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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老太太的别样生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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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倏地就站了起来,紧张地道:“果真是被发现了?那太子该怎么办?”盐、矿产都是朝廷所有,任何人私藏,只会被人怀疑图谋不轨。
      红叶冷声一笑:“能怎么办?主动向皇上招供,皇上还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且皇家历来没有杀子这样的冷血事情,只怕太子自己心里有鬼不敢相信皇上,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地,况且还有那么些人虎视眈眈。”
      贾赦紧张得整个喉结上下滑动就是没法说出话来,红叶又道:“而且,其实我很想知道太子制造那么多兵器到底用在了哪里?这样不能见光的东西,是没法出现在朝廷上的。”
      贾赦登地就跳了起来:“不会吧?”若是那样,太子无论落到什么下场都不为过!
      红叶抿了一口茶水,朝贾赦露出慈祥一笑,“别大惊小怪,这又与荣府牵扯不上什么关系。不过你这几个月可要吩咐老周他们小心了,别让自家人与这件事情牵扯上,你堂兄那里还有张家、王家、史家,咱们的姻亲之家都要注意一些,当然前提是不能牵扯到荣府。”
      贾赦心脏不争气又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哎哟,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母亲为何你就这么云淡风轻呢?
      贾赦在母亲这淡定的表情下慢慢地平静下来,确实与荣府不太相干,荣府还未出孝呢。不过贾赦回到东院又一次召了老周,继续郑重其事地安排事情,只让底下人重点监视贾敬和张家老二老三,至于表兄史鼏那里自然也不能放任。
      时间就在贾赦提心吊胆中哗哗而过,四月下旬,贾家的三位爷们又迎来了痛并快乐的考试,考卷刚发下来,贾珍整个人都愣住了。
      啊啊啊,好像这题目涵盖面积太广了啊,叔祖母!
      贾赦和贾政埋头刷刷地填试卷,贾珍看了看两位叔叔的背影,也只好奋笔疾书,反正不管对不对,全填上就是了。
      红叶说考大凤律例全书就是考的全书,反正每次考试结束她也没有刁难他们,完全是非常平静的样子,这次考试自然也是一样。
      考试结果如何不言而喻,三人的分数都有下滑,红叶改完试卷似笑非笑地盯着三人:“好了,下个月继续努力。不过政儿这几个月不用特意看大凤律例,做经义、策论时乏了可看这个换换脑子,赦儿珍儿你们可没有科考的重任,可别偷懒。”
      院子门口传来贾珠的嬉笑声,“嘻嘻,大伯考了五十分,珍哥哥考了二十分。”
      贾瑚赶紧捂住贾珠的嘴,左右手牵扯贾珠贾琏快速离开此地,等贾赦和贾珍出来,只看到转角一片衣袂。
      这考试贾赦还真没放在心上,他继续为儿子和侄子寻摸先生,找了七八个人总觉得不适合,最后想了想还是求岳父帮忙,岳父认识的人多,总有适合儿子和侄子的先生。
      他刚写好信派了小厮送至张家,就听赖管家来回禀,说外面打探的消息,说皇上要派国子监一部分先生前往闽南建鹿书院交流学习。
      贾赦心中顿时明白,岳父这操作得手了。在大舅兄离开之后,岳父就给二舅兄在国子监挂了一个先生的职位,二舅兄还没给学子上几堂课,这就要被外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131章 六月六月

      书院与书院的交流学习只是一件小事,在京中并未有引起任何波澜,国子监的先生本就超额,外派出去并不会造成国子监无老师可授课的情况。
      在贾赦的关注下,三日后国子监就出名单了,一共十二人前往建鹿书院,其他先生倒还好,毕竟这是出公差,一来一回花费国子监全包,每个先生都有补贴。
      但是对于张家老二张泽而言就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挂名在国子监,还有正经的差事,虽然差事不忙,但是也不能因为副业就耽搁正业,只是名单确认下来,已无回旋之地。
      两日后,卯时正,东城门开启,贾赦又如前次送张涛一样,与三舅兄和几个年长的内侄、张二夫人娘家兄弟等一起送张泽离开,这里自然不是只有张家一人,其他先生家人也都来相送。
      这会天色已经大亮,云雾早已散开,天边有着丝丝缕缕的红霞,贾赦望了望天,与诸人告别,打算回府。
      张家老三又叫住了他,在贾赦的疑惑下,眯了眯眼说道:“我与恩侯说说话。”说罢率先一步上了马车。
      贾赦摸了摸鼻子,跟着进了马车,车帘被放下,里面什么情况无人看得见,也就能听到说话声而已。
      马车前行了一段距离,张洋一直盯着贾赦,贾赦打了个寒颤,带着几分谄媚说道:“三哥,你是有什么事需要妹夫做吗?尽管讲。”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难道三舅兄又把二舅兄被外派的事情又归咎在他身上?冤枉,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张洋冷声一笑:“贾恩侯,你老实交代,你和父亲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父亲要把大哥和二哥派出京城?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贾赦眨眨眼,满脸茫然地道:“三哥,你今早喝酒了吗?怎么说胡话?”
      张洋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贾赦,想从贾赦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端倪,这目光让贾赦发毛。
      “三哥,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回去告诉静姝,你又欺负我!”
      贾赦这话一出让张洋气得牙痒痒的,都说女生外向,他家如珠如宝的妹妹嫁给了这个纨绔,竟然会因为维护这个纨绔而与兄长斗气,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来了。
      当然以上是张洋三兄弟吃味时放大的想法,但是这会又听到贾赦如此说,张洋依旧心里不爽。
      张洋站起来俯身双手锢着贾赦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别给我顾左言他,贾恩侯你能耐了啊,竟然能瞒过我。”当然这事是父亲主导的,但是总要有个由头,偏偏他查来查去,父亲与老朋友们清谈一如既往,唯一接触过多的人便是贾赦,所以问题肯定出在贾赦这里。
      不,父亲还寄了一封信,信的内容他无从得知,但是信寄往何处他可是知晓的,是以他才知道二哥又是被父亲弄出去的。
      贾赦张圆了嘴好似非常惊讶一般:“三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哥二哥的差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吗?”他大笑特笑起来,“三哥,你真有趣。这事我回去说给静姝听,让她也高兴高兴。”
      贾赦也不知这三舅兄为何就笃定这事与他有关,不过他死不承认就是,再说他确实没做什么,完全是岳父一人搞定的,他现在还是白身,还在盼着守孝结束袭爵,好当荣府名正言顺的老爷,若说五六品的小官他可以周旋,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是皇上独断决定的,任何人都没法操纵,顶多皇上可以询问一些大臣的意见,大臣也可以推荐,但是最后做决定的依旧是皇上。二舅兄那事,国子监他也号令不动,那帮子文人最是看不起他这样不事生产的人。
      张洋皱了皱眉,贾赦掰开三舅兄的手,说道:“三哥,我是要回府,你要跟我到荣府作客吗?”
      “恩侯,这事情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最后被我知晓了,咱们还得上训练场练一练。”张洋站起身,弹了弹衣袖,跟着叫停了马车,掀开车帘一步跳下马车。
      贾赦一脸懵地看着三舅兄,掀开帘子一角,挥挥手:“三哥,回见。赶明儿来荣府,妹夫好酒好菜招待你。”
      张洋上了自家马车,回头看了贾赦一眼,嘀咕了一句,这家伙是比以前看起来顺眼多了。
      而放下帘子的贾赦松了口气,心里却琢磨开了,练就练,他已经今非昔比,而且就算输给三舅兄那也没啥,又不是没有被揍过。
      马车里张洋还是有些不得劲,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在户部待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早退回张家。问了管家,知道今日老太爷没有出府,他便直接去见父亲了。
      张老太爷正与张老夫人说话呢,张老夫人最近在与这老头子生闷气,明明儿子差事干得好好地,偏偏要把他们派出去,这老头肯定脑抽风了。
      张洋一来,就听到母亲埋怨的话语,心道他来得不是时候,要不待会再来?
      张老太爷看到三儿子,虎着脸道:“你不是在衙门么?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父亲,母亲。”张洋行了一礼,张老夫人白了三儿子一眼,板着脸走了,三儿子明显是来找老头子的,她就不留下讨嫌了。
      这会太阳已经出来,外面已经热起来,张洋便扶着父亲进了书房,书房外面是一丛竹林,正好上午挡着阳光,书房里没那么热。
      “父亲,我就明说了吧,您把大哥二哥派出去干什么?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张老太爷眼一瞪:“你看看你在户部做了多少年还是一个五品官,你也就有点小聪明,派你出去能做什么?”
      张洋脸一红,父亲把在母亲那受得起全转移到他身上了。
      “也没多久。”他就在郎中位置待了六年,不想挪窝就是盯着户部侍郎位置的,可是这位置可是抢手货,哪怕他出自张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抢到的。
      张老太爷又是瞪眼:“还敢回嘴?最近你这小子可是过得滋润,花酒好喝吗?”
      张洋动了动嘴角,正在想怎么回这个问题,父亲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别以为你都快当祖父了,我就不敢教训你?你去吃花酒对得起戚氏吗?”
      这声音可不小,书房外面的下人都听见了,张洋脸一黑,只怕待会就是三太太给他使脸色了。
      “这天越来越热了,真是受不了,你大哥二哥出京了,反正你也闲得很,还有空去喝花酒,那就每日早点回来服侍我。”说着说着张老太爷就捂着胸口叫不舒服,引得张洋脸色都变了,当即拿府里的帖子让人去请太医。
      结果太医看了之后,也没诊出太大的病症,只说人老了,身上就会出现各种毛病,这是衰老的正常现象,而且这天越来越热,小心热伤风什么的,但是冰块也不适宜用太多,否则冷热交替,老人家的身体更受不住。
      父亲生病,张洋不得不每日早早回府伺候父亲,同僚之间的宴请全都推了,太子知晓之后还来府上看过一回,知道没大碍,老年病而已,倒也松了一口气。当然这是后话。
      这方贾赦若无其事地回到荣府,他并未向张氏提及他与张洋的交涉,只是在早饭桌上说了些方才的事情,张氏听了也就是点了点头,她与母亲通信频繁,是以张家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二的。母亲前日写信来还抱怨父亲不知道在想什么,接连把大哥二哥弄出京城去镀资历,儿行千里母担忧,张氏也只能回信宽慰母亲,哥哥们上进这是好事呢。
      吃过早饭,贾赦带着儿子去消食,散步回来,辰时正就是孩子们的读书时间,贾赦今日心情好,便亲自送儿子去上课。
      刚从园子里回来,一小厮跑来回禀,“老爷,门房那来了一位叫安贤的公子,说是亲家公介绍来的先生。”
      贾赦猛地一拍脑袋,见小厮有些欲言又止,唬道:“有什么尽管说。”
      小厮跟在贾赦后面回道:“老爷,安公子腿脚有些不便。”
      贾赦点了点头,脚下不停,既然是岳父介绍来的,他总要先见见人,再说当先生又不当官,腿脚不良于行只要不耽误授课就行。
      还未进入前厅,贾赦便看到里面一个男子站了起来,远看长身玉立,好一个气质温和的男子。
      贾赦心里嘀咕,他给岳父写信寻找先生是讲了一些要求,要适合孩子的,不能迂腐,难道岳父按照余秋的模板再找了一个这样的人?
      在贾赦跨进门槛,那人已经先一步抱拳一礼,声音很温和,“可是贾大老爷?按下安贤有礼了。”
      贾赦笑容满面地点头:“在下贾赦,字恩侯,安先生是我岳父张老太爷介绍来的么?”就近看,这人长身玉立,不像是腿脚不便之人。
      安贤走了两步,贾赦一看,果然左脚有些跛,安贤点了点头,笑道:“在下名叫安贤,字思远,今年二十七岁,江南滁州人士明蓉先生座下弟子,多年前考中举人,因为意外腿受伤,科举止步于此。我的老师与张老太爷是好友,我游历到京城,准备在京中停留一段时间,张老太爷便荐我来为贵公子上课。”
      贾赦眼前一亮,这人还是举人啊,学识肯定比余秋高很多,何况他年岁也就比他小几岁,看他那样子,实在不像是快年近而立之年的人。不过这人倒是可惜了,若是腿不受伤,只怕在他殿试时也应该有一席之地。
      既然是岳父荐来的人,贾赦自然没有任何异议,遂当即就带安先生去课室,双方人员见上一见,也看看余秋是如何与三个孩子是如何相处的,安先生心里才有数。
      课室里余秋正与贾瑚讲解要义,贾珠闭着眼自己默背课文,唯有贾琏自己在课室后面坐在地上胡乱涂鸦。
      似乎是每个小孩都有这样一个阶段,当年贾珠也喜欢胡乱涂鸦,贾琏也不例外,每堂课下来,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上墨迹,为此还给贾琏身上套了一个雨衣材质做的衣裳,这样就不用担心频繁换衣服。
      贾赦笑眯眯的样子,两人并未打搅里面的上课,只是安贤静静地看着,里面就好像一幅画,先生和学生之间的氛围非常和谐,哪怕后面那个捣蛋的小孩也丝毫影响不了这幅画面的生动。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贾赦与安贤约定好,他回住处准备一下,明日便来荣府,与余秋和贾瑚他们相处几天,然后才正式由他授课。
      送走安贤,林管家就急匆匆地来到他面前,说张府亲家公生病了,请了太医。
      贾赦顿时心一惊,前两天岳父看起来还很精神抖擞的样子,怎么转眼就生病了?难道是操心太过的原因?是了,大伯病病歪歪的,静养还好,一旦思虑过多病情就加重,是以堂兄的事情,他都没敢告诉他。这样一想,贾赦便有些内疚,因为他提起的,累得岳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操心儿孙的安全,这如何不思虑过重?
      贾赦赶紧回东院告知张氏,夫妻俩赶紧换下身上守孝穿的衣服,换一身素净又不打眼的衣服,急匆匆地跑到荣禧堂向母亲禀明,夫妻俩便带着人参、何首乌这等贵重的药材前往张府。
      红叶的神识比贾赦张氏的速度快多了,张府离着荣国府并不是很远,神识放出去,嗖地一下就延伸到张府了。
      果然见张家所有人进进出出的,不过大家的脸上并未沉重之色,待看到张老太爷,见他只是还有精神骂儿子,看来并没有大问题,便把神识撤了回来。
      中午,贾瑚贾琏是在荣禧堂与红叶一起吃的午饭,知道外祖父生病,贾瑚特别担忧,红叶抚着他的头,说道:“你外祖父应当没大碍,最近天气热,热伤风的人较多,张老太爷可能就是有点小伤风,吃了太医开的药很快便会好的。”
      贾琏还处于没心没肺的阶段,啥也不懂。
      待晌午过后,贾赦和张氏一并回来了,看两人脸色就知道张老太爷没有大碍,贾赦知道太医的诊断之后才是松了口气,看岳父那中气十足的样子,贾赦认为他老人家是在装病,没看三舅兄在岳父面上就跟孙子似的,错了,他是嫡亲的儿子,听说是因为三舅兄喝花酒的事情惹得岳父生气,请允许他幸灾乐祸一下。
      张氏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父亲好似脾气大了不少,三哥好歹都要当祖父了,他还那么骂三哥,不过三哥喝花酒确实是他不对。
      夜晚,红叶到林家找艾草夜游京城。夜风很凉,吹拂而过,格外的舒爽,两人犹如一道风穿过街头巷尾,偶尔影子被巡逻队看到,引得巡逻队来寻却什么也看不到,还以为撞见鬼了呢。
      阴谋大多数都发生于黑暗中,尤其是夜晚,两人游京可是知道不少的龌龊。不过今日两人最终的地点是皇宫,不知道夜晚皇宫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张着大嘴的怪兽?
      原本以为皇宫所有人都入睡了,却不想皇帝寝宫却还亮着灯火,长平帝和王卫、吴统领还在说着私密话。
      长平帝脸色有些深沉,当然当皇帝的随时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位公公默默地后退了两步,吴统领也是站得离长平帝有些距离,长平帝捏着拳头,厉声道:“很好,这就是我大凤的太子、王爷!”
      王卫又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吴统领一脸沉默。
      艾草和红叶听到这里相视一眼,从眼里能看出对方的幸灾乐祸,红叶在想着肃郡王到底干了什么,让皇上把他与太子相提并论?
      这个夜晚不虚此行,两人没多呆,游逛了一遍皇宫,然后直接从冷宫的墙上悄然离开。
      翌日艾草等林海回来,再三叮嘱他,最近做事认真点,别碍皇上眼,同僚的宴请得斟酌着答应,能推就推了,又敲打两个长随千万不能让老爷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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