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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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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丁兆蕙发作,船尾焦能开口:“二员外,前面便是蚯蚓岭,该系舟登岸了。”说着,丢了橹,拾掇起缆绳荡板也往船首来了。

    潘盼手搭个凉棚前眺,只见青蒙蒙一片峭壁,路势蜿蜒崎岖,依水的光溜溜一转岩石,连个平坦地儿都不见。这可如何上去呢?心底正犯着蹊跷,双侠与焦能已寻了处水势略缓的湾套,停船下锚,架好荡板了。

    “有劳焦管家先行。”双侠使个眼色,示意焦能前面带路。

    那焦能虽年近花甲,可渔户出身,又常年与水打着交道,身子骨是硬朗得很,走那三分宽的荡板如履平地,稳稳当当攀上了山岩,冲他俩招手。

    双侠的功夫自不必说,一脚蹬离船板,只几个提纵,便跃上了岸头。回首再看潘盼,站在跳板前打晃呢,忙低声催促:“发甚么愣?还不过来!”

    潘盼踮脚上了跳板,才迈了一小步,就觉着脚底一阵荡悠,耳内只闻见那水声,哗哗流得甚急,低头觑上一眼,黑咕隆冬是深不见底,脑袋突然就晕乎起来,脚下有如踩着棉絮,软绵绵地浑不着力,身子跟着摇摇欲坠。心道一声“不好”!两手扭秧歌似的摆了几招,总算站定没落下江去。她惊魂未定,念一声佛,暗想:邪门了这是……以前没发现有恐高症吖?这卢家庄也忒抠门了,跳板也不整宽些个,比筷子没粗多少啊,当咱走钢丝的哪?

    “你倒是快些!”对于某人的惊险动作,丁兆蕙视若无睹,颇不耐烦又道。

    她怒火中烧,连声嘟嚷“你倒是去死!”心头一气,胆倒是壮了,颤巍巍直朝岸边杀将过来。“呯嗵”一声巨响,跃下荡板,站在双侠面前吹胡子瞪眼,未及开口,却听得轻飘飘一句“唉,瞧你这副拙相……”

    焦能见二人神色不对付,忙过来圆场道:“二员外先到岭上稍候,容小老儿回庄取两身衣服腰牌来,待会你们换上,便可往通天窟去救护卫老爷了。”

    两人依言,行到山顶等候,借着月色远眺,依稀汪洋一片,且浪涛汹涌异常,竟似断了去路。双侠失声惊呼:“此处竟有个内湖!若无舟楫,怎生去得?”

    潘盼夜视甚好,细看了会,不过是片纹理酷似波浪的青石滩罢了,起势天然,依山凿就,远远望去,好似万顷碧波,天水相连,光华荡漾。当即嗤笑道:“丁二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把个石坡子当内湖呢!”

    丁兆蕙睇她一眼,怒道:“你倒说个明白!”

    见死小子吃瘪,她遍体舒畅,得意洋洋应声:“不相信?扔块石头听听响儿呀,你们跑江湖的,不都有一手‘投石问路’的灵通么?”

    双侠将信将疑,信手捡了块土疙垃,正要往石滩掷去,却见老管家焦能提了个包裹,向着岭上前行,好似踏浪而来,方知潘盼所言不虚。

    “二员外,东西都在这里了。过了青石潭,前边有个立峰石,往东边是我家五爷歇息的五义厅,往西边便是通天窟了。岛上每更鼓都有人巡值,两位一路小心些个,小老儿先告退了。”焦能作了个揖道。

    丁兆蕙道了谢,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两身半新的小厮衣服,还有两块朱漆腰牌,自个儿取了一套,又将剩下的递与潘盼,二人迅速穿戴上了,往通天窟方向赶去。

    立峰石西转,一大片密林松柏混生,黑压压看不着边际。冈前几多繁星自茂密的针叶丛中透出,疏落映在林间,更显清幽静谧。隐约见着前方烛火明灭,二人忙闪至树后,定睛一瞧,却是一盏羊皮纸小灯挂在那松枝儿上,底下立着一人,看身量发式倒像是个女的,胸前环抱大捧物事,正长吁短叹绕着松树转悠。

    潘盼凝神细听,只闻那小女子一声轻咳,对着大树满怀深情诉道:“锅,垒四青山袄四六水。青山不给,六水常溜。锅,介四美美亲受做滴雪子,垒就受下巴。”

    她听了快要乐翻,捂着嘴憋得甚是辛苦,身旁的双侠却像没弄明白,拉拉她衣袖,低声问道:“前头那女的说甚么来着?”

    再望那女子,颇象演习,顷刻之间,绕着松树又来了一遍,声情并茂更胜前回。潘盼好容易止住了笑,贴近丁兆蕙耳畔道:“她说啊:哥,你是青山我是绿水,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哥,这是妹妹亲手做的靴子,你就收下罢。”

    双侠“噗哧”一声,险些破功,潘盼在身后推他:“看,那只锅锅打西边过来咧。”

    只见西首一点灯光,越来越近,行到女子跟前,尖叫声起:“秋月?!这么晚你蹲林子里边做啥?夜黑野兽可多。”

    被唤作秋月的女子,苦等许久,乍见情郎,强忍激动,半低着头轻声应:“七锅,袄在等垒。”

    七哥继续尖叫:“妹子,你且宽限几日,俺欠你的钱年前一定还上,你就不要再天天缠着俺了!”说着,把胸脯擂得咚咚作响,赌咒发誓道,“俺费七说话算话,年关不还钱,俺就是个二!”

    潘盼藏在远处笑得肚子痛,这对夜半鸳鸯实在是太有喜感了,女的明明是捎礼物表白来了,男的却误以为是讨债的。回首看丁兆蕙,也是笑得眉眼弯弯,见她转身,竟摆了个“k”的手势,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去你姥姥的三百两!

    孰料这秋月被她爱慕的七锅一抢白,先前排练许久的情话竟一古脑全忘了。张了张口,哀怨出声:“七锅,伦家不四来和垒讨债滴么,做料双新雪子把垒,垒莫要嫌弃。”说着,便将手中包袱朝费七递去。

    那费七却不敢接,颤声问:“俺说妹子,介双鞋好是好,你不会又记在哥哥帐上罢?”

    只见秋月俏脸泛红,柳眉倒竖,重重一跺脚,抡起靴子往费七头上一砍,兀自大哭着跑了。

    “嗬嗬……”潘盼忍俊不禁,终于笑出了声。

    “谁?!”费七提着灯笼,朝二人藏身之处照来。

    眼见蒙不过去,潘盼索性大大方方跳出,亲热叫着“七锅”。

    “你,你俩谁呀?俺怎么瞅着眼生。”费七眯缝眼凑近,满嘴喷薄酒气。

    潘盼从腰间摸出朱漆腰牌,在费七眼前晃过,答话:“我俩是前儿跟焦管家上岛来的,现在五爷跟前服侍。小弟姓潘,行十九。”未了,手搭上丁兆蕙左肩,又道,“这位哥哥姓丁,行十三。”

    费七不知底细,点点头道:“噢,十三,十九,新来的哇。”

    双侠心中气恼,面上却不好发作,伸手拍掉肩头一只熊爪,盯着费七手中食盒问道:“费七哥,这是要上哪去?”

    “给那姓展的送饭去呗!”费七一迭声抱怨着,“你说那姓展的罢,也忒不识好歹了,都被五老爷拿住了,还耍个甚么威风?好酒好菜供着,他只是不理……”

    “啊?他绝食了?”潘盼惊悚,这猫儿倒有骨气,士可杀,不可辱?

    费七摇摇头答:“他要是绝食倒省心咧!他是嫌俺们备的酒菜不够好,喝酒指名要那西岭春的,吃鱼非得现杀八两重的,成日价骂不绝口,偏五老爷还依着他,弄得俺们跟着受累。”

    丁兆蕙笑着应声:“这样罢七哥,五员外差我俩向那姓展的讨句回话,不如你将这食盒交于我们,省得多跑一趟了不是?”

    潘盼听了,赶紧在一旁猛敲边鼓:“就是就是,七锅锅呀,垒赶紧去追秋月姐姐罢,她怕是生气了呢。”

    那费七求之不得,将食盒往双侠手中一塞,连声道谢:“十三啊,哥哥先行一步,这活计就有劳你俩咧。”

    待费七走远,潘盼又指着双侠大笑个不住。二人一路你推我搡,时不时相互攻诘几句。没多久,便出了松林,见着一扇依山筑就的石门,边上两间茅草披子,知是通天窟到了。

    草棚外但闻鼾声震天,丁兆蕙高声招呼:“哪位哥哥值守?接下子饭菜。”

    隔了半会,呼声渐止,里面趔趄荡出一人,形容黑瘦,吼着同州梆子,气壮山河登场:“我乃常山赵子龙!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双侠无奈道:“小弟丁十三。”

    “赵子龙”猛摇脑袋:“未曾听说,定是奸细。”说着,一把推开双侠,醉眼朦胧睇向潘盼:“你,又是何人?”

    潘盼灵机一动,眨巴着眼睛答:“我张飞呀。”

    那梦醺醺的“赵子龙”听了,登时来了精神,按住她肩膀大声道:“张兄,当阳桥一别,你我兄弟好久不见!”

    “嗯嗯。”撞见个酒鬼戏痴,潘盼也是没辙,硬着头皮瞎扯,“你打长坂坡救回的小主呢?”

    “赵子龙”攥着她双手又念了句白:“主公令我将他关在通天窟了。”

    潘盼啼笑皆非,忙道:“主公命愚兄送些吃食与他,顺便有两句问话要传,劳烦弟弟带个路罢。”

    “好好!”“赵子龙”应声,“哥哥当心些个,小主脾气大着呐,动不动就骂人。”

    “没得事,咱们不搭理他便是。”二人窃笑着尾随其后,来到洞口站定。

    石门是整块青石凿成,轻击之下,隐有钟磬之音,象是有着夹层一般。门上无锁,仅一枚巨大的铜环,不知设了什么机关,竟将个“御猫”生生儿困在此处,不得脱身呢。

    那“赵子龙”道:“你们哪位手头好,去拉下那铜环,往左边转一道,便开个窗,吃的统统可以扔下去。喊话大声些,里头也能听见。若是要进去,往右边再转一道,门就开了。你们慢慢问,我先去歇着了。”言罢,哼着小调要往回转,未料有人从身后上来一记手刀,正劈在他脖颈处,“呯嗵”一声便栽倒在地,晕乎过去了。

    “呼,呼!”潘盼揉着手掌呵气,“你这偷袭的功夫练得不错么。”那晌丁兆蕙边拽铜环边笑话她,语音未落,石门已是轰然开启了。

    扒住石门探首,内里漆黑一团,仅洞顶一隙窄缝,依稀漏进几缕黯淡星光,四壁全抹了油灰烂泥,想寻个撑手之处,是半点不能。另有石梯一部依山而筑,蜿蜒通向窟底深处。石门一开,偌大的夜风登时对流起来,刮得洞内是寒气深深。

    潘盼不禁打个哆嗦,颤声道:“有人么?”

    “有人么……有人么……”只闻回声不绝于耳,且声调变得极为怪异。

    “有没有人,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丁兆蕙点了几次火折,都被冷风吹灭,恼得将灯笼掷到地上。

    “为啥要咱先下去?你干嘛来了?”潘盼不乐意道。

    “你不是眼神好么?再说了,先头是谁唠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着?你那忠心不是念着玩的罢?”双侠振振有词。

    罢了!这也是个立头功的机会,咱孤身犯险,入鼠穴、扫魔窟,单骑救主……猫儿一感动,指不定将欠咱的银子年前就给还了呢……她心下揣度,就着石梯,一步步向窟底摸去……

 第36章 展熊飞巧离通天窟白玉堂败走龙桥〔上〕

    潘盼小心翼翼下到窟底,但觉阴森森寒意刺骨。周遭青苔斑驳,淡淡的霉味和着一股烈酒浓香扑鼻而来。心倏地跳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展爷?”听不见回应,她退后两步,将手掌拢成喇叭,提高嗓门又喊:“展大人!”仍是无人应答。莫不是出什么岔子了罢?她慌乱转身,孰料竟一头撞进个温暖怀抱。

    “展大哥?!”潘盼失声惊呼。

    “小潘?!”南侠口气乍惊又喜。

    “真的是你?!”二人同时又道。

    肩膀很宽阔,气息很好闻。不过这艳遇的时间地点有些不对,尤其是旁边还有个看斜头的!色女悻悻抽离美男怀抱,朝石阶前装咳的某人猛丢眼刀。

    “展兄。”双侠朗朗出声。

    “贤弟也来了。”南侠听出是丁兆蕙的声音,更觉欢喜。

    双侠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说话罢。”

    “贤弟说得是呢。”展昭应着,正要拾阶而上,陡听潘盼一声尖叫:“喂,你怎么把这醉鬼弄下来了!”借着微弱一点星光细瞧,原是双侠将那爱唱曲的看守绑成个粽子给拎到洞底了。

    “让他在这里困上一觉得了,省得明早酒醒了,四处啰唣被人发现。”双侠思虑得周全。

    三人鱼贯而出,潘盼落在最后,东张西望又发现个西洋景,洞壁之内竟悬着一块一尺来长的小横匾,石灰底儿,上书三个朱红大字“气死猫”!想来定是那锦毛鼠的杰作,念其促狭,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丁兆蕙停了脚步,语带讥诮:“见了你家展爷也不用乐呵成这样罢?自打上岛傻笑便没停过……”

    潘盼听着不依,追上去嚷嚷:“我笑我的,哪招你惹你了?难不成小的天天对着您哭,二爷瞧着就舒坦了?”

    展昭伸手拉过她,略带责备口气道:“小潘,休得无礼。”既而又朝双侠抱拳,“我这属下性子倔点,心地儿却是好的,有甚得罪的地方,贤弟看劣兄薄面,多担待些。”

    丁兆蕙冷哼一声道:“你这主家都不计较,小弟更没甚么好说的了。”

    出了通天窟,已过三更鼓。离天明尚有些时候,三人索性到那“赵子龙”的草棚里,摆开吃食,坐下叙谈起来。双侠先说了上岛始末:众兄弟如何得知消息,又如何定下计谋,连同西湖帮困反被潘盼诓去三百两银子一并道尽了。潘盼也不甘示弱,将当晚被霸王庄的凶徒追打,再遭绑票,又侥幸逃脱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罪魁祸首直指某个半途将她丢弃,带着美人兀自跑路的大侠。俩人针尖对麦芒,不由斗得兴起。

    丁兆蕙突然机锋一转,问向南侠:“展兄,小弟尚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展兄能否应允?”

    南侠展颜一笑,答:“贤弟但说无妨,劣兄无不尽力。”

    这当会潘盼正在化悲愤为食欲,撕了块鸡翅膀,细细啃咬。陡听丁兆蕙道:“这伴当水性不错,锤炼一番,行船必是个好手,小弟寻个武艺好的庄丁与兄长调换如何?”

    “哦……”展昭沉吟。

    锤炼?!她心头大骇:死小子!想将咱讨过去慢慢折磨吖?好你个猫儿,咱辛苦上岛救人,你若是忘恩负义,回头告你媳妇儿,让她定死你……“咯嘣”一声,翅尖断了,再“咯嘣”一声,翅中断了。一时间,某人牙齿与鸡骨的战斗声,铿锵入耳。

    “非劣兄有意推却,只是小潘原为开封府的衙役,他的去留,要公孙主簿定夺才好。”展昭装个糊涂,一脚将皮球踢给千里之外的竹子精。

    “噢,倒是可惜了。”丁兆蕙神色掠过一丝遗憾。

    小样!咱好歹也一吃皇粮的,想整咱,没那么容易……“呸!呸!”潘盼恨恨地吐了一地骨头渣子,忽觉着有些不对,低了脑袋心虚道,“吃鸡忘吐骨头了。”

    小饮了几杯,展丁二人又商量起天明如何与黑妖狐里应外合夺取三宝的事儿来。

    “白日里行事不比黑夜。”展昭顿了顿,看向潘盼道,“小潘,你莫要跟去了,在回路上等我们便是。”

    双侠点头附和:“你这两下子,帮不上忙是小,万一被人拿住,还带累我们。”

    潘盼求之不得,也不理他话带讥讽,忙不迭应声:“嗯嗯,二位爷说得是。小潘就去后山江汊子那歇着,等俩位爷的好消息。”说着,又抓了一大把卤花生揣兜里。

    酒足饭饱,相互道了小心,三人趁着夜色各自上路。丁展俩个负着取三宝的要务,自是往五义厅方向赶去。惟剩了潘盼了无心思,悠哉乐哉往后山走。悉不知这一等,竟等到一出意想不到的大戏,她也免不了要搅和其中呢。

    且说丁家庄这头,黑妖狐与小诸葛早早便扎束停当,作别丁兆兰与陷空岛三鼠,起了舟船,往荡南飞峰岭过来了。

    那白玉堂盗三宝,擒展昭,正是志得意满时,孰料几位哥哥不架势,气的气,跑的跑,偌大一桩英雄事,只愁无人击掌相庆。乍听庄丁来报,智化与沈仲元到访,心底甚为欢喜,忙命人开正门相迎,在五义厅置了酒菜,为他俩接风洗尘。

    三人入桌,智化年长,被捧在首位,白玉堂主家,居中坐了,沈仲元本是个淡泊性子,谦逊地居了末席。

    白玉堂令小厮斟了酒,站起一个囫囵饮尽,开口道:“智兄、沈兄,头回上陷空岛来,恰逢白玉堂几位兄长不在,招呼不周,小弟斗胆,先敬两位一杯,就算替几位哥哥陪个不是罢。”

    智沈二人忙起身同饮一杯谢过,只听智化接口:“前些时候与贤弟在中牟一别,愚兄回到杭州,心中甚是想念。久闻陷空岛五鼠高义,便邀了沈贤弟一同,上宝庄奉谒来了。”

    白玉堂见智化神情恳切,且言辞间不吝赞美,心底倍觉舒坦,强掩了得色摆手:“岂敢!岂敢!”

    智化见了,忙向沈仲元使个眼色,小诸葛心领神会,端起酒杯道:“来来来,相逢即是乐事。五弟年少英雄,愚兄借花献佛,且干了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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