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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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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会如此?

    若是李子渊往外看去的话,他或许知道原因——因为西关的枪声告诉百姓,官府不介意用杀人来维护法律,畏法如山的前提是官府执法必严,执法公平。无论西关一事公平与否,是否像那些人所说的那样是汉奸勾结满清煽动,但至少百姓们看到原本“情有可原”的机户,现在要被悉数流放至海外,他们自然不敢再质疑官府的法令。

    往日需要三令五申加以重复亦不见得会被遵守的法令,现在却被人主动的遵守着。两百多年的奴化,早就让他们学会了如何“敬畏”。

    “哎……”

    渭然一声长叹后,想到主公的训斥,李子渊摇头自语道。

    “看来这广州自己是呆不长了!”

    尽管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李子渊很清楚,这广东他恐怕是呆不住了。至于眼下,不过只是因为防疾的需要的罢了!

    “在走之前,最后为百姓做一件事吧!”

    想到现在事关千百万人生死的防疾,李子渊默默的说道。或许,只有如此才能够挽回主公对自己的信任,如果,还有那份信任的话!

    随着部队进入集镇时,穿过整整一条街,李婉婷都不见一个人影,曾经繁荣的集镇,此时寂静得像是一座死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沙沙地响。

    乡下与城市中不同,在县城,有县府、宪兵维持秩序,或多或少的,总有一些生气。而在乡下,却完全没有了丝毫生气,所有人似乎都在躲避着,躲避着“痒阿爷”的伤害。街道上和住家户的门口,遗落着烂菜、破鞋等物。可以想见,人们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恐惧。

    他们很想找到一个人,打探一下情况,但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但是他们能够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

    “大家别害怕,我们是官府派来的防疫队,是给大家治病的……”

    领头的宪兵用并不算流利的粤语大声喊道,宪兵并不是本地人,他们大都是湖南或者湖北人,但现在多少都能说些粤语。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声,在这个时候,人们排斥并恐惧着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带着枪,也许,早就有人用砖头将他们砸了出去。

    他们转过十字街口,向南走去,有几只野狗被他们的脚步声所惊动,突然奔窜起来,蹿到另一条街上去了。过后,街巷更显得死一般的静寂。

    “叮……”

    在这诡异的静寂之中,巷子里传出一声脆响,似乎是铜板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便听到有人在那里说着。

    “家人无人了,不要再来拿人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在那条巷子里,一个老妇人正将蔬菜丢在外面让人去拾扔到外面,她一边扔一边说着“家中无人了”和“叫阴兵不再来拿人”之类的话。

    迷信,源于对这种烈性传染病的束手无策和恐惧。

    在这一路上,他们曾经目睹过那些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人们在各种仪式性的场合,告饶般地称鼠疫为“痒大爹”、“痒阿爷”、“痒阿奶”,以乞求其放过自己。

    “阿婆!”

    看到了人李婉婷连忙走了过去,尽管她是广东人,可是她并不会说粤北的方言。

    “啊……莫找我、莫找我……”

    原本正在赶着“痒阿爷”的老妇人一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恐惧之色,发出一声的尖叫同时,便已让人难以置信的灵活转身逃去。

    “砰!”

    就在她刚想离开时,随行的宪兵立即对着空中打了一枪。

    “别跑!再跑打死你!”

    显然任何好话都没有这声枪响和厉喝有用,那原本欲逃回家去的老妇人,被枪声一下,顿时便不再跑了,而是颤若抖筛的站在那,惊恐的看着这些外地人。

    “官、官爷……”

    “阿婆,你别害怕,我们是官府派来的,是帮大家看病的,你们的约正(相当于乡长)住在什么地方……”

    有时候说教并不一定管用,但是,枪口和暴力肯定能够让人驯服,尤其是对于习惯了身为奴隶的人们而言,更是如此。靠着鸣枪和一通威慑,李婉婷一行很快便征用了村外的土地庙,作为隔离所,同时开始对发病家庭进行隔离。

    不过因为鼠疫已经在镇子里流行了一个月,从每天死亡一两个人到现在每天死亡十个甚至十几个人。此时,病人一旦发现就会被送到隔离所,但这一切的作用并不大——被传染的病人在不断的增加。

    不过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在这并不大的土地庙中,已经躺满了病人,作为唯一的医生,李婉婷每天差不多有十几个小时都在这里度过。

    土地庙中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恶臭,但更多的却是病人发出的痛苦的哀嚎。一些病人双手紧压着腹股沟,一边说着胡方乱语的吃语,一边边在那里呕吐。

    穿着医生白袍,戴着口罩的李婉婷注意到,这些病人的淋巴结比之前要的要大得多,这意味着他们的病情再一次加重,而且有一些开始流脓,很快就溃烂得像是只烂水果一般。

    但是作为医生,李婉婷却无能为力,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救治他们,鼠疫是不治之症,中者无治!

    在第十天的工作记录上,李婉婷写着:

    “今天又有五名病人死去,全镇1456人,327户,迄今为止死亡157人,其中死绝6户……”

    简单的数字背后,是冰冷冷的死亡,是一具又一具尸体。

    尽管每天不断的有病人死去,但是做为医生,李婉婷仍然尽职尽责的帮助着这些无药可治的病人,采用中医方上的记载的外敷药物加以治疗,但实际上疗效甚微。至多只能减少病人的痛苦,而这或许就是医生最大的作为了,相比于采用没有任何效果的外敷草药,手术无疑更简单的一些,显而易见想要减轻病人的痛苦,必须打开这些脓肿。

    用手术刀划上个十字,那些肿大的淋巴结就溢出带血的脓水。病人流着血,四肢叉开,腹部腿部出现斑点。有的淋巴结停止出脓,继而重新肿大。大多数情况就是病人在难闻的奇臭中慢慢的死去……

    终于,在处理好最后一个病人之后,李婉婷走出难闻的奇臭的隔离病房,她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让那有些发胀的脑子感觉清醒一点,驱散满脑的浑噩感。

    深吸一口气,李婉婷朝着远处看去,在远处的田间,燃烧着的柴堆在死气沉沉的田里发出熊熊的火光,巨大火堆处火星四溅,浓烟冉冉升向黑夜的长空。

    那是士兵在焚烧尸体——根据防疫令,所有的尸体都必须焚烧,即便是已经安葬的也必须重新挖出加以焚烧,这无疑与国人的传统相抵触,但是面对军人的枪口和死亡的威胁,人们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一事实。无奈的接受亲人的坟茔被开挖,尸体被焚烧的现实。在枪口的威胁下,人人都会妥协!

    “哎……希望能尽快平息吧……咳……”

    嗓间发出的咳声,让李婉婷的心底涌起一阵警惕,她试着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滚烫的额头似乎是在提醒的她,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作为医生,她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感染鼠疫!

    ——————————————————————————————————————————————

    (因为家中琐事缠身,一天没有码字,今天只有一更了,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这个月内一定会补更,其实无语的更新量应该还算可以,上个月差不多21万字吧,这个月至少保证21万字!厚颜……)

第406章 目的() 
相比于乡村,在城市中,尤其是相对较大的城市里推行防疫无疑更为困难。尤其是在疫情面前,百姓能否保持冷静,这都是最大的考验。在“防疫令”下达之后,被列为防疫区的城市,立即陷入了慌乱之中,尤其是那些因为靠近疫区,而被纳入隔离区的城市更是如此。

    尽管百姓的情绪极为慌乱,而在这个时候,大量的军宪为秩序提供了保证,进驻城市的数百名官兵和当地宪兵一同维持着城内的秩序。尽管他们保证城市没有因为疫情陷入混乱,但是城市却不可避免的陷入萧条之中。

    与此同时,官府张贴着布告接着开列采取的全部措施,其中包括要求各家各户用官府发放的水泥,堵塞家中的鼠穴,同时用砒霜进行科学灭鼠,以及对用水必须要烧开等。布告要求百姓们保持最大限度的清洁卫生——每天必须洗一次澡,要求衣被必须进笼蒸,以清除跳蚤。此外,规定病人以及其家人必须进行隔离。最后还指出军警可以随时进入家中检查卫生情况。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鉴了军队《防疫手册》。尽管给百姓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但是却最大限度的避免了疫情的蔓延,至少在未爆发疫情的隔离区,疫情暂时还没有呈现出扩张用的趋势。

    但是局势实际上并不怎么让人乐观,对于身为防疫总医官的伍星联来说,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数据通过电报汇报到位于长沙的防疫总署——这是疫情爆发后,临时成立的机构,也是督府,更准确的来说远东第一个公共医护管理机构。

    “伍先生,数字在上升:两天里死去1985人,又有三个县发现了疫情……”

    来自各地的报告被总结之后,新的统计数字是让人根本乐观不起来的,而在下属报告的时候,伍星联则看着统计报告上的图表。

    从图表上可以清楚地看出来——死亡人数在不断的增加,疫区在继续扩张,尽管它的扩大速度远无法从之前相比,但是其仍然没有被控制住。

    “另外,各地参与防疫的军医、医生以及当时中医有36人感染,今天有两名医生牺牲……”

    伍星联的的双眼注视着统计表。

    此时他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甚至明白了,在欧洲黑死病蔓延的时候,人们的那种无力感。

    那种面对死亡的无能为力,压得伍星联几乎喘法这气来。

    “伍医官,要不要去走走!”

    左宗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作为湖南巡抚的他,同样的满面愁容,毕竟他是湖南人,死去的是他的乡人。

    他们向学校的操场走去——防疫总署选择了学校作为临时的办公地点,学校已经停课了。低着头的伍星联一直不吭声。黄昏已近尾声,夜幕即将来临,星星开始出现于昼光未尽的天际。街头的路灯不久就亮了起来,天色显得暗了下去,而谈话的声音倒好似提高了音调。

    “伍医官,真的没办法吗?”

    在操场的角落里,伍星联对身边的左宗棠说道:

    “对不起,虽然我是个医生,可是。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左宗棠已经注意到这位军医院防疫教授的目中似乎闪动着泪珠。

    “我是医生,我发誓,用我一切所学去救治每一个人病人……可是,可是……”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从伍星联的目中流了下来。

    在过去的二十天中,已经有超过两万五千人死于鼠疫,准确的来说,是他投身于这场“战争”之后,在此之前的一个月里死亡的人数超过了五万人。

    “伍医官,我知道你尽力了、我知道……”

    左宗棠安慰着伍星联,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那种无力感。

    “我只是想问问,既然曾有几千万西洋人死于鼠疫,那么,西洋人就没有治疗它的法子吗?”

    摇摇头,心神疲惫的伍星联用无可奈何的证据说道。

    “很多医生都在这上面花了好些年工夫,虽然有些收获。但也可以说并无多大进展……”

    在这种疾病面前,人类是那么的无力,只能苦苦的挣扎着,任由疾病蔓延着,任由它夺去人们的性命,作为医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死去。

    同样的无力感,同样深深的困扰着朱宜锋,在骆秉章的汇报中,他的眉头紧锁着。

    “……176名官兵感染鼠疫。”

    尽管为了防治鼠疫,医生、军人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但是感染的人数仍然在不断的增加,区域不断的扩大。

    与之而来的是死亡人数的不断攀升,许多人都死去了。

    “在广东和湖南已经有117个县发现了疫情,仅有三个县的疫情得到控制,发病人数呈现下降趁势,而绝大多数城市疫情并未得到控制……”

    骆秉章的语气低沉,现在疫情最为严重的是广东,广东三分之二的府县都发现了疫情,而在乡间,甚至山区,也大面积爆发了。

    “……胡家村,一场鼠疫过后死绝了全村几十家人,有的家庭只剩下一两个人,以至于月初稻谷成熟时满野金黄,却无人收割……”

    那是在粤南,现在正是稻谷收割的时候,可一场鼠疫却摧毁了整个村子。在骆秉章的话声落下的的时候,朱宜锋所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悚。

    一个只有千余人的村落,

    几乎可以死绝!以至于无人可以埋藏尸体。

    一个只有万余口人的县城,可以死掉数千人!

    这就是鼠疫的威力!

    这种难以置信的高传染性和中者必死的威力,正是它令人恐惧的地方。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在这个时代,鼠疫是无从可治的,所有的一切治疗实际上都是“安慰疗法”,无论是西医也好,中医也罢。

    甚至就连自己——自己现在同样对鼠疫生出了惧意,以至于正在考虑是不是在鼠疫进一步蔓延的时候,将灵芸和孩子们都送到“江北总站”,毕竟那里远离人口众多的城市。

    当然这只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是最后的选择。至于现在则在督府更是推行灭鼠,在武昌、汉口以及汉阳三地同样推行灭鼠令,用砒霜毒杀老鼠的同时,官府提供用水泥用于填埋鼠洞。

    但这一切,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对于鼠疫,这个时代的人们只能被动的防御,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它任何选择。

    “防疫总署的伍医官,再次发电,要求实施第二期防疫令!”

    骆秉章的话让朱宜锋一愣,作为防疫手册最初的制定者,他非常清楚第二期防疫令是什么,是画地为牢,是封闭城市!

    换句话来说,就是将所有的疫区加以彻底的隔离,以避免疫情蔓延下去。而军队将会全力执行这一命令——会不惜一切手段,包括采用武力!

    在这个时代,或许这是最后的选择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主公,如果实施第二期防疫令的话,到时候城市的米柴等必须品的供应怎么办?”

    张亮基不无担心的询问道,这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上百个府县!牵扯到千百万百姓!而更重要的是,这将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尤其是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须品的保障,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尽最大努力吧!”

    缓声道出这句话后,朱宜锋看着骆秉章说道。

    “正式宣布实施第二期防疫令。彻底封闭疫区。我会命令军队全力配合……”

    在下达这一命令之后,朱宜锋在一份公函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了“大汉都督”的印章,这是最后的选择了!

    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实在不行,那么就只有如此了,只能千方百计的将疫情控制在已经爆发的区域,只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根基,避免根基因为鼠疫而受到损害。如果能控制住的话,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至于因为鼠疫的伤害,而无力应对清军或者太平军的进攻。

    “但愿这一切,都能得到控制吧!”

    在骆秉章等人离开之后,朱宜锋默默的在心底对自己这么想到。

    钟声再次响起,12声钟响,意味着洋历新年的到来,1857年来临了。因为三省既未使用满清的年号,也未使用太平天国的年号,也没有自己的年号,自然的也就是使用西洋年号,不过只是采用西洋的“年”,另一方面,月日则是使用中国的阴历,在年上则是采用天干地支纪年,尽管西历的一年过但,但乙卯年仍有一个多月。

    在这个西历的新年来临的时候,之前还曾雄心万丈的朱宜锋,这会却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中迎来了新年,他能够感受到防疫那道关隘处的四面楚歌。

    关前巨浪滔天!关前泰山欲崩!

    而关却如累卵!

    能不守吗?

    不能不守,不守的话,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可守得住吗?

    曾经摧毁欧洲的黑死病的阴影再一次在朱宜锋的脑海中弥漫着,现在他甚至后悔起,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医学,如果选择学医的话,也许可以知道,如何治疗鼠疫。

    “以现在的医药技术鼠疫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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