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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家小姐攻略了gl-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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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
  燕不悔见她二人这模样,顿时就起了浑身鸡皮。
  旋即,他冲另几人唤道:“走了走了,收拾好就走吧!”
  燕玄灵问:“四父,咱们如何到修仙界?走路还是渡船呀?”
  不止大师兄好奇,四人对此也很是好奇。
  仁怀笑眯了眼,道:“我与你师傅师伯转眼便能到,但还有你们这几个小辈呐。修仙界有一名唤罗道衡的修士,也就是元清宗掌门。此人百年前便制出玉简神符,只要注入灵气便能入修仙界。”
  说着,从箱笼中取出符纸分给五人。
  白棠拿在手中仔细看,果然是与众不同,细看字间还有隐隐金光,光拿在手中便能感觉其中蕴含之力。
  燕不悔臭着脸,扯出笑道:“这老小子!他这些年怕是以此符赚了不少吧?”
  仁怀也笑:“常明兄果然明白。”
  要说万峰宗是财大气粗,那这元清宗便是最懂得做买卖的门派,凭借此符,元清宗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些年势头已不输万峰宗了。
  不过可惜,符纸虽好却也有限制,最重要的是一符只能用一次。
  而且符纸极少,仁怀一次能拿出几张,可见他还是有些钱底子的。
  仁怀替吕奕的符纸注了些灵气,后对几人道:“走吧。”
  那符纸燃烧,随着吕奕一声尖叫,转眼便消失了。见此,四人紧随其后。
  ……
  雪。
  一眼望去苍白刺眼。
  修仙界的天比东秘更冷,那雪一脚踩去都要没过膝盖。
  此处曾经是一时鼎盛的无苓山,而在几百年前却被夷为平地,邪魔与修士自爆,以至于此地寸草不生。
  在一片雪白中,有一处凸起的小丘。
  土丘上面赫然立着一把剑,那剑被锁链缠绕,孤零零在雪中,好似墓碑。
  雪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个子矮矮小小,走在厚雪中有些艰难。
  他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衣着寒碜,脸冻裂出了血丝,十指冻得好似十根红紫小萝卜。
  “修士祖宗,我来拜你了。”
  他擤了擤鼻涕,将一个馍馍“啪”的一下放在小土丘上,他祖上是无苓山附近的百姓,亏得有真教与一帮修士他先祖才得以保住一条命。
  做人不能忘恩情,他年纪虽小,却也懂这个道理。故此,自他记事起几乎每日都会到此祭拜。
  “仙人啊,仙人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财?什么时候才能修仙?”
  幼童坐在雪堆里,嘴里絮絮叨叨着。
  “还有,我什么时候……”
  “啪!”
  话未尽,天降一物。
  那东西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幼童吓了一跳,小心翼翼过去一看原来是人。
  这人脸生得跟女人似的,眉眼柔滴滴,皮子白嫩嫩,唇红齿白,比城里的美人好看多了。
  要说他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吕奕抹了把鼻血,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他被雷劈过,皮子厚实着,命硬着呢!岂会轻易摔死?
  他掏出镜子,照了照脸。
  要知他来时可以特意好好梳头,精心描眉涂唇了的,这若是毁了,岂不是太可惜?
  “你,你你……”
  幼童看得流鼻涕。
  吕奕凑近,笑着问:“孩子,这是哪儿?”
  幼童道:“这里是无苓山啊。”
  “无苓山?”吕奕重复,随即就反应过来,吓得瞪大眼。
  这无苓山…可是……
  吕奕有些虚了,他视线一转,最终落在小丘的天道剑上,那可是把难得的法器啊……
  他眼冒绿光,干巴巴望了许久。
  幼童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奋力拦住他,嘴中劝道:“那,那是修士东西,你不能偷!那个剑!那个剑会伤人的!”
  吕奕没搭理这小鬼,轻松越过,伸手握住那把剑,他手一提剑离土,铁链、禁锢随之自断。
  霎时,天色大变,金光化柱冲天,无苓山周遭的积雪被剑气震荡,转瞬消融。
  那动荡极大,惊动了不少修士。
  众人瞪大眼,这一仰头,就见东边隐隐升起的金色细线。
  时隔四百年,惊雷又出世了!

真教

  “究竟是何人!”
  万峰宗有人惊呼。
  随即,一帮人纷纷趴在护栏张望; 眼底流露出羡妒之色。
  但可惜; 万峰宗距无苓山太远看不清。
  天道剑沉寂四百年; 在此期间不知有多少人企图拔出此剑; 然而无一人成; 甚者更是被剑气所伤。
  如万峰宗内门弟子——姬无梦。
  霄峰。
  此峰虽只位万峰宗十二峰第三,却是十二峰中最高峰; 峰顶常年飘雪。
  雪中,一白衣少年独立; 气场冷冷; 无形之中拒人千里之外。
  此人正是姬无梦。
  他没有开口,只是敲着手中的玉折扇; 面无表情望着东方。
  忽然,他唇角扯出一丝笑意。
  这一笑,犹如破冰; 冬日的一束暖阳,整个人透着些温暖。
  然而; 接下来他却硬声吐出两个字; “等着。”
  ……
  东边,无苓山。
  吕奕打了个喷嚏; 举起惊雷,他表情怔怔,见方才那阵仗误以为是破了什么封印。
  “嘁!”
  不远处,有人笑出了声。
  他扭头一看; 原来是白棠。
  白棠到此已有片刻,她刚一落地,就见吕奕这厮拔出了这剑。
  吕奕问:“师傅他们呢?”
  “不知。”
  白棠摇了摇,她是与秋颜宁、师傅一同的,但却落到了这地方。这符纸虽好,但传送位置不定,修仙界什么模样她都搞不清,哪里知道其他人落在何处了。
  “那我放信号了。”
  吕奕嘀咕,说罢从袖袋中掏出一小铁丸,他正要往头顶抛,就听燕不悔高呼——
  “是你拔出了剑?”
  话音落,燕不悔与秋颜宁几人已到面前。
  吕奕看了眼手中之剑,心虚道:“是我。”
  仁怀难以置信,不禁笑骂道:“当年张元仪都不成,如今居然认了你?这惊雷的剑灵莫不是瞎了眼?”
  话的最后他声有些尖,对此震惊不已。
  燕玄灵一脸茫然问:“四父,这是什么剑啊?”
  常静替燕不悔答:“历代掌门之剑,此剑出自紫虚真人之手。”
  掌门剑?
  白棠心底更羡了,吕奕这厮虽有运道加身,但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些!想当初,戚念得赤鸿剑可是受了不少磨,换作他却轻而易举。
  啧啧啧!方才那气势!
  这么一想,她竟有些嫌弃自己那法器了。
  骨扇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情绪,在她腰间挣扎了几下。想它被邪魔当做宝物供奉,怎么到这小修士手中却被嫌弃了?
  白棠低头拍了下骨扇,便听常静道:“也好,免得旁人觊觎。”
  仁怀也道:“不错,这四百年里倒是有许多修士到此拔剑。”
  闻言,燕不悔哈哈大笑:“这又是那帮蠢货?惊雷岂是凡物?若剑气震荡,足以叫人经脉断裂。”
  不是凡物?那怎就选中了吕奕这厮?
  白棠嘴角一抽,她瞥了眼不远处倒地的幼童,指了指问:“可是像这样?”
  秋颜宁蹲身查探,之后才道:“不碍事,只是昏了过去,这孩子怕是几日没吃饱饭了。”
  吕奕对师傅一番话还心有余悸,他瞥了眼地上的幼童,“方才我还见他将馍馍放在土包上。”
  几人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燕玄灵给那幼童喂了些水才见转醒。后来问起,几人这才知此子名唤杜艮生,父母均已离世,平日靠给城中的小门派采药糊口。
  艮生祖上受真派之恩,他不敢忘,故每日都会到此祭拜。
  无苓山仍归真教,但此地已一点不剩了。师徒几人随艮生来到城中,据仁怀说,这大洲虽叫做修仙界,却是凡人居多。
  近些年,三流门派越来越多,这帮人四处揽人收徒,但身上实学却不多,算不得真修士。
  就说杜艮生做事的那门派。
  虽然自称修仙门派,但其实是一帮为大门派制药的凡人。
  东秘与修仙界货币不通,但好在真金白银奇珍还是值钱的,秋颜宁、白棠、吕奕都是俗世出身,修仙界一些事是摸不清,但对做买卖却精着呢,当铺哪里骗到了她们。
  而那伙计也不敢骗,见她们一行气场不似凡人,身上佩刀剑,就明白是帮惹不起的人。秋颜宁与白棠给了杜艮生一些钱票,便随燕不悔几人出了城。
  期间几人已赶了七日的路,距醮典开礼还有一日,各门各派都在急匆匆往元清宗赶,故此路上能见许多修士。
  不是所有修士都有请帖,醮典场地虽大,却无法容纳修仙界所以修士。故此,去醮典要赶块,早去还能有一席位。若是迟了,那可只能在外围打铺,站在高处观望了。
  白棠不停打量路上的修士,这帮有老者有少年,但修为极浅像都是入门。但即便如此,她悬着的心始终未能放下。
  她并非傲气狂妄之人,自知入门不久,也就不妄想着争夺百名之内,只要恰好入围就心满意足了。
  醮典,那又是何等场面?
  越往前,她心就忍不住慌,有惶恐有激动,即便当初进宫看秋二小姐婚宴,她也不曾这样。
  秋颜宁见她忐忑,轻轻拉着她的手,低声哄道:“没事。”
  白棠愣了愣,嘴角笑意不觉扬了扬,情绪渐渐放松。
  她太过依赖秋颜宁,似乎有这人在,之后的难事便也不算难事了。
  吕奕问:“前辈,我们几时才能到元清宗?”
  仁怀捋着胡须道:“元清宗在东南西北各设有船,此次咱们运气好,等过了这城,就有船迎我们了。”
  这元清宗果然阔绰!
  白棠暗叹。
  她环顾四周,隐隐见前方有江河。
  四人是东秘人,一路听仁怀说起才知修仙界无州,只有道,如:幽峡道、大罗道、小珊道诸如此类。
  百姓生活如常,各城有主,而规矩戒律则是由修士与城主共定。
  如此一来,各地的禁忌也不同。
  待过了城,映入眼帘的便是岸头与水道,在一巨舶下站在两名年轻的修士。
  二人身穿靛青交领长袍,衣角绣有白色一小字。
  那两名修士似是有些好奇,他们见这几人穿着随意,有老有少,无论男女一个个掩面掩修为。
  要说女修……那可是稀奇啊。
  二人有些羡慕,就忍不住多瞥了眼,边看心底还思忖:这到底是哪个门派?
  “仁怀老哥?”
  这时,身后有人道。
  几人回首,见一帮穿着黛衣的修士走来。
  这帮人头戴云冠,个个透着股子活力,看人表情也和善谦谦。在见秋颜宁三人后,不禁小声嘀咕起来。
  白棠隔着纱面打量这帮同辈,实力应于他们不相上下。
  为首者是一约莫五十的男子,他见仁怀笑了,调侃道:“怎么?这回还没劝来常明兄?”
  仁怀拢袖笑了笑,却没做声。
  男子长叹道:“我懂,常明兄他倔。但他该来呀,自家秘境岂能便宜那些人。”
  此人师重明山,说起来这重明山与真教算得难兄难弟,同病相怜了。
  四百年前,鹏山派灭了,真教没落了,与之相比重明山的处境就要好许多。当年封印,重明山的修士也去了,而重明山也因此元气大伤,所幸根基尚在。
  早些年,重明山还萎靡不振,但随着发展,近些年已开始起势了。
  仁怀只是笑道:“容光老弟,你倒忧心呐。”
  容光一脸忧愁,摇了摇头,领着徒弟们先上了船。
  燕不悔几人则紧随其后,待到船中的内间,他才啐道:“王容光这人四百年了还是如此丧气!”
  仁怀笑呵呵道:“你又不是不知。”
  燕不悔想了想,脱口道:“我记得,这厮四百年前可是被邪魔吓哭了。”
  白棠瘪了瘪嘴,插嘴道:“师伯,您就别笑话人了。”
  燕不悔厚颜无耻,他干咳几声后,怒瞪她道:“师伯哪里笑话人了,不过是实话罢了!”
  说着,他又对徒弟们嚷道:“你们方才可看清那几个小崽子?保不齐日后要碰上!”
  燕玄灵举手道:“我看清了!”
  燕不悔眼前一亮,问:“我徒弟果然机敏,玄灵你看清什么了?”
  燕玄灵直肠子,傻乎乎道:“我觉得他们长的不好看,也没我厉害!”
  “唉。”
  常静叹气。
  白棠一口茶水噎了,秋颜宁倒还好。重明山那帮修士虽算不上俊朗非凡,却也是生得灵气,模样也端正。可不知怎的,到燕玄灵口中就变成不好看了。
  燕不悔直接往燕玄灵脑瓜子上一敲,教训道:“你看这些做甚?好不好看能当饭吃?你厉害?人家还比你聪明呢!往后都学学你三师弟与白师妹这鬼精。”
  她哪里鬼精了?
  白棠瞪大眼,对此一脸茫然。
  吕奕委屈:“师傅,我老实啊。”
  燕不悔瞪了他一眼。
  吕奕原本还想说,见此立马闭了嘴。
  燕不悔忽然一改态度,笑得无赖又鸡贼:“嘿,既然都说真教没落,那便装个没落的样子吧。你们都给我收着,能简则简,莫给我炫技!那些什么刀剑扇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待时机到时再亮。”
  吕奕面上狗腿一笑,忙点头道:“师傅您老说得对。”
  白棠没再多嘴,其实她五人在乌乙山时也是这一想,一来隐藏实力,又好探清局势,二来还能炸唬人。
  交代一番后,一路无话,五人各自打坐或闭目养神。
  ……
  不出半日,随着船停,元清宗已到。
  这元清宗不愧为大派,坐落在山清水秀,灵脉之地,一眼望去十分气派,处处都叫人看了稀奇。
  天在飘雪,一行人被道童领进山门,那山门弟子态度恭敬,紧接着将几分纸笔递给几人,“劳前辈提笔。”
  白棠接过纸,上头无非是要写道名、教派、道号诸如此类,几人提笔写下,将纸笔还给山门弟子。
  山门弟子含笑接过纸笔,表情谦谦做出个“请”,直到众人离去,他这才看书纸上的内容。
  只是这一看,他面上表情顿时崩了,不禁脱口道:“我的祖师爷呀!居然来了?”
  

开卷

  “你这是何反应?”
  另一名弟子不解。
  山门弟子与他附耳低语,那弟子闻言一愣; 随后返回去找师傅了。
  要说这段时日叫人谈论最多的除青英问鼎; 那便是真教了。此派没落; 根基已毁; 人数甚至不过两三人; 在这期间有不少人远赴乌乙山,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修仙界众人都想:两百年前都没来; 两百年后?只怕更不会来了。
  唯独元清宗掌门罗道衡,他倒以为此次醮典燕不悔二人会来。
  好巧不巧; 这“破落户”居然真来了!
  对此; 弟子心下还犯嘀咕:亏得掌门有为各门各派安置客舍,真教也在其内。否则?哼!传出去怕是要被人以为元清宗惺惺作态了。
  ……
  再说秋颜宁与白棠几人。
  几人被一名弟子引到住处; 之后介绍几句这才离去。白棠对元清宗印象还好,她目前倒没见人露出傲慢刻薄,弟子待客也算周到。
  一日过后; 立冬到。
  醮典开礼。
  白棠醒来便听外头声响震天,众人都在往后山赶。然而; 燕不悔还在卧房里睡觉; 对此没有半点反应。见此,戚念与燕玄灵急得跺脚; 他们对醮典本就好奇不已,但未得师命又不敢擅自行动。
  “师傅?”
  白棠唤道。
  她扭头回首,见常静正在一旁静静泡着茶。
  常静的真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若不是因神色沧桑淡薄; 光看外貌就是位大她几岁的姐姐。而常静之所以能被称为双绝,容貌是其一,天赋根骨才是首先。
  四百多年过去,她性子已敛了些,故此白棠从未见过她真正出手!但据仁怀所说,她的修为其实在他与燕不悔之上。
  吕奕接着问道:“师叔,开礼咱们不去吗?”
  此时,卧房里的燕不悔开始嚷了起来:“去?去个屁!那劳什子祭礼又臭又长十日后才结束!有这十日你们怎不拿来打打坐练练剑?”
  常静闻言不乐意了,直接掀他老底道:“少年人难免好奇,我可是记得师兄当年经常缠着六师兄问醮典之事。”
  燕不悔险些从榻上滚下来,矢口否认:“胡说。”
  常静鄙夷自家师兄,接着对几人道:“想去就去吧,去见见那些门派与修士也好。”
  “多谢师叔!”
  吕奕一听乐了。
  五人戴上斗笠,遮了脸,开开心心随人流去了后山。
  后山是一诺大场地,几人置身其中犹如蝼蚁。此时还早,一眼望去有些稀疏,白棠与秋颜宁找了地方坐下,燕玄灵、吕奕与戚念则坐在后头。
  白棠扫了一眼,就见昨日遇见那帮重明山的修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这时,身旁一修士道:“万峰宗居然来了。”
  白棠扭头,见一帮穿着白色道袍的男子。
  这帮人与元清宗不同,他们是衣襟处绣银色小图绣,仙逸十足。为首老者神色庄重,另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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