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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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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不停地换台,心思不在电视机上,惹得乔西忍不住说道:“你要是不想看就关掉,换来换去别把电视烧了。”
“烧坏了赔你一台。”秦肆说,修长白皙的手把着遥控器转了转,回头瞅了眼正在擦桌子的乔西,半耷着眼皮,忽而问,“哎,你上次那个朋友,也是江城的人?”
突然问起这个,早前从不关心这些的,甚至有时乔西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她还不愿意浪费时间听,现下却主动问,不像惯有的行事方式。
乔西怔了怔,随即继续擦桌子,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邻居家的,算是朋友吧。”
不知为何,秦肆皱了皱眉,不大喜欢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总有一丝伤感的味儿,好似饱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过往似的。
兀自拿茶几上的糖吃,秦肆没再问,也没再继续换台,一会儿,见乔西擦完桌子,说:“休息半个小时,陪我回去一趟。”
自然是去大学城那边的店,当初乔西做徒弟的那间,反正乔西没什么事情做,接的单子也不急,就跟着一块儿了。
已是八月二十几号,对比起前几天,大学城里多了不少学生的身影,许多人都提前一个星期回校,而老师们更是早早回来开始准备工作,清寂的大学城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秦肆的纹身店就在理工大学旁边的后街,离女寝那一片很近,当时乔西就是没事去后街随便转转,无意走进了秦肆店里。
那会儿秦肆正在构图,知晓有人进店,头都没抬一下就说:“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单了,劳烦改日再来。”
言语客气又嚣张,搞得乔西还怪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前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好在万三来了,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女生,直接把人喊进去。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巧,所有事情恰恰凑到一起,才有了交际。
长期不开门,店里都快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里头的布置还是老样子,桌上乱糟糟堆放着东西,怕是自从乔西自立门户后就没打扫过,简直没眼看。
“你这儿多久没收拾了,怎么那么乱。”乔西有点嫌弃,秦肆还真是,没人使唤了都不会自己动手。
“明儿就请人来,出点钱不就解决了。”秦肆满不在乎,拉开柜台抽屉翻了翻,在里面翻出一把车钥匙,擦干净,揣兜里。
店里的各种设备全都用布罩着,连一些常用的用具都收起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再也不干了,乔西四下望了望,问:“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秦肆说:“不知道。”
回答得真干脆,早先还说不想在江城待着,要回s市过,这才多久又回来。江城不比s市,乔西觉着她待不了多久,太了解这人了,能在这里安生待半年都算好的。
秦肆打电话给万三他们,让到这边来。乔西有点口渴,出去买喝的,纹身店不远处就是奶茶店,已经有一堆学生在候着,她读书时就常来这家店,到如今生意依然红火。
点了两杯蜂蜜柚子茶,坐在露天椅子上,边等边玩手机。
傅北不知何时站在后面的,还是上午那身行头,简单干练的休闲黑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没扣。穿衬衫讲究多,全部扣上显得过于死板,解开两颗扣子就有些性感,甚至是轻浮,剩一颗刚刚好。
她应该刚从学校做完事出来,路过这儿,无意见到乔西,就过来了。
感受到面前有人,乔西抬起头,见是她,乍一顿住。
傅北先开口:“等人?”
乔西不正面回答,只说:“买喝的。”
订单号就在桌上放着,上面清清楚楚有着“*2”的字样,傅北敛起眸光,眼神没多大起伏,薄唇不自觉阖动了下。
她俩之间的相处次次都吊着,不上不下的,每回稍微一触碰到就分开,正如眼下明明都围着一张桌子坐,距离却远如千里。
前面排队的有点多,迟迟没到乔西这单,乔西似乎不想跟傅北多谈,亦或许有点别的情绪在,一个字都不愿意浪费。
傅北却问:“机场那个,就是生日给你打电话的人?”
乔西将手机揣裤兜里,“你不认识。”
不成想傅北说:“秦肆?”
她愣了愣,不知道对方如何知晓的,也不知道这么问是怎么回事。
店员喊号,是她的单子。
她没来得及回答,店员在催促,只得先去拿喝的。
然而一转身,秦肆到了。
傅北站了起来,神色淡漠。
不知道怎么的,乔西心里一跳,怪得很,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端着两杯蜂蜜柚子茶过去,蜂蜜柚子茶加了冰,杯体上全是冒出来的水珠,湿漉漉的。
秦肆暗暗瞥了眼傅北,随即朝着乔西说:“每次都买这个,你喝不腻啊。”
这话不像是在说乔西,有些故意的成分,她性格就是如此,直来直去得讨人厌,对于自己不喜欢就表现得毫不委婉,比如对傅北,一看就不喜欢。适才傅北和乔西坐一张桌子时,她老远就瞧见了,只不过没来打断,勉强还剩那么一丢丢风度。
且蜂蜜柚子茶明明就是她喜欢喝的,乔西不挑,但在她店里当学徒的那些日子,经常被使唤出来买这个,就习惯性地买了。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伸手过去接。
一人一杯,正正两杯。
傅北站在一旁,神情并没有变,仅沉了沉眼皮子,好似秦肆入不了自己的眼,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
秦肆亦不过多表现,及时收住,身子稍稍一侧,不动声色挡在两人中间,似乎故意不让乔西与傅北有所接触。
可就在一瞬间,傅北倏尔拉住了乔西的左手,力道不轻,紧紧攥着手腕不放,乔西冷不丁一惊,反射性地要挣开,结果挣不脱,白皙的手腕处立马就箍红了。
秦肆比乔西反应还快,欲把人拉开,但不想在外面拉拉扯扯,克制住了脾气,拧眉,冲冲地问:“干什么呢你?”
自始至终,傅北没有看过秦肆一眼,也没搭过一句话,只是略偏执地抓着乔西不放,脸上显现出隐忍的神色。
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小时候乔西做了错事,或者捅了大篓子,这人都不会这般,她一直都是稳重成熟的做派,不论做什么,至少表面都是温和斯文的。
掀不起波澜的死水,起了涟漪。
乔西想抽开手,可是拗不过。
傅北上前半步,面无表情地在她衣角上捻下细碎的纸屑,这才放开。
乔西还以为要做什么,结果没有。
秦肆不乐意,直接把她扯开,二话不说就带着走,一点机会都不留,走远了,一点不给面子地说:“嘴巴哑了还是怎么,见到人就不会讲话了?”
没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加之对她的毒舌已经习以为常,乔西只说:“你今天吃炸。药了?”
“出息了你!”秦肆说,不免回头望了下,傅北还站在那里,看向这边,只是始终没有看她。
她不屑一顾,念及刚刚乔西的表现,好歹把喝的给了自己,便不再在意太多。
乔西感觉秦肆语气太冲,从一见面就没好言好语过,嘴里几乎句句带刺,就埋怨地嘟囔了一下,以为对方又会训自己,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
走到拐角处,她用余光瞧向奶茶店,可没等看清楚那边,就被挡住了视线,秦肆拖着声音说:“走快点,万三他们已经出来了。”
乔西乍一回神,“去哪儿吃?”
秦肆说:“随便找家店,都行。”
真是……临时回来,临时请客,就没一件事是提前想过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亏得身边的朋友关系铁,换成其他人准会心生疙瘩。
万三他们在理工大学门口等着,因着提前打过电话,所以大家早就出发过来。
乔西跟这些人不太熟,见面打个招呼寒暄一阵就完事,不过也比秦肆热情,这位看起来还在气头上,对谁都摆脸子,倒是万三他们,一个个都迁就她俩,和气爽快地找吃饭的地方,待人齐了就一起开车过去。
大学城附近美食多,去的是工商后面的火锅店,一群人直接要了二楼的包间。
秦肆没跟乔西一块儿坐,万三的小女朋友坐乔西旁边。
等菜上来时,乔西对面的那个人问:“阿肆,你上回不是说今年都不回江城了么,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乔西都不知道秦肆原本今年不打算回来这事,她俩平常联系很少,对此一点不知情。
秦肆看起来不想谈这些,瞥了斜对面一眼,说:“老头儿逼得紧,在s市待着不自在,天天被管着,回来透透气。”
与早上在电话里乱扯的理由截然不同,听得乔西都停下动作,偏头看过去。
秦肆堪堪在这时移开目光。
有其他朋友在,秦肆不怎么搭理乔西,乔西不时和旁边人搭几句话,等菜上来了,边吃边听大家唠嗑,万三爽朗,一直在带动桌上的气氛,有人揶揄他什么时候会跟女朋友转正,惹得一桌人七嘴八舌地问。
火锅点的红汤,比较辣,乔西吃得嘴红脸红,时不时就喝水,一顿火锅下来,菜没吃多少水倒是喝饱了。
秦肆瞧见她这样,低低眼,却什么都没做,连水都没帮着倒一杯,反而是万三的小女朋友挺照顾乔西。
火锅重在热闹,一桌人一面吃一面叙旧,等吃完结账将近十一点,一堆人结伴去取车,还没走到那边,乔西的手机响铃。
秦肆立马看来。
第三十章 30
不是傅北。
还以为是谁打的,结果是唐艺;听说秦肆回来了;打电话过来问问;以为乔西这时候在家呢;毕竟这么晚了。
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秦肆佯作刚刚没去瞧,转而和万三他们闲聊,她认识唐艺;以前见过许多次;不过不算太熟,点头之交而已。
在乔西接电话时;秦肆跟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之后万三他们各自取车,跟她知会一声;走了。
待接完电话;这里便只剩她们两个;乔西问:“你不回去?”
没想过秦肆是在等自己,毕竟这人从来不会,每次不论做什么;做完就单独离开,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秦肆说:“站一会儿,吹吹风。”
乔西想着她回来一趟;大家可能会约着一起去唱歌喝酒什么的;结果接个电话的功夫就散场了;但也正常,才回来是该歇一歇。
夜里起了风,大学城这一片地区较为空旷平坦,即便到处都是正在营业的店铺,可也有点静悄悄的,秦肆好像有话要说,但一点都不急,她白天凶巴巴的,晚上却出奇地温和,其实也算不上温和,就是对着乔西时很安静,对别人都不这样。
当初刚认识的那一阵,乔西对她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不太喜欢,只是慢慢相处下来,发现这人挺好的,嘴里没两句中听的,可从不做恶劣的事,整天嫌东嫌西,这不对那不对,然而还是耐着性子教,亦从来没有发过火。
送她到住的地方,乔西才开车回去。
分别前,秦肆突然喊住她,说:“这两天我没什么事做,有空出来吃个饭。”
真的是一点都不会说话,请吃饭不问别人有没有时间,只说自己没事做。
关上车门,乔西应道:“看吧,我店里明天还有预约。”
秦肆神色凝滞了一瞬,似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可夜色遮挡着,她站的地方刚好有阴影落下,使得乔西并没有察觉这些细致入微的变化。
红色的吉普车慢慢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行驶,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秦肆在原地站了许久,没往那边看,只望着人进人出的学校门口,夜色沉郁浓浓,里面依稀有灯光,只是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望不见尽头。
。
电话响了一次,又响了一次。
第一次响时,乔西瞅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串眼熟的数字,知道对方是谁,她没接,第二次的号码陌生,大抵是那人换了个号码打过来,亦没接。
电话没有响第三次,傅北太过自觉,太了解她,打两次都不接,要么是没看到,要么是真的不愿意接听,哪种情况都不应该再打。
乔西不是那种矫情婉转的人,不想接就是真的不想,不是欲擒故纵,真烦了会直接关机,如果有第三次,她或许会把人拉进黑名单。
快开到小区时,她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打直背,定定看着前面的路,渐渐将车子慢下来。可惜开到停车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瞬间说不出何种感受,也许是一丝丝不该存在的失望,也许是松了一口气。
天上月明星稀,除了路灯还亮着,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楼房黑魆魆。
乔西独自上去,坐电梯到十二楼,转到房门口,刚过拐角处,忽而看见紧闭的门前放着一束白瓣黄芯的水仙花。
有人来过,知道她会很晚才回来,所以把花放在了门口,而不是送去店里或者保安亭,不然今天肯定拿不到。
乔西抿抿唇,大致猜到之前的花都是谁送的,她真不想把水仙花带进家门,可犹豫半晌,还是抱着进门。
当垃圾扔了可惜,这么鲜嫩漂亮的一束花,怎么也得几大百了。
临睡觉前,她解锁屏幕,不经意间翻到通话记录,记录很短,就那么几个来电号码,点进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傅北打来的电话,除了第一次,其余的都没有接过。
恍然间怔神了,拉开床头柜抽屉,瞧见随便扔在里面的手链,她紧了紧眉头,倏尔记起一些事。
太久远了,十二岁之后的年岁弹指一挥间,晃眼就到了高一。
乔西对读书的记忆不好不坏,学校的日子对她而言,好像就那样,背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卷子,老师在讲台上叨叨不绝地讲,恨不得提着底下的学生耳朵教学,初中的生活仿佛就在昨天。
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过了。
细细一回想,三年的时光像冬日里初下的小雪,飘飘荡荡从天上落下来,落到地上化掉,融进泥土里,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这三年里,乔建良和乔妈的关系日渐冷淡,从曾经的两相厌烦,到如今的漠视,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眼里再也没有对方的存在,好在他们不吵架了。
感情破裂到一定程度,连吵架都是一种奢侈。
当年网络鸡汤盛行,各种各样的流行语铺天盖地,其中有一句大致是这么一个意思,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在吵架时会吐露实话,爱与不爱全都体现在一次吵架中。
起先乔西认为这句话是对的,慢慢地,则不然。大多数时候,吵架是为了发泄,因为不甘心,还有回转的余地,即使嘴里说着再恶毒的话,但仍旧想回头。
乔建良和乔妈连吵都不吵了,连回转的余地都没了。夫妻俩在她面前,变得和睦友好,甚至可以有说有笑,以往那些声嘶力竭在时光长河中泯灭,当初的如鲠在喉终于得以释怀,夫妻两个走向了各自想要的路。
一次,乔西在楼道里躲着,听见他们俩在客厅里商量离婚事宜。
“等小西十八岁了,就去把证办下来,两三年的事,好聚好散。”乔妈说,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乔建良没意见,只有一个要求,暂时不能让乔西知情。
“别影响她学习。”
乔妈在削苹果皮,“知道,不用你提醒。”
然后开始商量怎么分财产,真是奇怪,吵架时你死我活的,等到分财产了竟平心静气,多少半路夫妻为了钱大打出手,轮到他们这儿还挺和谐的。
乔建良先做了让步,决定把大部分房产都让给乔妈,剩下的则让双方的律师来商讨。
乔西背抵着墙,明明是大夏天,指尖却有点冰凉,她垂了垂眼,低眼看着脚尖,想走开可一直没动。
直到底下又传来乔妈的声音——“行了,乔西不跟着你么,该怎么分就怎么分,不用你让着。”
两个人真有心,分财产还不忘女儿,他的,她的,还有乔西的,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纠缠。
光凭这点,夫妻二人就比其他离异的父母出色了,至少分钱不忘了小的那个,不至于在钱财上撕破脸皮,闹到不可开交,昔日相互戳心窝子,恨不得对方去死,到最后竟然十分体面,还会为各自着想。
等到乔西出去,他俩已经没在谈论这些了。乔妈把削完皮的苹果切成几块,装在盘里递给乔西,温柔地说:“多吃点苹果,对身体好。”
乔西杵着一动不动,眼里没有一滴泪,可嘴唇紧紧抿着。
乔妈又恢复了原来温和可亲的慈母模样,该是高兴的事,可她心里毫无喜悦之情。
跟乔建良吵架吵得最厉害的那阵子,乔妈当着她的面,几乎吼着说:“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欠了你们的,现在来还债,都是我活该!”
与现在对比,简直两个样子。
在北区生活的那几年,乔妈的好是真的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私付出,能称之为母爱,而如今的好却带了条件,只是一种掩饰。
乔建良悉心询问乔西的学习状况,到了高中适不适应,跟不跟得上老师的进度等等。乔西读书不行,夫妻俩已然接受事实,只要她不闹事,读完高中上大学就可以了,家里也不缺钱,大不了将来毕业了资助她干事业。
早几年就是散养,现在就是随便养。
乔西听话地吃苹果,吃完去隔壁傅家。
老太太在后院给花浇水,傅北不在家,上课去了。大学的课程会根据老师的时间来安排,有的专业老师同时在两个学校授课,或者其它不可抗力的原因,就会导致时间冲突,有的课会专门安排到周末上。
“她今晚不回家,就在学校住,过两天应该会回来。”老太太说。
大一那会儿傅北没有住校,大院离江城大学远,这就导致了诸多不便,后来傅北就住校了。自这以后乔西便经常扑空,之前周末还能见到,现在连周末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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