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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家小姐攻略了gl-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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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棠指着那矮小的石洞,虽未进洞,但已觉得身心舒畅,一股天然灵气扑面。秋颜宁首选进,戚念则跟在二人身后,通过赤鸿散发的红光,见洞中石如玉结晶,灵气十足。奇的是此处仙灵之气堪比天坑,甚至比天坑更甚,极为适合修行。
  书中曾记载:地有灵脉,而生异石。想来这些石头对修行也有些帮助。秋颜宁敲下一块,握在手中暖暖的,但转瞬便吸收干净,变作齑粉。
  在尽头,一个状如碗的石凹中,顶上还有水一滴滴往下落,而石碗正呈着块稠状,底层已成凝胶。想来,这就是鼠精所说之物了。
  三人取出小勺,分别挖了一些吃。顿时,一股浓郁的灵气蔓延四肢百骸,一时竟难以消化,只得留在此处打坐调息了。
  ……
  安京。
  这日大雪,风彦正要出门。
  “她们三个究竟去了哪里呀?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姜稚拉扯着风彦的衣袖,在后头不停问道。
  这半月里,小丫头一直缠着他。当初,还想要找白棠等人的麻烦,可没想到相处一段日子,关系竟交好了。
  风彦哭笑不得,对她道:“她们要去乌乙山。”
  姜稚问:“那时什么地方?”
  风彦摇头,出门正见张之寅,他一愣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张之寅道:“无事。”
  说着,正要进门,可当他踏出一步却觉脚下异物。拨开厚雪,就见是一只纸鹤,上头写着:白秋。展开纸鹤,他扫了一眼,便递给风彦。
  风彦看罢,感慨道:“没想到白姑娘她们竟遇见了这样的事,不过那山匪真是放肆,竟有叛乱造反之心。”
  小小的姜稚一语道破:“可这信是如何送到的呀?”
  张之寅眺望远方,叹答:“她们是奇人。”
  姜稚不明,因为这时,许多东西离她还很远。但风彦二人心中已有大概,他们与她们并非一类人,同行时,他们藏了秘密,这二人何尝不是。某些奥妙之事,远观已是件奇遇,更何况触及……
  

小沧

  洞中无日夜,不知过去多久。
  秋颜宁倏地睁开双眼; 她突破了。
  前段日子里; 她看似如常; 但修为实则已至小瓶颈。她本以为要待到明年才能突破; 岂料歪打正着之下; 让她们寻到了这地方。
  秋颜宁心底没有激动是假,对此也不得不感叹:修行果真离不开机缘……
  若她只是守在一处苦修; 且未得这些机缘,怕是还是初窥门径; 在边缘徘徊摸索。饶是天赋再好; 也需基础、良师、机缘,缺一不可。
  收回思绪; 她又恍然想到什么。
  秋颜宁从乾坤袋中取出玉盒,而玉盒中正放着碧心仙棠籽,只是红壳光滑似乎没有破芽的迹象。
  这些年里; 秋颜宁不知尝试了多少方法,却始终不能让这两颗树种发芽。但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想在天坑中那株碧心仙棠; 长至千年也不过矮矮一株,甚至长结了三籽; 更何况是在普通环境。
  此地灵气如此浓郁,尤其是石碗中凝胶,若是取一些灵石凝胶,不知能不能催生仙棠籽发芽?
  想着; 秋颜宁掰下一些灵石放入玉盒,又从石凹中取了两勺凝胶。那凝胶如雪遇沸水,刚接到瞬地莲水便开始融化。
  之后,秋颜宁也不再管它,自顾着打坐调息。
  约莫又过了几日后,秋颜宁再次睁眼。
  “姐姐你看,发芽了!”
  刚睁眼,就听白棠惊喜唤着,戚念则在一旁观察。
  “果真如此。”
  她定睛一看,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玉盒中,碧心仙棠籽已冒出了芽尖儿,颜色青碧如玉,而盒中之水又变作了凝胶。
  她问:“你们是何时醒来?”
  白棠答:“就在刚刚。”
  想来浪费许多时日,秋颜宁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白棠点点头,与秋颜宁一同取了灵石与凝胶后,这才从洞口出来。
  洞外,白雪茫茫,雪都快没过小腿了。
  “好静,那帮山匪该不会是逃了吧?”
  白棠戴上斗笠挡雪,发觉这山里死一般寂,再听也毫无反应,不禁蹙眉。
  她扭头看秋颜宁,见秋颜宁在洞口下了符咒禁制,是在防又虫兽误入,怕它们再惹祸端。
  秋颜宁施好术,与她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嗯。”
  白棠应答,往山寨而去。岂料这山寨早已付之一炬,只剩下一些骨架,在有些树身上还留有刀痕,想来山寨的贼匪早被官兵搅了窝。
  稍看了几眼,也不多做停留,下山后直往大道而去。
  “姑娘!”
  这刚走上大道,便听身后有人唤道。
  白棠回首,原来是小镇的店家与镇中百姓。
  “姑娘,不,不仙姑,您的马!”
  一男子战战兢兢,将两匹马牵到二人跟前。
  秋颜宁谢过,问道:“多谢,诸位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有人道:“这半月我们都在这段路等呢。”
  秋颜宁有些讶意,又道:“劳烦了。”
  店家道:“不劳烦,不劳烦,我们还要谢谢三位啊!”
  白棠瞥了眼捧着果菜满怀感激的众人,她心下已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当即,她忽地绽出一个笑颜,“该做之事,不必谢。”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与秋颜宁二人忙上马,拍马绝尘而去。
  马儿狂奔,镇中百姓速度再快,也追不上,只得目送她们远去……
  而这段日子里,风稷继位一事已从安京传开。
  一时百姓骚然。
  无论秋颜宁三人走至何处,无不在议论风稷继位,而大王子风彦却往西北治水。有人道风稷心狠,有意打压,兄弟之情不过如此;也有人道:风彦懦弱,因治水一事阴影,在躲避;还有人辩解是风彦心仁。
  秋颜宁与白棠自然清楚内情,但此事与她们无关,对种种猜测,听罢只是一笑。
  ……
  上枝县。
  这天,县中忽然出现了三抹陌生的身影。
  要说上枝县,既不是大道四通的通行重县,景色也算不上多宜人,普普通通,极少有外乡人到,尤其是生了蓝瞳的外乡人。
  “这位大哥,你可知乌乙山?”
  小贩正昏昏欲睡,见面眼前的异乡女子顿时清醒了,他抹了抹嘴道:“知道知道。”
  秋颜宁问:“敢问在何处?”
  小贩看不见她纱笠下的容颜,也死了心,便指着尽头道:“喏,那儿就是乌乙山,不过十几年前刚在此处落了衙门。”
  “多谢。”
  谢过小贩,三人离了上枝县,白棠一路难免丧气,实在又有些愤,不想寻了几个月竟是这样的结果。
  秋颜宁安抚道:“小棠,罢了。”
  白棠嘟囔了几句,又问:“那接下来我们去何处呀?”
  秋颜宁道:“沧国。”
  “沧国?”
  白棠一惊,险些连缰绳都没握紧。沧国!沧国是什么地方?那是仙东最东国。与央、定其他各国隔海相望。
  这意思便是要渡海啊!
  可海上未知,若突遭风暴,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要说她长至十五,海都不曾见过,更何况是出海。
  听人说海无底,要是落入海中怎么办?
  白棠脑中思绪混乱,不过……
  沧国的簪子与衣裳倒是好看,无论暗纹或是图绣纹样,都是绚烂繁琐无比。繁华即繁花,故此沧国女子的有些衣裙又称作繁华服。
  白棠满脑子想法,戚念却问:“沧国,哪里?”
  秋颜宁道:“在最东。”
  戚念又问:“比央最东,东吗?”
  白棠抢答:“是呀!不仅东,还有渡海!十三你知什么是海吗?”
  戚念摇头。
  白棠叹道:“若是我们能飞就好了。”
  秋颜宁笑道:“如今修为,即使是飞也飞不快,甚至还会力竭坠落,若是飞得快飞得高,但修为不足以抵抗,怕是会冻死!”
  戚念眼前一亮,问道:“强,就能吗?”
  秋颜宁感慨道:“是。往后修仙界中,不知有人会不会想出入门修士也可飞行的法术……”
  白棠想了想,答道:“会吧。”
  “是啊。”
  秋颜宁对她轻轻一笑,只是到那时,她们可还尚在?对于修行这条路,她已不知何处是尽头,兴许是明天,又或许……更远。但飞升封神她不敢多想。
  此事,戚念记下了。不过他沉默寡言,也只是默默记下罢了。
  再往东行一个月,便到了小沧城。
  小沧城不小,与沧国隔海,又是央沧两国来往重都,城中甚是繁华,若走至岸头,便到处可见运货之人。这货物无非是些海货,或是从沧国而来奇货,一般需由官府检查,之后才能入市去卖。
  奇货于小沧人而言,早已不稀奇,故此多是外乡人或异国人买,甚至有人从千里迢迢赶来,只为寻一些沧国奇货。
  此时朝节将至,购货者、置办者甚多,街巷两道全是小商贩,还有那沿街敲喊的卖货郎,待到繁华处,甚至水泄不通。
  朝节团圆,无人出海。
  故此,三人只得等过了朝节后一个月,才能再同别人一起出海。小沧人出海就是如此,忌讳颇多,百年前还不允女人上船,后来海女仙崛起,香火一鼎,规矩可又改了。
  等归等,身在俗世,朝节还是要过。
  花了些银两,暂住一处空院,安顿好住处三人这才闲逛。
  “这就是海?”
  白棠蹙眉,不禁倒退几步,生怕被浪花打中。她一眼望去,就见碧黑的浪如野兽窜动,而她面对着海,渺小犹如蝼蚁一般。
  她不爱看海,太让人发怵,与想象的根本完全不一样。
  “这海不好看,走吧!走吧!”白棠摇了摇头,不想再看下去了,揪着戚念就要走。
  秋颜宁揉了揉她头,道:“只是此处不适合观赏罢了。”
  她与秋景云过沙州,那里海水碧蓝,浅浅又缓和,沙是白金色,沙滩上还有些妃色琉璃似的蚌壳。
  白棠对海毫无兴趣,嘀咕了一句:“都一样。”
  “走吧。”
  秋颜宁只得无奈一笑,与二人挤入人群,置办了一大堆东西,这才回了小院。
  次日,朝节夜。
  “十三!”
  白棠喝了一声,将菜递给他。
  戚念乖巧接过来,秋颜宁道:“他今日很开心啊。”
  “打扮了能不开心吗?”白棠瘪嘴,瞄了一眼小脸红扑扑,头上别着两朵绒花,眉间瞄了朱砂,唇上点了朱色,身穿樱纹繁华服的戚念……
  乍一看,活像是花仙座下的女仙童活了!
  这死小子,怎就这么爱穿女儿装呢?
  白棠百思不得其解,待摆好菜式,三人才入座。
  替秋颜宁斟了些酒,又替自己倒了一小杯。
  那日,她们抵不过那店家天花乱坠的吹赞,又从从沧国而来,以花酿制,口感极好,这才买了一壶。
  白棠不曾喝过酒,秋颜宁饮酒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秋颜宁追忆往昔,依稀记得笄礼时尝过一小口,再是成亲时,国宴之时,但十五岁朝节那日,她却记忆犹新。她喝了酒,拖着白棠翻墙跑出玩,那是她唯一大胆过的一回
  白棠抿了一小口酒,见她在笑,便问道:“怎么了,姐姐?”
  “真是想起以前罢了。”秋颜宁浅笑,端起酒杯。
  白棠也笑,忽然又一脸惊艳道:“这酒好喝。”
  “是么?”
  秋颜宁愣了愣,也尝了一些。
  

起潮

  她不爱酒味,但尝了这酒不禁多饮了几杯。
  白棠又斟了一杯; 道:“那人果然没骗我们。”
  “我也。”
  戚念眼馋; 突然冒出一句。
  秋颜宁却笑道:“你尚未到饮酒的年纪。”
  “就是; 孩子家喝什么酒。”白棠瞥了眼戚念; 与秋颜宁将剩下的酒分了。
  饮了一壶酒; 又吃了菜,也不知是酒的后劲大; 还是她们没想到,成了修士还是会醉酒。
  这酒劲儿; 一下子上来了。
  白棠只觉得脸烫; 脑子晕乎乎,身子轻飘飘的; 心底甚是愉悦。暗道:没想到啊!三年之后,她竟与大小姐平坐,共度朝节了。
  而这些事她原本不敢想; 如今……她是否还能再妄想一些?
  再忆三年前,她吐出真言:“其实……当年朝节以前; 我根本没见过灯会。”
  话落; 她垂眸,竟有些想哭了。
  秋颜宁脸微红; 听院外乐声越来越近,她知这是有游行队伍到此处了。
  她问:“小棠想看吗?”
  白棠微愣,原本思绪就乱,这下她更不懂秋颜宁的话了。
  但不等她反应; 秋颜宁便拉着她出了门。
  推开门,乐声震撼,晃眼的金灿于花香酒香。这时,队伍中一名手持玉瓶的高挑女子,她容颜绝色出彩,身着彩衣华裙,仪态端庄,额上有淡紫花钿,头挽发髻更是仙逸精巧,俨然是一副花神打扮。
  花神女子将花露洒向二人,轻轻行一礼,朱唇微启祝福道:“朝节安康,吉乐新气。”
  礼毕,花神女子朝她们娇俏一笑,随又端正仪态继续往前行。
  白棠眨了眨,忍不住笑道:“这姐姐真有趣。”
  传闻,花神名唤兮。兮生得极美,但却是位男子,即便如此仍受无数男女爱慕,虽叫花神,但其实掌管春日与情爱,香火之鼎不输仙鸾。
  “小棠。”
  白棠回首,却被秋颜宁轻轻抱住,“谢谢你能一直伴我。”
  闻言白棠头埋下,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忍不住放声大哭来,她抱着秋颜宁很紧,很紧。
  但即便是醉酒,即便脑中再乱,白棠也不敢开口,她宁可守着当前这感情,也不愿冒险。
  可她……怎么甘心?
  秋颜宁醉意正劲头,从没见过白棠哭得这么凶,难免有些手足无措了,便不停问:“怎么了?怎么了?”
  白棠并未回答。
  秋颜宁低头一看,原来白棠已倚在自己怀中睡了。
  “小棠?小棠?”
  醉酒后,秋颜宁变得异常聒噪,她又唤了几声白棠,但仍无反应。
  她吹了几阵冷风,待清醒了几分,这才想起将白棠送回房中。
  正想要将她放在床上,却见她握紧自己衣衫。
  “我…不要你谢……”
  白棠蹙眉呓语,眼角滑落几滴泪,抓着衣衫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这回,秋颜宁心底懂了。此事她虽迟钝,却也不傻。
  秋颜宁默然,轻轻拿下白棠的手,替她掖好被子,便独自去外头吹冷风去了。
  ……
  次日。
  白棠艰难睁开双眼,醒来时脑中炸疼,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调息一番后才稳住。
  这酒果然是喝不得!
  她气哼哼,对那酒只剩下恨,至于醉酒时的事,早已抛掷九霄云外了。
  歪歪扭扭走出去,正想做早膳,不想秋颜宁已经好了。
  秋颜宁抬眼,见她浅浅一笑,道:“洗漱一下,吃饭了。”
  “都怪昨日的酒!”白棠嘟囔了一句,默默去洗漱。
  闻言,秋颜宁笑着摇头,眼底的黯然与纠结稍纵即逝。
  饭后,白棠问:“姐姐,今日我们做什么?”
  秋颜宁想了许久,反问道:“小棠想如何安排?”
  白棠也不知该做什么,对戚念道:“十三!你想什么?”
  “吃。”
  戚念淡淡吐出一个字。
  秋颜宁轻笑,道:“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罢,三人当即动身外出。
  这一出门,就见一帮人都在往海边赶去,白棠拉住一人问:“这位姑娘,不知前面发生何事?”
  那女子愁容满面道:“唉!自然是祭海,这几年海神仙胃口越来越大了!”
  白棠二人知这海神仙并非是真神仙,而是一种海妖,但谁也不曾见过海妖的真面目,二人也无从得知,这海妖究竟叫什么。
  而这海妖所到之处必有灾,尤其是远航之人,最怕遇见这海神仙,若是遇见,十个有九难回。
  故此,每年之初需祭海。
  在千年前,当地权贵以奴隶祭祀,而今是以牛羊猪鸡代替祭祀,每祭一次海,需往海中投入百头猪羊。
  女子边走边与三人絮叨:“去年,咱这儿都祭祀四次了,可海神仙还是不满呐!”
  白棠一惊,道:“四次?那可得损多少牲口呀?”
  女子叹道:“是啊,这样可耗不起……”
  “没办法,人哪里斗得过神仙啊!”
  听她们几人交谈,一白须老者插了句嘴,苍老混浊的目光望向那黑潮翻涌的怒海,从中流露出几丝恐惧。
  白棠恍然大悟,有时她的感知要胜秋颜宁许多,尤其是对一些邪祟。
  难怪!难怪那日她看这海如此吓人。
  走到祭祀岸头,而岸头上,一座海仙神像屹立。这海仙分明是渔民打扮,身子却伟岸坚毅,表情有些怜悯慈爱。
  听同行女子说,这海仙是当地人,生于百年前,此人心善,且带领的船队每每都能平安归来,又曾预知过几次灾祸,救人无数。故后人为他立像朝拜。
  “这海仙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
  秋颜宁仰望海仙巨像,面色凝重,轻声与二人道。
  “这……我还没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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