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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攻了那个太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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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姚正把手上的盒子交到常勋的手上:“这一盒大人先拿着,等到用完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昝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模糊,只是觉得身上那些伤口的痛觉却在一点点的消失,原本痛的发麻的伤口竟然神奇般的都好了起来,她拼命的想去回想那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然后猛的挣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她想起来了,姚正给她吃的药丸,跟当初老太医开的止痛药是同一种!
原来如此,昝琅的神情有些莫名,她想不明白姚正为什么要给她吃止疼药,或者说,姚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知道那药丸只是止疼药之后,昝琅就放松了些警惕,她觉得吃些止疼药对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帮助她尽快的恢复身体,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导致她后来面临了多大的痛苦,也只有到后来,昝琅才真切的明白姚正所说的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生不如死
演戏
第130章相见
逐鹿城里最近倒是十分的热闹; 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连集市也热闹了很多,很多小生意人也都愿意出来做点小买卖; 看着倒是一派生气盎然的样子; 跟曲牧亭之前待在这里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穿梭在人流之中,曲牧亭跟在昝子忻的身后; 昝子忻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看了一会儿才问身边的曲牧亭:“为什么这些小贩的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呆板; 没有生机。”
曲牧亭闻言,才四处看了看,果然也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想了想才说道:“可能是常勋胜券在握; 所以想让老百姓也跟着热闹一点,好显的他治理有方。等一下; 他是为了让逐鹿城看起来更加的繁华一些; 为了证明他治理有方; 是不是平遥王要来?”
常勋是为了展示功绩的话,那便只有向一个人展示了; 这个人只能是平遥王,如若不然; 常勋便是这里的老大,他没必要这样的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上面的主子来了!
昝子忻闻言,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就略过了一道白色的衣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那道身影太过熟悉,让他有些失神,等他想要再仔细去找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叔,王叔,你在看什么?”见昝子忻四处打量,曲牧亭喊了他两声都不见反应,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才将人唤醒了过来。
“哦,没什么。”昝子忻抱以歉意的眼神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平遥王的行踪被陛下严密监控,他此刻在西北处于被压制状态,根本就没有翻身的能力,所以才会把重头戏都压在岭南,希望岭南能拖住朝廷的兵力,好给他喘息的机会,所以,不会是平遥王。”
是他吗?
看着昝子忻有些恍惚的神情,曲牧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管来的是谁,这都不是他们现在该关注的问题,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昝琅平安的带出来,除此之外的其他,都不重要!
西北军营里,一个玉面纶巾的少年,一身白色的儒衫把玩着手上的夜光杯,有些遗憾的说道:“杯子成色是不错,只可惜没有美酒也没有美女,更没有皎洁的月光来配,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世子果然懂行。”常勋笑着又递过去一个白玉杯:“这个世子看着可还喜欢?”
“一般般吧。”少年人面带倦色:“我说,常大人是吧?我都坐了这么半天了,咱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抓到的那个犯人?不是你跟我父王说准备了一份大的见面礼吗?怎么这礼还得现备呀?还是说,你所谓的见面礼就这几个破杯子?”
常勋赶紧说道:“早前接到消息说世子还有几天才能到,所以有些耽误了,这犯人抓是抓到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实在是有些难办。”
少年人也就是姜楼,神色有些冷意,在一袭白衫的衬托下,越发的清贵高冷不可侵犯。
他南下的路程确实还早着,他也确实是早到了,不过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不该遇见的,姜楼本以为那人必定也在队伍之中,便想走到他前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到了。再想起方才在街上见到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他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难办就不要办了,换个能办的人来办。难道常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就这么坐着等着你?”眼神里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还是说,我父王来了,常大人你也让他这么等着?”
“不敢不敢,请世子赎罪。”常勋没想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一出口竟然会如此的凌厉,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恕你无罪,前面带路。”姜楼显然是已经没有耐性了,自己率先一步站起来,走了出去。
常勋赶紧跟了上去,现在这种情况,他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原本计划的世子到底之前就撬开那个女人的嘴,可没想到世子竟然来的这儿快,姚正带着“逍遥丸”匆忙下了地牢,就是想再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加一把要药效,希望能逼问出太子昝琅的下落,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地牢的位置很隐蔽,姜楼随意瞟了一眼,就将机关记了个大概,他也不是成心记的,只是这半年多来的习惯让他养成了下意识的就多看两眼的毛病,说不定到时候就用到了呢?毕竟他这半年没少被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暗整,次数多了也就长了心眼了。
“世子里面请。”常勋旋开了一个机关,里面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下面是铺面而来的潮湿的气息,让姜楼有些不适的捂住了鼻子。
“常大人,你这地牢里的条件可不太好呀,你闻闻这味儿,实在是难闻。”嫌弃的抱怨了几句之后,姜楼才提着他那一袭白衫,开始往下走,只是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常勋的动作,将机关的位置方向开启方法,给记了个全。
“世子小心,地上滑。”常勋跟在姜楼的身后。
沿着底下通道一直走,月越往下那种潮湿的味道越重,还带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当姜楼有些难耐的皱紧了眉头,腿上也隐隐约约开始有些疼,从那次事件之后,他就闻不得血腥味儿了,那味道让他有种恐惧感,会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还有多久?”姜楼皱紧了眉头,不仅仅是对环境,也是对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他猜测过常勋抓来的人是谁,但都被推翻了,而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又迫切的不想知道,那是一种矛盾的心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矛盾。
“马上,前面就是了。”
不用常勋说,姜楼也看到了,偌大的一个空旷的地牢里,只有前面敲着一个人,散乱着头发一身的血污,根本就看不不出来到底是谁,等姜楼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被吊起来的那个人正在发抖,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在压抑着极大耳朵痛苦一样。
“他怎么了?”姜楼问道。
而一直候在地牢里姚正,赶紧回道:“小人刚才给她用了药,这会儿药效发作,再等等,等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到那时就想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姜楼冷笑了一声:“既然这么神奇,你们还让我在上面等那么久,诚心的是不是?”
“不敢不敢。”姚正赶紧说道:“实在是这药效的发作要等一会儿。”
姜楼也并不想听他解释,刚想问这吊着的人是谁的时候,就听见吊起来的人发出了一声嘶吼,那声音仿佛是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是痛苦的,难耐的,压抑的。
也是熟悉的声音。
姜楼几步上前,将那些凌乱的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曾经他最讨厌现在也最讨厌的那张脸!
他有些不敢相信,用自己的袖子将昝琅脸上的血污悉数擦了个干净露出那张他无数次在梦中也会羡慕嫉妒的容颜的时候,姜楼才真的确定,被捆在这里的人竟然是昝琅。
竟然是昝琅!怪不得那人会在逐鹿城,怪不得呢!
“世子可是认得此人?”常勋见世子的那一些列奇怪的动作的时候,就猜出这人可能跟世子是旧相识了:“那世子可知道这女子跟太子昝琅的关系?”
“这女子?”姜楼重复了一遍,然后回头看了常勋一眼,才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常大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会将他抓来此处?”
“这、说来就话长了。”常勋有意躲过这个问题:“敢问世子,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否知道太子的下落?”
姜楼冷笑了一声:“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昝琅现在在哪儿?你精心准备的见面礼就是这个?常大人呀常大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是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说完又转回头,背着常勋神色严肃,紧抿着的嘴唇此刻竟然透着些许的青白之色,他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昝琅很久,最后才把目光锁定在昝琅的喉咙处。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确实能看出来那处肌肤与别处的不同,再联想到之前昝琅从不与人亲近的事情,所有的线索瞬间连成了一条线,让他看到了真相。
只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姜楼眼里滑落了一滴泪水。也是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昝琅的地位是他永远也无法撼动的,他与昝琅,根本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昝琅从一开始就站在终点,而他,哪怕用尽全力,超越所有的对手,也永远都超越不了昝琅!
他抬手将那一滴泪抹去,而恰好昝琅就在这个时候挣开了眼睛。原本光彩夺目的丹凤眼,此刻已经失去了光彩……眼里有些混沌,像是分不清楚这是哪里一样,姜楼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真的没办法看着那双眼,他做不到平心静气的来对待昝琅,起码现在真的做不到!
转身松开手,姜楼看着常勋,吊儿郎当的说道:“常大人想好怎么说了吗?”
“卑职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意思?”常勋有些不太满意。
虽说世子在平遥王身边很是得宠,但这也太狂妄了些,少年人如此的狂妄难免就让底下的人心里不舒服。
“我什么意思?”姜楼挑眉,几步走到常勋面前,一只手挑起了常勋的下巴,冷冷的说道:“父王此刻在等着常大人的喜讯呢!等着常大人打响了这第一炮,然后举兵起事,攻入王城。常大人呢?什么正经事都没干,抓了个女人在这儿严刑逼供,知道的说你在查昝琅的线索,不知道比如我,只会当你是在消极怠工!”
“世子!”常勋明显是不服气还想再说说什么就被姜楼打断了。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呵。”嘲讽的看了看那两人:“还严刑逼供还用药,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呀!问出来了吗?没问出来让本世子来告诉你们好不好?”
“她!”姜楼回手随意的一指,并没有转身,继续说道:“太子昝琅府里的小妾,名唤阿朱,很是得宠。只是这个得宠的时间在太子娶妃之前,太子娶妃之后,这个阿朱因为没有太子妃长的美,就失宠了。女人嘛,不都是这个脾气,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还非要死缠烂打的,非得让他眼里有你才行,阿朱也是呀,不甘心她守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就变成了别人的,想着多为太子做点事,说不定昝琅的眼睛会重新回到她身上呢。”
那微微嘲讽的语气恰到好处的将一个女人一生的心酸娓娓道来,好似他曾经经历过一样,说完还笑着回头,看着昝琅一眼:“是不是阿朱,你这次又做了什么蠢事?你看看这一身的伤,你疼不疼?”
昝琅被药物控制,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喊了句:“楼儿。”
就被姜楼接了下去:“楼儿长大了,没想到阿朱姐姐还记得。”
然后状似感叹的说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想当年,阿朱姐姐还照顾过我呢。”然后回头问常勋:“常大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阿朱姐姐我能不能带出去?她于我如姐如母,看她此地受苦,我实在是于心不安。”
“不行!”常勋果断拒绝:“既然世子说此人是昝琅的小妾,那她必然知道昝琅的下落。”
“随你吧。”姜楼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个早八百年前就不受宠的小妾而已,此番到岭南怕也是自己偷偷来的,想着做点事情给夫君看看,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你愿意关着就关着吧。”姜楼语气微凉:“只是这话呀,别说的太满,她必然知道昝琅的下落,她当然知道,这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昝琅的仪仗队驻扎在东北方向据此不过三百里,只是,昝琅真的在吗?呵!”
说完就转身看向了昝琅,有些怜惜的说道:“想当初阿朱姐姐也是花月一般的容貌,如今这折腾成这样,你可后悔?瞧这双柔荑,我还记得阿朱姐姐的琵琶声,当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昝琅被吊起来的掌心里,滑落了一点冰凉,她神色一怔,正要说话,就见姜楼笑了笑:“姐姐保重,楼儿有空就来看你。”
说完也不管身后那俩人,转身就离开了地牢,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带着似悲似苦的表情,偏偏嘴角又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讽刺,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
营救
第131章再探地牢
孤灯映着小院里孤独的身影; 那影子细又长,别拉的很远很远,最后和郁郁葱葱的大树汇入一起; 埋进了黑暗之中。天上有月光; 只是月光泛着阴森的红晕,是姜楼从没见过的颜色,他见过很多的月色; 有王城高墙里的皎月,有大漠里苍凉的孤月; 但从见过江南水乡的月光。
他也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和那个人一起在乘着一艘画舫,品着一壶清酒赏着江南温润的月,笑着摇了摇头; 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入口是凌冽的清香; 清香中又带着些许的苦涩; 他只是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这种晕着红色的月光; 在这千里之外的地方。
今夜无风,树影却晃动了一下; 姜楼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碰掉了桌子上的酒壶; 那一壶的酒洒了一地,发出不小的声音,姜楼也没有管它; 自顾自的趴在石桌上,抬头看着月光,只是视线却飘向了那颗古树,据说是很老的一棵树,很大也很老的听过很多故事的树。
“世子。”有人听见响声,连忙过来问道:“世子可有吩咐?”
姜楼没说话,也没有动。
“世子可是喝醉了?卑职送世子回去休息可好?”卫兵正要上前,就被姜楼一记眼神定住了脚步,不敢再动。
“你们常大人好体贴呀。”姜楼懒洋洋的说道:“这西北大营的军防果然是名不虚传,也算他没夸口。只是,本世子也在你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吗?”
他冷笑了一声,见那人瑟缩了一下才说道:“本世子不过是摔了杯酒而已,你就知道了?难道我说的不许打扰就是这个意思?你巴巴的趁着本世子醉酒过来想干什么?自荐枕席吗?”姜楼踉跄着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到那个小兵身边,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就你这姿色,怕是还差了些吧。若是你们常大人来了,本世子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滚!”
扭着下巴,直接将人摔了出去:“回去告诉常勋,再往我身边放些猫猫狗狗,当心他的狗命!”
看着小兵仓皇而去的背影,姜楼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还高声的唱起了曲儿。只是唱着唱着,就没了声音,他也曾经想过放弃算了,在西北的沙漠里,无数次看着那孤月,想着放弃吧,他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种生活,全心全意的跟在他父王的身边,谋划造反也好,做个快活逍遥懵懂无知的世子也罢,总好过现在这样,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连他自己都会厌弃的模样。
也许是真的喝的有点多了,也许是月色太醉人,姜楼撑着额头望着那棵树,看的头有些发晕,才凉凉的说道:“你还不下来吗?再不下来,我就回去睡了。”
院里寂静无声,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没人回应,他低头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可酒杯里已经没有酒了,有酒的壶也被他打碎在了地上,姜楼低头苦笑了一下,落寞的神情被掩盖在月色之中,再抬头时他依旧还是那个矜贵的小世子,起身甩了甩衣袖,迈步准备回房间。
“既然客人喜欢这西北军营的月色,那就原谅本世子招待不周,天色不早了,客人还是不要乱跑,赏赏月色就回去吧。”姜楼边走边说道:“千万别因为好奇乱跑,要是碰见了什么不该碰见的,那就不太妙了。”
树影晃动,姜楼嘴角勾起一抹笑,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就看见昝子忻一袭夜行衣,站在他方才摔了酒壶的地方,姜楼笑了:“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王爷见谅。”
昝子忻方才在树上的时候,看的不清楚,如今两人面向而立,他才发现,姜楼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一袭白色的儒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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