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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快穿]拆CP专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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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傻乎乎的笑容,李明明油然而生好感——跟我怎么有点像呢。
  这个婢子长得粗粗大大,还有点愣头愣脑,不得原主喜欢,只在院子里帮着干粗活儿。比如,搬牡丹。
  连盆带土,怎么也得几十斤吧,这丫头轻轻松松就搬起来了。李明明把嘴张开,又合上,终于见识到天生神力的人了。
  可见工作的不可替代性是多么重要,李明明脑子跑偏地想。饶是原主再不喜欢她,也得带上,倒是别的贴身丫鬟菊姿、竹影什么的,都留在家里当炮灰了。
  “想什么呢,金娘?摘了帷帽吧。”裴少俊来到李明明身边,亲昵地帮她摘下帽子。
  李明明武装好笑容,“稍后儿有重要事情与郎君讲。”
  裴少俊温柔地回答,“好。”
  李明明洗了脸,让梅香重新梳了头,换了秋香色短襦,月白的裙子,显得又富贵,又端庄。
  不多时,酒菜齐备,裴少俊也梳洗了过来。
  李明明把盏,亲为裴少俊斟酒,“为儿与郎君以后的好日子,郎君满饮此杯。”
  裴少俊笑着喝了一杯,“千金不陪我饮一杯吗?”
  此时灯下看美人,真是人比花娇。
  “儿有话与郎君说,郎君若是应了,莫说一杯,便是三杯也吃得。”
  裴少俊笑道,“何事,你说。”
  “儿倾慕郎君,希望与郎君如比翼鸟、连理枝一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李明明把当初忽悠李甲的词换汤不换药地又拿将出来,忽悠裴少俊。
  你别说,招儿不在多,管用就行。这“主动表白”的策略,能忽悠得了明朝渣男,对唐朝渣男攻击性也不弱。
  却说李千金虽用行动表示了,嘴上竟然是个腼腆的,还真没这么表白过。裴少俊听了这大胆的“爱语”很是动情,“千金——”
  “只是不知郎君是对儿一时兴致,还是想与儿白头偕老?”李明明认真看着他。
  裴少俊嗔笑道,“怎问这般傻话,我们自然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李明明学小女生爱娇地嘟起嘴,“郎君发誓!”
  裴少俊哪禁得住这般撒娇法,当下轻轻拥住李明明,“好,我裴少俊发誓,与李千金白头偕老,一辈子都对李千金好。”
  “那郎君想怎么安顿儿?”李明明强忍住不适感问道。
  “自然是跟我归家。”裴少俊一边嗅她头发上的香味,一边呢喃。
  李明明轻轻推开裴少俊,又嗔又怨,“原来郎君是玩弄儿的。”
  裴少俊正在情浓时,不由得懵了,赶紧来哄。
  “郎君岂不知,‘聘则为妻奔是妾’,儿这般跟郎君归家,将何以自处?儿是妻还是妾?”
  裴少俊呆住。这阵子他被荷尔蒙攻占大脑,根本就没琢磨这事,也是下意识地不愿想。
  李明明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泫然欲泣,“郎君高门显宦,儿商家女也。着实配不上郎君,是儿痴心妄想了,郎君若怜惜奴,放奴回去吧。”
  裴少俊是河东裴氏支系子,父亲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左拾遗,高门倒是高门,显宦却未必了。若论有钱,拍马也比不上洛阳三大牡丹商之一的李家。
  但这是唐朝,士族与寒门界限明显、士农工商阶层分明的时代。李家这田舍翁爆发的商人家,跟河东裴氏,还真不是一个水平上的。
  裴少俊着实舍不得面前的可人儿,可想到严厉的父亲,心里左右为难,对上李明明的眼睛,一跺脚,“我便是跪死在家父面前,也要娶你为妻的。”
  嘁——原诗里面你可没娶。
  “裴郎——”精分功力越发高强的李明明做感动状握住裴少俊的手,“既如此,儿想着,莫若就在长安或租或买一处宅院,儿住下,慢慢等郎君在君家大人面前转圜。”
  裴少俊虽是公子哥儿,手里却没多少银钱,听得这话,便踌躇起来。
  “郎君无需为银钱担忧。儿手里还有银钱,又有这牡丹花,也可换些钱帛。”
  裴少俊知道牡丹的价格,点头,“也好。”
  裴少俊见李明明终于说完了这糟心事,也没心思吃酒了,草草吃了饭,丫鬟们进来收拾了出去。
  裴少俊凑近李明明,“好金娘,我今天便留下吧。”裴少俊以为已经与对方定好了终身,便有些忍不住。其实昨晚在小旅舍,若不是实在屋窄人多,早就忍不住了。
  李明明忍着爆粗口的冲动,拔出步摇,对着咽喉,一脸的正气凛然,“郎君若想亵玩儿,儿便死在郎君面前。”
  裴少俊后退两步,“慢,慢,金娘,我说笑的……”
  李明明打了棒子,给个甜枣,放下步摇,娇嗔一笑,“我们日后长长久久的,郎君何必急在一时。”
  裴少俊彻底没脾气了。
  李明明也没脾气了,穿越三回,每次都差点有这种事,简直……
  把裴少俊忽悠走,李明明终于歇口气,心里又骂一遍李千金,你看你留的什么狗屁摊子。
  如此白天赶路,晚上与裴少俊虚情假意了七八日,只把李明明熬得嘴里起泡了,才到长安。
  看到长安的城墙,李明明跟见了亲人一样,差点掬一把辛酸泪。哎呀妈,可算到了。
  裴少俊把李明明带到东市西北的崇仁坊。这里旅店很多,李明明住的是一个中档的,叫清风逆旅,还挺文艺。
  安排好了李明明,裴少俊便归家去,这次在洛阳耽搁太久,回去怕是要挨训的了。
  李明明终于松一口气,有心情琢磨日后的生活了。
  

    
第27章 开启种田文模式
  在还“是”崔莺莺的时候,李明明就听说东西市有奴市。这身边没几个男仆,根本不敢自己立户好吗,但上次穿杜十娘时逛“人才市场”的经历,多少让李明明留下了心理阴影。
  李明明琢磨了半天,终究不死心,找店小二打听。
  “好教女郎知道,奴市在西市,这东市虽也有卖奴仆的,却是不成气候。”
  李明明失望地点点头,给小二五文的小费——现在是唐高宗仪凤三年,五文钱可以买一斗米。
  小二谢了赏,笑得更真诚了,“女郎若是不愿逛西市,或可问问奴家主人,奴家主人颇认得几个奴隶商人。”
  李明明点点头,小二行个礼退下了。
  李明明去找店家。
  店家非常热情,热情到李明明觉得他一定收取了高额中介费。
  李明明见了他介绍的奴隶商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高鼻深目,头发卷曲,竟是个胡商。这胡商说一口地道雅言,温文有礼,以适度殷勤的口吻给李明明介绍奴仆类型和价钱,很有点童叟无欺的架势。
  李明明觉得这位以后定能成长为一位大商人。
  有两世为唐朝人的经历,李明明倒也不算完全两眼一抹黑的,当下矜持而和气地对这位胡商道,“儿想买几个看家护院又能办事的成年男奴,并两个能掌厨管家的女仆。”
  这时候最值钱的是年轻美貌的歌舞妓,特别是胡姬,新罗婢昆仑奴也较一般的奴婢价钱高,李明明要的这种最是便宜。
  那胡商并不因李明明不买“贵货”而生怠慢之心,殷勤地约定了第二日带着人来让李明明挑拣。
  胡商出了门,被店主人叫住,“乞步大郎,买卖可做成了?”
  “还要待明日看过了,才知道。”
  店主人凑近,左右看看,“你观这小娘子是何许人?”
  “观说话行事,像是高门女郎。”
  “昨日是与一位裴郎君一同来的,裴郎路引上是本地人……”店主神情暧昧地挑挑眉。
  乞步大郎也疑惑为何一个看起来是高门女郎的小娘子住在逆旅,又自己买奴仆,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为李明明惋惜,看着很懂事的小娘子,竟然淫奔,然后便想起自己那跟人跑了的妹子来……
  第二日乞步大郎带来三女六男供李明明挑选。
  李明明看看头脸和手,又挨个儿问几句话,竟然都很合适,不由得看向乞步大郎,“多谢郎君。”这样的“质量”,一定是经过挑选,甚至是比较精心地挑选过的。李明明特别想给这位胡商打五分好评截图发朋友圈——她不知道自己是沾了至今没踪影的胡商妹妹的光。
  “某应该做的。”乞步大郎微微一笑,心里再惋惜一次,这么聪明的小娘子,可惜了。
  李明明直爽性子,当即表示这些奴仆自己都要了,取出早就备好的银开元通宝付账。
  一个男仆只要十个银币,也就是一两银子,女仆则更便宜一些。李明明除了感慨人命贵贱外,还发散地比较了一下唐代和明代的物价。又庆幸原主是个富婆,包袱里除了还有一堆银币外,还有镶珠嵌宝的钗环和节庆长辈给的金银珠子,怎么也值得四五百两的银子——跟杜十娘是没法比,但也很不少了。
  让新奴仆们去外面等着,李明明道,“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郎君可认得买卖房屋的中人。”
  乞步大郎看看李明明,“某确实认得两个,不知小娘子想要什么样的屋舍?”
  “不要很大,但要干净、安全,周围邻人莫要太乱。”
  怎么听都是个妥当人,干的却不是妥当事!乞步大郎抿嘴点点头,“某代小娘子问问。”
  也是碰巧,恰有这么一处房屋,也在城东,地方叫安平坊,住的多是小官或有些钱财的士子。屋主是个久考不第的老士子,上月过世了。其妻子儿女要扶柩归乡,不想回长安了,这房屋自然要卖了。
  乞步大郎的中人朋友介绍道,“这宅子两进的院子,大前年刚翻修的,有水井,铺石砖,讲究得很。”
  听着不错,李明明便带着丫鬟、新上任的女管家阿方及两个男仆,浩浩荡荡地去看房子。
  进门,原屋主的香案还没有撤,李明明恭恭敬敬地给这位悲催的老先生上了香。
  负责接待的是屋主的长子,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称为于大郎。本来见买主竟然是个小娘子,有些皱眉,但见李明明礼节周到,行事说话都是世家做派,便把两分不乐意收了起来。
  李明明看看屋里屋外,觉得很满意,尤其是院子中间那棵老梅树触动了李明明一颗伪文艺的心。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李明明小时候学会的最早的唐诗,李妈妈把她抱在膝盖上一句一句教的。李明明文艺之心未死,又被思乡之情淹没了。
  “妈,等我再穿几个世界,就能回去了。”李明明眼睛有点湿。
  见李明明对着老梅树入神,于大郎也感慨了,“某儿时攀爬这梅树,被阿耶打手心……”
  两人所思所想竟然奇迹地在一个波段上!
  李明明没说什么节哀的话,只是轻轻地叹一口气。
  或许是这声叹息叹到了于大郎的心里,下面的交易过程格外顺利。于大郎主动把不带走的家具奉送,李明明也不在价钱上过多纠缠。双方顺顺当当地写了契书,请中人并一个邻居当证人签了字,交易就算完成了。
  其实买卖奴仆宅田都当去官府备报,但民间私自买卖的不知凡几,大家多是写了契书,签字算数。讲究些的,不过再请两个证人画押罢了。
  李明明颇有点兴奋,来了没几天,奴仆房屋都有了,效率杠杠的。
  这边李明明买房置地真忙,那边裴少俊因为滞留洛阳太久,被父亲责备,拘在家抄书,真正的水火两重天。
  到得裴少俊能再出门时,李明明已经搬好了家了。
  

    
第28章 裴少俊的悲催来访
  循着逆旅主人的指引,裴少俊来到安平坊,叩响门环。
  开门的是个彪形大汉,裴少俊一愣。
  “郎君是哪位?有何贵干?”大汉一叉手,问。
  “某——敢问李小娘子可是住在这里?”
  “郎君贵姓?”大汉不答反问——李明明安全课的成果。
  裴少俊略有不快,“某姓裴。”
  大汉让裴少俊进来,在外堂等候,“郎君且歇息片刻,某为郎君通传。”
  大汉来到二门,跟二门上的妇人说一句什么,妇人去了。
  不多时,另有一个年岁更大、神情严肃的妇人,规行矩步地走过来,“裴郎请进。”
  裴少俊被弄得有点懵,但看院内花木扶苏,又干净又雅致,下人规矩严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娘子临时弄出来的,反倒像个门风严谨的旧族人家。裴少俊几乎怀疑自己找错了门。
  及至看到李明明,方才确认。
  李明明请裴少俊坐了,让丫头奉茶,“郎君尝尝,这是用梅树上的晨露烹的清茶。”——清茶倒是清茶,李明明对古代的一锅乱炖茶水已经烦了,只喝什么也不加的,但晨露却是瞎说。她从搬进新居就忙着布置折腾——大家得理解在现代一直没攒够首付的小房奴初次置业的兴奋,哪那美国时间收集梅树上的晨露。
  裴少俊观李明明,梳着家常发髻,只插戴着两支碧玉钗,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湖绿衫子和月白长裙,粉黛未施,神态安然闲适。再看她身后的严肃老妇和垂眉顺眼的婢子,突然觉得有些兴趣索然——这与那些惯常见的世家女,并无区别。来的路上,满脑子的美人香闺、轻纱罗帐,“噗”地一声,没有了。
  却不知李明明要的就是这效果。想要当妻,就得按照正经路数走。这是自己的家,不是裴某人的外宅。来这儿,你就得规规矩矩的。另外,李明明还有更现实的考虑,若让裴少俊太随便了,又想那啥,不能次次用金钗对着自己的喉咙吧?
  李明明就这么既温柔又有礼地跟裴少俊闲聊。
  李千金才情一般,但崔莺莺是大才女啊——李明明发现了系统给的金手指,前个穿越的知识才情可以带到下一个穿越。
  李明明现在说的是合香,“很该合两样春夏用的香来,冬天的现在用,太过厚重了。”
  裴少俊满脑子的旖旎早就散了,喝了三盏“梅树晨露烹的清茶”,听着合香的话题,不禁哑然失笑,这李千金若真做了我裴家妇,与阿娘阿嫂们想必能相处融洽。
  说完合香说弹琴,说完弹琴说读书,当惯常满嘴跑马的李明明把话题拐向清谈,甩出《武林外传》里吕秀才经典的“我是谁、谁是我、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时,裴少俊终于坐不住了,带着一肚子的“晨露”起身告辞。
  李明明起身送到屋门口,身后神情严肃的阿方自动走出,送裴少俊到二门,然后由门上的赵大送到门外,“郎君好走。”
  阿方回来,“小娘子怎可骗人?哪里有梅花晨露。”
  李明明促狭一笑,“明日早起,真的收集些就是了。只是怕不干净,吃了闹肚子。”李明明当初第一次吃崔大娘给的梅花雪水时,确实有这个担心,但可能古代空气比较好,也或者喝的不多,所以倒没出现这问题。
  阿方目露怀念,“当初大长公主曾赠与我家娘子一坛牡丹晨露,奴家也蹭得一盏,清香得很。”其实阿方也有些疑惑,小娘子说自己是商家女,可兴趣高雅,知识渊博,于世家规矩知道颇多,与自己早先见过的头上插满金钗的商家妇很是不同——只是有些促狭,又有点随性。
  随性倒不是什么坏毛病,听娘子说,前朝时好些郎君都随性得很——李明明待身边的人不错,阿方便自动给李明明找了理由。然而跟裴郎这事……阿方抿紧嘴巴。
  “我去画画儿了。”李明明笑道。
  李明明结合自身优势和金手指,终于想出了让裴少俊娶李千金的办法——画画儿,刷声望值,打造可以跨越阶层的自身价值。
  至于画什么,李明明也想好了,画牡丹!
  李千金出身“牡丹世家”,从小看着牡丹长大的,对各种类型各种状态的牡丹熟悉得很。
  李明明自己虽然只有几年少年宫学画经历,素描水彩水粉油画都画得稀松平常,但多少也算有点底子,理论也知道一些,前面穿的崔莺莺国画功底不错,两相加和,希望能大于二。
  这也幸好是唐穿,国画还没发展到只重写意、不重象形的阶段。唐画大多逼真得很,李明明当初看《步辇图》,觉得里面穿红袍那个神似自己二舅——还傻兮兮地跟二舅说了,被好一顿削:“我就长这德行?”
  李明明没什么节操,什么画法都敢往一块堆。材料没有?能就地取材就就地取材,不能就凑合着。碳条烧起来,绢布矾起来,颜色调起来,纸张裁开来,各种笔一字排开。
  大案前,李明明又勾又染,又皴又泼,又涂又描,各种画法糅合,各种自以为是创新的折腾,自我感觉像进入作品井喷期的艺术家,脑子里一堆的创意,下笔也有满意的,也有不太满意的,画了一幅又一幅……总之,玩得很嗨。
  不过也不白折腾,李明明还真找到了自己最顺手的画法——掺杂了西画笔法的工笔。看着自己画出的牡丹,李明明觉得,可以了。
  李明明捡着画得好的习作,让赵大去东市找最大的裱画铺子装裱,嘱咐“别怕花钱,要贵的。”
  至于水粉、水彩、素描、假油画之类,则自己画了画框样式,又标了尺寸、颜色,让钱二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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