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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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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民觉得二维和三维差别很大,虽然从手艺上来说不好分难易高低,但表演形式不同,在这年头,喜欢看木偶戏的应该比喜欢看皮影戏要多。她不忍心打击鲈鱼的积极性,只说:“管师傅生意兴旺,除了技术之外,跟环境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你看,咱们来的路上不是有个水塘吗?跟前面的矮山正好形成山水环抱的地势。”

李安民指向偶厂后的三座山影,“山冈在东南方,水塘在西南方,西南在乾位,东南在艮位,乾艮相夹是吉向,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在坤位上还缺个能藏风聚气的关键因素,坤位在西北方,你说那处有坟堆,那最好,按风水学的概念,坟地能聚气,要配合周围环境才能判断吉凶,看来管师傅是懂行的人啊,把穴点在了适当的位置——丘坟在西北方,西南方有水池,东南方又有山冈,正好形成坤乾艮三方相辅的富贵大运宅势,生意能不红火吗?”

鲈鱼掌柜瞠目结舌地瞪着她,半天才发出声音:“亲,你是堪舆行家啊亲?不不不……我不该喊你亲了,该喊你大师!李大师,你说我那店铺的风水还缺些啥?该怎么改良?”

“我就是个刚入门的菜鸟,我房东是个厉害家伙,他留给我一本笔记,上面记了些基本知识,我最近才看到定宅法。”李安民拍拍随身带的黑皮包,不自觉地笑起来,又说:“你的店址不是宋玉玲帮忙选的吗?她是行家,牌坊街东通城门,外接广济桥,是潮州的交通要道和商贸中心,风水肯定是没问题的!我看过网店的销售量,相当火旺呀!”

鲈鱼掌柜垂头丧气地说:“卖得是不错,可没人愿意来当免费学徒啊,招人咋就那么难招?”

李安民心想可能是人气接不上地气的原因,但这纯属猜测,她也不好说出来。

管师傅的木偶作坊由前后两间厂房纵连,前面是工作室,后面是库房和生活区,鲈鱼领着李安民进门时,管师傅正跟一位客人谈在兴头上,学徒全部回家过年去了,工作室里没人接待,两人就先在一旁候着。

李安民对管师傅的第一印象——邋遢颓废,身材瘦而长,一看就是排骨架型的,他弓着背坐在椅子上,腰板总也挺不直,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扎成一个小揪揪翘在脑后,T恤和宽松的工装裤上红一片绿一片,尽是颜料的污渍,说丑也不丑,脸庞清瘦,鼻梁高挺,眼晴遮在刘海后,嘴巴藏在胡子里,打理整齐之后没准是个帅叔,眼下这不修边幅的模样也称得上有个性——颇具犀利哥的风采。

李安民注意到他的手很大,舒展开来就像把小蒲扇,掌心粗厚,指节修长,而且指尖呈扁平状,指甲前段深陷在肉里,观音村的徐师傅也是这种指形,指端和指腹都结满厚茧,手指中心有一道明显的斜痕,是推刀压出来的痕迹。鲈鱼掌柜的手形与管师傅相似,相对而言,皮肤略显滑嫩,如果掌柜的手能刨黄瓜,那管师傅的手可以直接拿去削菠萝。

李安民不自觉地想:叶卫军的手能用来干嘛?然后下意识地摸上头顶,搓了搓蓬松的短毛。

待客人走后,鲈鱼掌柜先把小飞燕的事谈妥,接着才轮到李安民汇报“病症”,等她讲完,鲈鱼及时跟进:“宋姐推测这种近似失忆的症状很有可能是非自然因素造成的,想借你的能力查查是否跟魂魄受损有关。”

管师傅先声明:“第一,通常我只修补物体的魂魄,大活人的成功率太低,弄不好会把自个儿也给赔进去。第二,她这个记忆是主动抽离还是被动流失目前无法确定,我不想好心办坏事,第三,我不接生人的单,就算是宋姐介绍来的,我也不接普通人的单,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或者先找心理医生看看,别一出问题就先想着通过旁门左道来解决。”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旁门左道的?”鲈鱼舒服地窝在沙发上吃糖,拉开冰箱门擅自拿出乌龙茶招待李安民,撇嘴道:“而且这位亲也不普通啊,我一直认为坟岗是凶地,李大师刚在外面说了,坟地也能聚气,还把你为什么选在这儿办厂的原因给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就连我这外行人都能听得懂。”

“那只能说明她在风水上有一定研究。”管师傅把头发抓成鸡窝,见鲈鱼蹲在冰箱前,把整个脑袋伸进去翻找食物,长手一伸,把他拎回沙发上,无奈地说:“这位鱼小爷,麻烦您老还装着客气客气哈?这是我老管的地盘。”

殇婚02

鲈鱼掌柜嬉皮笑脸地套近乎:“管哥,咱俩什么关系,还装客套?宋姐也帮了咱不少忙,先别急着端出地主的架子嘛,而且我不是说了,这位李亲她是特殊人群,宋姐看上的能正常吗?”

李安民“嗯”了一声:“我不正常。”想想觉得这说法不太好,舔舔嘴唇,修正道:“我的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别人都是阳气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我正好相反,年纪越大阴气越重,还有阴阳眼,能看到好兄弟,顺说,我找的那个人也不普通,他是我房东,精通风水又会跳大神,还有其他哪些特殊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发现,他就失踪了。”

管师傅抓着他那头藏污纳垢的长发,不耐烦地说:“失忆,去找脑科医生,失踪,去报案,要么找征信公司调查,怎么跑来找我?”

“不止房东一人闹失踪,他身边几个朋友也跟着断了联系,其中就有黄半仙,管哥,你知道的,这不是寻常失踪案,属于圈内事,按规矩,不能走常规途径,一旦犯忌,麻烦少不了,那拨子人里面有一尾地头蛇,他警告过宋姐,查,可以,不能大张旗鼓,露了风声捅出事来,后果自负。”

鲈鱼掌柜和管师傅算半个圈内人,他们平常不主动过问圈内事,但对黄半仙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

“那条地头蛇是我房东的好哥们儿,他会拿亲属安危来要挟人,我不知道什么圈内规矩,凡事谨慎总没错。”李安民被张良那股狠劲给吓怕了,她从黑皮包里拿出风水套件和辟邪粉,整齐地排列在桌上,说:“这是房东临走前留给我的东西,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鲈鱼拍拍嘴,呸了一声,李安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连忙跟着拍嘴呸呸呸。

管师傅看到这些风水套件,略有些讶异,拿起两面圆铜镜翻看,惊奇道:“这是神霄派的业心对镜啊!看花纹是唐宋时期的……是古董?”他搓着胡茬子又欣赏了半天,摇头道:“太新了,应该是仿制品。”

管师傅对古董器物小有涉猎,懂得也不多,之所以知道业心对镜,是因为曾经接过一笔生意,客户是名当古董商的朋友,那朋友拍下一对业心镜的高仿品,心镜正常,业镜却映不出人像来。

管师傅测出来的结果是:镜中有灵,但灵魄正常,不能正常使用肯定有别的原因。

李安民说:“照不出来才正常啊,说明那对高仿镜有真品的价值,业镜照真小人,心镜照伪君子,你那朋友不是真小人,可喜可贺。”

但是心镜能照出来,那人是个伪君子,劝你趁早跟他断交——这后半句话李安民藏在肚子里,没说出来。

叶卫军留下的这对铜镜里果然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像,也就是说鲈鱼掌柜和管师傅既不是真小人也不是伪君子,他们的人品有保障,李安民心想,什么时候用镜子去照照宋玉玲,看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管师傅仔细看过每一样物件,脸色越来越严肃,他抬头看向李安民,若有所思地说:“你房东对你很好。”

李安民腼腆一笑,心里泛甜,但是紧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愣住了:“但是他很可能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遗物。”

管师傅把包里的所有东西重新排列了一遍,对李安民说:“风水术可算是一技之长,多少人靠着点皮毛就能养活一大家子,我看他教给你的不只是皮毛,而且他也料到踏入这个圈子会遇上常人力不能及的危险,辟鬼的方子都给你准备好了,除此之外,如果这业心镜真是用来照真小人和伪君子的话,你就能靠它们避开居心叵测的人,他为你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位,我敢说,就算是父母也不可能为儿女设想得这么周全,他为你把能铺的后路都铺好,能算到的危险都提前做了预防,八成是清楚以后再也见不上面,大概早就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又不想让你伤心才闹失踪。”

鲈鱼捣了他一肘子,拧起眉头说:“管哥,你八点档看多了!满脑子都是狗血。”又转头安慰呆若木鸡的李安民:“管哥这人就是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管师傅把刘海往上抹,露出浓眉利眼,没好气地道:“我这叫实话直说,小卢子,你不是知道吗?我以前养过的那只狗,哈皮,松狮犬,路上捡来的老狗,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我睡觉,它就趴我脚上,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有天哈皮突然就不见了,你还说它忘恩负义来着,后来呢?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它的尸体。”

说到这里,管师傅吸吸鼻子,眼角泪光闪烁,他接着说:“哈皮是知道自己撑不过去了才出走,它不想我伤心,它是条通灵性的狗,可惜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烂得只剩骨架子,魂气早就散光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鲈鱼掌柜连忙抽纸巾替他擦脸,拍着他的背劝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哈皮是只好狗,它下辈子肯定能投个好人家,别伤心了,啊?”然后打起笑脸对李安民说:“管哥他是性情中人,血性真汉子!你别见怪。”

管师傅横过去一眼,抓下他手里的纸巾擤鼻涕,揉成一团随手往地上扔,纸团滚到李安民脚边,她顺手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管师傅说:“我有过切身体会,所以这位李小姐,劝你还是别找了,给自己留个念想。”

李安民斩钉截铁地说:“他没死,还活在某个地方,死人的皮影不会动,鲈鱼掌柜说他还不能连接阴阳。”

“确实……皮影还在动,可是……”鲈鱼掌柜的脸色有些为难,踌躇了会儿,老实说:“我做过死人的媒介,就是原来在我店里帮手的老师傅,我用他的影人尝试傀儡百戏,到点之后,悬垂的影人仰面躺倒,就此一动不动,那天……是他的停灵夜,我记得你房东的影人在抽动过后,也躺了下来……”

李安民的眼圈红了,鲈鱼掌柜连忙把纸巾捧上前,她摇摇头,表示没事,说:“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就算他被火化了,至少得让我看到他的墓,要不然连哭坟都不知道要上哪里哭,而且……”顿了顿,还是坚持:“我不认为他会死,一死死一大帮子也太怪了,他们的事跟我有关,怎么着我也想把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不能就这么算了。”

管师傅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夸她有志气,话锋一转,沉声道:“那你得证明你不正常,我不能把那逆天的法门用在普通人身上。”

鲈鱼掌柜说:“她的魂气异常,把影人给冲爆了,要不也没打算来找你。”

管师傅说:“你那不算数,身体有疾病的人阴阳失调,照样能让影人失常,这世上有太多体质特异的人,也不是每个都不正常。”

李安民郁闷极了,过了近二十年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现在却有人要她证明自己不正常,于是她问:“要怎么证明?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管师傅说很简单,带她走到外面,手往西北方一指,说道:“那儿有个野坟坑,我要你今晚在坟坑里过夜,一点到四点,回来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说得对就证明你的确有阴阳眼。”

鲈鱼掌柜刚想说话,管师傅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冷冷地道:“什么也别讲,你知道我这人的原则,就算是宋姐介绍来的人,那也得照原则办事。”接着对李安民说:“不敢去也没关系,看在小卢子的面上,我不会立马叫你滚蛋,等明天吃完喜酒,再让他带你走。”

鲈鱼掌柜嘴被捂紧,只能从鼻子里哼气,丢给管师傅一个大白眼,对李安民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李安民没迟疑,爽快道:“好,不就是过一夜吗?我去。”

管师傅还有要求:“不许带辟邪粉,把那黑皮包放厂里,我们不会整夜陪你,你得一个人应付,鸡鸣之前不能回来,你敢不敢?”

李安民拍拍胸口,握紧拳头:“我敢,我做!”

管师傅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些傻眼,提醒道:“我跟你讲,这不是闹着玩的,那坟堆没有被挖掘过,下面真的埋着尸骨,到了半夜阴气很重,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安全保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不怕?”

李安民说:“怕,我怕,但是我敢。”她说不出豪言壮语,但有决心,从小到大,李安民没有特别坚持的事,随大流,得过且过,不会勉强自己,人一旦没有坚持,日子就会过得顺心,而且她不缺吃喝,也没有追求,如果叶卫军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往后的生活很可能会按部就班地过下去,李安民愿意在他店里工作,愿意跟他住在一起,像亲人那样相互依存。

殇婚03

像亲人一样……李安民对叶卫军缺少那种恋人的感觉,至少在她的认知里,爱情的发生大多离不开脸红心跳这一类的情绪波动,当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会渐渐稳定下来。

李安民对叶卫军很难产生那样的感觉,想起这个,就不免牵连上她最排斥的血缘关系,到现在她仍然不能释怀,还存有侥幸心理,但是心里缺的那一块正是叶卫军的位置,他走了,把那块也挖走了,带走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感情。

空洞而不知味的感觉始终揪着她的心,不知道为了什么空着身体,空着灵魂,尤其是刚离开白伏镇那段时期,觉得自己就像具行尸走肉,连熟悉的人也会感到生疏,连熟悉的景也会感到陌生,不是在过生活,只是单纯的活着。

她变得对什么都没兴趣,反应迟钝,感觉麻木,为生存而生存,像做任务似的,必须走过这一段不算漫长的人生道路。

看过宋玉玲寄来的那张碟片之后,李安民终于找到症结点,她已经习惯依赖着叶卫军生活,就算记忆混乱,就算很多细节记不起来,但是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和照顾,他的面庞、声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全都熟悉到骨髓里,浸透到血液中。

没有他的生活能忍受,但是很难适应,李安民需要他,迫切地需要他,眼下只有一种念头:找到他。

管师傅不解地问:“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也许找到以后你会后悔,他那么关心你,却不声不响的离开,必然有他的原因,凡事自有因果,既然不影响到未来的生活又何必非要强求?”

李安民面无表情地说:“能后悔总比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要强,我想见他,想得满脑子全是这种念头,这时候我愿意为了这个念头上刀山下油锅,但是,像这种拼了命也想见到某人的强烈心情,或许两年、三年以后就淡了,所以我得趁现在去做所有能做的事情,以后回想起来,至少全心全意的努力过,我不想死前还要遗憾怎么当年没去找他,还要想:如果当年及时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也不会临到死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她瞪大干涩充血的眼睛,就这么愣愣地直视正前方,眼光落在管师傅脸上,但不是在看他,什么也没在看。

李安民觉得,如果找不到叶卫军,她应该也不至于过不下去,生活总是要继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干耗着自己的生命力,直耗到油尽灯枯为止。从身前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映在她的眼里,但是不可能再有人会被她放在心上。

管师傅叹了口气,放下捂住鲈鱼掌柜的手,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两人对望一眼,鲈鱼开口说:“亲,管哥在跟你开玩笑,怎么可能真让你去坟地过夜。”

管师傅的脸色有些尴尬,抓着后脑勺低声道:“我就是试试你的决心,想让你打退堂鼓,既然你吃了秤砣铁了心,我还烦什么,去坟地只是个表面形式,你不去也无所谓。”

李安民却说:“去,必须去,我要让你帮我帮得没有后顾之忧,只有不违背自己的原则,才能放开手脚做,免得出了岔子之后我会觉得你是赶鸭子上架,没尽全力。”

鲈鱼还劝了两句,管师傅一个字也没多说,带她去库房的休息室,放下面包和乌龙茶,叮嘱她不要随便碰架子上的木偶,然后拉着鲈鱼出去了,一去不回,也没说要去做什么,李安民只好乖乖呆在库房里。

这间休息室是工人和学徒睡觉的地方,从宽敞的库房中划分出一条狭长的空间,以玻璃门区隔,里面并排放着十张双人钢丝床,上下铺的,除了床,还有衣柜和书桌,布置得和军队宿舍很像,只是不够整洁。

库房里存放着完工的木偶和工艺品,高大的展架纵向排列成一条条长龙,与图书馆格局相似,木架就和两面透空的书架一样,架与架之间夹着封闭式的橱柜。李安民在狭窄的过道上走马观花,两边全是姿态造型各异的木偶,有种置身于小人国的奇妙感觉。

架上有七寸小偶,也有十七八寸的大偶,小偶多是泥塑头,大偶则有木制偶头,雕刻得酷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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