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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利[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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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周鸣问她究竟为什么要亲自来这里抓虫子。
“赵先生喜欢钓鱼,我送名贵鱼竿什么的,太俗了不是吗?”
周鸣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您为什么要亲自去抓?其实我可以帮您的。”
陈原臻没说话,只是捋起自己的袖子。
周鸣扫了一眼,才发现陈原臻白皙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一串红疹。
周鸣吓得赶忙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下,他惊恐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原臻把袖子放下,摆了摆手道:“先回家。”
回到家后陈原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才又在周鸣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是钩蚴皮炎,也就是俗称的‘粪毒’。”
医生边在电脑上敲着病历边说道,他说罢又看了看陈原臻,笑问道:“你看起来不像是需要下地干活的农民,怎么会感染这种病?不过……”
他看了看陈原臻捋起的袖子,说道:“看来你已经查过资料了,做的紧急处理都是对的。”
周鸣有些奇怪地看着坐在医生面前的陈原臻。
她原来早就知道自己会感染这种病,所以才要执意亲自下泥潭的?
再次回家的路上,周鸣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道:
“您是故意的吧?”
陈原臻只是笑,却没有否认。
周鸣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刚才可听医生说了,这种病闹不好会出现哮喘。老板您这也太冒险了。”
“我心里有数。”陈原臻笑道,“你没看我还带着手套。”
“水桶里的东西,您打算什么时候送过去?”
“当然是明天了。”陈原臻说道,“得趁着这些疹子出得还明显的时候赶紧送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原臻专门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又把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她颈部的红疹。
她亲自提着那一桶的钻泥虫,按响了赵之祯家的门铃。
为陈原臻开门的人是赵之祯的妻子,看面相很是和善,比起高管太太的身份,陈原臻倒觉得她就像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
“您就是赵先生的太太吧。您好,我是陈原臻。”
陈原臻本已伸出手,可她又扫到自己手上的红疹,于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收了回去。
“陈……”
赵之祯虽然从来不把工作的事情告诉妻子,在家也从不谈论事业,可妻子却也知道赵之祯工作的地方叫作“陈氏集团”。
看陈原臻衣着光鲜,赵之祯的妻子明白她应该不是什么旁人,就让过门,说道:“您请进吧……老赵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我去帮您叫他。”
“不用了。”陈原臻走进门笑道,“我可以等着赵先生。”
“哦……那我去给您泡杯茶。”赵之祯的妻子引陈原臻去了客厅坐下,自己则是去泡茶。
泡茶途中,她经过庭院门口,还是喊了一声正在浇花的赵之祯。
可赵之祯却只是笑着说道:“客人既然说能等,那就让她等着吧。”
陈原臻坐在客厅里等了将近有一个小时,赵之祯才拎着一只花洒走进客厅。
看见陈原臻,赵之祯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说道:“陈总监。”
陈原臻站起身,笑道:“赵先生,您可真是让我好等。”
“哎呀……你看这老婆子,也不告诉我是陈总监来了。”赵之祯说着看了一眼妻子离开的方向。
在厨房里准备点心的妻子隐隐约约听见赵之祯的责怪,不禁撇了撇嘴在心中腹诽。
“臭老头子又把黑锅推给我!”
“是我没让太太和您说的,怕扰您侍弄花草的雅兴。”
“雅不雅的……”赵之祯垂眸笑了笑,“不过是几盆杂草罢了。”
他刚垂眸,就看见陈原臻的脚边放着一只铁桶。
“之前去拜访您,见您喜欢钓鱼,我之前去乡下游玩的时候,听村民讲钓鱼时的鱼饵如果用那种脏泥里养的‘泥钻虫’,效果会很好。”
其实赵之祯早已发现陈原臻颈部的红疹,现在一听陈原臻说带了鱼饵过来,当下心中了然。
他笑了笑,却也没提陈原臻的病,只是客气道:“让您辛苦了。”
他说着,伸手示意道:“陈总监既然有事找我,那不妨去楼上的书房,也清净些。”
陈原臻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赵先生带路了。”
赵之祯的书房陈设很是古朴,一进书房,最先吸引陈原臻注意力的是书房中的一扇画着《千里江山图》的屏风。
赵之祯引陈原臻进到书房内室坐下,他并没有关上书房的门,任由它大敞开着。
内室要比外室的视野更加明亮些,陈原臻环顾四周,却没在这里看见一样现代的电器。
书房里连台电脑都没有,倒是有好几扇雕花的木质书柜。
这书房,还当真只是个书房。
“我家平日没有客人拜访,书房平时只是我看书的场所。”
赵之祯有些抱歉地笑了笑,“看书嘛,也就不讲究站坐是否得体,我平日也就是坐在垫子上,没设桌椅茶几,怠慢陈总监了。”
赵之祯的书房里连个书桌都没有,更别说椅子。陈原臻只能在一个软垫上与赵之祯相对盘腿坐下,中间隔着一个小矮桌子,上面放着一盘围棋的残局。
“赵先生,还喜好围棋?”
赵之祯扫了一眼棋盘,说道:“我平日里也没事,自然有闲工夫瞎玩儿了。”
“赵先生大概已经知道,我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陈总监想要做的事,并不是我赵某能办到的。”赵之祯也不点破。
“赵先生妄自菲薄了,”陈原臻说道,“而过分的妄自菲薄,会失掉其原本意义。”
赵之祯低笑,他抬眸看着陈原臻。
“陈总监来这里,是付了代价的。既然如此,不妨有话直说。”
陈原臻索性说道:“赵先生跟随我父亲时间最长,而我现在,需要赵先生的帮助。”
“帮助?”
赵之祯摊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
“如陈总监所见,我现在都已不再是衣冠楚楚。一个纵情花鸟的老头子,能帮得到您什么呢?”
“家父平日练字饮茶,与他作伴的,也并非是徐特助。”
“董事长可知道陈总监你如此明眸善睐?”
“父亲事业繁忙,是顾不上我的。”
赵之祯微眯了眼睛笑道:“那陈总监是想让我提点董事长一二了?”
陈原臻也笑道:“赵先生沉迷山水,怕还没到我父亲身边,就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二人相对而笑,半晌,赵之祯突然仰天大笑。
“陈总监还真是了解我,我的确……是忘性大了些。”赵之祯抿嘴道,可突然,他话锋一转。
“可年龄大了,也就不愿去做耗费精力的事。”
“今日我前来拜访,本也不是想要求先生帮我,只是希望先生为我指一条明路。”陈原臻恳切道。
“明路?”赵之祯挑眉,他的瞳孔先是一缩,后又逐渐舒缓。
“陈总监可知十番棋①?”
陈原臻沉默不语。
“陈总监如若硬入此局,只怕连十局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并非是要与家父抗衡。”陈原臻垂眸,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总监的目的是如何,陈总监自己知道即可。只是……这样险恶的局势,我已是老朽,恕我无能为力。”
“难道赵先生连句话都不肯与我讲?”陈原臻抬头,颇为不甘心地看着赵之祯。
赵之祯本已站起身意欲送客,见陈原臻还在挣扎,他暗暗叹气,缓缓说道:
“鹬蚌之争其实并不是不得已而为,如若鹬蚌休战,渔翁又该如何?若要制胜,便要让鹬蚌不得不争。”
陈原臻那时并没有完全领会赵之祯话里的含义。
直到她派人把陈原炀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他还有纪叙这个私生子。
她那时才明白“不得不争”的含义。
当陈原烁得知陈原炀还有孩子,陈原烁便是不得不与陈原炀争;而当陈原炀发现自己还有孩子之后,更是不会认命,则是会发了狠地与陈原烁撕咬。
鹬蚌之争,于是变成不得已而为之。
纪叙也就成了她必须掌握的筹码。
而现在,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可在那之后,陈原臻再欲见赵之祯,却都被他拒之门外。
赵之祯的深不可测令陈原臻又敬又畏。
当赵之祯回到家中,他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给陈原烁拨了电话。
他听陈原烁把要问自己的事情说清楚,他只是笑了笑。
“副总经理想要做什么,做就是了。”
挂掉电话,妻子端了一盆冬枣走过来问他刚才是与谁通话,他笑着从盆里抓了一把枣。
“闲人。”他笑道。
当天晚上,陈原臻吃过晚饭,正在看文件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人是纪慈希,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纪老师怎么会主动找我啊?”
纪慈希并没有与她逗趣,直接了当地说道:
“有人要与我见面。”
陈原臻的表情在一瞬变得凝重。
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吴清源称“擂争十局棋”是一场悬崖上的白刃格斗。特别是在争夺棋界第一把交椅的擂争胜负中,胜者名扬四海,败者则可能一蹶不振。
☆、初次对峙
Chapter 45
纪慈希接到的电话来自于一个一次性号码。
她接电话前本以为是什么推销或者是诈骗电话; 只是她考虑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是一个她很陌生的男声,那个男人先是报出了纪慈希之前写在简历上的个人信息; 又询问她是否去应聘过孙遥的助理这一职位。
“请问您是?”
然而纪慈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反问道。
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纪小姐很有警惕性; 这是对的。您只需要知道我是陈氏集团的人就可以了; 明天上午九点; 我约您在茶楼见面。”
他说罢,停顿片刻; 又笑道:“这座茶楼的地址在人民广场内部; 客流量不小。所以安全问题,您不必担心。”
“陈氏集团。”纪慈希心中虽然有数; 可还是问道:“贵司找我; 还有什么事?”
“如果这件事能够在电话里说清楚,请您相信我,我也不愿意再约您见面的。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是宝贵。”
男人笑着回答。
看来在电话里是敲不出什么信息了,纪慈希只能先答应下来。
之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纪慈希直接长按了数字“二”,手机自动连线了陈原臻。
纪慈希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陈原臻听到之后沉默片刻; 才说道:“你去吧; 不要担心。”
既然陈原臻也说让她安心赴约,纪慈希的心也就踏实了不少。她当天晚上还特意早睡了一个小时,好让自己第二天的精神能够更加饱满。
第二天九点; 纪慈希准时到达茶楼的门口。
她抬头看了看,见这茶楼规模不小,足有五层楼之高。
她推开门,环顾四周,见这茶楼的装潢很是典雅奢华,显然设计者是费了心思的。
只不过……
她看看周围,却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竟是没有其他客人的。
难道说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
她正奇怪,不远处有一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服务员向纪慈希微微鞠躬,笑着问道:“请问,您是纪小姐吗?”
纪慈希一愣,回眸疑惑地看着服务员,正对上她的笑容。
“我是。”纪慈希抿了抿嘴,以掩饰自己的神经紧张。
“客人已经在等待您了,请跟我来。”
服务员说着转身,纪慈希只好跟着她前去。
服务员领着她走到电梯前,她边按下电梯的按钮,边笑道:“客人在顶层的包厢等待您。”
“顶层吗?”纪慈希问道。
电梯门打开,服务员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我们这儿的顶层是五楼。”
她说着,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纪慈希先进电梯。
纪慈希却笑了笑,说道:“五楼我觉得还好。”她伸手捂着腹部,抱歉地笑了笑。
“其实……我早餐吃得有些多了,想爬楼消化一下。”
她说罢又垂眸看了看服务员脚上的高跟鞋,说道:“你穿着高跟鞋,走楼梯不方便,不如就告诉我哪个房间,我自己去找就好了,免得再麻烦你。”
服务员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可转瞬,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如同她妆容一般精致的笑容。
“没关系,还是我亲自带您去吧,这边请。”
服务员说着,又走到楼梯口前,为纪慈希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根本甩不掉啊。”
纪慈希暗暗咬牙。
她只好走进楼梯间,对服务员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一路带着她上了五楼,她的脚下明明踩着不算矮的高跟鞋,可脚步却是一点都没有因此而耽搁。步伐与穿着平底运动鞋的纪慈希竟然几乎是同一个速度。
到达五楼,服务员领着纪慈希在走廊里走了没多远,就停在了一间包厢前。
服务员伸手敲了敲门,半晌,纪慈希听见里面有个男人说了一声“进”。
“您请吧。”服务员转身对纪慈希说道。
“谢谢你。”
纪慈希说罢,伸手握上了门把手。
明明是冰凉的门把手,此时攥在纪慈希的手里,她却觉得像是滚烫的。
里面的人会是谁呢?
陈至山吗?
她的心怦怦直跳起来。
紧张害怕吗?
那是肯定的。
可纪慈希却并不是懦弱的人,如果她觉得做不到,一开始就不会答应陈原臻。
她闭上眼睛,轻轻转动门把手。
听见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纪慈希蓦地睁开双眼,眼神又一次变得如同静止的潭水一般。
坐在包厢里的人背对着她,纪慈希见那人的身形还很是年轻,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陈至山是不可能亲自来见她一个小虾米的。
只不过,她并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那人的身后。
“约人见面却不以正面示人就是陈氏集团的待客之礼吗?那我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纪慈希冷声道。
那人明明是听见了纪慈希的质问,却并不答话,也并没有立即起立转身。而是抬手端起手上的紫砂茶壶,缓缓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听着茶水倒入杯中的潺潺流水声,纪慈希的心逐渐收紧。
“既然如此,看来我与这位先生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先告辞了。”
纪慈希冷声说罢,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她的双手逐渐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她表面上虽然冷静,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如琴弦一般绷紧。
自打一走进这座茶楼,纪慈希就知道自己是已经踏进了对方的地盘,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所以如果当她真的见到对方的时候,再不能够夺回一点主动权,那么一会儿,她就真的只能被动挨打了。
可她刚才的行为无疑是一种冒险。
成功还好,可一旦失败,她无疑是把唯一一个可能接近目的的机会抛弃。
她现在在赌,赌的是陈至山对于她的好奇心到底有多大。
就在纪慈希已经走到门口,手又一次攀附上门把手之时,她突然听见那人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是我怠慢了。”
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紧接着,纪慈希听见了椅子响动的声音。
那个男人站起来了。
可纪慈希却并没有转身,而是继续等待着对方说话。
“不知纪小姐能否接受我的道歉呢?或者,纪小姐可以告诉我,该如何赔罪。”
纪慈希暗暗松了口气,她这才转身。
面前站着的男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五官端正,个头中等,大概一米七多,可身材比例却很不错,穿着西装看起来也是一副干练精英的派头。
男人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到纪慈希的近前。
他伸出手说道:“纪小姐您好,我叫高修。”
纪慈希垂眸看着高修的手,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人握手。”
她说罢,直接绕过了高修,走到方才高修坐着的桌子前,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高先生在电话里说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高修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收回来。他转过身,缓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纪小姐说话,很不客气嘛。”他笑道。
“高先生以我曾经应聘过的企业之名,用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约我见面,还在我一踏入茶楼的时候就派了服务员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纪慈希冷笑。
“论不客气,明明是高先生在先吧。您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呢?”
高修笑了笑,说道:“盯着您?纪小姐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怕纪小姐第一次来这儿,不认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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