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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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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月永米扔了1个地雷
以及兔嘈凉凉、齐木楠雄的春天、三吉three的营养液  “是这样吗?”
  “恩。”
  工藤新一收回视线; 大约是他敏感了,由折木千夏领着上楼。
  从门厅步入; 他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一侧的扶手随意搭着一套少年的衣物; 这显然不是折木千夏的。除此之外,客厅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实木置物架上错落有致地置着精巧的装饰摆件、盛茶叶的玻璃罐与两排精装书。
  工藤新一注意到其中工藤优作的作品数量不少; 包括他未关注的新作,还是珍贵的首印精装版。
  看来折木千夏不仅喜欢他和工藤有希子,而是他们家的粉丝。
  折木千夏将大号便当放在茶几上,用电水壶烧了水,倒入几净的玻璃杯和瓷杯; 刹那雾气氤氲。
  她小心端来; 将玻璃杯推给他,自若地捧起瓷杯慢慢吹气; “柯南君,本来该问你想喝什么,但病人没有选择权,请多喝热水。我也一样。”
  “恩; 谢谢。”他乖巧地应。
  “柯南君是有什么事想与我单独说,对吧?”
  折木千夏抿了一口,将瓷杯放下,合眼,过分白皙的面容略显疲惫,声音软和; “我先把便当热一热,我们边吃边说。”
  工藤新一微微颔首。
  对这么晚还上门打扰生病的折木千夏,内里不是小孩却装作任性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思维敏锐的她果然觉察到了他的来意。
  虽然傍晚在阿笠博士家吃过晚饭,但玩过费时费力的密室逃脱游戏,尽力思考的他确实有点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发出不满的提醒。
  无论是对他平等的态度或贴心的照顾,她都做得再好不过。
  折木千夏捧起便当转进厨房,他听见微波炉启动的提示音,与她稍微提亮声音的招待,“柯南君,茶几上有几样甜食,是非甜食爱好者的我也极致推荐的好吃。在我热好便当前,你请先尝尝。”
  继续斟酌说辞的工藤新一依言,看到了一侧装在透明甜品盒里形制精美的甜点。
  别致的樱花水信玄饼只一份,粉樱形制的和菓子格外精致,尤为可爱,是女生可能喜欢的类型。因此他没有动,拈起一块高热量的黑巧克力,轻轻咬下,醇厚、清甜的液体霎时恰到好处地混着逐渐融化的巧克力外壳,味道甜而不腻,新奇的刺激远超往年情人节收到的心意和普通贩售品。
  “哦、对了,柯南君,巧克力请少尝一些——”折木千夏温柔的叮嘱从厨房清晰地传来。
  “为了便于贮存,酒心巧克力里裹着的本就是高纯度的烈酒。而我收到的这份,似乎比寻常的更浓烈,酒的含量与比例也异常高。前日我尝了几颗,尝时毫无知觉,结果却不得不歇了一宿。所以请小心,别像我一样无意识就醉了。”
  这时,门铃响了。
  工藤新一顿住不由自主又拈起一颗的动作,“千夏姐姐?”
  她指示:“柯南君,你是客人,坐着便好。我马上好了。”
  半晌,门铃声悠然地重复。
  折木千夏不慌不忙将温热的便当端来,三层一字排开。隐约感觉有些不适的工藤新一惊讶于便当的豪华程度,外观不亚于高级料理亭的菜品。
  她取了筷子,分给他一双,示意他先用。
  折木千夏折到门厅,从可视门铃往外瞧,门外站着略显焦灼的黑羽快斗。
  她疑惑,“快斗?”
  折木千夏惦着目前被安放在客厅的工藤新一,使用窃听器的黑羽快斗一定已知晓江户川柯南的存在,这成为了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但让工藤新一见到与他长相异常相似的黑羽快斗,她还是希望能尽量避免,不愿再生事端。
  且今日,她实在过度透支心绪,目前还有工藤新一未知的谈话等着,折木千夏暂且分不出更多精力应付同样高智商的黑羽快斗。
  “无论是什么事,请你明天再说,好吗?我今晚想早点休息。”她无奈地说。
  “是必须现在就说清的!小千,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一定要是现在吗?”她犹疑、踌躇。
  “恩!”
  他湛蓝的眸子溢着坚定、恳切的光,专注地望来。
  江户川柯南稚嫩的扮可怜难得一见,因此难以招架。
  而一直擅长用脸蒙混过关的黑羽快斗,扮可怜的技法已然达到细枝末节都完美至极。
  对此束手无策的折木千夏心绪复杂地将他迎进门厅,不着痕迹地挡住往里走的动线,压低声音说:“快斗,请就在这长话短说吧,我今天真的很累,请见谅。” 
  他缓缓开口:“小千,我——”
  静溢的室内忽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和低微的痛呼。
  折木千夏不明所以地往里探去,工藤新一瞬时不见了身影。她微蹙眉目,蓦地瞥见原挂在沙发扶手上、她应诺黑羽快斗熨平的那套衣物同样不见了。
  这便奇怪了。
  折木千夏难以置信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周一后知后觉醉倒时,她便意识到了,除了刚嘱咐工藤新一的原因,酒心巧克力容易醉酒的缘由还有一点。白井特制的酒心巧克力,里边混入的烈酒品种不尽相同。
  她尝到的,便有几种不同的。
  剩下的,或许就包括能暂时解除aptx4869毒性的白干。
  而且,刚在出租车上,工藤新一表现出了感冒的症状。
  折木千夏快速低头,掩饰惊诧万分的神色,反射性快步上前,凑近意图往里走去的黑羽快斗。
  两人同时前进,又倏地止步,她几乎近在咫尺地抵在他胸口,少年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与温热的触感清晰可辨。
  “没事,只是有东西不小心摔了。”她解释。
  “哦。”黑羽快斗没有在意,换回了他想说的话,“小千,我——”
  折木千夏紧急思考着让黑羽快斗立即离开的说辞,刚发现的窃听器无疑是最合适借题发挥的工具。
  在理性的原则上,对此,她确实非常不满。
  但感性上,她却隐隐倾向于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略过。
  “快斗,之后再说,可以吗?我今天真的累了,因为专注于密室逃脱,脑力和体力都透支了,真的做不到好好思考,回应你要说的话!”折木千夏喃喃。
  “可周日在多罗碧加,一样不是好时机,高热的你着急剖白了。所以请再允许我——”
  好奇声响的黑羽快斗真切地感觉少女突如其来的凑近,心跳不规律地骤然开始加速,他垂头看有所动作的她。 
  折木千夏自下而上缓缓抬眸,透绿的眸子微微湿润,如明净、溢彩的琉璃,熠熠生辉。
  他辩驳的声音一瞬静了,身体僵硬地怔住。
  “「等到更适合的时候,想好如何回应了,再处理。」快斗,我昨天说的这句话,你没有理解我的真意。回应的对象并不是白井桑,是你。”
  她轻声道来的,几乎是吐息的气音。
  “恩?”黑羽快斗讶异。
  “另一条手链,是你的心意,对吧?”
  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十分肯定。
  不仅是今日的追踪、窃听,前日他扮做路人归还的手链,机敏的她知晓得一清二楚。
  那时透彻的目光不是他的错觉,她同样温和地接受了他的心意。
  正如她所言,与白井相较,两者之间,她本能地选择了他的谎言。
  片时,他未来得及收敛惊愕的神色,炽烈的振奋与欢喜奇异地隐隐升起、涌出、突破成型。
  黑羽快斗难以冷静,她透绿的瞳仁实在过分明亮,毫不逊于他早起出门寻来的绿水晶,夺目的光彩甚至更甚。
  这起偶发事件并非彻里彻外的灾难。
  正因为此,他才得以窥见折木千夏隐藏的真意与选择。
  一脸疲惫的折木千夏自称无法好好思考。
  他亦然,此刻连应话都觉着勉强。
  黑羽快斗缄默,点头。
  “我知道的,比你所认为的,要多。温柔的善心与恶意的手段,我能做出我的判断与抉择,但不是无法好好思考的现在。”
  她这么说着,轻轻握住他的臂膀,轻轻使力。
  他顺从地转身,被推着往外走,步履和来时一样僵直,心绪却全然不同。
  “恩。”黑羽快斗微怔,短促地应。“晚安,小千。”
  “晚安,好梦。”
  折木千夏疲惫地关门,脑袋如周日的高热般,昏昏沉沉。
  刚与黑羽快斗下意识托出的话,她来不及深思是否得当。她缓缓转回客厅,空无一人,交给工藤新一的筷子落在地上。
  房间里一片静溢,折木千夏试探地出声:“柯南君?”
  她所在的楼层不低,工藤新一若恢复真身,不太可能翻窗而出。
  但折木千夏没想到,颀长的身影径直从躲藏的卧室大大方方出来了。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消失的江户川柯南就是突然出现的工藤新一吗?
  明明才见过两面,为什么会如此信任她?
  折木千夏愣怔一瞬地瞧着工藤新一缓步走近了。
  他身上套着黑羽快斗新买来、周日只穿过一次配色明亮的夏威夷衫和配套的休闲裤。明明两人长相异常相似,却展露了完全不同的风格。天蓝的海浪图案与明黄的热带植物大胆撞色。黑羽快斗生动地显出明黄的爽朗与热情,而工藤新一则鲜明地突显天蓝的温和与包容。
  工藤新一脸上挂着止不住的虚汗,脚步略显费劲,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千夏桑,十分抱歉,擅自进了你的卧室,并穿了沙发上的衣服。但请相信,我绝没有窥视隐私的意思或翻动物品的举动,只是一时紧急,才不得不这么做——”
  “恩?”她不解地低语。
  “忘了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是工藤新一,是一名侦探。”
  他噙着笑,极其自然地道出这句再普通不过的介绍。       
                 
作者有话要说:  被猜到了,在44章醉酒的小千有回忆:酒心巧克力是不同的味道(笑)
感谢三吉three、萌货阿晓的营养液  “……你好; 请坐。”
  折木千夏微怔,迟疑地应。
  她比他预想的; 要冷静。
  “谢谢。”
  工藤新一顺从地在沙发上坐定。
  他实在有些过度的不适。原只是轻微的感冒; 完全不影响思考; 刚才却骤然变得如濒死般疼痛万分,此刻的他觉着思维异常混沌; 愈发神志不清。
  是突然加重的感冒症状,或悄无声息的醉酒反应?
  工藤新一不得而知。
  方才倏地变回了原来的自己,惊奇、欢喜、无措与紧急,他蓦地心潮起伏。
  折木千夏正和一位少年在转角的门厅说话。
  她压低了声音,他听得模模糊糊。
  少年的声音与他颇为相似; 找折木千夏称有必须立刻说清的要事; 十分坚持。
  他痛苦地坠在地上,砸出不小的响动; 两人好奇地折进客厅是顷刻间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可他绝不能冒然暴露真实身份,且身上原是稚童型号的衣物因为乍然变大的身体撑破成几块碎片,境况格外尴尬。工藤新一慌忙抽过搭在扶手上的衣物,一把抓起凌乱的碎片; 来不及判断更多,径直躲进最近的卧室,利落地反锁。
  卧室昏暗、静溢,微凉的晚风从敞开的窗户肆意窜进来,布质窗帘随风摇摆。
  借朦胧的月光,倚着门板的工藤新一窥见温馨、精巧的装扮; 毛绒绒的巨型玩偶、娇艳欲滴的玫瑰、书桌上工整摆着的书籍。
  他注意着门外的动静,静默得出乎意料。
  工藤新一动作迅速且轻柔地套好衬衣和休闲裤。虽不是喜欢的风格,但此刻没得挑挑捡捡,有能蔽体的衣服已是十分幸运,且大小意外正好。
  躲进隐私的卧室,比狭小的浴室、无路可退的厨房稍微好一些。
  工藤新一虚弱地喘气,焦灼地分析现状。现下摆在他眼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选择——
  其一,绝不让折木千夏成为知情者。
  若这样决定,需要考虑与紧急处理的,有他现在攥在手里属于江户川柯南的衣服碎片、这身不得不一起带走的衣物,尤其是做客的江户川柯南在公寓内莫名消失,需要向折木千夏给出合理的解释。
  以及从这间高层公寓成功脱身的方法。
  刚刚玩过新开设的密室逃脱游戏,此时意外巧合地成为了必然应对的真实。
  工藤新一快步到窗边,往外打量,路人三三两两。
  若从这攀出去,有一定的风险被人发现,当作小偷或可疑的人。且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有可能会体力不支、不慎坠落。
  他手里持有蝴蝶结变声器,可以扮作江户川柯南或他的家长向折木千夏说明情况,编造被亲戚临时接走的谎言,因为太喜欢这套衬衣的图案,一时任性,一起带走了,会给出令她满意的赔偿。
  可撒娇做客、承认有事的江户川柯南在公寓内莫名消失,善心、负责的折木千夏对毛利兰与铃木园子再三应承会照顾好他,正守在公寓唯一出口的她肯定非常疑惑、担心并自责。
  折木千夏的思维缜密,想法出其不意,临时编造的谎言不一定能成功瞒过她。
  若是察觉疑点、对危险程度毫不知情、周日两次见过他的她进行调查、追踪真相,江户川柯南的真实同样岌岌可危。
  其二,是全然相反的径道。
  工藤新一折回门边,附耳隐约听见折木千夏一人的脚步声和轻声的询问,“柯南君?”
  今晚他用了扮可怜的手段上门作客,本就是为了探寻黑衣人的线索。
  无论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这件事都非做不可。
  作为江户川柯南,他必须追踪黑衣人的线索,为了找到药物相关的资料,让阿笠博士研制解药。
  现下出乎意料地变回工藤新一,他清切地记着黑衣人肆无忌惮的态度和冷冽的神情,以及为完全犯罪研制的药物和所属于的组织结构庞大的猜测。神秘的黑衣人若知道工藤新一还活着,一定会对他再下杀手,这次甚至可能会祸及他身边的人。
  工藤新一有所决断,缓缓转动把手。
  他在心里设下绝对的限制,托出部分实情是极限,不能将她卷入无法脱身的旋涡。
  直视折木千夏透绿的眸子,工藤新一尽量条理清晰地解释:
  “千夏桑,我知道你一定有诸多疑惑,请先听我说。我尽量简要地说明——”
  “上周日,我和兰一起去多罗碧加乐园玩,途中偶然碰上事件。事件现场,有两名非法私自持有武器的黑衣人趁乱逃跑。这部分情况,你都是了解的。”
  他换了更凑近的姿势,压低声音与专注的折木千夏强调:“千夏桑,接下来我要讲的,请你务必、绝对保密!不仅是为我,更是为了保护好你自己。对不起,擅自做了决定,我……实在不愿把你过分牵扯进来,但敏锐如你,一定会立刻觉察疑点,进而发觉部分真实。对境况一知半解,反而可能更危险。”
  折木千夏毫不迟疑地郑重颔首,“我一定!”
  她的声音微弱,却意志坚定。
  “我相信你,千夏桑。”
  工藤新一应声,周日被击晕的伤口已经结痂,额边挂着止不住的冷汗。
  他心绪复杂,不仅因为极其狡猾、糟糕地将无辜的折木千夏扯进未知的黑暗,也有几分这样的缘故,作为心理成熟的少年,不得不承认不久之前刻意扮可怜的撒娇行径。
  工藤新一顿了片刻,随即开口:“从事件现场逃走的黑衣人,我与兰出园时,偶然发现了其中一位鬼鬼祟祟的身影。因此,我撇下兰,好奇地跟了上去,但跟踪的途中不慎被另一位发现、击晕,并灌下未知的药水。我……醒来时,身体莫名缩小了,化名为江户川柯南暂时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以搜寻相关的线索。千夏桑,非常谢谢你,彼时在乐园帮我辨清险要的境况并对此缄口不言。我感谢的承诺真心实意,并永久有效!”
  工藤新一正准备托出他今晚做客的目的,折木千夏举手了,着急截断他的话,“工藤君——”
  他疑惑,“恩?”
  折木千夏同样离得更近了,她犹疑,“对你刚刚坦述的和我所知道的现状,我有几个自觉十分关键的问题。”
  “千夏桑?”工藤新一思索片刻,接道。
  “工藤君,你周日有所变化的原因,我听明白了。虽然以我的学识,觉着它荒谬得难以置信,但确是事实。我相信你,不会骗我。那今日再次有所变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折木千夏十分认真地提问,而非质疑他所说的。
  “是因为药水的效果自发消失,或你的身体自然免疫,还是其它因素?周日是因为服下药水,那今日会不会是偶然服下了可以解除毒性的东西,或……你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或两者兼之?异常的状态,目前算来,持续了三日。那现在变回来,时长是永恒的,还是……暂时的?”
  折木千夏艰难地道出最后的音节,犹豫地望着他。
  工藤新一虚弱地撑在沙发上,细致地分析她继而连三的追问。
  永恒,还是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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