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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苍云]颍川萌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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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室内飘着药草的气味; 在赵云说出那句话之后,安静的落针可闻。
  “云哥。”燕昭花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 我们过去……赶过去。”
  说完; 她便站了起来,扶着桌子; 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后,便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
  “我……”她捂着脸喃喃道,“这只是个游戏……这……”
  真的是吗?她扪心自问道。
  系统还在,界面还在; 技能还在,她可以一直视而不见; 将自己想象成这个时代的一员; 将自己代入角色; 跟郭嘉这类人沟通; 培养感情,刷好感度; 就好像玩游戏一样; 只是后来渐渐养成了习惯,便将这个设定遗忘了。
  说起来,这还是靠戏志才不厌其烦带她感受生活的一点一滴,才让她有了实感。并且……真正融入其中。
  从玩家变成人; 是戏志才拉着她的手,从系统的世界一步跨入了这个时代里。时代的硝烟扑面而来,之所以没有手足无措,没有茫然彷徨,都是因为有戏志才,有郭嘉,有这群虽然喜欢捉弄她,然而却一直坚定的握着她的手,引领她在这硝烟之中前行的人罢了。
  而现在——
  蝗灾造成饥荒,饥荒造成流亡,而流亡则导致瘟疫……现代都经常爆发各种流感,瘟疫对古人来说代表着什么,燕昭不会不知道。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戏志才,会死吗?
  燕昭茫然的看着天空,想着这个问题。
  一个声音说,燕昭,他不是你的亲人,却胜似亲人,他要死了,你应该感到悲伤,感到惋惜。
  而另一个声音却说,燕昭,怕什么,不过是个NPC,虽然你跟他感情确实不错,但是程序如此,你不过走个剧情,死了又能如何?再说只不过是感染,万一是个任务,拿到东西就能治愈呢?
  治愈?要是能治愈……
  燕昭捂着嘴,在两种心思之中挣扎,一会悲伤绝望,一会又强自镇定满怀希望。
  所以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游戏?
  燕昭想不到证明的方法,她拿起陌刀,往自己手掌上划去。
  陌刀锋利无比,不多时便在她手掌留下了一道痕迹,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滴落到地上。
  燕昭看着伤口,稍微动一动便能感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楚,握紧拳头的话,还会加速血液的流动。她愣愣地看着血从伤口里流出来,发起了呆。
  “你在做什么!”随即被一个难掩怒气的声音惊醒。
  燕昭回神,看到的便是在暮色将尽,一片黛蓝色的天空之下,将怒气写在脸上的郭嘉。
  “先生……?”她喃喃道。
  “跟我来。”郭嘉纵然想发火,也不欲惊动赵云休息,他拉着燕昭就走。
  “先生?”燕昭流了太多血,因此难得没什么力气,被他一拉就动了起来。“我们去哪?”
  郭嘉不说话,带着她转了几转,从医士那边拿了药膏和绷带,接着又带她回到了燕昭自己的房间,难得粗鲁的用脚踹开房门,把燕昭丢了进去。
  “在这待着。”他冷冷地说道。
  “嗯。”燕昭乖巧地点头。
  郭嘉走出去打了一盆水,又进了房间。虎着脸对燕昭说道,“伸手。”
  燕昭伸出了手。
  由于血流了太多的缘故,伤口附近的血肉都白了许多,失去了以往的生命和活力,郭嘉握着她的手腕,感觉像捏了一块冰。
  他皱着眉,表面上不开心,然而动作却十分轻柔——他拿着布,打湿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燕昭手上的血垢和污渍擦干净,然后将药膏抹在上面,接着缠好绷带。
  只不过他毕竟是个士子,是个书生,哪里做的来这样的活计,缠是缠好了,然而结却死活打不好,最后只得放弃。
  “先生不必如此。”燕昭悄声说道,“不必如此……我很坚强的。”
  “噢?是么?”郭嘉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刚才见了你流的血,也跟我们一样是红色的,看来你被刃器所伤还是会痛,真让我欣慰。”
  “先生……”燕昭呢喃一般地唤着郭嘉的名字。“我……”
  “你什么?”郭嘉看她这副样子,心头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你以为你是什么?想要受伤就到前线去,我可不会像戏公那样拦着你,光在这里自残,算怎么回事?”
  “舅父……”燕昭毫无预兆的流下泪来,“先生,舅父他……”
  “嗯。”郭嘉一窒,平静地说道。“我猜到了。”
  前线如此情况,没有哪个谋士能有一夜好眠,他只会比前线的情况更惨。
  “他……”燕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他可能……要离开了……”
  被她弄伤的手还在郭嘉手里,她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粗鲁的擦着眼泪,抽噎道,“我……该……嗝,怎么办才好……”
  郭嘉看着她哭的那么凄惨,叹了口气,“我之前受伤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只不过是直接黑化差点屠了城罢了,这个不提。“阿昭,冷静些。”
  “先生……”哪里想到燕昭直接朝他扑了过去,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我好怕……”
  “别怕。”郭嘉以为她在恐惧着戏志才的命运,恐惧着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这回他猜错了。
  即使流了那么多血,然而燕昭还是不会死,她只会变成重伤状态,选择回城或者原地复活。
  燕昭怕的不是他们的逝去,而是自己死不了。
  不行。
  燕昭发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像正常人一般生长,尔后随着他人一起凋亡。
  “先生……”她抬起头,对郭嘉说道,“我不怕我们无法同生,”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仿佛发着光,燕昭说道,“我只是怕我们无法共死。”
  “噗。”郭嘉并不知道这件事,因此他故作潇洒地说道,“你是在咒我短命,还是在咒你短命?”
  说起来,燕昭这样一个注定是上阵杀敌的,和他这样一个幕后策划的,谁比谁早死还真的说不定。
  “我要去看舅父。”燕昭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就算治不好,我也要送他最后一程。”
  “嗯。”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该去,戏公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叹了口气,然后在燕昭耳边说道,“我虽不能跟去,不过在那边记得眼观六路,看到什么回来说与我听。”
  燕昭一凛,看着他。
  “无妨,毕竟被你叫了这么久的舅父,你为他小心些也是正常的。”郭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好好睡一晚,然后尽快去。”
  “先生……能陪陪我吗?”燕昭不好意思地说道。她的眼角还带着一丝哭过后的红晕,郭嘉点亮了蜡烛,头一次觉得从燕昭身上看出了楚楚可怜的□□。
  噗,应该是错觉吧。他恶作剧的捏了捏燕昭的脸,说道,“既然要我陪你,就去支个床。”
  “嗯。”燕昭的声音里还有些鼻音,她点了点头,动作麻利的搬了张躺椅过来,放在床的旁边。
  ……这动作倒快啊。郭嘉有些目瞪口呆,甚至以为自己被套路。
  一夜无话。
  第二天,燕昭便和修整好的赵云从东阿出发,押运物资不是儿戏,众人一路紧赶慢赶,在日落前来到了黄河边上,在渡口等待船只过河。
  幸亏这块地方还没被吕布那厮夺走,不然更要增加些难度。
  一路行来,均是饿的躺在路边,或者肚子仿佛孕妇一般的难民。有些还有些力气,看着粮草眼中闪着饥饿的光,有些甚至连争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羡慕又乞求的看着他们。
  然而燕昭甚至连停下来的功夫都没有,一路下来,缰绳又嵌进了掌心之中。
  黄沙漫天,在等待渡船的时候,燕昭总算能歇下一口气,看着黄河出神。
  来到这里,她还没什么机会能像这样好好看看黄河,古早的黄河水道跟她记忆中的不同,然而却与她记忆中的一样浊浪滔滔,奔流入海。
  “昭妹,走了。”赵云说道。
  “嗯。”燕昭点点头,跟着赵云上了船。
  顺水而行,所幸这段黄河水流不慢,花费了比之前少得多的时间便来到了曹操临时驻扎的地方寿张。
  赵云带着粮草与迎接的士兵交接,燕昭虽然心急,然而却不认识路,只能在一旁焦灼不安的等待着。好容易等到赵云处理完毕,便一个箭步窜上来看着他。
  “昭妹,我们走。”赵云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便引着她出了渡口,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宅邸前。
  毕竟戏志才得的是瘟疫,饶是曹操,也不敢将他再放在府里。因此便寻了个没人的宅院,将他放在此处,派人伺候着。
  然而瘟疫当前,谁又敢这么做呢?所以也就赵云不怕那些,偶尔会来照顾一下。
  几处秋叶落在地上,院里久无人洒扫,已经堆积了一层落叶,枯树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
  燕昭所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处荒凉的景象。
  生了病又没人照料……她几欲要被心中不祥的预感击晕,靠最后的冷静拿出布巾把自己的口鼻蒙上,然后又递了一个给赵云。
  两人走进院子。
  这座宅院本就只有二进,没几步便能走到地方。
  走进去之前还能听到街道上人的声音,走进去时便像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忽然沉寂,再无人声。
  燕昭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推开门扉,和赵云一起进来之后又关上。
  “咳咳……”屏风后面的床帐中传来咳嗽声。
  “舅父!”燕昭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
  在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时间里,戏志才偶尔会清醒,然后开始思考——
  没有像常人一般抱怨,嗟叹或者怨恨,而是在思考。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吗?他扪心自问道。
  有。
  失去的土地还未夺回,水军并未操练完毕,他的家乡尚在战火中煎熬……他还没来得及给燕昭铸好心。
  如果可以,谁愿意背井离乡?然而乱世在前,颍川位置特殊,便是荀彧,也只来得及带出一部分相信他并愿意跟他走的族人。
  其余的那些,怕是还在苦苦挣扎,或者早就死于敌人的刀下了吧?
  人命便是如此的不值钱,管你是世家还是平民,一样都要在这硝烟之中消亡。
  如今也要轮到他了么?戏志才愣愣地想道。
  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
  陈宫未死,吕布还活着,水军尚未练成,天下还未一统,而他在酒窖遇到的那个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他挂心,空有一身武艺,却上不得战场。
  不能啊……他在心里说道。
  燕昭看似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敏感在意,只有他看到了女孩的本质。
  她并不明白杀人的意义。甚至并未将那些死在她刀下的人当做人看,冷酷的近乎纯真。
  戏志才害怕。
  并不是怕燕昭也会将他不当人一样杀死,而是怕燕昭上了战场之后,犯下诸多杀孽,若是一直并不醒悟,最终将沦为杀人之鬼而失去人性,要么便是忽然醒悟,被自己做下的事情逼到崩溃。
  无论哪种都是他不乐见的结果。
  然而他又总是下不去手,总是想着下回再说下回再说,直到他发现已经再无下回可以言说。
  哈哈……
  他也真是太过心软了。
  不过也对,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他也做不到了。
  恍惚间,他看到了燕昭蕴藏着悲伤的眼睛,虽然没有哭泣,不过却比哭泣更要悲痛,其中的感情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定定地看着他。
  “先生。”燕昭的话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嗓音,然而手却出卖了她。
  她的手在抖。
  戏志才知道那双手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无论是扫地还是杀人,那双手无论何时都非常的稳,带着一种哪怕天崩地裂都改变不了的安定,然而这双手现在却在他面前颤抖。
  还是失败。戏志才想道。
  他本不欲跟主公之外的任何人建立关系,便是为了在他临死前一刻可以少看到几张悲痛的脸。
  然而他失败了。
  便是他也敌不过寂寞,还是向他人伸出了手。
  结果却被那本来被他当做消遣的小姑娘珍而重之的握住,他挣脱不开,也不想挣脱——就像现在这般。
  “阿昭。”他轻轻地说道。“我要死啦。”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甚至有些释然。
  我要死了,以后再没人能像我这样看护你了,再遇到什么事情,你也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也许还有郭嘉。
  然而能一心只为你的人……只剩你了。
  燕昭指望系统能发布一个解救的任务,然而却绝望的发现,在戏志才身上的任务是聆听他最后的遗言。
  在剑三做任务以来,她聆听过很多次遗言,却没哪个能让她如此绝望。
  戏志才要死了,谁也救不回来了。
  “嗯。”她点了点头,说道。“舅父想说什么……我在听。”
  “噢?”戏志才喝了赵云送过来的几口水,忍着吐出来的欲望——他早已吃不下任何东西,然而喝了几口水,便仿佛有了精神一般,“你怎么知道我有想说的?”虽然形销骨立,然而话语仿佛又回复到了以前的模样,似乎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
  “我猜的,”燕昭强笑道,“难得也有一回我也能猜中舅父心思,不是吗?”
  “还好,总算不是个傻的。”戏志才笑了笑,“那么我要说什么,你也猜得到吗?”
  “是,舅父未完成的事情,我会去完成。”燕昭说道,“我和郭嘉会。”
  “把我桌上的东西给他。”戏志才轻声道,“阿昭,我……咳咳,咳咳咳!”他话未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
  “先生!”燕昭情急之下唤道。
  戏志才一愣,忽然抓紧燕昭的手,“你……”
  “我一直把您当做先生……您带燕昭入世,本就如师长一般,故而……”燕昭急急地解释道。“是我口误了。”
  不,不仅如此。
  然而戏志才虽然想明白,却已经没有时间给他说出来了。
  “阿昭……”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无论遇到何事……勿失本心……咳咳……”
  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合上了眼睛。
  天生少志才,无奈天又妒,残棋局未竟,铸心事难成。韶华不复朱颜改,明月依旧照江山。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自行尬诗求不吐槽。算是戏公退场纪念。戏公唯一遗憾的便是想做的都没有做完,然而他也注定做不完,只能由昭妹和郭嘉这批人继承他的遗志走下去。到这里终于写完一半了。后面像曹昂昭妹赵云郭嘉等年轻世代该登上历史舞台发光发热了。

  番外二

  雨暗残灯棋散后; 酒醒孤枕雁来初。
  这世间,当真无聊了些。
  虽然同为颍川的世家大族,然而戏志才所在的戏家虽然代代天资过人; 却总是人脉单薄; 一脉单传。到了戏志才这代; 父母更是早早而亡。戏志才从小聪颖过人,看透世情; 在父母双亡之后便将恶仆尽数赶出,清点家产,只留下少部分忠心之人守着家业,余下的时间便一直在藏书阁读书,无要事绝不外出。
  一直到他年及弱冠; 由于家里空空,族里更是无人; 他索性也没给自己取字; 直接便把年少时父亲取的名当成了字。反正现在戏家就他一人;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 或者需要任何人同意。
  像是有什么奇怪的诅咒一般,戏家人代代都短命; 寿命最长的也没活过四十岁; 虽然那会古人的寿命也偏短,不过短到戏家那般也属罕见。
  戏志才的祖父活到了三十九,父亲活到了三十五岁,在他死后不久; 戏志才的母亲也随之而去,看着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悲痛欲绝的母亲,戏志才不禁叹息。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寻遍方法,却仍然在三十五岁便不甘的死去了。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沉浸在悲伤之中,了无生趣,最后自行结果了生命。
  何必呢。
  既然知道会早早的死去,为何要娶妻生子,为何要去爱人,为何要与他人建立关系,然后撒手人寰,留下一地伤悲?
  何必呢。
  这只不过是在给他人徒增麻烦而已,不是吗?
  弱冠之后,他便带着戏家隐遁山林,将家中的财产打包埋好,只留下一间书舍,继续之前的生活。
  其实就是在等死。他偶尔也会自嘲般这么想。
  如果在太平年代,或许他真的便会像这样直到死亡吧?
  然而这却是乱世。
  战火弥漫,整个世道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隐居多年换来的便是一身学识,戏志才虽然避世,却没有跟外界失联,他的家乡遭受了黄巾的洗礼,而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汉室倾颓,佞臣当道,生灵涂炭,也真是太惨了。饶是他也不禁叹息。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死,若是能为这世间做些什么,倒也不赖。
  他这么想着,便关掉了书舍,走到因为常年战乱而满目苍痍的俗世之中。
  只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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