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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阴阳诡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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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流云放下笤帚,抬眼瞄了瞄窗外的漆黑夜色,幽幽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回家主,流云稍后便至。”
    那式神得了吩咐便退了下去。上官流云将自己搭在屏风上的大氅取下,披在身上,紧随其后。
    春寒料峭,入夜更甚。饶是冬日里的寒意尚未散尽,故而到了夜里便又都钻了出来。
    上官沉木的书房里还搁着暖炉,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时令季节的变化也越发敏感。
    “三小姐,家主在内您请进吧。”上官流云刚走到北宅上官沉木的房门前,便有负责伺候的式神现身,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道。
    上官流云轻一点头,随后轻轻推开了上官沉木书房的大门。古朴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紧跟着一阵热气便扑面而来。书房正中央的暖炉里点着炭,炭火熏得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暖融融的。
    宽敞的书房,靠墙的位置高高低低放了三列红木雕花的书架,书架上陈列着的是上官家历代家主苦心孤诣留下的秘书卷轴,妖魔典籍和鬼怪志异。上官流云抬眼朝那书架上望了望,目光扫过书架上的每一本,她自幼记忆力卓绝,虽不至过目不忘,但却也能在一眼之后记得个七八分,这些书架上的东西更是被她翻阅过无数遍,更是入了倒背如流的境界。
    “来了?”老人说话的声音沉重而缓慢,但中气却是十足。上官沉木背对着上官流云,手里拿着一张卷轴,正细细展开。
    “流云见过家主!”上官流云上前拜倒,对上官沉木施了一礼,恭敬道。
    “起来吧。”上官沉木低低吩咐了一声,随即又将手中的卷轴合上,转过身来,凌厉的目光一动不动定在上官流云的身上。
    上官流云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偷偷朝上官沉木的书桌上瞟去。只见上官沉木的书桌上堆着几本古书,都是上官流云旧时看过的一些残本,古书旁是一张画纸,上有一条墨龙图腾。
    正是上官流云方才让人给送来的那张画。
    “你方才遣人送来的这张画,从何而得?”上官沉木上下打量了上官流云片刻后,沉声问道。
    “此乃流云亲手所画。”
    “这画上之物你见过?”上官沉木的眸光沉了沉,变得幽深起来。
    “流云见过。”
    上官沉木闻她此言,神色陡变,立刻追问道:“你在何处见到的?”
    “在我上官家的试炼阵法中!”上官流云如实道:“那日流云受伤,被一陌生女子搭救,那女子胸前便有此纹样。家主既然识得,定然也知晓那女子的来历,还请家主释疑!”
    上官流云的话音落下,回应她的却是长久的沉默。书房里的灯烛将上官沉木微微佝偻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出一道巨大的暗影,蜡泪滴落,依稀还可听见灯芯被火灼烧发出的刺啦声。屋内温暖的空气此时就好像被骤然凝结了一般,气氛变得格外压抑起来。
    上官流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上官沉木,只见上官沉木目光幽深无底,眉头紧皱,抿着唇,花白的胡须随着他深长呼吸间面部的起伏轻轻晃动。
    上官流云知道上官沉木在权衡,但是也知道上官沉木肯定会给自己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竟然会让一向果断决绝的上官沉木也变得犹豫起来。思及此处,上官流云对那女子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也罢,你终究是要继承我上官家的家业,此事也应当知晓。”上官沉木思忖良久后,终是开口缓缓说道。
    他抬起头来,将手中那卷卷轴递到上官流云面前,道:“你先将此画打开来看看。”
    上官流云从他手中接过画轴打开,上乘的画纸被岁月熏染泛出暗黄,但应着咒力的加持,纵积年累月也未尝见半分破损。
    画轴缓缓卷动,画卷上开始显露出一个女子的身姿来,银白色的面具掩去了那女子的眉目,但是那一袭罩身白纱洒脱飘逸,哪怕只是在这画纸之上也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去。这女子,正是那日上官流云在阵中遇见的那个人,便是连衣衫都未曾改变过半分。
    “家主,这女子是……?”上官流云将手中的画卷卷起抬头望向上官沉木,疑惑道。
    没有回答上官流云的话,上官沉木只长叹一声,反问她道:“流云我且问你,你可知我上官家世代奋勇降妖所谋为何?”
    上官流云怔了怔,低下头却是轻轻皱起眉来,暗自揣度上官沉木发问的原因。但见上官沉木神色并未有异,便定了定心神回道:“家训有云,降妖伏魔乃我阴阳道人之天命,我上官家世代司阴阳道之职,当以荡平天下妖魔为己任,浩气凛然,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自己可当真如此认为?“上官沉木打断她的话,鹰目凌厉的目光盯着上官流云的瞳眸质问道。
    上官流云哑然,她向来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一身浩气去管这阴阳两界之事的。纵她天赋异禀,但也知得天机者必多难,为难她的未必会是天道,但也绝非神鬼,故而她在上官府内藏拙十余载,却没想到眼下还是被迫踏上了如此境地。
    “我上官家踏足阴阳道近百年,但百年前也只是江城里一方稍有灵力的术士罢了。可是现而今纵观这天下阴阳道,谁可与我上官家匹敌,这其中因由你可曾想过?”上官沉木长叹一声徐徐问道。
    上官流云愕然,她从未想过这些因由问题,她只知上官家在阴阳道上名声赫赫,阴阳道上众家皆知晓上官家的人天生有神灵庇护,灵力咒力皆是卓绝。
    “流云在外这几年也曾听说过一些,世间皆传我上官家有神灵庇护,故而我上官家得以在这阴阳道上崛起。”这些话当初落在上官流云耳中向来都是被她当做笑谈的,她在上官家那么多年,从未听得任何人提起过上官家有神灵庇护一事。她只当是道上众家嫉妒她上官家才人辈出,故而放出的一些谣传罢了。
    “他们说的此话,不假。”上官沉木听得上官流云的话思量了片刻,沉吟道。
    “我上官家之所以能在阴阳道上崛起,的确是借着神灵的庇佑。我上官家世代与神有契,吾等捉妖为的也只是践行契约。”
    “契约?”上官流云惊愕。
    “不错,我上官家与神龙之女有契,既得龙神相护自当循神命。”
    “那这女子莫非便是?”上官流云心下已然猜中了七八分,却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道。
    “你所见画中这女子便是我上官家世代供奉的神女,龙神清寒。”
    难怪上官家以龙为图腾,没想到竟是有这般的因由。上官流云心下暗说道。
    “既是我上官家契约之神,为何从未见着龙女大人在我上官府中出现过?”上官流云疑惑道。
    “因为龙神之契……早在三十年前便被人毁去了。”上官沉木喟然长叹一声说道。
    “被毁?”上官流云闻言惊声道,脑海里却猛然回想起那日昏沉中那女子所说的话。
    我与上官家有渊源,若是按照上官沉木这般的说法,只怕这结下的不是缘,而是怨罢!
    “三十年前,我上官家受百鬼冲府,你父亲身为我上官府的继承人领你伯父,姑母,拼死抵抗方才保下这一方府宅,只可惜你父亲在这一役中身受重伤性命难保,你伯父为救你父亲性命一念之差擅自偷盗动用了龙神的龙珠,龙神震怒之下毁去契约,自此之后再不入上官家府宅。待老夫重新执掌接手这上官家家主之位的时候,庇护上官家的神力已经渐渐淡开,旁人虽不知晓,但是老夫心里清楚,没有了龙神之力的庇佑我上官家的运数亦折损得厉害,不过数十年时间,我上官家子弟便折去半数,老夫膝下两子一女,你父亲,捡得了一条性命却也失去魂魄落得一具空壳终是不久人世,你伯父,心智丧失带着龙珠闯出这上官府至今下落不明,你姑母纵身体安康也抵不过飞来横祸葬于妖魔口下,他三人皆先后与老夫身前而去,留下你们这一辈兄弟姐妹五人,现下玉彦和阳晨也都去了,凌雪遭此横祸只怕也是命中定数。我上官家触了神怒,而今自当受神罚。只是老夫实不忍见我上官家就此断去了香火,眼下剩下三人中独你能承我上官家之业,流云,你可明白……?”
    
    第21章 前缘下
    
    上官流云听着上官沉木这番话,心里亦是沉重不已,百般滋味在心。她知道上官沉木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上官家气运不济,她却得天所赐富天之才,但这世间所有的运数都是天道权衡算计好的,自己这样的异数投身在上官家,只怕是占去了上官家日后所有的运数来谋算。上官沉木眼下说这番话无外乎是想告诉自己她是上官家有未来的运数换取来的最后的希望,她肩上此刻背负的是上官一族未来的全部命运。
    上官沉木的话像是突降的一块大石,压在上官流云心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向来不爱受上官这一姓氏的束缚,十八年来她藏拙示弱在这上官府中为的便是逃离上官家,去过她那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是世道无常也向来不是随口胡诌的话语,世人常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也并非笑谈,她上官流云过了三年逍遥自在的日子,眼下便是该到为她清算的时刻了。她身体里流着上官一脉的血,名字前冠着上官一族的姓,她是上官家的子孙,便注定要受这上官二字的束缚,这便是她的命数。
    “流云,你应当知道你现下知晓这些意味着什么。”上官沉木垂下眼眸目光攫住上官流云的眸,表情严肃地说道。
    “回禀家主,流云明白。”上官流云顿了顿声,轻声回道。
    “玉彦早夭,阳晨暴毙,凌雪重伤,眼下只有你,能撑起我上官家,老夫……咳咳咳……”上官沉木说话间身子却是猛然一震,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上官流云从未听上官沉木咳得如此剧烈过,胸前背后起伏剧烈,便是连面色也涨的通红起来。上官沉木左手按在书桌上,撑起佝偻的身子,右手熟练地探进衣襟,在里面摸了半晌方才缓缓从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来,颤抖着抬起掩住口鼻。
    上官流云的目光紧紧盯着在上官沉木的手上,她眼神敏锐,只一眼便看清上官沉木那只满布皱纹的手上暴起的青筋,心下蓦地一惊。在上官流云的印象中上官沉木的手向来厚实,那是一双常年施咒结印的手,故而与寻常人相较也灵活许多,可是眼下这双手却是那么干瘪,动作也不似昔年那般灵活,哪怕只是抬起手来掩住口鼻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开始有了颤抖。
    上官流云心下猛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也正是这个揣测让她的心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上官沉木猛烈地咳了许久方才渐渐缓过气来,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书房内听得格外清晰。他将手中的手帕捏紧,放回怀中,松开撑在桌上的手,站稳身子。
    “家主身体有恙,可曾找大夫瞧过?”上官流云见他站稳了身子,忙从旁端过一杯热茶递到上官沉木面前。
    上官沉木微微一惊,抬眼看了看她,迟疑了片刻,终是伸手接过上官流云递来的茶盏,就着茶水轻轻漱了漱口。
    “你既然已经瞧出来,又何必再拐着弯子打探?”漱完口,上官沉木将茶盏重新搁回书桌上,缓了口气说道。
    上官流云不言,只垂首在旁,听他继续说:“正如你所见,老夫这身体已经是灯油枯尽之数,只怕挨不过半载便要被收归天命……”
    “家主之病只怕并非天命大限所致。”上官流云的目光紧紧盯着上官沉木的面色,神色严肃地说道。
    “此话怎讲?”上官沉木一挑眉,斜眼瞥着上官流云问道。
    “流云这些年来中原四方,也见过不少人病入膏肓。倘若是大限将至之人,应是先损精气方亏欠气血,家主精气不欠,反倒是气血亏损得厉害,此绝非天道所为,只怕是……”上官流云言及此处却是目光四下扫了扫。
    “只怕是什么?”上官沉木见她突然止住了声,不由得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她问道。
    “只怕是有人在暗地里故意谋取我上官家的血脉精魄!”上官流云眸光猛然一沉,压低了声音,狠声说道。
    “你说此话可有何凭据?”上官沉木冷声问道,他不是不信上官流云的话,只是倘若上官流云所言是真,那便也意味着他上官家暗地里被人盯上动了手脚,而自己身为上官家的一家之主却全然不曾察觉,这当时何等的奇耻大辱?
    “若说确凿之证流云手中却是没有,但是这推断却也不是凭空而得,家主且先看看这是何物。”上官流云说着伸手探进了自己的怀中,摸出早先在屋中用手帕包裹住的那些细碎的黑色物质,轻轻放在上官沉木面前的书桌上。
    “请家主先瞧瞧这是何物?”
    上官沉木垂下眸,看向上官流云手帕中包裹着的那些东西,轻轻皱了皱眉,复又抬起头来望向上官流云问道:“这不是安魂香吗?”
    “不错这东西表面的裹的的确是安魂香。”上官流云点了点头,又道:“但是这内里却未尝如是。”
    她说着伸手拿起一枚安魂香来,指甲轻轻在那安魂香上拨弄了几下,将内里的纯白露出来,递到上官沉木眼前。
    上官沉木结果她手中递来的熏香,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将那熏香凑到鼻下,轻轻嗅了嗅。只一下,上官沉木便立时惊得瞪大了眼。
    “这是夺魂香!”
    上官流云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家主既然识得此物自然也知此二物的区别所在。”
    上官沉木沉下心神,脸上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安魂香,夺魂香,一字只差,其功效便已背道而驰。
    安魂香,乃是东海之外所得的上好香料所制,有安定心神聚敛灵气之用,上官家常年点此熏香以助众人修行。而夺魂香则是由西蜀苗疆之人所炼,是吸取灵气乱人心魄之物,阴阳道中人尝以之为引乱去妖魔心智再行收妖,鲜少有对人使用的。这二物香气甚为相似,但其色一黑一白相差极大,故而鲜少有人会将其弄混。
    “此物是何处得来?你且起来细说!”
    “此物乃流云今日打扫香炉之时从我那狻猊香炉中找见的。”上官流云冷哼一声说道:“流云这身子大病初愈还未有三日便有人将这东西搁在流云的狻猊香炉中,虽然尚不知对方是谁,但是这等用心绝非善类。此番入阵前流云便觉有人欲暗中谋算我上官家,先是在阵中布下杀阵之位,随后又放入蛇怪设下瘴气断我等出路,纵我等拼死厮杀出阵也必然殚精竭力再无任何防备,对方此时再以夺魂香为引再加暗算,流云必然九死一生!”
    “那着谋算之人你可有了头绪?”上官沉木暗忖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她道。
    上官流云轻敛了眉目,却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除了手中的这些东西,尚无半点眉目。不过兴许有个人会知晓。”
    “你且说是何人?”上官沉木轻紧皱着眉,问道。
    “她!”上官流云将上官沉木先前递到自己手中的画卷重新搁在上官沉木面前,卷轴恰好压在了她早先画的那张图腾纸上。
    一个她字便已足够,且不论画中的这位龙神姑娘与上官家有何渊源,抑或有何怨仇,但她接连两次搭救自己性命都在关键时刻,想来定也是勘破了这一场迷局之人,眼下虽不知这女子身在何处,又或许下手之人也是这女子也未必不是不可能,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自己要破这一场毫无头绪迷局,也只能从这个被唤作清寒的女子入手。这个女子,无论如何自己都定是要再见到她的!
    “家主,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说这位龙神姑娘与我上官家有过节多年不曾入我上官家,但现而今既然这位龙神姑娘又再度现身,定然是因着与我上官家尚有什么牵连,家主倘若真想续我上官家的运数,只怕只能抓住这次机会求这位龙神姑娘才行。”
    上官流云娓娓分析道,她想知道那个女子和上官家有这般恩怨,却能再毁去订立数代的契约后突然回到上官家,既然离去何故归来,因着机缘未尽,又或者是回头报复,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她都定然是要去找那女子问个清楚才是。
    上官沉木抿唇沉思着,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家主莫非还有什么理由可比得我上官家的气数重要?”上官流云皱了皱眉问道,她不知上官沉木为何如此避讳这被唤作龙清寒的女子,若只是寻常过节只怕应不是什么难言之事。但眼下一向果断决绝的上官家家主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只怕是昔日上官家同这位龙神姑娘的梁子结得大了,此事其中定然不会同上官沉木方才所说的那般只是擅动龙珠那么简单,其背后定然还隐藏了什么,只是被上官沉木刻意隐瞒了去。
    
    第22章 请命
    
    上官沉木被上官流云的这一番问话逼得竟无言以对。
    “流云还望家主以我上官家运数为重……”
    “非老夫不愿,只是那龙神姑娘脾气秉性实在怪异,自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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