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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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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那人不叛变出手,怎能引开珈蓝身边最后的人?
如果她不贸然闯进来,又中了毒,珈蓝怎么可能现身?
如果她不写那些信,何足以让珈蓝亲自到秦城?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
烟香四起。
她从来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越子临身上带的毒,足够屠城。
房间里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站着的只有越子临、叛变者,胡三儿,还有珈蓝。
珈蓝身上的香囊可以驱毒,其余诸人都服下了解药。
珈蓝吞下了一口血,朝着胡三道:“你是……我的亲女儿。”
胡三儿神色不动,道:“我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文锈芋草饼小天使、YY19490409小天使的地雷。
☆、第二十一章 情愫
珈蓝睁大眼睛,道:“那是为何?”
“公主对我有生恩,未有养情,如今为了一己私利,杀了对我有恩的老板娘,她不能枉死。”胡三儿平静道。
珈蓝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下来了,“傻孩子,真是傻孩子。你为了给那女人报仇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可你怎么能和那越子临合作?她是条毒蛇,今日我去了,明日就是你。”
“还有他。”越子临冷冷地接下。
胡三儿神色不动,拔出了刀。
她看她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女人,一个名为她母亲的女人,而是一团死肉。
“你向来觉得至亲最好控制,”越子临道:“如何?”
珈蓝笑道:“如他一般薄情。”
她说完,倒了下去,连眼睛都不曾闭上。
黑甲军士一掌击晕了胡三儿。
“知道你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孩子,我带走了,免得你心烦。”那人道。
越子临点头,诚然,现在胡三儿不能死,这场大戏还没有唱完。
门外刀戈之声不知何时停了。
或许是段长歌把那三人杀了,或许那三人将段长歌杀了。
她拿剑,将被迷晕的几人补刀,然后姿态平稳地开门。
迷药只能在人精神高度紧绷,呼吸急促时使用,这样吸收最快。
这也是她为何没有一开始就使用迷药的原因。
“我马上,就让他们来陪你。”越子临喃喃道。
那人道:“你的伤。”
“段不疑以命相救,我身为友人,自不能袖手旁观。”她道,推开了门。
剑光如同霜雪,盖过九州。
对方相抗。
“无病。”
这两字念得缠绵,仿佛在唇齿中滚过一圈。
越子临的剑一下子就停了。
门外横七竖八地倒着人,段长歌站在血泊中,虽然挂了彩,但看起来比她好上太多。
是啊,她早就受了重伤,段长歌可是全盛。
她悬着的一颗心,慢慢落下。
越子临想说什么,却只觉得喉头发痒,她张口,一口血涌了出来。
段长歌一下子接住了她。
越子临软绵绵地倒在她怀里,突然笑了起来。
天下之大,所识之人甚多,可谁会无怨无悔地来救你?
“我看看你的伤。”段长歌道,脱下她快要被划碎的袍子。
血是热的,段长歌的怀抱是暖,她被抱在怀里,春水剑柄之凉,恍若千年寒冰,可她不能放下。
从顾家被灭满门开始,她就再没有资格放下。
春水碧透,宛如美人面。
黑甲军士揭下面甲,是张平平无奇的脸,她蹲下,摸了摸珈蓝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皮,一支笔,把皮放在珈蓝脸上描画起来。
之后她将皮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一颦一笑,像极了珈蓝。
她拎着胡三儿出去,道:“还没抱够?”
段长歌见到她的脸愣了一下,之后道:“摘星阁阁主,风雅先生?”
风雅点了点头。
世人皆成其为雅先生,因不知其姓甚名谁、年方几何、是男是女,只是腰间挂着一块古玉,篆曰:风雅,顾有此一称。
越子临被段长歌抱在怀中,道:“多谢。”
“这是个人情,”风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要还的。”
“来日,子临必然投桃报李。”
“但愿你真的能活到那一天。”风雅拽着胡三儿,道:“这孩子我带走了。”
越子临点头,“请雅先生务必配合。”
“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风雅道。
段长歌把人抱到床上。
越子临看着段长歌突然笑了,到道:〃为何回来了?〃
段长歌道:“当时你走,自然有你走的理由,某是无权去管的。但是你久去未归,这就有些奇怪了,就好像,就好像特意要把我支开一样。”
越子临用手挡着眼睛,道:“你不该回来了。”
“为何?”段长歌的声音却是有些怒了,“你既视某为友,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某当真那么不值得信任吗?难道之前种种情意拳拳,都是假的吗?”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愤怒,如何而来,她只是知道,若当时自己不来,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她真的知道吗?
还是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她越子临,心思深沉,手段通天,没有你来,说不定人家能更快的解决呢,用得着你瞎操什么心。
她是如此想的,便更加恼怒了。
自少年起,就再没有过的愤怒充斥着胸口。
越子临道:“不是。”
“那是什么?”
“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让你送了命。”越子临的神色有些嘲弄,道:“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越子临的计划里从来没有她,她是一个变数。
这个变数,占的分量越来越大了,大得让越子临害怕。
就如同段长歌说的,她害怕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相见,她会舍不得割下这颗美人头。
难道她越子临就舍得吗?
因为这么多日的悉心体贴,不是假的。
因为如此温柔对待,不是假的。
因为她一颗心心心念念的悬在段长歌身上。也不是假的。
正因为不是假的,所以才害怕了。
壁立万仞,无欲则刚。
“你不明白。”她道。
只有她知道,在以为段长歌死时,是怎么样的无助与绝望。
宛如落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宛如唯一可以依靠的浮萍。
“什么我不明白?”段长歌的语气罕见地咄咄逼人。
“走吧。”越子临疲倦地挥手,倒在床上。
“我走了,”段长歌道:“你会死。”
越子临笑了,道:“难道我离开了你还活不成吗?”
段长歌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道:“现下看来,无病离了我,当真是活不成。”
段长歌头发落到她脸上,无端地让她觉得有一丝威胁。
难以言喻的威胁。
“无病是觉得还不起吗?”她突然道。
越子临一愣。
“我不用你还。”
一股温暖的内力顺着手臂涌入,她又道:“某心甘情愿。”
半月后,良渚王病逝,长公子即位,因先帝遗诏,皇后与其恩爱甚笃,愿泉下仍做夫妻,令陪葬。
……
玉杯落地,玉屑四溅。
宫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她果真,死了?”良久,男音道,竟也哑了,“那孩子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yvvv小天使的地雷,感谢胡言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们的捉虫,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十二章 魔教
她们在云州分别。
越子临倒是潇洒得紧,“再会。”
段长歌点头,“再会。”
越子临的背影渐渐远远了,她也转身,骑马而去。
越子临保持潇洒保持到了上山的时候,外面下着小雪,她打着伞,人在雪中宛如一支青竹。
这支青竹既直又挺,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上。
越子临是被一盏凉茶泼醒的。
她睁眼,但见个绝色美人立在床前,抱着胸,满目的不耐烦。
“温师叔。”越子临哑声道。
温若玉冷笑道:“我们子临是不小了,好大的能耐,能差点冻死在石阶上。”
越子临讪讪道:“外头并没有我身上那么冷,我就算呆上几天也不会冻死。”
温若玉蹙眉,登时怒了,道:“你还敢顶嘴!”
“不敢,不敢。”越子临摸着自己脸上的水,道:“谁送我上来的?”
“自然不是我,你身上伤那么多,脏死了。”
越子临无奈道:“所以我问是谁送我上来的。”
温若玉道:“还能有谁?你那个小情人呗。没想到段大帅家的女儿也是个被美色所迷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美色所迷?”
“你居然不反驳她是你的小情人?”
越子临不置可否,“师叔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
温若玉一下用手抬起她的脸,“瞧瞧,瞧瞧这脸蛋,若是段不疑不是看中了你这张脸蛋,我也不知道她能看中你什么了。”越子临自小脾气就孤僻,刚来魔教时性格又冷淡又阴郁,像个狼崽子。
狼尚且养得熟,这孩子却不。
她那时才十五岁,不愿意近人,也不说话,整天冷冷地看着所有人。
温若玉始终记得她将衣服盖在越子临身上时她的眼神,杀意四射。
“谢谢师叔夸奖。”
“我没夸你。”
“我当你夸我了。”越子临道。
温若玉突然换了个诡秘的语气,道:“你和她……过吗?”
“什么?”
“你说我说的是什么?”
越子临一下子就懂了,立刻道:“当然没有,我们是朋友。”
“朋友?”温若玉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风雅和凌无忧当年也是朋友,连你师傅当年和你师母都称君子之交,现在看看全是放屁。”
温若玉和温若冰师出同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温若玉打小就拿自己当温若冰的媳妇,直到温若冰领回来一个女子,说是朋友,还说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然后,淡着淡着,就淡成了夫妻。
温若玉真是恨极了这个词。
朋友?朋友?
放他娘的屁。
“那段不疑不会真的拿你当她朋友吧?”
“对,我们君子之交,淡如水。”
“扯淡。”温若玉道。
温若玉是个绝色美人,这个绝色美人连骂人时都那么有味道。
“小丫头,可别唬师叔我,不然师叔撕了你的嘴。”温若玉笑道。
越子临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清楚当年师爷找徒弟的标准是什么,看脸选的吗?
“难道我们非得有点什么您才高兴吗?”
温若玉道:“教主一直想找一个朝廷中人帮扶魔教,段大帅的独女,果真靠山挺硬。”
“那现在教主能不能对我以礼相待了?”越子临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开起了玩笑。
“应该不能,他和阿清闹别扭了。”
阿清是凌无心养的一条竹叶青,碧绿碧绿,通体冰冷,凌无心最喜欢抱着玩,还乐意亲。
怕不是凌无忧和风雅比翼双飞了给凌无心这个弟弟打击太大。
“……为什么?”
“因为阿清又去找了个小公蛇。”
“所以他做了什么?”
“他把那条小公蛇炖了煲汤了,还喂给了阿清。”
“阿清喝了?”
“没有,”温若玉道:“还咬了凌无心一口。”
阿清恐怕是一种咬了凌无忧还能好好活下来的生物了,上次的狼已经变成毛笔放到凌无心书房里去了。
“真可怜。”越子临象征性地说了一句。
“你也很可怜。”
“怎么说?”
“教主让你醒了之后去见他。”
越子临又倒床上了,扶着额头,虚弱道:“向我给教主陪个不是,我身体不适,恕难从命。”
温若玉早就料到了,一声令下,门被砰地撞开,几个白衣少年进来,站在门前,后面放着步撵。
越子临已然惊了。
“师叔。”
“师侄女,请吧。”温若玉道。
“我换身衣服。”她道。
温若玉很爽快地答应了。
越子临找好衣服,一推窗,铃铛声清脆。
温若玉道:“看来师侄女已经换好衣服了。”
“……”她突然觉得段长歌好可爱啊,怎么办。
步撵很平稳,下面垫着雪白的兽皮,上面撑着油纸的大伞,边角垂着珠子,一动就哗哗作响,中间悬着个中空的玉灯,内里还燃着香料。
越子临一身青衣,靠在软垫上,就如同皇帝出巡一般。
左使主外,右使主内,越子临又鲜少出现在魔教总坛,如今这样出现,倒引来了不少人的眼光。
她捧着暖炉,脸色略白,端得是病弱美人。
步撵直接抬到教主的内居去了,让不少人猜测这位怕不是教主的新宠。
一阵极轻的响声,越子临一抬头,发现头顶的玉灯已经不见了。
“等我见完教主再来找你算总账。”越子临喃喃道。
不知是何处传来了笑声,明朗得如同清风明月,道:“那我在闲客居恭迎师妹。”
“洗好了脖子等我吧。”越子临摘下一颗珠子,朝无人处一丢。
喵地一声,窜出来一个花白的猫。
“真疼啊。”声音笑道。
“你是畜生吗?”越子临毫不犹豫地问。
“疼在我心。”他道。
越子临别过头去,再看那处,哪里还有猫的影子。
这把戏她从入门时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小时候还能被吓哭,现在只想把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抹了脖子。
步撵停在一栋古楼前,飞檐斗拱,庙宇森严。
她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及其好听的男音,道:“好阿清,你理理我嘛。”
越子临捡起自己掉到地上的鸡皮疙瘩,走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无心
“阿清,阿清,我错了,我再也不逗你了,你理理我嘛。”凌无心抱着蛇,温声哄道。
凌无心的眉目恍若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人,若是不穿着一身大红逗青蛇,恐怕这画面会更美。
越子临极为正式地行礼,道:“左使越子临拜见教主。”
凌无心一扬手,示意她别多礼。
“越左使,你过来看看,阿清自从喝了那汤就不愿意动了,”凌无心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你最通药力,你来看看,阿清可是中毒了?”
越子临拿手一捏,被凌无心瞪了一眼,道:“轻点。”
越子临见他抱着阿清的手腕一圈牙印,已经黑了,忍不住道:“教主,伤口里的毒,你挤出来了吗?”
“这都是阿清的东西,挤出来做什么?”凌无心一脸的诧异。
越子临彻底服了,她摸了摸阿清,道:“这是冬蛰。”
“何为冬蛰?”
“冬天睡觉。”
“你为何不直接说?”凌无心不满道。
“我没想到教主不知道冬蛰的意思。”越子临道。
“……那阿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凌无心问道。
越子临道:“过了这个冬天。”
一想到一整个冬天阿清都是这样,凌无心难受的要命,道:“可有什么办法缓解?”
越子临道:“找一处四季如春之所在,自然就不会冬蛰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凌无心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南睢云,我要去皖州呆上一段时间,这几个月教中内务由他处理,你与几个长老帮着他。”
“是。”
见她还不走,凌无心道:“还有事吗?”
越子临心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道:“方才,教主叫我来是为了阿清?”
凌无心道:“啊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几时和段家那小丫头成婚?”
“成婚?”越子临诧异道。
“是啊。”凌无心道:“不是说背靠大树有阴凉吗?”
越子临无话可说,只得道:“属下告退。”
“成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凌无心亲了一口阿清,道:“是吧,阿清。”
越子临已经退了出去。
那四个白衣少年在雪中等她,越子临已经受够了这一道被人看猴子似得看,摆手道:“都走吧。”
几人对视,没有一个走的。
越子临见他们不走,自己走了。
四个少年不敢动越子临,只能抬着步撵跟在越子临身后。
这一下更是惹人注目,新入门的几个少年都不解地看着这奇怪的一行人,还憋着笑。
越子临只得又坐了上去。
到了闲客居,越子临如释重负地下来。
这步撵铁定是南睢云弄出来的,除了他,没人喜欢把玉挂满车。
闲客居如同雪洞一般清幽雅致,哪怕地上本应该是青砖,但铺成了白玉。
南睢云玩着玉灯,见她来了,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椅子,道:“坐。”
椅子是上佳的红木,垫着白狐皮。
南睢云莫过于整个魔教中最有钱的一个,倒不是他做的职位油水有多大,而是他本就有钱。
皖州南家,富可敌国。
但南睢云一直有个理想,他珠光宝气地入门时和他师傅凌无忧说的,说他要做魔头,而且要做最大的那种。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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