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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见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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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野她们单位往常出来都是跟旅行团,跟团固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如果去参观一些有文化底蕴的景点,如果不是自己先做好了攻略有所了解,在没有导游的讲解下,那就只能看个囫囵吞枣。好在陶野她们的兴趣也不在各个宫殿,到后来说有恐高症的江梦源公然挑衅时麒,要比赛谁先爬到金顶去。
她们本来就是坐索道上来的,正没处消耗力气,时麒哪有不应的道理,她让陶野跟着大家慢慢爬,说完一马当先就笑着冲了上去。
那些大一点的孩子也跃跃欲试,在征得时散鹤的同意后,都追上去了,几个家长组成联盟,纷纷在后面压阵。
这会儿,陶野到不急着要跟时麒一起走了。爬山是个苦差事,她的体力也没有好到时麒她们的程度,她觉得自己还是慢悠悠地跟在时教练身边比较好。何况看得出时教练对这里向往已久,一些著名的景观他也能充当导游说上几句。
不过不久她就觉得不太妥了,因为她们两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虽然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街边随手买的文化衫,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陶野就追时麒她们去了。
等她到金顶的时候,小小的金殿旁都快要站不下了。她一露面时麒就发现了她,把她带到相对不太拥挤的地方。这里是金顶的后面,视野却似乎更为开阔。
“陶野,你看。”
陶野眯起眼来,抬头远眺。
大雾只在山间弥漫,被众峰敬拱的玉柱峰顶俯瞰群峦叠嶂,画面异常清晰。而日出东方高空悬挂,又给所有游人香客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是了,再没有比太阳更炽烈的存在,其下显现的万物,不管谁与谁的不同,都能享受这样的恩赐。
沐浴在这样耀眼的光芒中,陶野想,她暗淡无昱的那些年月,也终于冲破层层云雾,终究没有白白等待,迎来独属于她的骄阳。
第五六章
在金殿旁,真如时散鹤所说一样,大家留下了一张大合照。只是金顶上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怎么拍,整个镜头里哪哪都是人,就连做为背景的金殿,也只能瞧见个鎏金重檐。不过重檐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相机里也抢不了大家灿烂笑容的镜。
时散鹤对金顶向往已久,时麒她们却更喜欢靠在殿旁的石栏边,享受高空远目的惬意。
这个时候还不断地有人在往金顶上来,时散鹤他们的人也多,没呆多久,就开始往下走。这一回时麒再也不和江梦源比什么赛了,她和陶野慢慢往下走,一边细看之前只急着往上爬而错过的风景。
后来她们经过转运殿时,时麒把陶野一把拉住了。
这个转运殿却是再小没有了,偏偏大家都要在铜殿与砖墙之间转上一圈,求个“时来运转”。而那两者之间的间隙又仅仅只能通过一人,于是大家都在排队。时麒刚才来的时候没去,不是急着跟江梦源比赛吗,现在她拉着陶野,兴致勃勃地也等着。
陶野上来的时候倒是注意这个殿了,就是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里面人又多,她就没进去,刚才听边上的人说了才知道这也算是武当的一个带有点神秘性质的景观了。
等轮到时麒她们,两人就一前一后爬上殿台,侧身进了那个夹缝里。但没想到只走了几步,里面居然是一片漆黑,陶野小声地叫了一句时麒,时麒的手立刻往后面摸,牵住了她。
转出来之后,眼前光线顿时一亮。陶野心里有些小激动,转运什么的她没想到,但是能和时麒从黑暗中牵着手出来,倒是个不错的经历。
再后面,时麒就没松开陶野的手了。
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她们之前没费多少体力爬山,所以下去的时候就颇为悠闲。以至于路途遇上不少登山客,都是叉腰喘气地问她们离金顶还有多远,她们都是笑嘻嘻的一脸轻松地回答快到了,马上就到了。让陶野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其中碰到一对年轻恋人,那个女孩被男孩一直拉拽着往上爬,而自己则是被时麒拉拽着向下走。她偷眼观察自己队伍里的人并没有对她投以什么异样目光,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然后面皮微薄。
她是这才想到的,她和时麒俨然是在出游约会一般。
有了这种想法,陶野接下来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其实十分惭愧,后来途经的那些道观宫殿她一概都看不进去,但如果随便给她一座荒山她都能游出绮丽的风景来,武当山这种神圣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算是亵渎了。所以,等到了逍遥谷这种真正任人逍遥的地方,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到逍遥谷,就看到一片湖水。湖面有木板铺就的栈道九曲迂回,而让陶野惊喜的是,湖边游弋着不少成对的天鹅——黑色的。听说黑天鹅是动物界里同性伴侣的高发群体,能在这里看到它们的身影,陶野自然觉得这个意外的兆头特别的好。
这里的黑天鹅想必是看惯了游人,并不怕生,有一对姿态优雅地游到岸边。陶野看到旁边有卖包装好的食物可以投喂,就连忙去买了一包。
栈道只略高于水面,江梦源显然特别喜欢这种设计,恨不得使个凌波微步,在水上飘行。她见时麒还立在岸边没动,不由招手叫她,时麒不敢惊扰正在喂食的陶野,只能挥手示意她们先走。
等陶野喂得心满意足之后,才发现这里只剩下她和时麒两个人了。
陶野指着水里埋头梳理羽毛的黑天鹅问时麒:“你猜,哪只是雌的哪只是雄的。”
时麒只知道鸳鸯孔雀的性别很好区分,雄性都特别的美长得很华丽,但这两只黑天鹅的个头一般大,无论在羽毛还是体态上竟然没什么分别,于是她摇了摇头。
分不出来才好吧,陶野笑了笑,越分不出来,越有可能是同性啊。她看到它们在水中竟然当着她们的面交颈相靡,再从容不过的闲适,心里真是十分羡慕。她瞧瞧四下,虽然也有旁人,可都和她们不相识,就大着胆子拉住时麒的手。
时麒笑嘻嘻地摇晃了两下手:“走吧。”
逍遥谷是武当山里唯一一处既可观山又能看水的自然景点。据说明朝的徐霞客形容它“桃李缤纷,山花夹道”,称之为“幽艳异常”,可见景色之迷人。漫步在这样的幽谷间,自然什么忧愁烦恼都要抛之脑后的,即使不交流,也能收获满满的喜悦。
一边走着,渐闻熟悉的孩子们的声音,再走近了就有水声潺潺,陶野和时麒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原来到了谷底的山涧,前面的龙泉湖水就从这里而来。
人和大自然的亲近,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只见那些孩子都把鞋脱了,正在水边嬉戏,水的对岸树木葱郁长枝蔓蔓,上面荡着不少猕猴。
哦,对的,逍遥谷也叫猕猴谷。
说起来,时散鹤拳馆里的小孩也是非常辛苦的。平时要上学不说,除了上学,所有的假期基本都在练拳,很少有出去玩的时候,现在逮着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在水中领队的自然是江梦源,她差点和小孩子们打起水仗来了。
有小孩眼尖,看到了时麒,忙叫她下去玩,时麒拉着陶野小心地下了斜坡,也开始把裤腿卷起来。
“小心水凉。”陶野说了一句。
这里的溪水肯定是来自山泉,清澈见底,水流也不急,所以家长们还是比较放心孩子们在水边玩耍。本来要去玩水的时麒突然发现水边的石头奇形怪状挺漂亮的,就直起身冲着陶野招了招手。
陶野原本正一步三回头的去和那些家长们碰面,看到她一招手,就赶忙跑了过来。
时麒从水里摸出一块光滑的石头,这石头长年被水流冲刷,圆润可爱。她递给陶野:“好看吗?”
“嗯。”陶野点点头,就不挪地方了,她小心地蹲在高出水面的大石块上,也在水中仔细地寻觅着。
江梦源见她们两这样子就趟水过来,抢过陶野手里的圆石头看了看,不由撇嘴:“又不是泰山石,至于当宝贝吗。”
陶野抿了抿嘴,把石头又抢回去。别说是一块纯天然的石头了,时麒就是给她一根草那也比灵芝珍贵。
徐意萱原本也在岸边休息,听到有漂亮的石头捡,就跑了过来,最后连那些玩水的孩子都纷纷加入其中,导致后面下来的游客连猕猴也不看了,也找起石头来。
没在水边停留的时散鹤他们几个男人终于也转到这里了,他们原本是听说谷里有武术表演的,去找了找发现已经错过了时间,不由十分遗憾。现在看到大家都在捡石头,时散鹤就发了话:“把石头都扔了,带回去重不重?何况谁都来捡的话,那这山里的石头都会捡光的,别人还看什么。”
其实大家也就是玩个新鲜图个乐,教练发话,自然就把石头全扔了。唯独时麒,她终于在水底摸到一块雪白的石块,应该就是一块鹅卵石。这块小石头完全就是水滴状,但翻过去才发现也许是沉在水底太久,已经转为了黑色。可是这一黑一白的,倒是很符合太极的阴阳,她就没舍得扔掉。
最后,由于时麒最初给陶野的那块,陶野都乖乖的放进了水里,所以也就只有时麒敢违父命了。
在离开山涧后,大家换了条路开始往回走,经过了有着小小落差的漫水石坝,还有一座吊桥。
那石坝浑似天然,水就从各块石头中间的间隙里流过,人走在流动的水中,偶尔会有晕旋感。其他人还好,又在说自己恐高的江梦源走得确实有点颤抖,生怕自己踩滑了掉到水里去;等到了吊桥旁,她更是又爱又恨,偏偏那些孩子们不安生,把桥踩得一晃一晃的,差点要了她小半条命去。
吊桥的扶绳看上去还真不怎么结实,时麒和陶野牵着手并排走着,一人扶一边的绳索。两个人的平衡感自然是要很好的,不然桥面就会有所倾斜。她们谁也没说话,只专注于脚下的路,慢是慢了点,又落到了最后,但还是走得比较踏实的。就是有一点,从对面不时过来的游客会让她们被迫把手松开,然后下一秒又紧紧握到一起去。
后来陶野总会梦见这座逍遥谷。梦见难分性别的黑天鹅,梦见冰凉的溪水,梦见令人晕旋的石坝,还有她和时麒通过吊桥时那种悬着心的感觉,整个人在梦里,也是一悠一荡的……
武当山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虽说她们只走了下山路,可回到宾馆之后,大家还是连呼辛苦,时麒更是连宾馆的门都没进就被她爸又叫走了。这一走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时散鹤逐一打电话叫齐众人开会。
明天就要回去了,首先他把来时就买好的返程车票分发给大家各自保管。
陶野拿到车票后见时麒没有动静,而且脸色还不太好看,不由推了推她,小声问:“你的票呢。”她想看看两人是不是坐一起的。
时麒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仰头倒在她爸床上,又转了个身,把脸贴在陶野腰后,伸手搭在了她腿上。
这还满屋的人呢,时麒的动作吓得陶野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腰后有温热的鼻息,令她微微发软。
“由于明天时麒不会跟我们一起回去,所以硬座这边小君和刘成多看着点。”
陶野猛然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显然不是,因为江梦源马上问为什么。
“我们刚才去了一家武术馆,时麒要留下来呆一个月,学点东西。”时散鹤解释说。其实这不是突然之举。他的拳馆已经开了很多年,也是时候添加一些新的教学内容,现在正好有这样的机会,武当的太极也是很有名的。刚来武当的时候他们就去了一次,当时只是看看而已,和里面的道长聊了下,还没动念。现在等武当山爬了下来,时散鹤就下了决心,这样有人文底蕴的东西机会难得,应该带一点回去。自然,留下来学的肯定是时麒。只是时散鹤发现女儿的情绪似乎并不高,回来的路上也闷闷不乐的,现在更是倒在床上。他把明天走前的事都安排了一下,最后留下了时麒。
陶野跟着大家起身时感觉到时麒的手按了她一下,可她不能不走。
时散鹤起身坐到时麒身边:“不舒服吗?”
时麒眼巴巴的看着她爸,迟疑了一下才说:“爸,我能不能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学?”
“为什么?”
“嗯,”时麒想了一下,“出来这么多天也挺累的,怕没有很好的状态去学。”
时散鹤还是不解,到时候又坐车来回的,不是更辛苦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武当道家的功夫?”
“当然不是,”时麒急忙说,“我不是不愿意学。”
“这样吧,”时散鹤沉吟,“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如果还坚持,就先回去。”
时麒从她爸房里出来时,心里很挣扎,她爸嘴上不说,但肯定对她很失望。其实她去那家武术馆的时候也很兴奋的,但当她爸和人家敲定自己留下来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短期班时,她突然想起了陶野,于是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脑子里只越来越清晰的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觉得回程的路上如果没有她陶野不定得多寂寞,两个人刚刚培养起一些亲昵,这时距离如果拉开,那陶野还不知道会怎么胡思乱想。越这么想时麒心里越不舒服,何况她也是才体验到恋爱的感觉,突然要分开,怎么都有点舍不得。
可同时时麒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机会很难得,并且真得没有很好的理由说服她爸。
走到房间前时,时麒没有急着进去,她靠在房门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两全其美。
没等她想几秒钟,房门开了,陶野站在门里,笑了笑:“怎么到了还不进来。”
……难道她真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时麒疑惑的进去,看着陶野把门锁好,又听她说:“我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留下来估计也不会住宾馆吧,那还是要收拾东西的……”说到这,陶野见时麒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慌张了一下,想好的那些措辞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的,当她听到时教练的话后,简直不亚于遭了一个晴天霹雳。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时麒分开,寒气都从脚底下冒了出来。只在那么一个瞬间里,她脑子里就闪过诸多的念头,其中最糟糕的就是,她们才好了短短几天,如果现在分开,长达一个月后,下次再见面时,时麒会不会也回到曾经的那个时麒,再也找不到和她手牵手的感觉。
一想到可能会这样,陶野真的就心如死灰了。
第五七章
陶野虽然不爱说话,却并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时麒很轻易地就能从她脸上看出端倪,这个女人果然很不安。
时麒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陶野。陶野似是接不住她的冲击,脚下略有踉跄,但立即像拥抱救命的支柱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时麒背上的衣服。
“咳,”时麒笑着说,“你也知道的,旅游景点的衣服质量都不太好,你要把它变成露背装吗?”
既使是时麒开玩笑,此刻也难以缓和陶野心里的恐慌。她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成为时麒的拖累,所以也正在和自己做斗争。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后,她才稍微平静下心来,轻轻拉开时麒:“你……有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刚才在时教练房里时时麒的不对劲,自己,会是原因吗?
“你说呢,”时麒拢着她的腰,试图轻快地说,“我怕你在回去的火车上睡不好觉——万一落枕怎么办。”
陶野的眼中轻雾弥漫,但很快退去,她觉得有时麒的这句话就够了。她把手慢慢从时麒的手臂移上去,直到勾住了时麒的脖子:“好好学……回去教我。”
时麒被她勾带地低下头去,轻轻含住陶野的嘴唇,模糊地说:“唔,贴身教……”
从始至终,陶野没有说一句希望时麒不要留下来的话,而时麒也知道她不会说。时麒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留下来学拳的,对于她来说,一个月并不能改变什么,她担心的始终是陶野,所以只需要安抚好陶野的心,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就好了。
至于自己的那一点不想分开,时麒想,未来还很长,很长很长!
她们住的是标间,两张床铺,但是其中一张床这两夜都是空着的,陶野先上床,时麒洗完了澡也爬了上去。
陶野根本毫无睡意,揪着被子看着时麒,时麒转身关得只剩一只床前灯,然后在昏暗里抱住陶野,跟她闲谈起来:“哎你知道我有什么爱好吗?”
陶野脑子空白了一下,顿时很不好意思。拼命说喜欢她的是自己,可她的这个问题,自己还答不上来,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太极拳……算吗?”
“那不止是爱好,是事业。”时麒伸出手去缓缓地摸索着,轻轻按在陶野的头顶,“这里叫‘百会’,‘百脉之会,可贯达全身’。”说完她的手开始向脑后下移,在齐耳尖后的两处对称的凹陷处按了一下,“这里叫‘玉枕’,名字很好听吧,属于足太阳膀胱经,经常按摩一下,清热明目。”
虽然不知道时麒到底要表达什么,陶野还是微仰起头来,让她的手好穿在自己脑后。大约是觉得陶野这样子有点僵硬,时麒索性轻轻把她推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枕头上。这个时候时麒的手还在下移,认真确定每一节颈椎,在第七节棘突下停住:“这里叫‘大椎’,万一睡落枕了,可以揉按这里。”说着她低下头去在那里亲了一下,然后又顺着“大椎”往左右徘徊。
陶野的睡衣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扣到最上一粒,于是衣领很容易就被扒开。时麒沿着两边,又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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