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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琴瑟鸾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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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恕我直言,既然如此,纳兰公子何必将自己的心封锁。”
  “不是封锁,而是等待,等我要等的人来开启。”
  “等谁?”
  “一位故人,纵使相逢应不识,不过我等的是心,而非人。”
  “也就是说纳兰公子已经寻得那位故人?”
  “长相思,怀亡妻;长相忆,赠故人……”
  悠儿,是他的亡妻,亦是他今生难舍之人。那么,那位故人又是谁呢?若馨从回忆中走出来,意外发现自己走错了山头……
  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偏偏午时的气温燥热异常,飞鸟还巢,整个山林在瞬间安静下来。玄烨几人怠于出门,一齐留在屋子里议事,只有李德全顶着日头守在门口。
  曹寅抽出剑,拿帕子占了些水将宝剑细心地擦拭着。玄烨展开一张图,指着图中央,对其余三人说道:“这里就是蔡琰祁的老巢,这里是城楼。为掩人耳目,明天咱们几人分头前往,朕同二皇兄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跟来,到达济南境内再作会合。”
  “皇上和裕亲王二人前往恐怕不妥,不如咱们乔装之后四人一同前往,臣也好随时保护皇上和王爷。”曹寅收起宝剑后说道。
  容若说道:“蔡琰祁老奸巨猾,四人一同前往未免太过招摇,反倒暴露了咱们的行踪。”
  曹寅忧心忡忡道:“可是这样……”
  玄烨坦然道:“容若说得对,朕在出宫前已经命索额图派人留守在济南城外,沿途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们来,无须担忧。”
  容若点头道:“其实皇上和王爷同行再好不过,皇上擅剑,王爷擅拳,一拳一剑反倒不会让蔡琰祁这只老狐狸钻了空子去。”
  正当此时,屋外传来急切的扣门声,玄烨警惕地问道:“是谁?”
  “爷,是穆敏姑娘。”
  福全飞快地收好桌上的地图,说道:“请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穆敏就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泪痕,口中含含糊糊道:“姐姐下山采药还没回来,都……都好几个时辰了,你们……你们谁派人去找找啊。”
  “穆敏姑娘别着急,或许再等等她就回来了。”曹寅本来好心安慰,谁知穆敏朝他劈头盖脸道:“不是你姐姐,你当然不急了,你们窝在屋子里得清闲,你们说说谁关心过姐姐回来了没有啊,姐姐一个人在深山里采药……”穆敏说着便抹起眼泪来。
  容若快速地从福全和曹寅二人之间穿过,飞一般夺门而出。福全追上去说道:“等等,且听穆敏姑娘说完了。”
  福全同容若在山脚下寻找,曹寅带着李德全在山谷里搜寻,玄烨留在山上陪着穆敏,两人等着章海宽施药回来。六个人几乎都提着心,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仍是没有见到若馨的踪影。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山里兜转,任谁也受不了。容若微薄的长袍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额头上的汗也不住地滚落,却丝毫没有察觉。福全也顾不得擦汗,呼呼地喘着粗气,一直随容若在山林里兜圈子。
  容若的眉头越锁越紧,一遍又一遍的在原地打转,始终看不到若馨的身影。他忽然停下来,拿起短箫放在唇下,福全不由得驻足凝神,侧耳倾听山林深处的响动。栖息在枝头的飞鸟随着箫声随处四散,飞鸟扑翅的声音几乎盖过了箫声。容若失望地放下短箫,与福全对视一眼,而后继续前行。
  山林的深处确实有阵阵响动,细听之,不难辩出是野猪的叫声。野猪诡秘的交唤声中还夹杂着绝望的叹息声。若馨无力地靠在树边,紧抱着颤抖的双膝,眼中尽是恐惧。本以为听到了箫声便是看到了希望,谁知箫声渐近之时竟戛然而止,若馨完全迷失了方向。
  眼前的野猪随着叹息声步步逼近,若馨本能地闭上眼,屏住呼吸,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面颊上传来丝丝热气,若馨不禁浑身颤抖,却又不敢动弹。正当感觉到手指间有隐约的湿意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猪嚎声。
  “若馨姑娘,没事了。”仿佛还在梦里,若馨不敢睁开眼,福全伸手拉起,:“快走,若是闻着血腥味,周遭的野猪都会围攻过来。”
  若馨听是福全的声音,才敢睁开眼睛,恐惧迫使她情不自禁地往福全怀里扑去。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福全的右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见若馨仍是哭得厉害,不由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容若见此一幕,默默转身离去。福全的手掌令她觉得很安定,正是这份安定促使她从惊恐中走出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发现容若已经离她很远了。
  若馨正想拾起地上的箩筐,竟被福全先行一步拿起:“我来吧。”
  “谢黄裕公子。”若馨心不在焉,只想着快点跟上容若。
  “小心!”福全敏捷地往前迈出一步,整个身子挡在了若馨前面。混乱之际,若馨看到一头野猪从侧面跑来,福全顺手将箩筐抛向野猪,只可惜箩筐太沉,福全用力过猛,拉伤了胳膊。
  若馨惊呼道:“黄裕公子没事吧!”
  “快走开!”容若一声高呼,短箫在空中旋转了几下,稳稳地落在野猪的头顶,野猪吃痛地逃走,短箫掉在地上,当即断成了两截。
  三人俱是傻傻地看着地上断裂的短箫,没有人上前,整个山林仿佛一时间凝固。

  第六章 秉灯夜谈

  日落西山,群雾渐浓,穆敏托着腮帮子坐在后院的石阶上,望眼欲穿,焦急地等着若馨回来。玄烨安静地陪在一旁,时不时地安慰几句。
  穆敏却不领他的情,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玄烨无趣地闭上嘴,拾起地上的枯枝随意划弄着。余光一扫,无意瞥见穆敏的脚边一只蝎子在缓缓移动。玄烨坏坏一笑,假意对穆敏说道:“穆敏姑娘在山里住惯了,对付那些虫蚁蛇蝎之类自然不在话下吧。”
  “这还用你说。”穆敏随意应付了一句,继续巴望着若馨回来。
  “真不怕?”
  “你才怕!”
  “行,那你坐着等吧,我先回屋了。”玄烨佯装站起身,谁知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随后一只手臂被紧紧拽住,穆敏呼喊道:“快帮我把这东西弄走啊!”穆敏看着蝎子在裙子上来回爬动,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玄烨再次坏笑:“穆敏姑娘不是不怕吗?”
  明显能够感觉到手臂被越抓越紧,穆敏哀求道:“怕,我怕还不成吗?”
  “早说不就结了。”玄烨弯下身子,拿树枝轻轻一挑,便将蝎子甩得老远。手臂还被穆敏紧紧拽着,玄烨指了指,戏谑道,“难不成你舍不得我进去。”
  “呸,你也不害臊。”穆敏赶紧松开手,若无其事的说道,“反正你没事可做,陪我坐着怎么了。”
  玄烨笑着坐下来,说道:“不承认也罢,不过你面上可都写着了。”
  穆敏捂了捂脸颊,嘟着嘴说道:“胡说,才没有。”松开手时脸上已泛起两朵红云,倒显得她娇俏可爱。
  “你多大了?”
  “哪有像你这样直接问姑娘家年纪的。”
  “不问我也猜得到,穆敏姑娘方过豆蔻吧。”
  穆敏仰起脸说道:“早过了,我已经十四了。”
  “十四?噗……”看着穆敏稚气未脱的小脸,玄烨不禁爆笑,“穆敏姑娘不是逗我玩吧,十四,我看着可不像。”
  穆敏气道:“哪里不像了,你倒是说说。”
  “你可别怪我直言,若是姑娘没有框我,那我的福晋应与姑娘一般年纪的时候早已经……”
  “慢着。”穆敏打断他,睁大眼睛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你……的福晋?”
  “没错。”
  穆敏甚感意外:“你有福晋了?”
  “正是,不仅有正福晋,还有三位侧福晋及一子。”玄烨爽朗地笑道。
  心头蓦地飘忽过一阵失落感,穆敏闷闷地盯着地上不再接话。玄烨见她闷闷的,忽有一种想要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听阿玛说你来自京城,那你见过皇上吗?”短时间的沉默之后,穆敏笑着抬起头。对上这样天真的笑容,玄烨一时间乱了心神。
  “皇上,呵呵,我每天都能见着。”
  “都说皇上英俊不凡,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
  “都说皇上风流多情,是真的吗?”
  “不是!”
  “都说……”
  “你想见皇上吗?”玄烨忽而问道,目光中有几许恳切。
  穆敏用力点点头:“想啊。”
  玄烨扬起笑容:“等我回了京城就来接你。”
  “姐……你回来了。”穆敏腾地起身扑进若馨怀里。
  若馨将穆敏从怀里推出来,轻轻为她擦了擦眼泪,嗔怪道:“大姑娘家,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笑话。”
  “你回来了就好。”穆敏豪爽地擦去泪水,回头问玄烨,“对了,你方才说什么?”
  玄烨局促地说道:“没什么。”
  容若扶着福全在石桌便坐下来,说道:黄裕兄受了伤,若……穆敏姑娘快为他瞧瞧吧。”
  “纳兰公子寒碜我吧,我哪里懂这些。”穆敏瞟了瞟容若。与此同时,若馨也正看向容若,她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容若像是刻意避开若馨的目光,说道,“还请若馨姑娘……”
  不等容若说完,若馨便走到石桌边,对福全一脸内疚道:“都是我不好,害得黄裕公子受了伤。”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福全一手托着胳膊,努力挤出一抹笑。
  “都脱臼了,黄裕公子还逞强。”若馨轻轻抬起福全的胳膊,说道,“黄裕公子请忍耐,恐怕会很疼。”
  只听轻微的“咯吱”一声,而后是福全闷闷的哎吟声。若馨娴熟地拿起手边的木板,为福全固定住手臂,又将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柔软的纱布穿过手臂,然后绕到脖子后绑好。每一步都是如此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是如此全神贯注。福全凝神屏气,任由若馨为自己包扎,浑然不觉得疼痛。
  容若看着若馨为福全包扎,等他反应过来时,周遭的人都已经进了屋,只有若馨还在细心地为福全包扎。自己仿佛是个看客,心中透着酸涩,容若下意识地摸索着腰间,哀叹一声,那支箫已经不在了。
  这样细小的举动被若馨捕获,她再次张口,容若已经循着石阶下山而去。
  “随他去吧,那支箫就是他的心,没有了箫就没有了心,但愿他能找回来。”福全望着他感慨道。
  若馨亦自责亦担忧道:“可是那里实在太危险了,刚才要不是我们跑得及时,恐怕……哎,总之都是我不好,不仅害得黄裕公子受了伤,还害得纳兰公子丢了箫。”
  福全淡然一笑,说道:“你不必自责,容若没有怪你的意思。”
  容若,心中又一次激荡,若馨扶起福全,问道:“黄裕公子可见过纳兰福晋?”
  “见过,何止是见过。”福全的眼中流露出不可察觉的怅然。
  “那黄裕公子可知他有一位故人?”
  “听他说起过,那位故人……”
  原本企图从福全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容若的点滴,只闻身后有人说道:“怎么,黄裕公子受伤了?”
  “阿玛。”若馨回头,发觉容若并没有下山,他就立在不远处,想必方才与福全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章海宽顾不得换衣裳,赶紧走到福全跟前为他仔细检查一番,对若馨说道:“怎么没在板子内衬棉絮,这样会搁到手臂的。”
  若馨一拍脑门:“我一时大意,给忘了。”
  “黄裕公子随我进去吧。”章海宽搀着福全离了小院,若馨趁所有的人都进了屋,才走到容若身前,说道:“若是纳兰公子不介意,我去城里找师傅为公子再做一支箫,虽然我知道那支箫无可替代,可我……”
  “你不必挂在心上,其实那支箫没了倒也好,就当是断了念想吧。”容若远眺着起伏的群山说道,眼中的惆怅却无从隐匿。
  若馨不知该如何相劝,本想陪着他静静地感受着日落时的气息,谁知容若却将她距之千里,他说了一句:“回屋去吧,黄裕兄劳你照看了。”话刚说完,他便真的往山下走去。
  “纳兰公子,如果你想寻回断箫,我随你去。”
  “我不是去寻箫的。”他背对着若馨挥了挥手,“若馨姑娘回屋吧。”
  曹寅的腿伤才刚好了不久,福全的手臂竟脱臼了,原本商定的计划也随着福全的伤而打乱了。在山里耽搁了不少日子,去济南自然不能再推迟,苦于福全无法一同赶路,玄烨不得不暂时将他留在山上。这样一来,谁陪同玄烨先赴济南便成了现下商讨的话题。
  “还是臣随皇上一同前往比较妥当,臣本就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保护皇上是责无旁贷的事。”曹寅要求了多次,却一再被容若反驳:“曹侍卫沉不住性子,只怕到时会让蔡琰祁识穿了。”
  “容若功夫欠缺些,依朕看还是曹寅随朕一道吧。”玄烨思索后说道。
  福全说道:“曹侍卫功夫虽了得,正是如容若所说,毕竟沉不住性子,我倒觉得还是容若随皇上同去较为妥当。”福全亦是如此,一再坚持容若陪同玄烨前往。
  “行了,朕决定就由曹卿随朕去吧,容若心细,也方便留下来照顾二皇兄,毕竟让两个姑娘家来照顾多有不便哪。”
  容若与福全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不大情愿。
  夜晚的天空最是幽深,天上零乱的星星点点,偶有几颗随浮云而遮蔽,转瞬又星光透亮,忽明忽暗,伴随着山里的阵阵清风甚是诗意。
  若馨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石阶观星,琥珀色的眼眸望着星空,带着几分沉思,这样的景致宛若画中。福全在院子的一侧望着石阶上的若馨,几番犹豫,还是走了过去。若馨见眼前立着一人,猛然抬头,只因星光太过微弱,黑夜里辨不清是谁,她只得笑道:“公子请坐。”
  “打扰若馨姑娘了。”福全在一侧坐下,绑着纱布的手臂不小心隔着若馨的肩膀。
  若馨向一旁挪了挪,说道:“原来是黄裕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话语内含着淡淡的失望,她继续抬起头望着浩瀚的夜空。
  “明儿个家弟要出发了,所以今日他们聚在里边喝酒,说是要一醉方休,呵呵,我手臂伤着,喝不了酒。”福全也仰起头望着一望无垠的天际。
  若馨猛转头:“你们要走了?”
  “不是,家弟同曹兄先行,我和纳兰兄随后。”
  “是吗?”若馨淡淡地应了一句,心中暗暗窃喜一番。
  漆黑的夜里一切都是如此朦胧,这样的朦胧令人觉得十分不自在,若馨站起身说道:“夜黑多有不便,我去取盏灯笼来,免得黄裕公子磕绊了。”
  说罢便走向茅屋门口,搬了张凳子踩上去摘悬着的灯笼,茅屋的一侧就是玄烨的房间。里边欢声笑语,若馨忍不住观望一眼,容若正向她看去,若馨脚下一滑,往后仰去。
  “小心!”像是有两人一齐喊道。
  若馨一纵一转,轻盈地落在地上,稳稳地站稳了脚。
  “呼……”福全舒了口气,问道,“若馨姑娘会功夫?”
  若馨向屋内瞄了一眼,见容若正与众人饮酒,谈笑自若,仿佛并未察觉方才的一幕。她走回福全身侧,坐下后笑道:“之前向一位故人所学,只略知些皮毛,算不得功夫。”
  “若馨姑娘过谦了。”福全笑着招呼若馨坐下来。
  若馨笑着坐下,低头转动着手里的灯笼。转动间,灯笼壁上的字渐渐显露完整,一首题诗:
  枕函香,□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福全伸出手阻止若馨,说道:“慢着,这首词似乎有些眼熟。”
  “是纳兰性德的词,可惜只有半阙。”若馨侧过头,笑道,“黄裕公子来自京城,想必对纳兰性德应有所闻吧。”
  福全笑道:“容……纳兰性德乃大清才子,京中能有几人不知。”
  若馨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福全为之一怔,笑道,“呵呵,难道若馨姑娘口中的故人就是纳兰性德?”
  “其实也算不得故人,不过是儿时的缘分罢了。”若馨轻描淡写一番,心中却是难以平复。
  福全并未多问,也没有再提起关于“纳兰性德”的一字一句。他微微一笑,转而说道:“若馨姑娘可有想过去城里,这里山清水秀虽怡人,不过总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吧。”
  “我有想过,只是阿玛不愿意。其实我很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只为穷人治病,分文不取,希望所有的穷人都能远离疾病。”若馨的眼前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福全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朵盛开的白兰,纯净无暇。眼前的若馨仍然洋溢着笑容,福全的眼眸渐渐模糊,身侧的人熟悉而又遥远,眼眶尽湿,只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不会有人察觉。

  第七章 终须一别

  等到三人散酒之后福全才回房,已近深夜,各房灯烛俱熄,唯有容若的房里仍是灯火幢幢。福全扣了扣半掩的房门,而后推门而入。容若起身作揖道:“王爷还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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