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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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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临道:“那是毒,”她把凌乱的鬓角整理了一下,道:“既然是毒,那就没有解药。”
  镜道:“外面仍有人。”语调平静,深意却是威胁。
  越子临道:“那么,镜先生但请这些人进来,看看我身上带着的毒,够不够屠城?”
  段长歌脸色白得吓人。
  她在发抖,因为疼。
  越子临道:“虽然这药能活活疼死人,但是真被疼死的我却没见过,受不了自己的倒是有不少。”
  一字一句,毒蛇似的。
  “还请段大人告诉我素箫的所在。”
  段长歌低笑道:“告诉了如何?这毒没有解药。于其死前失信,倒不如成就了美名。”
  越子临道:“虽然没有解毒的法子,但是有缓解的法子,调养得当,几十年的活头也是有。”
  段长歌只笑。
  这话中水分太大,调养得当?何为调养得当?
  她仍笑,咬牙笑着。
  “某死在这倒没什么,”段长歌道:“某也有办法让越左使死在这。”
  这不是说笑。
  越子临把玩着刀,道:“这也算荣幸吧。若是不够,再加上个素净的美人。”
  她指是镜。
  镜垂了眸,道:“若是在下知道素箫在哪呢?”
  段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下知道素箫在哪。”
  “哦?”
  “冯爵爷告诉段大人,若是来人是假,则将素箫带回,埋到京城外乱葬岗向西第三课杨柳树下的坟冢里。段大人,在下说得没错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段长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艰难道。
  镜道:“你大可随我走一趟。”
  越子临抬眼,艳丽非常,“可若是那里有什么埋伏,我为何要信你?”
  镜道:“段大人的命捏在你的手里,你知道段大人的身份特殊,在下绝对不会拿段大人的命冒险。”
  越子临瞥了一眼段长歌,道:“原来段大人的命那么值钱,之前真是失敬。”她勾唇笑了,“可我还需要一个保障。”
  “请讲。”
  “我要段大人随我一同前往。”
  镜皱眉,“大人恐怕无法支撑。”
  越子临笃定道:“她能撑到,我还能让她撑几十年。”
  镜想了想,道:“好。”
  越子临在前,镜在后,三人都上了马车。
  段长歌深深地呼了几口气,“你为何……为何要告诉她?”
  镜道:“素箫是死物,人是活的,价值连城的死物比不上一条人命。”
  段长歌气得直拍车座。
  她不知道镜是如何知道的,她现在只恨皇帝身边竟都是一群死脑筋的人。
  越子临道:“段大人还是不要动怒的好,急火攻心,到时候哪怕是我也回天乏术。”
  段长歌道:“不劳越左使费心。”
  话音未落,一口血涌了上来。
  越子临掀开帘子看着窗外景致,悠然道:“点了她的关元穴,别再运气,能舒坦一阵子。”
  段长歌自己给自己点上了,轻轻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舒服了些。
  马车停下了。
  越子临率先下来,段长歌却磨磨蹭蹭。
  她现如今身体无力,下来不是易事。
  “用我帮您吗?”镜问道。
  段长歌摇头,她知道镜帮她无非是把她抱下来。
  越子临等得无聊,见段长歌犹豫,上前几步,直截了当地把她弄了下来。
  虽说也是抱的,但是十分粗暴,弄得段长歌咳了半天。
  深夜乱葬岗幽静,白雪遍地,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越子临见地上没有脚印,心中怀疑更重。
  “你先。”她对镜道。
  镜竟真的径直朝前头走去了。
  枯藤老树昏鸦,雪花纷飞,更显凄凉。
  段长歌突然道:“越左使如此上下求索,末了,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越子临抬眸,“哦?”
  段长歌道:“越左使武功高强,有勇有谋,但终究见不得光。若有一朝失势便是一块草席裹着扔到这处。”
  “段大人是在劝我弃暗投明?”她的语气颇为讽刺。
  “这么说来,也未尝不可。”
  越子临忽而大笑,笑声都惊动了树上的鸟雀,“段大人,我倒是想,可惜无人给我这个机会。”她的眼神不可谓不怨毒。
  段长歌猛地看见她的眼睛,但见里面黝黑黝黑的,好像是被毒汁子浸透浸满了一样。
  “我谢段大人的好意,不过我身份下贱,难登黄金台,”这几个字仿佛被她嚼成了齑粉,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死后能得一草席已是造化,不被野狗吞进腹中便是好事。”
  段长歌知道劝解决不了问题,当下不再说话。
  “镜先生,”越子临拖长了声音,“找到了吗?”
  镜停在一处残破的碑前,“此处。”
  越子临拉着段长歌跟进,“劳烦大人挖开了。”
  “徒手?”镜微微挑眉。
  “然也。”
  镜道:“还望段大人借剑一用。”
  段长歌点头,解剑扔了过去。
  越子临仿佛有所戒备,退后了几步。
  镜这等出尘人物拿剑刨坑还是那般出尘。
  火光晃动,段长歌上前接了火把。
  火光在墓碑上一闪。
  段长歌退回去,却发现越子临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越左使?”
  越子临深深地吸了口气,复而笑了。
  “是位故人。”
  “碑上人?”
  “她死后竟有墓碑。”越子临幽幽地低笑道,鬼似的。
  段长歌拿火靠近,碑已经剥落的不成样子了,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页一个远。
  段长歌觉得这字眼熟,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字体颇有风骨,但是稚幼非常,很是圆润,仿佛出自一个稚子之手。
  “也算不枉此生。”越子临道。
  段长歌道:“左使与此人很是相熟?”
  越子临道:“不熟。近十年不曾相见。”
  “某看越左使似乎颇受震动。”
  越子临笑道:“我是感怀这样一个身世飘零的女子死后竟有墓碑,竟也有人念着她。”
  “生若浮萍,”她补充道:“死若草芥。”
  她偏头道:“若我死了,段大人定然会记得我吧。”
  段长歌心道我倒想此生都没遇见过你,奈何越子临侧颜实在孤寂,于是道:“越左使说笑,某不一定能活过越左使。”
  越子临道:“待镜先生把东西挖出来,段大人活个百年都不是问题。”
  镜扭头道:“越左使可以过来了。”
  越子临不疑有他,拉着段长歌过去。
  镜出手了,快得好像是掠过天空的白虹。
  越子临扬手还击。
  顷刻间地动山摇一般,段长歌只听越子临咬牙切齿道:“你诈我!”便被人打昏了过去。
  

  ☆、第七章 棺木

  段长歌醒来时正对着越子临的脸,吓得她几乎叫起来。
  越子临是个美人,是个绝世美人,美得身上一点烟火气儿都没有。
  可她的心很食人间烟火,烟熏火燎,黑得像炭似得。
  尤其是她那么静静地看着你的时候,让你觉得自己不是要被五马分尸,就是被大卸八块。
  段长歌吞了吞口水,“越左使。”
  越子临拉长了嗓子,道:“段大人。”
  段长歌讪讪道:“越左使还好?”
  越子临道:“被困棺中,生死不能,自然好。”
  段长歌道:“生是没什么法子,死却是非常容易。”
  越子临反问道:“大人想试试?”
  段长歌环视四周,乌黑的棺木,上面扎了细密的孔,她们身下还垫了鹅绒的垫子,惬意得很。
  把她们装在棺材里的人显然就不希望她们死,不然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竟没想到那位镜先生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命,”越子临似笑非笑地说:“那么多的□□,说炸就炸了,更何况,素箫还不在那。”
  段长歌道:“我先大抵此事可能有人知晓,于是去做了样子。”
  “你竟谁也不信?”
  “我信你啊,越左使。”段长歌叹息道。
  她太轻信这张美人面,结果次次犯险。
  “我本想杀了你泄愤,不过一想素箫在你身上便只好作罢。”越子临没告诉段长歌那一刹那间镜的表情十足惊讶,那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能挑拨他人关系又毫无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越左使宽仁。”
  段长歌确实是个好脾气,尤其是对美人。
  不过这在越子临看来就是活该被骗。
  她们应该在马车上,能听见车轮轧路发出的声音。
  马车停了下来。
  二人全都屏息凝神。
  有一些东西被倒了进来。
  冰冷冰冷的。
  越子临脸色骤变,“闭息,闭眼,拿手捂住鼻子!”
  段长歌依言照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压在越子临胸前,小心翼翼地移动。
  如果不是不能张口,越子临想必已经把她骂的狗血临头。
  这是什么?
  她写道。
  越子临空着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里恶狠狠地写着:水银。
  被她碰过的地方疼得发冷,想必是她所练的一种功法。
  看来把她们装到棺木里的人不是不想让她们死,而是不想她们死得轻松。
  你劈不开这棺木?
  段长歌中毒不能使用内力,她现在也就能用用剑。
  穴道被点,需外力冲破。
  段长歌气结。
  我如何解毒?
  越子临低笑。
  你果真想听?
  段长歌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但她写得很文雅:自然。
  需情动之时,□□尽泄后,黄酒二两,旁人从背心为输入内力,如此三年五载,便可好透彻。
  她写得很慢。
  段长歌恨不得一剑戳死越子临。
  自然,服食人血也是可以的,需胸口血一碗,可压制。
  越左使的药方果真奇特。
  段大人谬赞。
  某可不是在夸你。
  越子临好像非常愉悦。
  这两条解药都忒恶心人了,什么血海深仇能调出这份毒来。
  你帮我冲破穴道,我劈开棺木。
  我如何用内力?
  你可以用内力,只是吐几口血罢了。
  段长歌写道:我见古人说,少时吐血,性命难虞。
  你想现在就难虞?
  段长歌心道我真是欠了你八百辈子,你这一世来要我的命来了。
  她转念又一想闭息能闭多久,早晚被毒死在棺材里,她一咬牙,手指摸上越子临的后颈。
  越子临躲了一下,命门在旁人手下按着,她这种多疑的性格怕不是要死命防着。
  暖意从她的后颈扩散开来。
  越子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段长歌感受到她动了一下,衣料擦磨的声音不绝入耳。
  这种声音十足暧昧,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但是马上,段长歌就没有任何遐想了,她听见咔的一声,很大的一声。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来。
  越子临已经不在她身侧了。
  段长歌捂着脸从棺材里跌跌撞撞地出来。
  越子临站在马车上,马车下面躺着两个死人。
  段长歌摸了一下棺材,酷寒刺骨,如同寒冰。
  “某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内劲。”她喃喃道。
  偏偏越子临还喜欢拿烟火烧死人。
  “你都不问问他们,就杀了他们?”
  越子临冷道:“我是想问,可他们见了我就想见了鬼一样。”
  “那也是艳鬼。”段长歌道,她扒开一个死人的嘴,发现口内满是黑血,显然是中毒死的。“你杀的?”
  “我杀他们用下毒吗?”
  这倒是。
  “怕是来之前就备好了毒。”段长歌把手伸进这人的口内,果不其然摸到对方后槽牙里镶了些东西。
  她把手拿出来,黑血和唾液混合。
  越子临道:“段大人难道还做起了仵作的活儿吗?”
  段长歌道:“某不做,难道越左使做?”
  越子临道:“爱莫能助。”
  段长歌就着男人的衣襟擦了擦手。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半天,知道此人绝对不会透露素箫的所在。
  就算要说,她想,也绝对不是用严刑。
  “现下你我二人都已脱险,”越子临道:“我先行一步,段大人自便。”
  她的态度如此洒脱倒让段长歌惊讶不已,若是之前千里追踪时她能有这般气量,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且一个最不该有如此气量的人有了气量,实在惹人怀疑。
  段长歌色变,突然跪在地上,扶着棺材剧烈地咳嗽起来。
  越子临看她面白如纸,从马车上跃下,一搭她的脉门,发觉脉象不稳,正要说话,却见对方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段长歌翻手,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可别动,越左使,您可不想这一身绝学都废在我手里吧。”
  越子临抿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明明生得副温润谦和的秀美长相,人也是修竹般玉立,怎么脾气大成这样?
  “你不怕我杀了你?”
  “若是其他时候,某自然是怕的,可某转念一想,越左使想必也在那次爆炸中受了极重的伤,至少是极重的内伤,不然你不至连穴道都无法冲开,越左使劈开棺木已是强弩之木,如此逞强却是为了警告我别有其他心思。”段长歌本想摇扇子,可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只好作罢,“对否?”
  越子临冷笑了一声。
  “那就是我猜对了,”段长歌了然道:“你急于回去,恐怕是内伤已重到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为何这般笃定我重伤?”
  “你连素箫都可以不要,除了重伤需治,某想不到别的。”
  越子临呵了一声,“可若你想错了,我就得杀了你了。”
  “某只是怕,曹阿瞒的典故用到了某身上。”
  “能被比枭雄,我倒是荣幸之至。”
  “越左使想杀了某?”
  “想。”
  “某没点破前也想?”
  “段大人没点破之前是七分想,点破之后是十分想。”
  段长歌只能苦笑了,“但恐怕现在越左使有心无力。”
  越子临点头称是,“我的命现在都握在大人手里。”
  “只是一身武功罢了,”段长歌道:“某不济事,还要不了左使的命。”
  越子临粲然一笑,“你不会如此。”
  段长歌心道凭什么?凭你长得好看吗?
  “你与我绕了半天圈子无非是有所求,不若,依段大人的性子自然已经走了。”
  段长歌叹息道:“某真的十分喜欢管闲事,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要命的闲事也管?”
  “要命的那便不是闲事,是大事了。”段长歌道:“若有大事相托,自然万死不辞。”
  越子临恨不得敲开段长歌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段长歌又把话锋转过来了,“方才越左使说我有所求,不知道大人觉得我有什么可求?”
  “药。”
  段长歌一愣,心道你不说我真忘了自己中毒了,“不是。”
  “那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管闲事吗?”
  段长歌嬉皮笑脸道:“为人。”
  “哦?”
  段长歌继续道:“越左使天人之资,某仰慕良久……”还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越子临似笑非笑地拿着烟杆,“大人继续说。”
  “某自然是配不上的。”
  配得上她也不敢娶啊,若是越子临不讲道理,她们吵个架,越子临岂不是要下药屠她九族?
  “某是为了药。”
  越子临道:“大人可拿素箫来换?”
  段长歌笑道:“拿大人的命换好不好?”
  越子临忽而一笑,“大人若想劫我换药还真是……”她没说完,因为血丝自她的唇角留下。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却再也站不住了,扑到段长歌身上。
  段长歌抱着她,表情呆呆愣愣的。
  真是活祖宗!

  ☆、第八章 和鸣

  段长歌费了半天事才把棺材从车马身上推下来,看来这一行人为了隐藏棺材下了不少心思,马车车厢比一般的大了些,然她将越子临抱了上去。
  她不知此处是何地,是大齐境内还好,若是被送到了北樘,那才是真见鬼。
  她走了半天,竟了无人烟,天快黑才看见了座城,城门坚固,黑云压城,城楼上挂着一幅阴沉木的牌子,字体锋利——秦城。
  段长歌一惊,此地是大齐与北樘边境,属北樘境内,战火经年。
  守门的士兵果真叫她下来。
  “车中是何人?”
  段长歌一袭华服,自然不能说车中是小姐,于是道:“是舍妹。”
  兵士道:“没有他物?”
  段长歌道:“并无。”
  现在边境不平,秦城戒严,因而十分戒备,“话虽如此,仍要检查一番。”
  他说着就要去掀帘子,段长歌只能祈愿那祖宗还昏着,若是醒了,心情定然不会好,如是动起手来,就麻烦了。
  掀开帘子,只觉一阵烟香扑面。
  越子临抬眸,端得是风雅美人。
  军士愣了片刻,又看了眼段长歌,并不觉得这姐妹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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