折木千夏在认真倾听、思考。被错认的少年没有指正、辩解,反借此套取情报。
  “恩。”
  “那你肯定有办法马上做出解药!”工藤新一急切地说。
  “你具备一般人的常识吗?且不论缺少专业的设备和助手,最关键的药物资料都保存在研究室。日复一日累计的实验次数难以计数,实验数据何其庞大。你觉得,那是我仅凭记忆就能丝毫不差地记住?”宫野志保反问,话里不由得带上一些刺。
  “那研究室的地址呢!”他急不可待地追问。
  “呃、有可能……被处理了。我和快斗刚去警视厅配合调查,第七搜查系几乎倾城而出。我有些在意,就搜了新闻,几个大火的地方都和药物研究有关。”
  “是组织的作风。”
  宫野志保冷言冷语地评价。
  工藤新一立即垂首,查起新闻,脸皱得越发紧了。
  少年若有所思地看向折木千夏,宫野志保亦然——她的细致,不只体现在认真倾听及分析,还有恰到好处的好奇、机敏的观察力和联想。
  “这是截止目前报道发生大火的地方。请你马上确认,是否有他们没来得及下手的?”
  工藤新一快步走近了,不容置喙地将手机塞给她。
  宫野志保一目十行浏览完,组织先发制人的凛人作风忽地跃然于眼前,不禁令她微微发颤,“……没有,全被处理干净了。”
  “新一,你别着急。其实,关于解药,我们并不是毫无线索。”
  说话的,是陪工藤新一一道来的人。他适时插言:“新一曾因为白干短暂地恢复了一个小时。”
  对各种药物的原理和效用,被冠以天才的她,再熟悉不过了。
  宫野志保疾速地剖析:“那说明白干的成分,与解除毒性的解药相似,但效果不够稳定、持久。如果着手分析白干,有可能制得解药。但是,只是有、可、能。而且,专业设备和实验数据不可或缺。”
  工藤新一的表情由阴转晴,很快又涂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抱歉,暂时打断一下。我有一个特别在意的问题,是刚才小千提出来的——”
  少年正色,不疾不徐地说:“你好奇、并认为明明服下药、却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工藤新一,是可以信任的人,实际却等在小千门口。说明你肯定有同等重要的话,不、应该是更重要的话,想和小千说。简而言之,比起被组织追踪、处境相同的工藤新一,你更信任小千。否则你会去工藤宅,而非留在这里碰运气。”
  她的来意,原来折木千夏是这样认为的,仍是温柔至极的角度。 
  宫野志保愣怔一瞬。
  “……因为,我姐姐和折木桑的姐姐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从昨天开始写了又删,卡了很久,抱歉(笑)
感谢睦月夕扔了1个地雷
以及辞稚歌、bai的营养液  黑羽快斗怔怔地听宫野志保坦述前因后果。
  第一反应是; 世界真小,折木供惠可真会交朋友。
  思维发散的下一瞬; 他微怔的表情倏地凝滞了。
  对初次见面的宫野明美; 折木千夏能因为未实际实施、甚至未传达到对方那边的一份情意; 不留余力地回报。
  而宫野志保,既是宫野明美的妹妹; 外表是令人不放心的稚童模样,又是至关重要的研发者。黑羽快斗不必深思,也能想到折木千夏会怎么做。他难以说服她停止,折木千夏对陌生人轻易报以过分的信任和善意,是名副其实的麻烦三号; 也是熠熠生辉的纯粹之处。
  黑羽快斗暗叹。
  他显然已经没有了不参与的选项; 只能协助她所希望的,做到毫无缺漏。
  宫野志保坦白后; 发现方才处处质问她的黑羽快斗,突然奇异地开始为她思考了。
  关于解药和组织的追问,暂且告一段落。在安置她的各种问题上,少年话间原本的跳脱感; 也变得全面而滴水不漏。
  “人难得有给自己取名的机会。宫野桑,你想叫什么?”
  阿笠博士掬起和善的笑,问。
  这个出奇的安慰方式,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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