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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红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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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烛明亮。
关如水:子风,依你看来,愚兄现在当如何处置此事?
程子风:捧着扎手,放下难走。就是这件事,依我看,日本人之所以只在找那个黎可儿,未到你这里惊动,并非不知道你这里有藏宝密图的三之一份,而是因为你是明晃晃的坐地户,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随时来找你。所以,他们急于找到居无定所,漂无目标的黎可儿。一旦找到黎可儿,得了手,他们马上会到你这里来。这也是大帅所担心的。如今,这些日本间谍十分猖獗,大帅也是防不胜防,苦无办法。
关如水:民国政府为何对日本人在中国的猖獗行为不加以制止?
程子风:如水兄,你几年不问政事,落伍啦!如今的政府无能透顶,居于官者,只想自保;居于军者,只为自立;各寻利益,不问国事民事,谁还能主张这事?若是清正之朝野,我不早也入仕了。
关如水:这等国政,百姓之难哪。
程子风:谁说不是。如水兄,我其实是民国建国之初,受孙先生密谴来的东北。打算制止国内军阀混战,以求联手共建民主民国的,没想到袁世凯窃国,步后者误国,无碍之下,滞于奉天。孙先生也有信来,让我暂守此地,努力促进国内和平,积攒国力,以防外强侵入,先生之嘱我岂敢背叛?所以至今尚在奉天。
关如水:我也以为子风是绝非为人门客的。国之栋梁,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
子风:不说了。但这事应属绝密,切不可外泄他人。
关如水:放心,你我生死之交,毋宁死一万,不敢泄此事万一。
子风:如水兄,我岂是信不着你?而是当今乱世,城头大王旗常换,人心猝变已不古哇!
145、春日。初夜。酒馆内。关善犁、仇占伍举杯,大柱一旁捧壶。桌上杯盘狼藉。
关善犁已略有醉意:两位,咱打今日以后,也别东家东家地叫了,就是兄弟,正所谓,四海之内肩膀齐为弟兄。
仇占伍:好,听二东家的。就兄弟相称。
关善犁:来,干!
三人一饮而尽。
仇占伍:我说二东家。
关善犁:看看,看看!刚说完,又叫上了不是?兄弟!
仇占伍马上改口:兄弟,兄弟,关二哥。
关善犁:好听,就叫我关二哥。
仇占伍:二哥,既然咱们已经兄弟相称了。小弟有件事儿想问问二哥中不中?
关善犁:中!
仇占伍:那我可问啦?
关善犁:问!中呵!那得先跟我喝一杯。
仇占伍:好!(满酒,二人举杯同干)
关善犁:问吧。
仇占伍:二哥,大家伙都给你张罗说亲,这姑娘南南北北,左左右右的,也没少给你说,你也没少看,咋一个也相不中?
关善犁哈哈大笑:你们俩请我喝酒,是要给我说亲是不是?
仇占伍:哪的话,我们俩只是觉着纳闷,闲着问问。
关善犁:那好,问吧。
仇占伍:为啥?
关善犁:为啥?!啥也不为,就是相不中,就是觉着没意思。
仇占伍:田儿那么好也没意思?
善犁:没意思。
仇占伍:二哥,不对吧?
关善犁:怎么不对?
仇占伍:二哥是心中早有人了吧?
关善犁笑:掏我的底是不是?拿酒灌我,让我说实话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们俩,我心里头压儿根就没什么娘儿们!就是有我也不说,我让她再漂亮再美也在我心里头烂着,老着!告诉你们俩?你们再偷看去。你们再撺掇去!喝酒,喝酒!
仇占伍:明白了,明白了,二哥心里头有人,就是不说!
关善犁:我说什么说!洋学生!•;•;•;•;•;•;
仇占伍:哪个?
关善犁:我还看不上,大家闺秀!•;•;•;•;•;•;
仇占伍:谁家的?
关善犁:我还嫌她能摆架子。我告诉你们俩,庄户上的•;•;•;•;•;•;
仇占伍:哪村的?
关善犁:我还怕她不会说话,惹我爹生气。
仇占伍、大柱哈哈大笑。
大柱:二哥,说了半天,再没什么人了!
关善犁:倒酒。
大柱给三人斟酒。
关善犁:怎么没有,买卖人家的小姐!•;•;•;•;•;•;
大柱:哪个买卖号的?
关善犁:我还嫌她能算计。
仇占伍:二哥,那倒底你心里头的是谁?
善犁:四、四、四、四•;•;•;•;•;•;
仇占伍:四姑娘?!
善犁:四姑娘?
仇占伍:你不是要说你心里头的是四姑娘吗?
善犁:竟瞎说,我是说四个菜就够,你们非弄八个菜,谁能吃得了?这不都瞎了吗?有钱咱也不能乱花呀!
仇占伍:爷,那你心里头的到底是谁?
关善犁:你看我喝醉了是不是?叫错了,叫什么爷?!二哥!
仇占伍:好,二哥。你说吧,到底是谁?
关善犁:想知道是不是?
仇占伍、大柱:是。
关善犁:那陪我连喝三杯我就告诉你们。
仇占伍、大柱陪关善犁连饮三杯。
仇占伍凑前,低声地:二哥,谁?
关善犁哈哈大笑:还他妈没下生呢!
146、春日。夜景。夜色中的关家大院。宁静。各屋已经熄灯。门房里传出轻微的鼾声。关家大院外院房上飞上几个黑影。
黑影窜下,直奔关如水的住室,几个人拔开门闩轻身潜入。
一人直入书房。翻动。
147、春日。夜景。酒馆内。关善犁大醉,趴在酒桌上睡着。
大柱:占伍叔,咱也没套出一句话来呀,四姨的钱咱还给花了。
仇占伍一摆手:大柱,你说咱二东家不找老婆,不就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大柱:那倒是。
仇占伍悄声地:那咱给他送窑子里住一宿不就完了吗?
大柱:占伍叔,我可不懂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仇占伍一拍桌子:走!
占伍背起关善犁走。
148、春日。夜景。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忽被细碎的声音惊醒,睁目细听,猛然坐起大喝:谁!
一黑衣人飞步赶到,拿刀逼向关如水。关如水高呼来人!黑衣人后面忽然一白衣人窜到,飞起一脚,黑衣人刀落,反身来扑,被那人起脚踢翻,那人就地一滚,起身欲退,又被白衣人一脚踢翻,另几个黑衣人来扑。
关如水坐在炕边惊惧观看。
149、夜景。妓院。青菜园内。关善犁被放在一间屋内的床上鼾睡。占伍给善犁脱衣服。
大柱:哥,你别给二东家脱衣服呀!
占伍:废话,不脱衣服•;•;•;•;•;•;这事儿你不懂。来,给二东家把被盖好喽。
大柱上前给善犁盖好被子,二人下楼。
150、夜景。妓院青菜园楼下。老鸨的房中。老鸨、仇占伍、大柱。
老鸨满面春风,满口笑声:仇爷,你们今儿个怎么有这雅兴啊?
仇占伍:老娘,妈妈,别说我们俩有雅兴,是我们二东家有雅兴。
老鸨:哟,说什么呢你?你们二东家醉了,还什么兴不兴的?明摆着是你们两个想吃东家口荤的。
仇占伍将房门关上,走到老鸨面前:老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二东家的事儿想必是你也知道,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老婆,说媒的也不少,看中的没一个。我们俩捉摸着,二东家为啥这样呵?不就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吗?所以给他灌醉了背这儿来了,妈妈你好歹成全了这事儿,少不了你的银子。
老鸨:这好办,不就是让他破了童身吗?这儿的姑娘,本事大着哪!别说你们二东家,就是八十岁的铁童子,也能让他吐出来!我让她们去几个,扳翻你们二东家,火热的身子,肉颤颤的奶子,肥唇软手,咬不成他个爷儿们才怪呢。就是太监也能拿他下得火来。放心吧,保管让他尽兴就是。
仇占伍忙摆手:妈妈,不成!要为这,我们就不背你这儿来啦。我们俩是听说你这儿有个新来的,叫什么黄花儿还是豆花儿,是个刺儿头,没人上得了手,动不动就要杀要砍的。还是个黄花的,所以,打算让她来陪我们二东家。一来也许俩人就是缘份,二来睡了她,也省得她挡你生意。
老鸨掩口,故作惊状,而后浪笑:仇管事儿,你这不难为我呢吗?这豆花儿有钱的也来撩过,没钱的也来叫过,被挠出去的也有,被剪子豁出去的也有,差点儿被铰了鸟去的也有,哪个成了?你们二东家,醉得一滩泥似的,就更没辙了!别在这儿睡一宿,连传宗接代的家伙都没了,我可担待不起。跟你们说了吧,她是认谁也不行,靠她近一步,怀中一把利剪,不穿了你上边儿的脑袋,也剪了你下边的头去!
仇占伍:妈妈,没事儿,好办,我说,你只要把她请下来,我这儿就给你十块大洋。(仇占伍掏出大洋拍在桌上)
老鸨见钱,眉开眼笑:好,好,好,冲你仇爷,我也舍把脸。(揣钱出去)
151、夜景。龙岗县城内妓院。青菜园。老鸨引豆花(16岁)入。
老鸨:仇管事儿,这就是我们豆花儿,十六岁。
豆花儿冷脸立在地上。
仇占伍目不转睛,大柱看定了神儿。
老鸨:二位爷,我们豆花儿俊不俊?
仇占伍:俊,俊,(对豆花儿)豆花儿姑娘,能否容我跟你说几句话?
豆花儿手中弄一个帕子,冷冷地:说。
仇占伍:豆花姑娘,关家大院你知不知道?
豆花儿:知道。
仇占伍:关家二东家认不认识?
豆花:认识。
仇占伍:我们二东家的人品想你也听说过?
豆花:听说过。
仇占伍:那好,我们二东家现在就在楼上,醉了,是我们兄弟俩给他背来的。你豆花儿是个好姑娘,这事儿我们也听说了。可再好的姑娘也总得嫁人,对不对?
豆花儿:扔到这地方了,还提什么嫁不嫁人的。
仇占伍:豆花儿,这话不对,今儿个这正是个机会。
豆花不语,抬眼看仇占伍。
仇占伍:豆花儿,我们二东家眼高,谁也看不上,你豆花儿人俊,烈性子,是个好样的。所以我们打算成全你们俩。如果今夜你能和我们二东家一抱柴火一口锅,清水豆芽,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一拍胸脯)我打保票,保管让我们二东家娶你当老婆!
老鸨哈哈大笑:仇管事儿,人家豆花才十六岁。
仇占伍:妈妈说什么呢!差个十多岁还算新鲜事儿?前街张掌柜今年六十八,新娶一房,姑娘十六,差五十二岁,俩人卿卿我我,不也过得挺好吗?
老鸨笑道:仇爷,我是说怕人家豆花儿不愿意。
豆花猛然接话:我愿意!
老鸨笑道:好,好,你愿意!真是个谬种!不过买你我可是花了二百大洋的。加上这些日子的吃用,也总得三百大洋吧?
仇占伍:没关系,只要事成,三百大洋,妈妈你找我仇占伍要!
(转对豆花儿)这话可说得准了?
豆花儿:我只怕你说得不准。
仇占伍:准!差一点儿,你找我算帐!
豆花儿:空口无凭,你立个字据。
仇占伍略一愣:好,立个字据。怎么立?
豆花:写明白了,他关二东家是娶我的,不是逛窑子的。今夜之后,我就是二东家的人!关家的人!
仇占伍:好!(将老鸨桌上的笔拿起,概写,交与豆花儿)
豆花看罢,叠揣怀中。
豆花:仇管事儿,我一生的事儿都在这儿了,要是日后差了,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仇占伍:好,我陪着。
豆花儿:你可别给我耍滑头,到时候别说我跟你对了命!
仇占伍:好,对命•;•;•;•;•;•;
豆花转身出去。仇占伍忙跟出去,引豆花上楼。送入关善犁房中。
152、春日。夜景。关家大院。院中人声、门外又冲入二人。与黑衣人搏。
黑衣人见状,一声呼哨,四人一齐冲到外面。
屋内三人逼出。
关善耕、众家人提灯火赶来。那几人见势不妙,飞身上房欲去,白衣人掏枪。
153、春日。夜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前。白衣人开枪。枪响处,一人从房上跌落房下。
154、春日。夜景。妓院青菜园。仇占伍与大柱打里面笑着出来。忽然传来枪声。占伍一愣。
仇占伍:大柱,快走,好像咱家那儿打枪!
二人急朝关家大院方向奔去。
155、春日。夜景。关家大院。众人提灯涌上,原来白衣人是程子风。
关善耕:程叔叔,你没事吧?
程子风:没事。
关如水披衣出来:子风,多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愚兄今日休矣。
程子风:也不是来的及时,我也是新到这里,睡不着,出来在门前站一站,忽听房上有声音这才赶来的。
关如水看见地上的人,对众人一指:快看看是谁?
关善耕上前,拉下那人面上黑布看,抬起头来,摇头:爹,不认识。
程子风上前,搜摸那人,从里面掏出一支手枪,再翻身上,并无二物,忽见那人手臂半露刺绣,撩开一看,是只黑虎,再看另一只手臂却又刺着一只青龙。
程子风一惊,站起身来,思索片刻,自然自语:黑虎、青龙。(然后对关如水):如水兄,这黑虎、青龙都是小日本儿帮会的标记。
关如水凝眉:日本人?!
程子风慢慢转回身来,拉着关如水回到关如水的房内。
156、春日。夜景。关家大院。关善耕招呼家人把被打死的黑衣人抬走,又着几个男丁拿了长枪护院。
关善耕纳闷地自语:善犁去了哪儿?
157、春日。夜景。关如水房中。关如水、程子风二人对坐。表情沉重。
关如水:子风,这件事儿怎么来得这么快?
程子风:我也在想。如论今天的事,并非偶然,但若细想,此事又绝不是打龙岗传出去的,而黎可儿倘若露事,消息也早当传出。
关如水:子风的意思是,另有人知情?
程子风:对,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急于下手。
关如水:那这件事该怎么办为好?
程子风略一思索,对关如水附耳低言。
关如水点头;好,好。子风良策。
程子风怀中掏出手枪递给关如水:如水兄,这把手枪你就留着用吧,放在一个好地方,以备紧急时防身。就算是子风给你的一件礼物。
关如水:不行,那你回去的路上怎么办?
程子风:我的皮箱里还有一把,是备用的。明天我再给你五十发子弹。也许有一天会用得着的。
关如水:谢谢子风,那我就收下了。
158、春日。晨景。龙岗县,妓院青菜园内。关善犁猛然醒来,睁眼四顾,忽见身边睡着一个女人,吃惊状。揭被内看,大惊,慌忙起身,穿衣下地欲出。
豆花头冲里侧躺,没有回身:二东家,你走哇?
关善犁停步愣状。
豆花儿:二东家,我是你的人了。什么时候过门你定个日子。
关善犁不语,又欲出门。
豆花儿:二东家,你过来。
关善犁略站一站,转身一步步走到床边。
豆花儿回手将一张染了红的白手帕递过来:二东家,这个是证我姑娘身的,你拿着还是我拿着?
关善犁又一愣,转身出去,下楼。
老鸨站在楼下,笑嘻嘻地:二东家,这么早就走哇?
关善犁不语,面带怒色。出门。
老鸦:二东家,常来呀!这儿的姑娘,保你各个满意!
159、春日。晨景。关家大院。李富铭、左也成、陈景迅、邢丛林,警察若干,由关善耕带着进来。
程子风、关如水立在院中。
李富铭:子风兄,让你受惊了。
程子风:没关系。
李富铭:子风兄,本县向来治安良好。不想近一时期却连出了两件大事。令小弟实在不安,想必是小弟治县无方所致?
程子风:富铭弟不必自责,此事应与弟无关。愚兄对此事已知些内情。
李富铭:是何内情?
程子风: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请屋里坐。
李富铭、关如水、程子风、陈团长、邢丛林、左也成几人进屋。
外面警察抬来死者验看。
160、春日。晨景。关家大院。关善犁从门外急入。
关善犁分开众人闯入,忽见地上木板上躺着一人,上盖布单,大惊。忙急奔过去,掀开细看,盖上,站起,看见一旁的关善耕。
关善犁:大哥,咋回事儿。
关善耕把善犁拉到一边。
关善耕:二弟,你昨儿个晚上干什么去了?
关善犁:先别问这个,到底出了啥事儿?
关善耕:咱家昨晚闯进人来了。
关善犁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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