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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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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太无聊,不如趁有劲痛快一把,有力气是老天给你们男人的恩赐,我们不行,四个才能打两个,换成是你,一个能打一群,说实话,我经常会感到不服气。”李安民一边走一边踢石子。
“你过的很无聊?”
“跟你们在一起比较有趣,有吃有玩有架打,但是我还要天天去上学。”李安民一脚把石子踢到街中心,跳上人行道,长长叹了口气,把帽檐挪到脑后,“阿草就快毕业了,她一走,学校更没意思。”
“你没有别的朋友吗?班上女同学不少啊。”
“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但是跟她们在一起没话聊,她们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李安民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路时脚是外八字,从背后看跟男孩没两样,经过街心花园时,叶卫军把她拉到母子雕像前坐下。
“你那些同学都喜欢些什么?跟我说说看。”叶卫军自认落伍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今的女孩会有哪些爱好,他唯一接触比较多的就是武馆四个女学员和苗晴,似乎……她们有点与众不同。
“她们喜欢聊天,聊的话题……东家长西家短的挺无趣,要么就是聊哪个男孩儿好看,嘁,无聊吧。”李安民无奈的摊手,还加了句,“听你们聊天好玩,良哥喜欢说摇滚,有劲,勇哥对刀啊、枪刺啊这些玩意儿很了解,对了,那把短头刀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你用刀片就行了,削铅笔!”叶卫军又往她头上敲了敲,不想打击她,其实她不在场的时候,兄弟们在一起聊天也总是脱不了女人,还经常说黄段子,当然不能给她听到,“小妹,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觉得哪个男孩儿长得不错的?”
“没有,他们长得都没阿草好看。”一提起周草,李安民的双眼就隐隐发光。
“周草是女孩。”
李安民皱起眉头,“有什么不一样吗?她个子高,长得又好,比男的还厉害,是男是女不重要。”
叶卫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性别问题这么敏感,还非要打扮成男孩的样子,最近张良向他介绍一个国外的女子乐队,据说里面的主唱和吉他手是对情侣,女人和女人相爱,这在他听来绝对是骇人听闻,他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身边,至少……不会发生在李安民身上(W//RS//HU),现在,他不确定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
“有啊。”李安民一笑,叶卫军一喜,又听她接着说,“我喜欢你,油子哥。”
叶卫军猛然一震,像遭雷击似的怔怔盯着她,心里泛出一种奇妙的感觉,由于天色太暗,李安民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笑容不改,继续往下说:“还有良哥、炮筒哥、勇哥、阿武、毛秃、空明……我都喜欢,我要是男的就好了,就能跟你们当真兄弟!”
叶卫军的心往下沉了沉,同时松口气,试探地问:“你想当男孩是为了跟我们做兄弟?”
“一部分,当女的太麻烦,胸疼肚子疼,劲小还会被人强/奸,男的跟男的不合顶多是对拳脚,最坏也就赔一条命,男的跟女的对上,首先就会想怎么去抓女人的胸,摸女人的屁股,哼,这是苗姐跟我说的,比起那个来,我宁愿被打脸。”
叶卫军听这一席话真是胜吞十枚炸弹,你说她没理吧,她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是这么回事,可说有理吧,身为男人的叶卫军听了很不是滋味。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大部分人还是很……很正常的。”
李安民一本正经地说:“是我运气好,碰上你们了,运气不好,在车站我可能就会被那几个流氓强/奸掉。”
“小妹,强……这两个字不要随便说,女孩儿……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要慎重用词。”叶卫军涩涩地纠正。
“我知道,我只对你直话直说,对其他人不会乱讲的,你比我爸还亲,我把你当真大哥,可惜我们这辈子不能当兄弟。”李安民忧伤地垂下脸。
“……不当兄弟当兄妹也好,我是也是把你当真小妹。”叶卫军强颜欢笑,这哪是在跟小妹说话,简直就在教女儿,他转头瞟向身后的母子象——还是母亲教养孩子的方法,他爸对女儿和对儿子一样,只要不听话就上皮带炒肉丝,顿顿麻辣。
“恩,下辈子当小弟。”李安民双手撑在花坛上,抬头对着叶卫军展颜一笑。
“先把这辈子过好再说吧。”叶卫军习惯性地摸上她的头,觉得手感不对,揭下帽子又用力揉了揉她软滑的短发。
“说起来,我打算找份兼工干,油子哥,你要是看到合适的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被她这么一提,叶卫军倒是记起一件事来:“你不如把帮阿良理带子当一份兼工,他以前也说过一个人忙不过来,想找个打杂的,按月付工钱。”
“我都说了,朋友相互帮忙不谈钱。”
“不一样,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办实事拿酬劳天经地义,阿良说你要是还想继续去防空洞,就乖乖收下工资,否则他白用童工,自觉愧对父老乡亲,叫你也甭找他玩了。”叶卫军笑着说。
“怎么这样……”李安民的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不要把干活想得太简单,一旦拿人工钱就要负责到底,不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每天固定上岗下班,如果有事情必须提前请假,你坚持得了吗?不行的话,我帮你跟阿良说个情,让你进洞里当观光的得了。”叶卫军挑起眉毛。
“我能,当然能坚持!”李安民拍着胸脯担保,没一会儿又拍掌说道,“油子哥,你是在激我呀。”
“这不叫激,不是你自个儿乐意的么?我明天就搬过去,有闲还能教你弹吉他。”
李安民的双眼变得更亮,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闪发光,她老早就想学一样乐器,苗姐说要教她弹琴,可李安民不喜欢按键盘,吉他最好,能抱着跑跳,拨出来的弦声余韵绵长,扫弦的动作看起来爽利舒畅,她就喜欢那种随意方便的乐器,张良、炮筒和毛秃都能弹出一两首歌来,每次看他们美滋滋的又弹又唱,李安民的心里就如同被猫抓般痒得慌,学成之后她也要不客气地显摆一番。
有了短期目标以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从地道里带出来的颓丧气息也随之消散,李安民还不明白这种情绪是因何而起又是因何转变,跟男同胞们处久了,她逐渐混乱了自身的定位,是男是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抄家/合作
阿冰的团伙分裂在即,因为大元在激烈的对骂当中爆出一句话:“没我大元你阿冰这怂人能干得成什么事?”
话撂出来之后阿冰登时就变了脸色,默默的不说话,只是用很阴沉的目光瞅着大元猛瞧,大元还笑得出来:“不爽啊,来,动手啊!你敢打吗?老子对你知根知底,你他妈就是一软/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怕姓张的报复,连大门都不敢走出来一步,以前是有老子帮你撑腰你才能横得起来!”
阿冰随便他怎么骂,一句话都没回,往常大元嘴巴犯贱他也大多陪着笑脸,只是那时他觉得大元对他还有用处,也愿意继续给他钱,但最近这人越来越不知足,还总是一副大哥派头,忘了他是在靠谁吃喝。
阿冰知道不能再养他了,这条狗已经在往藏獒的体型逐渐膨胀,口粮要的越来越多,却越来越不听话,大有将主人一口吞掉的势头。
在小团伙中,真正属于大元势力的只有三人,这三人就是跟大元去抄张良住处的小四、驼子和小进,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几乎不可能被分化,这四人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闹得鸡飞狗跳,真拼斗起来敢于玩命,聚在一起更是如虎添翼,普通混混不敢轻犯。
阿冰手下良莠不齐,优点在于人多,也有几个卖力的猛人,他们就是把王家兄弟刺伤的主凶,于是这次也依样画葫芦,守在大元回家的路上,等四兄弟散了之后,先从后面套上麻袋,再用削尖的铁管和军刺对着胳膊和大腿一通猛戳,待他反抗时各自逃窜,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作战,专选在月朦胧景朦胧的夜晚,捅人地点要保证四通八达,以便能及时闪人。
被捅的那天,大元喝了酒,本来就晕头转向,等掀开麻袋,周围连鬼影子都没有,他自己一人歪歪倒倒地去了医院,浑身披血,连棉袄棉裤都被染成红色,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把另外三兄弟召集到家里开大会。
“到底会是谁干的这事儿?”小四搓着下巴琢磨,就算想报仇也得有个明确的目标。
“你说这阵子咱们惹了谁?八成是谢记车行那伙人!”驼子猛拍桌面,气得脸红脖子粗,立马跳起来要往外冲。
“别,别急,那那那个,我看不、不像。”小进是个结巴子,嘴巴不灵光,却比其他三兄弟多长了个心眼。
“怎么不像?别忘了王家兄弟俩原来在老龟手下干过,老龟那厮最喜欢半路堵截!”驼子沉不住气,一心想要为大元报仇。
“有可能,你想啊,姓张的搬到207也有段日子了,屁大点动静没整出来,没准就是在找机会,毕竟咱们冲了他的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职业流氓有条准则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小四很显然在拿自己的标准估量张良,其实张良、叶卫军包括炮筒在内,都是属于自己吃点亏不会计较的类型。
“嘿……嘿嘿,你、你们别忘了,还、还有个人也经经经常在、在背后捣鬼,阿…冰!”小进从来就没看阿冰顺眼过,打不过就暗地里动手脚,是流氓中的败类,人渣中的渣滓。
“不可能,咱俩还没真掰,就算散了也好歹做过兄弟。”大元完全没怀疑到阿冰头上,他这人横归横,心眼还挺实。
小四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站在大元这边,“应该不会,那家伙没多大胆子。”
“嘿、嘿……”小进冷笑,有胆子会想到要套麻袋吗?不过他口头表达能力不好,索性不发表意见。
驼子义愤填膺嚷着要报仇,大元一拍板:“现在就走!找姓张的小比样去,在地道里跟我大元作对的,要么服软要么滚蛋!”
“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小四看他一身绷带,真怕打着打着血会迸出来。
这点小进和驼子都没意见,迟算早算总是要把这笔账算清楚。
隔了三天,四人帮各持器械直冲防空洞,这时在洞里的就三人,老板张良、勤杂工李安民和闲着没事帮忙理货的叶卫军,四人帮从洞口走进来的时候,叶卫军正好送李安民往外走,双方迎头碰上。
驼子二话不说举刀就砍,李安民站的比叶卫军近些,看到刀来直觉地双手抱头后退,叶卫军抢上前徒手抓住刀刃,血从虎口溅出来。
李安民见状掉脸往回跑,那边小四要追过去,被叶卫军横出一脚拦腰踢退数步。
“她是女孩儿,谁敢碰她一下我宰了谁!”说这话时另一只手往驼子握刀的手腕上一捣一推。
驼子只觉得手臂一阵软麻,眨眼间刀就被夺了去。
“好!”大元暴吼一声,手持枪刺冲上来,驼子又从屁股后面拔出一把匕首,小进和小四都各拿铁棍紧跟着涌上,端的是一股不怕死的狠劲。
张良得到李安民的通报,从房里窜出来,防空洞的洞道很窄,两人并排就挤得满满的,叶卫军和张良一前一后,动作施展不开,尤其是张良,他怕伤到叶卫军,干脆不用武器徒手肉搏。
叶卫军也索性把砍刀朝后远远抛开,狭窄的空间内用长武器反而发挥不了作用,李安民机灵地把砍刀拾回房间,扒在门边继续观战。
张良偷了个空档钻到四人帮的背后,飞出一脚踢上驼子的后颈,他可不像叶卫军那么仁慈,下脚极重,一下就把驼子给踹倒在地。
小进举着铁棍朝张良头上砸,张良根本懒得躲,站着一动不动,在铁棍砸上头顶之前一把握住,往回一扯,把小进拽到面前,起脚朝他膝盖上猛蹬,小进轰然倒地,张良又在他背上狠踩了两脚。
叶卫军也抢过小四的铁棍,横过来往墙上一捣,竟然把棍头给插进了墙里,小四呆住了,叶卫军还对他笑了笑,单手按住铁棍,膝盖往上猛地一顶,哐的一声,竟然把铁棍折成了两段,大元也愣住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赫,并且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叶卫军把断掉的棍子往后随手一抛,客气地问:“还要再打下去吗?”
大元瞪起眼睛,刚吼了声“打”,张良就按住小四的后脑往墙上摁去,屈起膝盖抵住他的腰部,把两条胳膊扭到身后,扳起拇指往后一拉,小四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大元刚一动,张良立刻扣住小四的手腕,“要不要兄弟的手了?”
叶卫军又问了一遍:“还要再继续吗?”
“你们……他妈的卑鄙!”大元不敢动了,张良的眼神是认真的,他真的会卸了小四的胳膊。
就算不制住小四,以叶卫军和张良的身手,这场架是稳赢不输,可下次他们会再找上门,说不准还要去车行、武馆闹事,必须要从心理上压迫,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我打你兄弟叫卑鄙,你打我兄弟算什么?半路劫道暗算就不卑鄙?”叶卫军对张良抬了抬下巴。
张良立即把小四的手往后上方轻轻一扳,喀喇,是骨头脱节的声音,小四又发出刺耳的惨嚎。大元脸色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把手中的枪刺往地上一丢,“行!我服了,我他妈服了你们!先放开我兄弟!”
“阿良,放了他吧。”叶卫军觉着也差不多起到效果了。
“等等,我问几个问题。”张良眼神阴暗,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幽光,“砍伤车行老板的是哪个?”
“是我!”大元回得毫不迟疑。
“你用哪只手砍的就自己把那只手废了!否则我下你兄弟两条胳膊。”张良作势那小四另一条手臂往下拽,这回小四憋着不喊疼了。
“阿良……”
“油子,你什么都别说,他找我麻烦可以,动我兄弟就不行,这个仇我要帮炮筒讨回来!”张良拉紧小四的手,狠狠瞪向大元,“快动手!”
大元被他震住了,这哪是人的眼神?根本是随时准备撕扯猎物的野兽,凶狠暴戾,并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当初怎么会把这种人当做是百无一用的懦弱小白脸?他咬咬牙,拾起地上的枪刺猛地刺向右手手掌,从手心直透手背,他低吼了一声,抬起多了个血窟窿的手给张良看;“可以了吧!放开他。”
“好,你是条汉子,我再问你,刺伤王家兄弟的人是不是你们?”张良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褪却。
“够了!”叶卫军走上去一把拽开张良,小四捂着胳膊瘫倒在地上。
“油子……”
“我说够了就是他妈的够了。”叶卫军难得说话带脏字,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很重,眼神里带着警告地看向张良。
趴在地上的小进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家兄弟跟、跟我们没关系,是、是阿冰那伙人干、干干的。”
“你们不是一伙?现在想撇清也太迟了。”叶卫军冷笑。
“撇不撇清都给你们报复过了,这次我认栽,以后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大元一手驾着小四一手拽起驼子,叶卫军下手比较轻,小进还能自己行走。
四人豪气干云地找上来门来,被打得如落水狗般狼狈,一点报复心也给驱散了,这两个人,他们惹不起。
大元他们走了以后,叶卫军和张良又回到房间里,李安民拿出绷带和消毒水给叶卫军处理伤口。
“阿良,你太较劲了,赚钱要紧,如果他们三天两头来闹一场,生意也别做了。”叶卫军不是怕打,他是怕张良吃亏,那些混子要么游手好闲要么吃家里面的,顶多受点皮肉伤,张良为了进货可是砸下不少本钱,经不住这么瞎折腾。
“放心,油子,听说大元跟阿冰最近正在闹分家,我就打算一拨子一拨子地把他们整服帖。”张良拿起李安民捡回来的砍刀往蛇皮口袋里一丢,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估计袋子里面还有其他家伙。
“我看那个大元还算上道。”
依叶卫军来评判,大元就有点像水浒里面的李逵,而且他还比李逵好一点,李逵对无辜的小衙内也忍心下毒手,叶卫军一说李安民是女孩儿,大元那帮人就不追了,而且他对兄弟是没话说,同是流氓,如果说阿冰是流氓中的小人,那大元就是流氓中的汉子。
“上的是流氓的道,所以解决他就要用横手段,只有比他强他才会服。”张良也不是白摆摊子的,跟周围一些小贩混熟了,自然能从他们嘴里面知道207地道的生存法则。
叶卫军不跟他辩,看看时间不早,拿了外套送李安民回家,防空洞离公寓大约是两站路的距离,两人不骑车、不坐车,通常都是徒步来回。每天放学后李安民会把车骑回住处,然后坐公车去207地道,只要没什么特殊情况,不论刮风下雨她都这么坚持。
至于为什么,李安民也说不上来,也许跟油子哥一起散步谈心是她一天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最近学习怎么样?没耽误吧?”叶卫军最关心的就是李安民的学习生活。
“没有,我都在学校把作业写完,回去复习预习就成了。”李安民是个很刻苦的学生,如果她成绩下滑,别人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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