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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徒弟成女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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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林丞相走了之后,叶无惜又独自一人呆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后她终于叫了宫中的暗卫,派了三个人去军中查探那个左玉晋是不是有将才。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那左玉晋如今不在边城,而是在守卫京城的军士中做千夫长。暗卫此去,一来一回加上观察,也没用三日时间,可三日过后他们给叶无惜回禀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左玉晋每日里安安分分去军中做事,无事的时候也会打来一壶酒与人唠嗑闲聊,实在看不出什么大将之风,反而像个不如意的混子。
  叶无惜就为难了,按道理来说丞相不能骗自己,也没必要骗自己。可若是不能证明这个左玉晋的本事,又哪里敢对他委以重任派往边城?
  为难了几日的叶无惜终于被叶落尘套出了话,叶落尘看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这几日愁眉苦脸就是为了此事?”
  叶无惜点了点头,说:“我也知道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长久地伪装下去,可如今大烈铁骑蠢蠢欲动,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发掘一个将才?”
  “这等小事你应该早早地跟我说啊!”叶落尘说,“我帮你去看看人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的人,看这种人的眼光应该还算不错。”
  “师父预备怎么做?”叶无惜看着跃跃欲试的叶落尘,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结果自然是,叶落尘非常期待地说:“听说这人喜欢喝酒,经常去一家酒坊里喝酒。而没有人能猜出他真正想法的原因是他从未曾喝醉过的。可是我的酒量你应当是知道的吧,就不信还有我灌不醉的人。”
  “师父真打算这么做?”叶无惜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可若是他的酒量真如传闻中那般神乎其神,师父把自己灌醉了该如何是好?我不放心。”
  “… …”叶落尘突然敲了敲叶无惜的脑袋,说,“没想到在你心里为师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我去杀个人你觉得我会被抓起来,我去拼个酒你觉得我会被灌醉,那在你心里我还有什么引以自豪地你可以相信的事?”
  “… …”叶无惜想了许久,说,“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师父好看了,师父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虽然叶无惜说了一个事实,但是这也称得上一句非常符合气氛的情话。
  然而叶落尘从来都是毁气氛的好手,她非常严肃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青楼蹲他?”
  “… …”叶无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不知道自家师父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危险的结论,只好再三强调,“师父绝对不许去那种地方。”
  “怎么?看你这样子,去过了?”叶落尘问了一句。
  叶无惜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青楼闻到的浓郁的香味儿,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顿时脸色爆红,她结结巴巴地说:“总… …总之师父不可以去那种地方就是了。我也不会再去了,反正现在天大地大师父大,除了你们再没有人敢说我的不是,要谈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
  “… …”
  “… …”
  最后两个人讨论了许久,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想法,那就是叶落尘去酒坊找左玉晋拼酒,叶无惜装作陌生人在一旁守着,确保有意外发生。
  爱喝酒的人总是容易在酒上栽跟头,叶落尘只在酒坊里一日半,便等来了即将上钩的鱼儿。说来也奇怪,别人看到叶落尘这副长相,总会被她惊艳到,继而或大胆、或小心地看上几眼,可这个左玉晋的眼神从进来便落在酒坛子上,没往叶落尘脸上看一眼。
  这样也好,这样计划才能进行下去。叶落尘暗暗地想着。
  “酒娘,你这坛子酒怎么这么香?快给我盛三碗上来。”左玉晋不耐烦地催促着,甚至因为叶落尘动作太慢,想亲自去盛酒。
  可下一秒酒坛子就被人摁住了,他抬头看了叶落尘一眼,问:“这是何意?酒摆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喝的吗?”
  “是给人喝的,但是不一定是给你喝的。”叶落尘笑了笑,“我酒三娘生平最好这酿酒之事,可酿出来的酒只给有缘人喝。”
  “何为有缘人?”左玉晋来了几分兴致,“如何才能成为你的有缘人?”
  叶落尘突然指了指一旁普通的酒,说:“我看出来你也是个能喝的人,今日只要你能把我喝趴下了,莫说这坛子酒,就是再送你十坛也是没问题的。”
  “好!”左玉晋自信没有人能喝倒自己,当即要倒酒与叶落尘拼。
  可是市井传言多有夸大,左玉晋酒量是不错,可是在叶落尘这里是真的不够看。两个人没歇一口气喝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左玉晋渐渐开始头晕眼花,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叶落尘拿酒杯遮住自己的脸笑了笑:还行,总算是醉了。
  叶无惜也看出了点儿道道,屏退了众人,此刻酒坊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来来来,倒酒,接着喝!”左玉晋像是咬着舌头在说话。
  可下一秒叶落尘把他面前的酒坛子拿走了,说:“喝什么酒?大烈军都要打进来了,我这小酒坊也要关门了,算了算了,还是把酒都砸了吧!”
  若是左玉晋脑子还像平日里那样清楚,肯定能发现这话里有套,涉及到两军交战的事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做人还是要收敛一些才能保命。可是现在他已经喝懵圈了,满脑子都是美酒美,抱着酒坛子就说:“大——大烈铁骑算——算个屁啊,要是给老子一队人马,直接打到他们都城给他们灭了国。”
  叶落尘觉得有戏,忙用不屑的口气说:“你这人还挺逗,说大话谁不会啊?要我说我还能把大烈国国主的脑袋给摘下来呢!”好吧,叶落尘还真的干过这种事。
  谁知道左玉晋说:“这话要是放在五年前我绝对不敢开口,只是这几年大烈朝堂诡秘莫测,文臣武将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这样的氛围之下自然没什么心思去壮大骑兵。再加上之前大烈国国主的脑袋真的被人摘了,如今太后一介妇人当道,小肚鸡肠且没什么本事,自然更是对大烈国力的巨大打击。在大烈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若是大宣能派我去打仗,必可将大烈国土踏破,届时一统天下未必不可。”
  远在京城,却能分析当下时局,看样子的确像个人才,可只因为这一句话就让他做三军统帅,一则过于草率,二则也没有人服气。
  叶落尘便说:“好大的口气,可大烈铁骑再差劲儿也不是我大宣的骑兵能比得上的,真要打起来胜负未定啊。”
  “大烈铁骑是厉害,不过那是之前。嗝——”左玉晋说着说着,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之前有逐日神弓在,我大宣无人能与大烈军正面相抗,只能跑起来被人追在屁股后边打。试问步兵如何跑得过骑兵?”
  “可如今不也是这样吗?”叶落尘又说,“难不成如今出了什么变故?”
  “自然出了变故。我之前就说过了已经有人宰了大烈国国主,那人便是曾经的镇国公主,如今的皇后娘娘,这位可是女中豪杰,在战场是以一当百的人。如果皇上肯让皇后娘娘去冒险,她绝对是那种左右战局的人。”左玉晋说完又摇了摇头,“只可惜… …只可惜… …”
  可惜什么?这是叶落尘心底的疑问,当然她也直接问出了口。
  “可惜皇上舍不得。”左玉晋说,“既然皇上舍不得,那就只能与大烈铁骑耗,又会恢复到两军胶着的时候,那就无能为力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不说这些,都没用,都没有!我们接着喝!”


第七十一章 她是一头狼; 而不是金丝雀
  回宫的路上; 叶落尘率先开口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论装傻充愣; 叶无惜不输任何人。
  偏叶落尘从不对她设防; 当真以为她没听懂,便说:“就是刚刚的那个左玉晋啊; 你觉得能用吗?我觉得还行吧; 毕竟能这么了解当下局势的人不多了。”说到最后; 叶落尘都像是在自言自语。
  “… …”叶无惜沉默了许久,终于说; “你容我再想想; 此事事关重大。”
  正如左玉晋猜测的那样; 叶无惜是不愿意叶落尘去冒险的。本来叶落尘之前在边城呆着的时候,木哲将军也不会叫她上真正的战场; 最多不过是守城的时候在城楼上; 从未历经过真正的厮杀。虽然知道师父武功高强,但是真要放任她在战场厮杀; 叶无惜终究是舍不得。
  曾经看过的许多话本子,那里头的一国之君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 最后美色误国; 成了亡国之君。叶无惜还记得自己当时对此十分嗤之以鼻,可那也许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今她也有了昏君之嫌; 江山美人真的太难取舍。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边城战事越来越急; 叶无惜终于忍不住召见了左玉晋; 封了他做三军元帅赶赴边城镇守边关,不日便出发。说来这不修边幅的千夫长左玉晋胆子脾气都不小,当即跪在殿前请求皇后娘娘一同出征,否则这个三军元帅他当不来。
  叶无惜当即将圣旨砸到了左玉晋身上,怒道:“你见过哪朝哪代需要皇后亲自上战场打仗的?如果你这个三军元帅连个前锋都点不出来的话,也不必去打仗了,直接提头来见吧!”
  左玉晋这人却什么话都敢往出说:“皇上虽然不是开天辟地第一位女皇,可是臣下看得出来您有资格成为古今以来最伟大的一位女皇,要成就霸业就要有所取舍。更何况皇后娘娘本就有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的本事,算起来也不会特别危险。只要皇上下得了决心,臣下就敢立拿下大烈国的军令状。”
  朝臣们不敢大声议论,却也有“嗡嗡嗡”的声音不断传到叶无惜耳朵里。偏生叶无惜耳朵又非常好使,竟然发现居然大多数人都觉得此计可行。
  “那这么说你是要违抗朕的圣旨?”叶无惜怒极反笑,“你是真的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而且你所谓的皇后一人可抵挡千军万马,难道朕做不到吗?你信不信朕同样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下摘了你的首级?”
  “臣下不想抗旨,可臣下认为既然要打就要一战成名,就要实现真正的天下一统。若只为了守城,臣下做这个三军统帅也没有任何意义,边城的几位将军都是守得住的。”左玉晋话锋一转,“至于皇上所说的一样,为皇者御驾亲征,岂不显得我大宣情势危急?这个时候不但不能鼓舞士气,反而引得将士们士气低迷,如何再与大烈铁骑交战?”
  丞相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他出来说:“皇上,左将军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叶无惜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压下自己杀人的欲望,说:“今日之事先议到此,退朝!”
  “陛下——”丞相喊了一声,可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住叶无惜离开的步伐。
  叶无惜自坐上皇位以来,处理了不少大事,加上之前朝中许多事都有她的手笔,因此文武百官对叶无惜这个皇帝还是很满意的。可叶无惜作为帝皇,却有一个巨大的甚至可以说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叶落尘。若是皇上再这么放不下,于家国都不利,且不说别的,就照着皇上对皇后这样深厚的感情,这后宫怕是真正做到虚设了。她二人又同为女子,如何才能让皇室血脉流传下去?
  “这… …丞相大人,你可要劝着一些啊。”有大臣忍不住朝林丞相说,“您府上的三公子可是少有的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人。”
  “事关社稷,老夫自当不会推辞。只是看陛下的样子,怕是难喽!”林丞相一副为难地样子,他已经抱了一颗死谏的心,只是就怕堵上自己一条性命,陛下也未必能够改变主意。
  … …
  叶无惜带着满肚子的火回到了承德殿,一边生闷气一边批阅奏章,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说:“今日早朝的事切忌传出去,如果朕知道谁敢把这些烦心事说给皇后听,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都听明白了吗?”
  “是!”宫人们忙回答。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下一刻叶落尘就踏进了承德殿,问:“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 …师父?”叶无惜不确定叶落尘到底听到了多少,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了一句。
  叶落尘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听到,不过我可以猜到。叶无惜,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你是觉得我上战场一定会死?”
  “师父不要说那个字,徒儿听不得!”叶无惜再抬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带上了泪花。
  “唉——”叶落尘轻轻叹了一口气,冲左右的宫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偌大一个承德殿只剩了她们师徒二人的时候,叶落尘往叶无惜身边走了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说:“怎么又哭了?你就这么委屈?”
  叶无惜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是委屈,只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明明想要这个位子就是为了能让师父再也不受委屈,可现在反而将师父推到了风口浪尖。”
  “你怎么知道这是风口浪尖呢?”叶落尘突然反问一句,“叶无惜,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喜欢安逸,整日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就行了?偶尔遛鸟逗狗,用点儿小伎俩给别人添一些无伤大雅的麻烦?… …除此之外还有吗?”
  叶无惜也顾不得落泪了,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叶落尘,不明所以地问:“师父是什么意思?”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每日里除了逼着自己练功之外,就想干什么去干就行!”叶落尘突然笑了,而且眼睛里仿佛生了光,“可是并不是这样的啊,在边城军营呆了几日,我便知道我曾经的以为都是错误的。我想去边城,并不是拥有多么高大尚的情操,只是因为我喜欢那里的生活,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这样的环境似乎更适合我这样的人生存下去。只有在那里,我才感觉到我是一头狼,一头可以肆意发挥自己最大凶恶的头狼… …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叶无惜很想摇头说自己不明白,师父总归是舍不得让自己不高兴的,只要自己死咬住不松口,师父绝对不会离开京城。可是那样师父真的快乐吗?她现在说的这些话表情不似作假,应该是真的向往那样的生活,自己真的要把她当成金丝雀关在笼子里一辈子吗?可师父不是金丝雀她是自由自在的一匹狼,关在笼子里会出事的。
  “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很为难!”叶无惜抱着叶落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可是翌日早朝,叶无惜又下了一道圣旨,左玉晋依旧是三军统帅,但是又加了一句——皇后叶落尘为先锋点兵一道去边城与大烈国交战。
  叶落尘离开的那日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送她上战马之前叶无惜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露出了一个几乎称得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说:“今冬雪来得早了些,边城肯定会更冷,师父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我会难过的。”
  叶落尘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里发干发涩,最后只点了点头便掉转了马头。
  作为先锋,叶落尘先带着一支骑兵离开,叶无惜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冷漠,她看着左玉晋说:“左元帅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立下的军令状。”
  “陛下放心。”左玉晋刚刚被叶无惜斜了一眼,那一瞬间他从叶无惜眸中感到的寒意竟然比这鹅毛大雪还要冷,这位真不愧是他们的皇帝陛下,这样的气势就不是先皇留下的那几位皇子可以比得上的。想到这里,左玉晋自嘲地笑笑)——若是那位同样尊贵的女子出个什么事儿,自己还真的不必活着回来。“臣下愿以项上头颅担保皇后娘娘的安危。”
  叶无惜轻轻点了点头,又在城外站了一会儿,才上了龙撵,说:“回宫吧。”
  “起驾——回宫——!”
  路上经过丞相府,叶无惜看了看身边的宫人,说:“去相府传一句话,叫林旭焱来见朕。”师父出去打仗,这大宣内部的事,也该早日提上解决的日程了。
  “是!”


第七十二章 要一个干干净净的江湖
  “陛下?”承德殿里; 林旭焱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毕竟他在这里站了快有半个时辰; 皇上叫他过来总不能是罚站的吧?
  事实上叶无惜刚才只是在走神; 她的灵魂仿佛已经追随叶落尘去了边城,加上对林旭焱不需要防备那么多; 所以才会这样。林旭焱这么一提醒; 把叶无惜吓了一跳; 若非最后的理智回来了,说不准她会叫出声。叶无惜假意淡定地说:“没什么; 朕今日叫你过来也没什么大事; 就想听你说说步非寒这个人。”
  “步非寒?”林旭焱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步非寒便是先皇派去武林大会上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叶无惜怎么会突然提起他?难不成叶无惜真的要将中原武林收入囊中?“陛下何意突然问起了他?”
  林旭焱一般不会装傻; 一旦他开始装傻; 就说明他对接下来要谈的这件事持别的意见。叶无惜看着林旭焱,问:“你觉得现在不是个找步非寒的时机?”
  犹豫了许久; 林旭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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