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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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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笑骂:“臭小子,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搞不定我敢过来么我。”

李安民害怕张良,不敢跟他说话,但是张良说找了兄弟在杨家屯子驻扎,她很担心爷爷奶奶受牵连,实在忍不住了,低声下气地请求他:“你别对我家人出手。”

叶卫军被太阳晒得浑身瘫软,看了李安民一眼,又把眼光调开,懒洋洋地说:“你放心,他不敢,放狠话是为了吓唬姓严的,不然你今天走不掉。”

宋玉玲冷笑着问:“姓张的,你什么来头?我查过叶卫军和小谢,他们背后没人,不会有这么大能耐。”

张良用枪管拍拍她的脸,说:“你也可以去查我张良的家底,查完之后记得给你女儿上柱香。”

宋玉玲抿起嘴,半边脸抽动了两下,炮筒回头说:“我查过这女人,上无老下无小,男人拎着裤子跟在她屁股后头跑,所以她敢嚣张,还真没查出她有女儿。”

张良笑道:“你不擅长侦察敌情,能给你查到,我的饭不就白吃了。”

叶兵09

“无所谓,我本来对这女人就没兴趣,只要苗姐没事,我什么都好。”炮筒按响喇叭,往后一靠,双手竟然放开了方向盘,任车子在颠簸起伏的黄土路上乱飚,他好像开心得很,扯开嗓子唱歌,走调走到泰山顶上去了,张良也敲着枪管跟他一起唱,声音很好听,有点情歌圣手的味道,叶卫军闭眼躺在车板上聆听,嘴角泛笑。李安民抓住车厢边缘,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炮筒开车她见识过,跟亡命大逃杀有的一拼。

根据这类电视剧的尿性来看,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乐极生悲,果然,没飚多久,后车轮杠上硬石块,咯噔一弹,整个车身撅起屁股,像是要被掀翻了似的,炮筒连忙握住方向盘打了个旋,李安民没抓稳,被惯性带着朝侧边摔出去,叶卫军迅速挪了个位置,用身体把她接住,对炮筒低吼:“你小子别玩了,好好开。”

炮筒挠着后脑回头打了个招呼:“小妹,不好意思。”说着放缓速度,不敢再放肆。

李安民刚才那一倒,正好撞在叶卫军肩部的创面上,沾了满脸的血水,她连忙坐直,不敢看上去,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叶卫军捞过一旁的背心替她擦脸,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问:“你怕我?”

李安民是在害怕,很多种恐惧感糅合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是在怕人?还是在怕事?

张良转着枪说:“我说叶哥,你就不该来,我一个人能搞定,何苦多跑这趟。”

叶卫军笑笑,没说话,也不放开李安民,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李安民不敢动,鼻子里全是消毒药水和皮肉腐烂混合出来的异味,两条遍布创伤的胳膊就横在眼下,勒紧她的胸口,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马上要去哪里?”李安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叶卫军随即放松手劲,说:“有条下山的近路,就在前面。”

李安民又问:“你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叶卫军凑近她耳边低语:“我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附近还有村子,现在,只剩下芦苇滩了。”

李安民沉默不语,看着蜷缩在脚边的宋玉玲,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良把宋玉玲丢在黄土路上,车子七拐八绕,开到一个地裂造成的深沟前,整条裂缝的开口不过百米来长,内部呈斜角往下延伸,陡坡上有攀援过的痕迹,附近杂草丛生,周围长有稀疏的灌木丛。

炮筒打头阵钻进地缝里,叶卫军把李安民绑在背上,紧跟在他身后,由张良垫底,顺着坡道一路往下滑,降到十米左右的深度,泥土层逐渐变为凸凹不平的石壁,坡度变陡,三人利用裂缝、洞穴和突起的石块为把手和脚垫,熟练地往下纵跃。

李安民紧闭双眼趴在叶卫军的背上,能感到身体的起伏波动很有规律,他的呼吸也始终保持在一定的频率上,丝毫没有紊乱。

没多久,眼前一暗,脚底有了支撑感,李安民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个洞穴里,洞口就开在斜上方,洞内整体呈灰黄色,地面上全是深一滩浅一滩的水洼,一条条细流顺着洞壁上的岩势流淌汇聚到水洼里。

叶卫军解开绳子放李安民落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洞内阴冷潮湿,随处可见虫鼠的残骸,李安民打了个寒噤,问:“我们要从这个洞里走出去?”

叶卫军点头,说:“这条路和山下的地道相接,是直线距离,不远,半天应该能出去。”

李安民抬头看他,刚想说话,却发现他下颌上的创面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往脸部蔓延,破损边缘的皮肤像被烧焦一样萎缩打蔫。

李安民低叫一声,挣开他的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指上去:“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叶卫军微微一愣,抬手摸上面颊,正好按在破皮的地方,他把沾上脓血的指尖凑近眼前看了看,随手擦在裤子上,对李安民伸出手,说:“这里湿气太大,出去就好了,快过来,地上滑。”

李安民摇摇头,把手背在身后,吸了口气,对他说:“这不是湿气大,也不是体质的问题,其实以前我就注意到了,那时我没当回事,因为相信你。”

叶卫军收回手,缓缓朝她走近,偏头问:“那你现在就不能继续相信我了吗?”

李安民扶着石壁往后退,边退边说:“我不知道该信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创伤面已经吞噬了叶卫军的半张脸,还在持续朝别的部位扩散,脓水顺着面颊流到下巴上滴落,李安民想起了在子孝村时看到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幻影,想起了梦中那双嵌在烂肉里的眼睛,想起了第一次在地下隧道见到他时产生的幻觉。

“卫军哥,你说,是不是我的飞蚊症又发作了,我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对不对?”李安民蹲在地上抱住头,只要叶卫军告诉她这些都是幻视,她就愿意相信,等回到家后,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梦。

叶卫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推靠在石壁上,两手撑在她耳边,沉声说:“别怕,睁眼看我。”

李安民感到自己的额头被顶住,毫无热度的呼吸吹拂在面上,她闭紧双眼,心跳得飞快,抖着声音问:“你先告诉我,你是我哥,还是我的亲生父亲,你到底是不是叶兵?你究竟有没有……有没有死过……”

叶卫军没有回答,捏住她的下巴,歪过头压下去,张嘴包覆住她的双唇,李安民猛然一惊,探入齿间的舌头湿润冰凉,强行抵住她的下牙龈内部,嘴对嘴接合的密不透风,叶卫军一手托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抓住她耳后的头发,用力在她唇上辗转吸吮,这不是亲吻的力度,而像在大口吞咽,李安民感觉肚子里的热气源源不断地涌上喉管,脚趾和手指尖冰凉发麻,体内的血液在短暂的沸腾后瞬间冷却下来。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感受,在子孝村的峡谷中,在大舟山的千龙洞里,在被狐灵附身的时候,全部是在睡梦中或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产生的异样感。

她惊惶地张开眼,竟然看见叶卫军脸上的创伤开始愈合了,从溃烂的皮肉里爬出许多白甲虫,密密麻麻地覆在伤处钻进钻出,她瞪大了双眼,伸手往前猛推,这一推,却不是推在人身上的触感,而是像推在无数甲虫上面,手掌当即就陷了进去,滑溜坚硬的甲虫成群结队地在指间穿梭,她吓得赶紧缩回手,“哗啦啦”的甲壳剥落声响起,手腕麻麻痒痒的,似乎有些虫子顺着手臂爬了上来。

叶卫军不放手,李安民无法低头,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眼光稍偏,瞧见炮筒和张良站在不远处观望,在阴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清楚地看见从眼瞳里闪烁出的——犹如野兽般的绿色冷光。

李安民浑身发寒,双腿不停的打颤,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掏空了身体再灌进整桶冰水,把所有的机能都给冻结了,叶卫军刚松手,她就顺着石壁滑坐在地上,晕眩感阵阵袭来,眼前时而黑时而亮,连近在咫尺的面孔也看不清楚。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安民想把所有的疑惑都问出来,无论他愿不愿意回答,她都想要问出来,可是,没力气了,整个身体就好似一团烂棉花,气空力尽,别说发声,就连眼皮也抬不起来。

叶卫军把脸颊贴在她鬓边厮磨低语:“抱歉,安民……对不起,我一直都在骗你……”

随着一声低叹,李安民软软瘫倒在叶卫军怀中,所有的意识都仿佛被吸进了黑暗的漩涡里。

五灵祭01

阳光从洞口斜射下来,依稀可见细微的尘粒在光柱中旋舞,轻薄的水雾将洞底两条交叠的人影笼罩其中。

男人穿着破旧的布衫,面部皮肤溃烂流脓,几乎分辨不出原貌,烂肉随着血水不断往下滑落。女人趴在男人的背上,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处,双眼紧闭,静静的,动也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她软软垂落双手,肘关节外侧有一道深长的裂口,鲜血不断往外涌出,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丝丝血液经过手掌、手背汇聚到指尖,在指下拉出一条红色细流,悬吊着,摇摇荡荡地垂落地面。

男人背着女人一步一步朝前缓行,那道细流顺着步伐迈进的方向蜿蜒游走,在整片灰色之中延伸出一道鲜艳刺目的血线。

两人的背影越离越远,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接着,从洞道深处传出一个沉闷厚重的声音——

“抱歉,怀安,我……一直都在骗你。”

!!!

朗月下,围墙里,两张方凳套着一圈橡皮筋,一个小身影在两条皮筋之间舞动跳跃,清脆的童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咔哒!

一张方凳断了脚,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唱儿歌的声音倏然而止。

两只手从阴暗处伸出来,拾起皮筋,套在腿弯处,缓缓退回黑暗里,皮筋又被绷紧了,令人怀念的儿歌再一次被唱起——

“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叔叔,为什么你每天都会来这里?”

“我来陪你。”

“大人白天都要做事,不能陪小孩子玩。”

“所以我晚上来陪你。”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我是——”

一张血肉模糊的烂脸若隐若现地悬浮在半空中,数不清的甲虫如潮水般从鼻孔和嘴里喷吐出来,转瞬汇聚成一片白色的虫海。

李安民惊出一身冷汗,猛然睁开双眼,视线正对着灰黑色的车顶,身体轻微颠动,而她的后脑勺正枕在叶卫军的大腿上。

“醒了?”叶卫军拿干毛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水,声音醇厚温柔,李安民发现他的面孔又恢复了正常,皮肤完好无损,身上穿着干净的休闲衬衫,眼神里透出关切,笑容俊朗得令人失神。

烂疮没有了,白甲虫也消失了,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而介于梦境和现实之间的是她不间断发作的飞蚊症,难道在洞窟里看到的恐怖景象也只是一场幻觉?

李安民揉着眉心坐起来,心有余悸地左右张望,这是一辆三排座的面包车,她和叶卫军坐在最后一排,开车的是炮筒,副驾驶座上的人在听到动静后回过头,出乎意料,竟然是黄半仙家的娘炮弟子小商,他对李安民挤挤眼睛,又缩回椅背后。

好像少了个很重要的人……

李安民看向叶卫军,问:“张良呢?”

一只手从前排座椅后伸出来,在椅背上拍了拍,带着浓重鼻音的嘶哑男声响起:“叫我干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安民的心往下一沉,原来他在前面睡觉呢,这阴险凶狠的家伙居然不是幻影。

叶卫军在张良手上拍了一巴掌,低斥:“怎么说话的?赶紧睡你的觉去。”

张良咕哝了一声,翻躺在坐垫上,把大脚丫子抬起来蹬上车窗,抓抓胸口,没一会儿就打起呼来。

李安民看向窗外,天已经全黑了,车子在平整宽敞的公路上疾驰,米黄色的路灯映照着周围的树影,风中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偶尔一两辆小货车迎面驶来,压路的车轮溅起一地脏水。

“这是在哪?”她揉着额角,头还有些发晕。

叶卫军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说:“刚出地道,你睡了一下午。”

炮筒迫不及待地抢着发言:“是叶老哥一个人抱着你出洞的,谁碰也不让,我看他两条膀子迟早得报废。”

李安民的心情有些复杂,公式化地对叶卫军道了声谢,问他:“我怎么会突然睡着了?”

“你两天没合眼,太累了。”叶卫军说着,顺手拨开她额前的湿发,问:“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作噩梦了吗?”

李安民点头,老实告诉他:“两个梦,我梦到叶兵背着我妈往洞里走,就是我们刚才进的那个洞,还有一个梦,梦里有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看不清长相,他们在一起玩跳皮筋,还唱儿歌……那首儿歌是怎么唱的……”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歌词从叶卫军嘴里吐出来,低沉的声音与梦中的吟唱重合在一起,李安民觉得胸口像被人捶了一拳,很疼,还有种窒闷感,她尽量不把情绪放在脸上,低下头说:“瞧我,都忘了,小时候奶奶教过我。”飞快地朝他斜了一眼,小声问:“卫军哥,你也知道?”

叶卫军拍拍她的头,很自然地微笑:“你在梦里唱的,全车人都听到了。”

小商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插话:“这首儿歌在我小时候很流行,女孩子跳皮筋时都会唱,现在的孩子呀,太可怜了,就知道PSP,IPAD;放学全被关在钢筋混合的笼子里,隔着窗户看天,视野就那么一小片。”

李安民心说你才大我几岁呀,这话讲的,好像是不同时代的人,但转念一想,马上察觉出异样来,小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黄半仙又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

叶卫军看出了她的疑问,告诉她小商就是在洞外接应的人,他们之所以能够顺利出逃,除了有张良的帮忙,还借助了黄半仙的部分资源,至于是什么资源,小商以“商业机密”一语带过,而为什么黄半仙会帮忙,自然是因为他跟叶卫军之间的师徒情分,徒弟遇到困难,师父有道义出手解围,这都是叶卫军的说辞,合情合理,李安民姑且听着,将信将疑。

叶卫军还说张良跟炮筒一样,都是他在当兵期间结识的战友,李安民能看得出这三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厚,一个深沉稳健,一个爽朗乐观,一个阴狠锐气,这种组合竟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是这种亲切感却加剧了她的恐惧,李安民试探性地询问在洞里发生的事情,叶卫军说她进洞没多久就倒下了,原因是缺觉。至于白甲虫和面部腐烂等等诡怪离奇的景象,统统被归结为受情绪影响所产生的完全性幻觉,叶卫军说这种幻觉是内心情感在外部空间的生动投射,能够引发感官上的错乱,造出最逼真的假象。

就算李安民曾经有过类似的经验,也觉得这种科学化的解释太过牵强,她轻轻卷起叶卫军的袖口,手臂上的溃疡已经愈合大半,原本化脓的创面只留下一块块或深或浅的斑痕。

李安民咬了咬下唇,低问:“你的伤……也是我看错了吗?”如果他敢说——阴阳眼也能自动调节度数,把轻伤看成重伤是常事,李安民会给他一拳,再从车窗跳下去,把人当傻子也得有个限度。

所幸叶卫军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搓上她的头毛,这个习惯性的亲昵动作让李安民眼眶发热,她说:“回家以后,我想吃白菜烧牛肉。”

叶卫军轻轻“嗯”了一声,眼光却有些闪躲,李安民心里发慌,抓住他的手,加重口气又问:“我们马上回去,对吧?”

叶卫军反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回去,我们回白伏镇去。”

李安民稍微松了口气,侧头靠在他肩上,什么也不愿想,现实和幻境,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如果一切都是假的,想也是多余,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事实不能改变,想再多也白费,只要能维持现状,每天都过着上学有朋友、回家有老哥的滋润生活,就这样介于半真半假之间也无所谓。她知道,这是一种逃避,除了当睁眼瞎,她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

可这点卑微的小希望也没能得到实现,临近白伏镇时,李安民在车上睡着了,醒过来后,没看见熟悉的环境,却惊悚地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狭窄封闭的石屋里,哗哗的水流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整个房间就像被包裹在瀑流之中。

这间石室的内部空间约有五米见方,天顶平整,地面潮湿光滑,墙上钉着整张吸水用的草席,有简单的家具陈设。一张带边栏和侧柜的红木床靠墙摆放,床上被垫齐全,还挂了层帐子。照明工具是桌上的两根冥烛,床脚下竟然还放了个马桶。石室里没有窗户,门被锁上了,从里面打不开,门上有一条五公分长的透气口,通过透气口朝外看,只能看到斑驳的石壁。

李安民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时间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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