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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琴瑟鸾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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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无力,可若馨还是坚持着迫使自己不要停下来。她回头笑道,“怕是过会儿免不了再有一场雨,我们还是赶紧上山吧。”
  “也好。”见若馨步履踉跄,容若想要伸手去扶,却又缩回了手,只道了句“仔细路滑”。
  茅屋外,福全负手独立,静静地对着远处已熄灭的火堆愣神。见若馨和容若回来,福全忙上前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我说容若你出门也不同我们只会一声,可让咱们好找啊。”
  容若的唇畔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是我疏忽了,实在是抱歉。”容若朝福全略微躬了躬身,随后向方才的火堆边走去。
  福全看着容若手中的栀子花,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忧伤,转身径自回了屋子。
  章海宽劝道:“纳兰公子还是回屋里去吧,外边风大。”
  “嘘。”若馨扯了扯章海宽的衣角,小声说道,“阿玛,让他一个人留着吧。”
  容若旁若无人,轻柔地抚了抚手中的栀子花,将它插在了方才的火堆上,又掏出短箫轻声吹奏。
  若馨随章海宽回了屋子,临进门前还是忍不住回望一眼。
  “快回屋把药喝了,瞧你的脸色。”章海宽心疼地责备道。
  容若闻声顿了顿箫音,随后继续轻吹,只是箫声中已然添了些浮躁。
  回到屋里,章海宽赶紧将门掩紧了。招来穆敏和若馨,对二人郑重叮嘱道:“从今天起,你们说话做事都得谨慎些,尤其是穆敏,别老是口没遮拦的,得罪了他人可就不好办了。”
  “我哪有,我……”穆敏急得跺脚。
  “阿玛,那几位公子可是贵客?”若馨问道。
  章海宽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怎么说来者都是客,贵客也好,贫户也好,咱们做主人的岂有得罪人家的。”
  若馨点头道:“阿玛说的是。”
  穆敏气急败坏地说着:“阿玛这话是什么意思嘛,好像是我有意得罪他们似的。”
  “你瞧瞧,说你几句就不服气,这脾气是该改改了。”章海宽沉了沉脸。
  “我就这脾气,我乐意。”穆敏说完就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若馨追上去劝道:“穆敏听话,阿玛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阿玛就说你知书达理,说你乖巧懂事,而我呢,整天被阿玛指着鼻子说这说那的。”穆敏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若馨笑着为她擦去眼泪:“行了,快把眼泪收起来吧,阿玛几时不疼你了,这样哭鼻子少不得让客人们笑话了。”
  穆敏咋呼道:“我倒是要看看谁敢笑话我。”
  不远处真的传来一阵笑声,穆敏望过去,见是玄烨,气呼呼地说道:“笑什么,没见过人家哭啊。”
  “穆敏,不许乱说话。”若馨拉着她的手臂想要离开,谁知玄烨竟笑得更大声,穆敏甩开若馨地手,走上前说道:“你还敢笑,下次有你哭的时候。”
  玄烨面色一沉,不温不火地道了声“失礼”便走开了,穆敏还在他身后幸灾乐祸道:“哼,怕了吧。”
  “穆敏,快跟我进去!”
  “我不进去!”穆敏赌气道。
  “进去!”
  “就是不进去。”
  “听话……”
  “姐,你怎么了?”穆敏半扶着若馨,对玄烨喊道,“黄宣公子,快来帮我啊。”
  玄烨正要上前,章海宽从屋里走出来,赶紧将若馨扶起。他侧头悄悄对玄烨点头作揖,随后同穆敏二人扶着若馨进了屋子。

  第四章 曲高和寡

  “姐,都是我不好,害得您又着凉了。”穆敏将药碗凑到若馨嘴边,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亲自熬的药,我已经熬了两个时辰了,姐姐喝完药可不许生气了啊。”
  若馨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头说道:“鬼灵精,明知道我没有生气,无事献殷勤,又想让我做什么事了。”
  “咳。”章海宽绷着脸走进来,闷闷地说道,“你可不许胡闹,若馨身子还没完全妥当。”
  “老说我胡闹,我哪里胡闹了。”穆敏撅起嘴,很是不满。
  “阿玛,我已经好多了。穆敏懂事,不会瞎闹的。”若馨笑着从榻上走下来,拉着穆敏的手说道,“说吧,又想要我做什么了。”
  穆敏朝章海宽吐了吐舌头,对若馨说道:“姐姐教我抚琴吧,从今天起我一定很认真地向姐姐学琴。”
  若馨吃吃一笑,说道:“难得穆敏开窍了。”
  “呵呵,你们就去瞎折腾吧,不过穆敏可要多注意若馨的身子啊。”章海宽见若馨已然无恙,便笑着往偏屋走去。
  穆敏扶着若馨走向小院,还为她搬来椅子,眯着眼笑道:“姐先坐着,我这就去将琴取过来。”
  “怎么想起学琴了?”
  “我想同姐姐一样。”穆敏乐呵呵地跑了进去。
  若馨在椅子上坐下来,无意间发觉容若正站在山崖边吹箫,本想走上去,穆敏恰好抱着琴跑出来问:“姐姐去哪儿?”
  “哦,没去哪儿,见你没出来,正想喊你呢。”
  穆敏将琴放置在石桌上,笑道:“这不是来了吗,瞧姐姐比我还急。”
  许久没有弹了,琴面上已积气一层灰,若馨吹了吹琴面上的灰,试着拨了几个音,问道:“你想学哪首曲子?”
  “就他在吹的那首曲子吧,姐姐可会?”穆敏指着不远处的容若说道。
  “还是换一首吧,这曲子太凄凉了。”
  穆敏晃着脑袋说道:“不,我就要学这首。”
  若馨无奈,校了校琴音,然后试着弹奏。恰好容若一曲吹罢,正开始吹第二遍,若馨顿了顿手指,特意迎合着容若的箫声。
  琴音与箫音渐渐相融,宛若天籁,穆敏陶醉般地盯着颤动的琴弦。音到最高处,忽然有些跟不上容若的节拍,若馨试图跟上容若的调子,却是愈发零乱。
  容若闻着琴声,放下短箫,缓缓走向若馨,对她报以一笑。
  “姐,你怎么停下了?”穆敏疑问。
  “纳兰公子刚才吹奏的可是《长相忆》?”若馨起身问道。
  “正是,《长相忆》虽为南唐李后主所作,只是当时李后主已身陷牢狱,此曲并未广而流传,敢问若馨姑娘从何得知?”
  若馨尚未开口,穆敏便抢先说道:“我额娘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女,你都知道,我额娘岂会不知。”
  容若对穆敏欠身笑道:“是我失言了,请见谅。”
  “不知纳兰公子可否再吹奏一遍。”若馨问道。
  容若不语,掏出短箫开始吹奏。若馨赶紧坐下来,跟上容若的箫音。容若耐心地吹完一遍又一遍,可若馨始终无法完全迎合容若的箫声。
  穆敏觉得无趣,自顾自走到一边玩弄着筛子里的草药。
  若馨心血来潮,问道:“不知纳兰公子可介意,不如咱们换着试试。”
  容若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短箫,怀着歉意说道:“望若馨姑娘莫要介怀,这短箫……我曾答应过亡妻,绝不可转手于她人。”
  “是我冒失了。”若馨淡然一笑,仿佛有些失落。
  容若拱了拱手:“不便打扰姑娘的雅兴,我先回屋了,失陪。”
  见容若走后,穆敏才走回来,对若馨说道:“这些人一个个都古里古怪的,一个细皮嫩肉,一个活脱一娘娘腔,这人就更奇怪了,整个一闷葫芦。”
  “长相思,摧心肝;长相忆,断情肠。若非痛彻心扉,又岂会将自己的心尘封。”若馨望着容若的背影喃喃自语。
  “没事情干嘛将自己的心封起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不懂。”
  若馨挽起袖子,继续弹奏着方才的调子。穆敏调皮地按住琴弦,说道:“不弹了,我可不想同他那样。”
  “你进去吧,我再试试。”
  “哎,姐姐当心再着凉了。”
  若馨不言,呆呆地盯着远处沉思,忽然觉得这位纳兰公子同她在十年前所遇的纳兰性德有一种莫名的相似,尤其是他身上那种忽有忽无的孤独感。
  晚膳过后,若馨又回到院子里抚琴,还是那首《长相忆》,还是这般断断续续。
  忽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若馨嫣然一笑,并未回头,只是说道:“纳兰公子可否再吹奏一曲?”
  “章姑娘见谅,我不是纳兰公子,呵呵。”
  若馨诧异地回过头,笑道:“原来是黄裕公子,我还以为……黄裕公子请坐。”
  福全在一处坐下来,拨了拨琴面上的弦,问道:“章姑娘方才所弹奏的可是《长相忆》?”
  “是,莫非黄裕公子也熟谙琴工。”若馨欣喜不已。
  福全摆手道:“呵呵,我只略知一二,称不上熟谙。”
  “不知黄裕公子可会弹奏《长相忆》?”
  “长相忆曲音哀靡婉转,我也只会前半段,我想这世上除了容若,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够将它完整地弹奏出来了。”
  “容若?”
  福全面色一变,旋即笑道:“呵呵,就是你方才所称的纳兰公子。”
  容若,若馨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口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心中却是一阵难以平复的澎湃。道不明,说不清,隐隐觉得“容若”二字背后一定藏着一段故事。
  “几位公子从京城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若馨收回思绪,随意问道。
  福全略带思索,而后说道:“只不过闲来无事,出来游山玩水罢了。”
  说话间,身后的树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落叶声,福全霍地起身往树丛后走去:“曹兄……”
  “啊。”利剑落地,曹寅脚下吃不住力,腿一软便侧倒在地上。
  “曹兄,你没事吧。”福全好不容易将他扶起来,曹寅还没站稳又软了下去。
  “黄裕公子别动他!”若馨捧了一把草药走上前,放在手掌里用力搓揉一番,敷在曹寅的脚踝上,而后对他说道,“曹公子切不可再乱动了,幸好只是扭到了,如果伤了筋骨可就麻烦了。黄裕公子先将他扶进屋去,我去取块凉手巾来。”
  福全将曹寅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扶起曹寅,轻声说道:“你腿上的伤还没痊愈,何必急于一时。”
  “我听说济南蔡府养了一批死士,我是怕这几日疏于练剑,到时候……”
  “嘘,进去再说。”福全赶紧阻止他再说下去。
  若馨托着一个铜盆紧步跟在两人身后,曹寅由福全搀着,一跳一跳地进了屋。若馨有意无意地朝隔壁的屋子扫了扫,见容若正坐在灯柱下安静地看书,恍然不绝屋外的动静。
  “曹公子当心!”若馨刻意大声说了一句。
  容若仍是低着头,细细品味手中的古书。若馨失望地收回目光,随福全进了屋子。
  若馨从盆里拧了块手巾,娴熟地脱下曹寅的靴子,曹寅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憨憨地笑道:“给章姑娘添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章姑娘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曹公子不想给我添麻烦,那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要做。”若馨半开玩笑般说着。
  若馨在手巾上抹了些祛瘀的草药,对福全说道:“劳烦黄裕公子按住他的腿。”
  福全用力按住曹寅的腿,曹寅吃痛地叫了一声,若馨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黄裕公子还是坐在一旁吧,您这样子,恐怕曹公子的左腿都要伤了。”
  屋里一阵笑声,福全赶紧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说道:“看来添乱的是我才对。”
  “可是要帮忙?”容若闻声而入。
  若馨抬起头见是容若,不禁双颊绯红,故意低下头去检查曹寅的伤。未等若馨开口,容若拂了拂袍子,蹲下身按住曹寅的腿,问若馨:“是这样吗?”
  “是。”若馨不敢抬起头来,用手巾捂着曹寅的脚踝,腾出一只手来去取凳子上的纱布,够了几次还是够不到。
  “我来吧。”容若正伸手,若馨立马将手缩了回来,肌肤相触,两人都不自在起来。若馨的脸红若流霞,抽过容若手中的纱布,三两下就为曹寅缠上了。
  见二人表情尴尬,福全扬了扬嘴角,说道:“方才章姑娘不是想同纳兰兄学吹箫吗,既然曹兄已无大碍,纳兰兄胡不随了章姑娘的意。”
  “不了,天色已晚,还是不打扰三位公子了。”若馨说完便像逃难一般离去。
  “等等……”容若竟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曹寅咧着嘴笑道:“黄裕兄果真刁钻那。”
  “悠……容若的福晋走了一年了,就算容若情愿为她独守一辈子,这明珠(注解:纳兰明珠为纳兰容若之父。)也不会愿意的,我看那位若馨姑娘似乎对他有意,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水推舟。”福全笑着走出屋去,一出屋子便换上一脸的忧郁。
  曹寅望着福全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上了竹榻。

  第五章 翠岭千寻

  清晨的山林空旷而幽静,一切仿佛还处在沉睡之中,枝头的翠鸟歌声婉转动人,正用这优美的嗓音将沉睡的山林唤醒。
  玄烨被鸟鸣声扰醒,由李德全伺候着洗漱,埋怨道:“难得这些日子不用上早朝,没想到却被几只鸟扰了美梦。”
  “万岁爷莫急,奴才寻个杆子来,这就去将鸟儿都赶走。”李德全躬着身子说道。
  玄烨面上一凛,瞪着眼睛说道:“回去了记得掌嘴!”
  李德全轻轻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个嘴巴,憨笑道:“爷,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行了,快传膳吧。”
  “传……传膳?”李德全愣了愣。
  玄烨面色不悦,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膳。”
  “不用传,膳来了。”穆敏没好气地说道,“我说黄——公——子,您还真是悠闲,其他几位公子可是天还没亮就起来帮着理草药了,你这睡到太阳都要晒到头顶了,还要我给你把早膳送过来,简直比皇上还惬意呢。”
  玄烨阴下脸来,对李德全说道:“还不快将人家姑娘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没瞧见人家满肚子怨气嘛。”
  穆敏自然不肯吃亏,反击道:“阿玛说您是贵客,在我看贵客就是闲人,同一闲人置气,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你!”玄烨恼羞成怒,却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我怎么了,你要不是闲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啊,要不你把外边那筐草药洗了,要不你就将这些碗洗了。”穆敏似笑非笑,存心捉弄玄烨。
  玄烨坐下来,几口将粥喝尽,说道:“洗就洗!”
  “行,那我等着。”穆敏憋着笑走出去,完全没有理会玄烨恶狠狠的眼神。
  李德全在玄烨耳边轻声说道:“爷不必同一小丫头置气,爷心系江山社稷,岂是她一小丫头能懂的。”
  “哼,废话,还不快将碗去洗了。”
  李德全苦着一张脸,无奈地应道:“奴才这就去。”
  玄烨伸手拦下他:“慢着,打些水来,回屋里洗。”
  “喳。”李德全心中叫苦,自己的主子和人家赌气,到头来最可怜的自然是他这个跟班。
  屋内的“闲人”因为一时赌气,弄得自己提心吊胆,不停地观望穆敏的身影,生怕她走进来喋喋不休。屋外的贵人唯恐被穆敏称作“闲人”,自觉地帮穆敏整理草药,却反而添了麻烦,弄得穆敏手忙脚乱。
  若馨背起箩筐,对穆敏说道:“今天阿玛下山施药,午时恐怕回不了,若是我没回来,你可要记得为曹公子换药。”
  “嗯,姐姐自己当心。”
  若馨笑着对容若和福全说道:“两位公子回屋吧,这里让穆敏来就成了。”
  福全放下草药,擦了擦手说道:“咱们手笨,给两位姑娘添乱了,章姑娘一路当心。”
  “会的,公子们快进屋去吧。”若馨偷眼瞅了瞅容若,恰巧容若正看向她,若馨匆匆转身,往石阶走去。
  若馨背着箩筐下山采药,绕过密密的树林便是草丛,临近中午,日头有些毒辣,若馨的后背紧贴着箩筐,明显能够感觉到背后已经湿漉。
  山林的一头传来悠远的箫声,静谧而低缓,并非《长相思》,也非《长相忆》,而是苏东坡的《江城子》。若馨不由地放慢了步子,静静地听着箫声出神。蓦然想起那日夜里抚琴之时同容若的那番肺腑,若馨心中一阵激荡。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当年苏东坡为亡妻独守一生,实在难能可贵。”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东坡虽深情一片,但是这样孤独终老,并非其妻所愿。”
  “身相陪,魂相随,如此未尝孤寂。”
  “请恕我直言,难道纳兰公子也打算效仿苏东坡,为亡妻独守一生?”
  “悠儿乃我今生之憾,即便要我为她独守一生,我也心甘情愿,只是……”
  “只是什么?”
  “正如若馨姑娘所言那般,只是并非悠儿所愿,更可况……”
  “何况什么?”
  “呵呵,没——什么。”
  “请恕我直言,既然如此,纳兰公子何必将自己的心封锁。”
  “不是封锁,而是等待,等我要等的人来开启。”
  “等谁?”
  “一位故人,纵使相逢应不识,不过我等的是心,而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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