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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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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有七寸小偶,也有十七八寸的大偶,小偶多是泥塑头,大偶则有木制偶头,雕刻得酷似真人,凑近了更能看出许多小细节,每一沟每一坎都雕得生动自然,逼真到令人毛骨悚然。还有些造型复杂的木偶刻了眼槽,嵌入玻璃眼珠,感觉走到哪儿那些视线就跟到哪儿,有种万众瞩目的错觉。

用来陈列完整的戏偶的是大木架,按照生旦净丑分类摆放,以武生居多,有两个展架上全是身着铠甲、背插小旗的将领角色。橱柜门没锁,李安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拉开门,里面一格一格的,分了许多层,每一层格子里都堆满了没有装头的木偶身体,这是备用货,泥塑的偶头整齐地排放在靠墙的矮柜上,每个偶头还不到巴掌大小,形形色色的脸谱,各种夸张的表情,明显的行业特征,难怪有人说演戏就是在展现人生,一幕幕场景就是一段段人生的缩影。

在库房西侧还有一个房间,李安民转动门把,没转开,门被锁上了,她悻悻地走回休息室,就着乌龙茶啃面包,中西结合的口味不怎么样,李安民嚼蜡一样的嚼完咽下,躺在一张床的下铺看网状床板,看着看着,弯曲交错的钢丝就出现了无数虚影,在眼前旋转,整个人也似乎跟着一起转了起来,明明没有多困,却在这天旋地转当中泛起了迷糊。她最近总是很容易入睡,干什么事情都提不出精神来,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身体疲倦,心也累。

半夜十二点,李安民被挂钟的报时声吵醒,库房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透过玻璃门,隐约可见一排排人形阴影,高的矮的,头挨着头攒聚在一起,连绵成片,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影子。

李安民手心发汗,鲈鱼和管师傅不在,没人来催她起床准备,也许没人把她的决心当回事。等眼睛适应黑暗以后,李安民走出休息室,她没有费心摸索灯的开关,而是摸着矮柜朝门口绕行。

就在快走到那间被锁上的房门时,一条人影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有开门,是穿门而过。李安民僵直了,在这么暗的光线下,那人的形貌装扮竟然清晰分明,是个美丽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绝色女子,她皮肤雪白,像半透明的白瓷片,紧致光滑,不带一丝瑕疵,杏眼黑白分明,浓密的睫毛纤长微翘,从侧面看,鼻梁有道柔和的弧度,更衬得鼻头圆俏,嘴唇的颜色偏淡,嘴角翘起,粉嫩水润。

李安民经常被人说成唇形像菱角,也常在书中看到用“菱唇”来形容俏丽女子的嘴,对她来说,嘴巴和菱角唯一的联系就是:一个是用来吃食物的,一个是用来被吃的,都跟吃有关。

但是在看到这位美女的嘴唇时,李安民联想到了鲜嫩多汁的新鲜菱肉。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不是人,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很像电视上看到的唐代仕女,长发从头顶被均分到两边,盘成松松的发髻垂在脸颊旁,以白色暗花的宽绸带束起,绸带尾端拖下,直拖到胸前,服饰在是唐朝贵妇中流行的齐胸襦裙,金底银纹,刺绣腰封,外罩鹅黄色带团花图案的大袖衫,华贵中不失典雅,不仅美,还美得超凡脱俗,充满古典韵味。

仕女手提一盏不发光的木雕宫灯,在门外亭亭而立,似乎在翘首期盼着什么。李安民一时看痴了,甚至忘了要害怕,忍不住往前迈进一步,想凑近了细细品赏,谁知道脚步声把那女子给惊到了,她全身一颤,匆忙退进门里,可能是退得太急了,身体虽然隐没入门板中,头却滑脱出来,弹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李安民的脚前。

那脑袋先是面朝地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像有生命一样自己转动起来,转得仰面朝天,如墨般乌黑的大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李安民,没多久,两条玉藕段似的手臂从墙里伸出来,在李安民脚边摸索了片刻,捧起头,双手拖在断颈的部位,慢慢地,连手带头地缩了回去。

李安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屏住呼吸朝门口冲去。后面库房没有人,前面工作间也没人,四面暗影,到处不见鲈鱼掌柜和管师傅。李安民没办法,只得从皮包里摸出应急用的手电筒,独自一人出去寻找野坟坑。

山上没有路灯,月光无法穿透层叠的叶片,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李安民一手持电筒,另一手抱膀子,朝着西北方目不斜视地快步行走。潮汕地区虽然气候温暖,夜风吹在身上仍有些凉,越往坟山靠近就越是森冷,皮肤敏感地察觉到温度的变化,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层鸡皮疙瘩。

出了林道之后能看到一座坡度平坦的小土丘,山里树木繁茂,这座土丘附近却显得空旷萧条,几株高大的树木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山脚下,树干以土丘为中心,朝外弯曲,枝叶顺着一个方向偏移,像是要避开那座土丘。

到了这里,气温似乎降得更低,风起时有种刺涝涝的刮面感,把每根汗毛都撩得竖立起来。银盘似的圆月高挂天头,月色皎洁凄冷,所有景物都像被铺上一层银白的秋霜,前方的道路被月光映得透亮,李安民关掉手电筒夹在腋下,双手交叉抱臂,缩起脖子往山丘上走,如果她方向没走错,乱坟坑就在坡顶上。

李安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她的预计中应该会看到一乱石扎堆的废坑,也许坑里还留有野坟的残迹,腐烂的尸骸、阴森的白骨甚至是缺胳膊少眼球的厉鬼,她把所有能够想象到的恐怖景象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然而,不可置信的景象出现了,山丘上灯火通明,一座瑰丽宏伟的双层酒楼赫然耸立在旷地上,飞檐下挂着大红灯笼,柱廊雕刻云纹,门匾上用金字写着三个大字——丰乐楼。

李安民呆了,丰乐楼不是北宋名妓李师师坐台的地方?也就是水浒传里的樊楼,在东京汴梁算是妇孺皆知的豪华酒楼,怎么会出现在潮州的山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过年事情多,码字时间减少,还请大家多多见谅,正在努力当中。

殇婚04

李安民不知道这是半夜见鬼还是又出现了飞蚊症,但是这楼把前面的路给堵死了,不经过酒楼就没办法继续往前走。

李安民揣着膀子往大门前挪,靠近了以后能听见酒楼里传出男男女女的嬉笑声,还挺热闹,她正走到牌楼下,忽然感觉到脚腕被勒住了,往下瞥去,瞧见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裤脚,这只手枯瘦如柴,就像是一层粗糙的薄皮贴在骨头上。

李安民小抽一口气,顺着手腕往后看,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太仰头看向她,这老太年纪很大,头发花白,皮肤干裂起皱,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如同被刀刻出来的,好像轻轻一剥就会整片掉下来。

老太只有上半身,或者说她的身体被切分成两段,上身紧贴地面,□被齐腰截断,她一手拽住李安民的裤脚,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脚踝,把下半截身体拖在后面,松软的土地上还有两道拖行的痕迹。

老太咧嘴一笑,露出污黄的烂牙,问道:“你是新来的?人气还没散透咧……”她的声音既尖细又极富颗粒感,沙沙的,说话吐字带着独特的腔调,不像是当地人。

李安民见是个能说话的,恐惧先下去一半,听这老太的口气,想来是把她当作同类了,也就顺着这意思点点头,先没说话。

老太把自己的下半截身子丢下,攀着李安民的腿往上爬,双臂环抱着李安民的腰,呼呼喘着气,吃力地抬起头,请求道:“小姑娘,婆婆求你帮个忙成不?”说话的时候,一条肠子哧溜滑下来,垂落在李安民的脚上,形状粗扁,末端膨大,跟猪大肠差不多,还带着紫黑色的血丝黏液。老太右手成勾,紧紧掐住李安民侧腰上的肉,另一手捞起肠子又塞回身体里。

李安民被掐得额冒冷汗,她不敢叫疼,憋细声音问:“帮什么忙?”

老太像壁虎一样吸附在李安民身上,但是她好像体力不济,没抱一会儿就松开手,缓缓往下滑落,她病呓似的哼道:“冷啊,这外头凉得透心啊,小姑娘,老太婆腿脚不灵便,劳烦你把我带进酒楼里喝杯暖筋茶。”

李安民正好要进酒楼,也就蹲下来,把手电筒悄悄搁地上,像抱小孩一样插住老太的腋下举高,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老太瘪嘴笑道:“好心的姑娘,再帮老太婆把腿带上,别落下了。”

李安民像夹米袋一样把老太的上半身夹在肋下,腾出一只手,兜在两腿的腿弯处,将老太的□也抄起来挂在臂上,□比上身略微重些。

李安民问:“这么抱行吗?”

老太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堆起一层层皮褶子,连声说:“行、行,小姑娘心地真好,下辈子准能投个好人家。”

讲这话时,一团光晕自两截身体的断面中透射出来,朝头部和脚部迅速蔓延,很快就包裹住她的全身,数不清的光点腾出光膜,像蒲公英的绒毛在半空中舞动飘飞,飘着飘着就随风而去。等到光点散尽,老太的身体也消失不见了。

李安民维持着夹人的姿势呆站了很久,捡起手电筒,打开灯光朝四下里照去,别说没人,连个动物的影子也找不到,没有虫鸣鸟啼,只能听见风吹林动的声响。

她不知道那老太是怎么回事,只好把衣服理整齐,继续往酒楼里走,大门口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名花衣女人,穿的是古装,半袖褙子藕丝裙,具有唐宋时期的服饰特点。

这女人见到李安民就主动迎上前,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似乎舒展不开四肢,只是机械化地摆出走路的姿势,躯干部位却不随着手脚摆动而倾斜,李安民学过艺用人体解耦,很清楚这不符合常人行走时的运动规律,于是她站着不动,等花衣女人走到身前。

“新来的?是从没见过的生面孔。”花衣女人眨动眼睛开口说话,嗓音脆嫩,但是面部发僵,几乎没有表情,绷着一张煞白的脸,随着嘴巴开合,下颌骨处传出咔啦咔啦的骨头摩擦声,而嘴周围的肌肉却不跟着一起动。

李安民看过类似的脸孔,猜想这女人是个女鬼,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古代的鬼,那她没升天还能维持清晰的思维就令人想不通了。

“新来的,外头冷得透心,想进来讨杯暖茶喝。”李安民把腰挺直,说话时表情不变,尽量模仿花衣女人的语调和姿态。

花衣女人绕着她走了一圈,略有些惊奇地说道:“近来布料涨价了吗?”

李安民明白话外弦音,是嫌她装扮朴实,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那女人却又开口了:“什么布料涨价,这叫风格。”声音比之前沉厚,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花衣女子以两种声音和语气自问自答,对谈如流,好像在做角色扮演,李安民心想不是又遇到个双重人格的吧?沉住气,加入她们的谈话:“裙装飘逸,裤装利落,各有各的风格,我个人不太注重着装。”

花衣女“咯咯”笑起来,全身都跟随着笑声上下颠动,发出短促清晰的“咔咔”声,她把李安民领进酒楼里,问是打尖过路还是留宿,李安民说过个路,那女人就在一楼大厅里给她挑了个靠边角的圆桌,这座位上原先就坐着名青衫儒生,李安民往他对面一坐,他立马掩住鼻子挪到另一桌空着的桌子上去了。

花衣女眨动眼睛道:“那人是个富家子弟,有洁癖,别理他就成。”说完转动身体,僵直着又朝店外走去,看来是店里的迎宾小姐。

这栋酒楼从外面来看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相较之下,内部就显得格外朴素,没有多少镂刻雕花装饰。客人不多,十来个,有男有女,都穿着古人的服饰,女服鲜艳美观,男服则是一色青衫灰裤,客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桌边聊天,语声欢快,坐姿却僵如老松,没有任何肢体语言。

李安民发现这些客人的脸都很白,说话时不带任何表情,而且一个人嘴里通常能吐出两个甚至更多的声音,唧唧呱呱,明明人不多,却能营造出喧闹欢腾的气氛来。

坐没一会儿,有个做小二打扮的人就端上茶壶茶杯,李安民学着别桌的客人端壶倒水,茶水倒是清澈见底,却能闻到一股很重的霉气,店里也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儿,坐在这干净明亮的大厅里却有如置身于烂泥地里。

李安民先不急着离开,学着别桌客人端茶啜饮,当然,她不敢真喝,只是在装模作样,顺便竖起耳朵从一堆南腔北调中努力分辨谈话内容,大多是些家常琐事,还提到了余苗村刘老汉家的喜事。

就听一个沙沙的声音响起:“办不得,办不得,办了喜事就会变丧事。”

这厅里没人说话,声音是从李安民的肚子里发出来的,是之前那个老太的嗓音,李安民被惊呆了,但是除了她之外没人感到惊讶,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小二路过桌边时还问道:“为啥喜事就会变丧事?总得有个缘由。”

那老太借着李安民的喉咙发声:“我老太婆就是打那村头过来的,刘大家屋顶上聚着一团黑雾,我看那是丧气,他家近来有血光之灾。”

李安民只觉得一股腐气冲喉而出,不张开嘴巴就憋得难受,而当她一张嘴,口型就会跟着说出来的话自动开合,她心惊胆跳,敢情是被那老太上了身?可是又跟上次被鬼上身的感觉不同,没有不适感,只要老太不开口说话她就察觉不到。

邻桌一名做庄稼汉打扮的老头“嘿嘿”笑着,问道:“老太太以前可是观花看水碗的?那咱们可是老乡。”

李安民心里正琢磨着什么叫“观花看水碗”,嘴巴里就问出来了,这回不是老太的声音,变成了她自己的音色,话刚问完,喉咙里又涌出凉气,老太的嗓音出来了:“现在说说也无妨,咱老家把算命的神婆称为观花婆,观花看水碗便是以香灰在清水上画符,看符灰的形状走向来卜算祸福吉凶。”

但是那老太又指出这说法并不准确,真正的观花婆其实是走无常的冥差代职,李安民随口道:“不就跟接丧婆一样吗?”她发觉,只要她想说话就能说出来,看来老太只是与她共用身体,借着她的嗓子来发声,这种情况倒跟徐师傅说的一体双魂相似。

老太的音调有了起伏,带着些许惊讶:“小姑娘也知道?没错,走无常有三妇六婆之分,观花婆与接丧婆同样位居六婆之列,地位一样,职责不同,接丧婆主管接丧送衣,而观花婆最根本的任务只是求延命符给人医老病,偶尔以问卜的形式替人避难消灾。”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补充脑力继续努力,谢谢各位捧场。

殇婚05

老病就是指阳寿未尽的人因体弱或者其他非自然原因出现气衰将亡的症状,这时就要靠观花婆去接气续命。无论是接丧婆还是观花婆,走无常时都必须严格遵守冥差的职责,禁止以特殊能力插手职责之外的事情,生前更不能随意泄露相关秘密,否则死后将被处以腰斩之刑,灵魂流放阳间,不允许通过无常道下阴路,三年之内如果得不到超度就会魂飞魄散。

很多人把观花婆等同于神婆、仙娘,认为她的作用就跟驱鬼的道士差不多,其实是犯了根本性的认知错误,首先这两方的立足点就截然相反。观花婆是冥差代职,是为阴间办事的人,她能够连通阴阳,但能力是被赋予的,不是与生俱来也并非靠后天炼成。术士、道士那些跳大神的就不同了,他们是站在活人的立场,靠自身的能力或者借助自然来对抗非人力的威胁。

观花婆举了两个例子,正一道符箓三宗里的神霄派和天心派,前者擅以“五雷符”役鬼神,这是借助自然之力,后者追求“收心养气,以气制魄”,则是提倡自我修炼,以内蕴之气来施放符力。

有很多自古传下来的符咒阵法,其本身的形状图案的确具备传导性,依据施术者的能力,效果各有不同,若是用在欺世盗名的骗子手里,那就是一纸废物。

“观花婆”这个称号是职位名,如今很多自称为“观花婆”的妇女阿妈,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称呼”的由来,只当是算命跳神的,她们的手法大多来源于道听途说,东抓一把西凑一栏,把那该学的不该学的照单全收,“做法事”时就依葫芦画瓢,恐怕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奥妙,尤其是“符灰水”这种成分不明的“灵药”,没效力还好,有效力的指不定能喝出人命来。

李安民深表赞同,至少叶卫军他使用任何一种手段都能说出门道来,每一种驱邪粉有哪些功效,为什么会有这些功效——都一条条详记在本子上,码不准的他不用,也不会教给李安民用。

厅里客人听得是津津有味,有人就好奇眼前这位观花婆怎么会受腰斩之刑,莫不是犯了什么忌?观花婆叹息道:“年纪大了,稀牙透风,说了不该说的事,把天机给泄了。”

观花婆不细述,只概括性地托出原由——她曾经无意间泄露了一个延命方子,有人就拿那方子救下一名阳寿该尽的人,这不仅不合规矩,还破坏了阴间的秩序,鬼差勾不到魂,就把责任全算在观花婆一人身上,通常来说,走无常是积阴德的差事,任期满了之后哪怕得不到神位,至少也能庇荫子孙,观花婆却因触犯阴法受到残酷的处罚。

到目前为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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