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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鬼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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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惊不由又探头去看厨下的情况，此刻正看到江银红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磨着，她的两个孩子就像没看见一样，也不阻拦。
“不能留着他，不能留着！要杀了他！”江银红一边说，一边继续磨刀。
我有些想不明白，江银红为什么要杀长林叔，难道长林叔惹到什么东西了，让江婶子看见了？江婶子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时而神志不清？
起初我听说江婶子的变化，以为和魏村长的事情有关，现在看来，却似乎和魏村长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联系。
两个孩子望着江银红似乎习惯了她这个模样，江银红的大儿子赵银才摇了摇头，叹口气无奈道，“妈又犯病了，爹撞了头还没有醒，大哥也受了惊。毛毛，这粥，你来熬吧，一会儿给大哥送去。”
小丫头撅着嘴，不高兴道，“什么大哥，当年要不是他偷了钱，离家出走，咱们也不会饿的顿顿吃野菜，你也不会为了我去偷别人家的鸡蛋，把腿摔坏了。现在，他没钱了就回来了，不仅不帮忙，还整天在家闲着。
生产大队的工分也不去挣，活脱脱一个社会的毒瘤，我才不要给这样的人熬粥呢！”
“毛毛，怎么说话的！要不是爹，咱们可能早就饿死了。你不为大哥想，也要为爹想想。咱们啥都没有，可爹一直对我们就和亲生骨肉一样。你再看看咱妈这个样子，要不是爹，恐怕咱妈也活不下去了。
毛毛，做人要懂得感恩，这些年，爹对你，对我，对咱妈怎么样，你也都是看着的。就算大虎哥再不是，现在也是咱们的哥哥，你可别让爹和咱妈为难！”
小丫头低着头，脚下踢着灶台旁边的碎木头，许久终于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去煮还不行嘛！”
赵银才这才微微一笑，“这才对嘛！那好，你顺便看着点妈，我去砍点柴回来。”
赵银才从厨房出来，我吓的急忙闪身躲在了厨房后面的草垛旁。
等赵银才走了，我才敢回到原处，继续偷看。
赵毛毛一把夺过江银红手中的菜刀，“妈，不用你去杀爹，爹已经为了你的事情都撞破了头，到现在还在床上昏迷着呢。诶，妈，你到底是咋了嘛，这一天天的，不时就胡言乱语。要是让村里人发觉，肯定要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以前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现在大虎哥回来了，万一他把这事说出去，咱们家可就在村里出了名了。”
我好笑的看着这个赵毛毛，小小年纪，想的倒是挺多的，不过她那个哥哥赵银才的心地却是不坏。
只是我心中暗暗奇怪，这两个孩子对自己母亲的举动没有一点惊讶，还很自然的称之为是犯病，必然是常常得见所至。
我看这个江银红，脸上气色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身体也没有异样。绝不可能是二胖说的被什么鬼物附体，可这个江银红的样子的确就像是中了邪。
如果不是中邪，难道真的是失心疯了？
回到房中，二胖已经着急的想要下床。我一把将他按回在床上，“你干嘛呢？躺回去！”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一个人在这屋里总觉得怪怪的，浑身不自在。对了，我爹醒了没有？”
我替二胖又将被子掖好，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我刚刚看过长林叔了，长林叔还在睡呢。他的身体很虚弱，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了。这几天都要好好调养着。你呀，先好好休息休息，我还有很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呢！”
说话间，赵毛毛也端着一碗粥进来。
我知道这个赵毛毛心里对二胖有恨，当然下毒这种事情她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是不会做的，但难保她不会对二胖冷嘲热讽。
二胖在外面经历的事情，是这个小丫头不能体会的。虽说二胖混的不咋滴，可二胖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二胖为了当年偷钱的事情继而自责一辈子。所以就接过赵毛毛手里的碗，笑了笑，“毛毛，我来吧！你去忙吧！”
赵毛毛也不客气，直接把碗递给我就出了房间。
我拿着粥，送到二胖手里，“没事了吧！没事就自己喝吧！”
“我又不饿，你干嘛这么麻烦还要让我小妈熬粥。行了，你放桌上吧！”
“呵呵，我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吃不吃饱呢！我刚刚借着去厕所，顺便帮你看了看你那个小妈。人呢，就绝对没有任何被鬼物附身的痕迹。不过，神神道道的，还拿着刀一直嚷嚷着要杀了他，杀了他！”
二胖听着有些惊慌的拉紧了被子，“她不会是要杀了我爹吧？”
“我看她不是要杀了你爹，倒像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了！”
“失心疯？神经病吗？不可能，她正常的时候比谁都正常，怎么可能突然就得了这种病！我不信，你有没有看仔细？”
对于二胖的质疑我很是果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要是不信我，不如你去找村里的土道士来给你小妈驱驱邪好了。”
“别别别，你别生气啊！算我乱说话还不行嘛！你说我小妈没有事，难道真的是我爹中邪了？那我小妈要真的失心疯，晚上拿把刀，也挺吓人啊！”
“今天我的确是看到你爹体内有鬼物纠缠，但这鬼绝不是一早就缠上了你爹的。否则你爹那个身子骨，可能早就被拖垮了。哪还有精力给你存够老婆本呢！你小妈，我没有办法，你们晚上多看着点吧！”
“好吧，不行今晚我和我爹睡一屋得了！不过你说的那东西啥，到底是时候来我家的，它是咋缠上我爹的？”
“这可能就要问你爹自己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你知道的，村里现在个个都担心瘟疫的事情，只是不敢明说罢了！”
“屁的瘟疫，这几天村里不都好好的嘛！除了我家！小槿，要不然，你今儿别走了！我这听你一说，又亲眼见识到了，我一个人晚上在家，还真有点儿害怕啊！”
我走到二胖身边，对他和颜悦色的笑道，“呵呵，你怕呀！那我也不能留下来！这样吧！”我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塞进二胖的手里。
“这些黄符呢倒是可以保你平安，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睡的踏实一些了。”
二胖瞅着黄符，有些不信，“这东西，真可以驱邪？”
“嗯，当然，这些可都是我师父给我的。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还给我！”
二胖急忙将黄符收进了被子里，“要，怎么不要！你都送我了，还能要回去吗？小槿，那你明儿要早点过来陪我啊！”
“放心吧，二胖同志！党和人民都绝不会放弃你的！呵呵，我起来之后就来找你啊！”
其实说实话，那些黄符只是我用来练习画符之作，至于作用嘛，顶多也就能防止一些小鬼儿不老实，冲撞了身体。说到辟邪，还真没有那么厉害。
今儿的那个鬼物也被我伤的不轻，再上人身体，对自己的魂魄也是百害无一利，所以今晚是不可能作怪了。但是二胖那样子，八成是不会信的了。
诶，为了让二胖放心，我也只好骗他一回了。
我看了看二胖，折腾了这么许久，太阳也快要西落了。出去砍柴的赵银才也回来了，我和二胖道了声再见，就心虚的往家赶。
村里奇怪的事情从小我就听说的不少，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或许二胖的爹是干活的时候冲撞的什么鬼物，至于二胖的那个小妈，也可能是真的失心疯了吧！之前我所猜测的是与魏村长的死有关联，但是没有任何线索，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我一路走一路想着，把整个事情又重头梳理了一遍。
快走到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我远远看着那个修长清瘦的人，面对着我露出熟悉的笑意，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所有的不解，所有的难题，还有我此行的目的，似乎都因为眼前人的出现而重燃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的周一，可怕的周一！
今儿特别冷，还下雨，大家都要注意保暖，冬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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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早被监视
“师父！”我忍不住高喊了一声； 疾步奔了过去。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五步并三步的只想快点冲到师父的面前。
每一次和师父一别都是很长时间； 带着无尽的思念。而每一次见面； 却让我更加珍惜我们的这段师徒情。
“慢点，慢点儿！都这么大了； 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师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 “一转眼； 小槿是真的长大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 一向精神的师父，不知什么时候； 头上竟也生出了银丝。我仍旧记得几年前； 师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气宇轩昂，精神奕奕。俊朗的外表； 也让我分不清师父的年纪。
后来终于知道师父的年纪了，我总觉得师父就像是不会老的神仙一样； 无论多少年； 无论岁月怎样蹉跎； 师父都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模样。今天，我才明白，师父也和普通人一样，也会老去，甚至有一天也会永久的离开我。
“师父！”此刻我的喉头哽咽； 似有很多话，却都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年，我以为我已经可以独自承担，回到江屋村，我才发觉，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次都是师父在帮我！
和师父对面而立，我只得傻傻的笑着。直到堂屋里走出一个人来，打破了我们师徒相逢的喜悦。
“哟，老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徒弟？”
说话这人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径直从额头顺着左眼划过鼻梁，拉到了右边的嘴角上。乍一看，这模样十分骇人。
师父点头仍笑，“不错，这就是我那个小徒弟，呵呵！小槿，这位是你的顾师伯，他师承正统茅山道术，是茅山分支顾家的第十三代传人，顾飞。”
我连忙喊了一声，“顾师伯好！”
顾师伯看了看我，然后在师父耳边小声笑道，“你这徒弟不简单啊！”
师父只笑不语，我不知道这位顾师伯是恭维还是什么，我要真是那么不简单，也不至于到现在，连魏村长的死因都查不明白。
到最后还是要靠着师父，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十分惭愧。
因为师父的到来，母亲今晚特别高兴，杀了只鸡，还炖了鱼汤。大哥和二哥也破天荒的拿出了家里收藏的两瓶白酒，给师父和顾师伯倒满。两人也到了一小杯，陪着师父喝了起来。
师父不沾烟酒，这点我很清楚。但今天的师父，似乎也很高兴，没有推辞，端起酒杯道，“我本来不喝酒，今天也就只此一杯！”
说完师父举杯对着众人，一饮而尽。
大哥二哥其实也不太会喝酒，这两瓶白酒还是过年的时候买了准备招待客人的。不过我们家的亲戚大多都在当年饥荒讨饭的时候走散了，完全没有了联系。至于村里人，过年串门有，但留下来吃饭的不多。所以这酒也就一直没有动过。
顾师伯并不忌讳烟酒，晚间两瓶酒，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很是尽兴。
晚饭时，师父说，会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母亲别提多高兴了。因为母亲很清楚，师父留下来，我也就能留下来了。
晚上，家家户户早就关门休息。
春上的江屋村，天一黑，冷风倒灌，十分的寒冷。我裹着袄子去了师父的房中，顾师伯也在等我。
家里一下来了两个人，又没有多余都地方，所以只能委屈师父和顾师伯挤一挤了。
我端着一壶热茶，给师父和顾师伯一人倒了一杯。
“小槿啊，过来坐吧！有些事情，我想要问问你！”师父道。
不同于晚饭间的闲适，师父的神情十分严肃，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微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的师父不高兴了，当下规规矩矩的就坐在了一旁，等着师父开口。
顾师伯端起茶喝了起来，接着也皱着眉头，“老孙，别吓到孩子！”
“我知道分寸，只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师父严厉道。
“小槿，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不听话自己跑来江屋村？”
对上师父道目光，我顿感疑惑。不听话？自己回江屋村？我把这几个词在心里反反复复道想了好几遍才问了一句，“师父，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回江屋村了？”
我嚯得一下站起身，“师父，真的是你让我回来的。是你在信里说，让我先回来，所以我才会回来。你还说你过些日子也会来！小弥也知道，难道小弥没有说吗？”说完我又掏出一直放在我口袋里的那封从北京寄来的信递给师父。
“这还有您给我信呢！”
师父拿着信和顾师伯两人认真看完，对视了一眼。
“字迹不假，信也是从北京寄来的，看来小弥丫头没有说谎，说谎的人应该是张妈！”顾师伯道。
“张妈是黑鹰挑选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怕是……”
后面的话师父没有说出来，但是顾师伯已经领会。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吧！张妈不是从北京调过来的吗？”
“北京他们不敢动歪念头，可这皖南地区，又不是省会大城市，山高皇帝远，在这里动手，容易的多了。”
“这些人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张妈不是经过特训的人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栽在了这些人的手中？”
“老顾，那些人可不简单！张妈应该是被那些人害了，倒不算是内奸。可咱们内部恐怕已经不那么单纯了！上一次浮渡山的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将我们的行踪算的分毫不差。而且黑鹰到浮渡山的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晓，可我们还是掉进了别人的陷进里。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顾师伯低头沉思片刻，“照你这样说，知道你们行动的都是一起共事多年的老同志了，你怀疑他们之中有人叛变了？”
师父轻叹摇头，“我也不愿相信！”
我立在一旁，听师父和顾师伯说的话，大致也已经明白了。原来和我们一起的并不是张妈，可我和小弥只是两个半大孩子，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什么呢？
“师父，张妈是什么人冒充的？”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师父看着我，一手按在我的肩头，“我要是没有猜错，应该和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我惊讶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小弥呢，小弥没事吧！”
“小弥很好，你放心！只是小弥和张妈前后说词不一，上面为了确保万一，将二人都隔离起来看守了。现在有了你的证明，我回去会和上面的人说的，她不会有事的！”
听到小弥没事，我这才稍稍安心。要是因为我的粗心，让小弥陷入危险，那我这辈子良心都会过不去了。
“小槿，说说看，你到村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说的是全部，要事无巨细。”师父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将我如何回了江屋村，遇到的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江屋村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一遍。
这一夜，我和师父，顾师伯说到临近十二点才回屋休息。
临走的时候，师父又说了一句，“明天带我去见见小陈医生吧！”
我点点头，“好！师父，顾师伯你们也早点儿休息，那我就先回屋了。”
躺在床上，我觉得全身疲惫，这种疲惫不仅仅来自于身体，更多的是心。
师父说，张妈并不是张妈，那么这几年间，我和小弥的一切都被她记录下来交给了那个神秘组织，这其中的原由我猜不透，也很难理解。
如此想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女人，我看不清面容，却又觉得熟悉，我想喊出声音，我想走近她面前。看着她慢慢走远，我甚至有冲动上前一把拉住她，让她不要离开。
终究这个女人还是消失了！
我的心里猛然一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白天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竟在梦里哭了，枕头湿了一大片。我的心起伏不定，低头正看到胸口的血魂玉闪了一下。
我轻轻捏在手心，一股韵凉透过皮肤传到我心间，让我那颗不安定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苏慕烟，是你吗？
……
天亮的时候，师父和顾师伯也已经起了床，两人在院中说着话，见我出来，和我招了招手。
“小槿，带我去见一见那个小陈医生吧！”师父说道。
“你们去找小陈医生啊？”原本在厨房生火做早饭的母亲听见师父说起小陈医生立刻就来了精神，“孙师傅，要不吃了早饭再去吧！魏村长家里有病人，太早了不好去叨扰，这魏村长的弟弟魏丰收这几天在村里几户去世的老人家里帮忙，也没起呢，这小陈医生也就起不了这么早的。”
师父笑呵呵的看了母亲一眼，“这魏村长家的事情，你倒是清楚的很啊！”
母亲在围裙上擦了擦沾了水的手，“这个事情，诶，村里人谁不知道啊！魏大民是个好村长不假，可出了那样的事情，谁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就是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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