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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攻了那个太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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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是只惊慌失措的鸟儿,无处可栖,受不得一点点的惊吓,再看到昝琅为了她又扯到了伤口,一颗心是酸甜苦辣五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昝琅低低的叹了口气:“无妨。孤并没有厌烦你,也没有……”那句从太子妃嘴里说出来的恶心却让她迟迟无法说出口:“只是孤真的没有办法去回应太子妃的喜欢。”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回应?”曲牧亭吸了吸鼻子,不讨厌又无法回应,这个回答真的太模糊了。
曲牧亭看着昝琅直接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不能喜欢。
“对不起。”昝琅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太子妃的距离:“孤与太子妃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只是一场协定。太子妃原该寻一良人,琴瑟相和。而不是将自己的爱情放在一场协议里,这是场赌约,你必输无疑,又何必去赌?”
曲牧亭看着昝琅淡漠的神情,不肯罢休的追问:“开始协议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你的太子妃,而我是曲牧亭!就算这是场赌约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昝琅,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我?”
怎么会知道?哪里需要知道呢!所有的问题都有着清晰明确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一直都藏在昝琅的心里,没有谁比她自己更清楚,只是她不能而已!
她不能回答太子妃的问话,就像太子妃说过的那样,这条路太难走了,满是荆棘,她不想太子妃伤痕累累的去追求所谓的爱情,在昝琅的世界里,爱情不是所有,甚至可有可无,但在太子妃的世界里,爱情就是她的唯一,这是一种不平衡的状态,你让她如何忍心?
“就像太子妃知道自己的喜欢一样,难道孤就不能知道吗?”昝琅背手而立:“感情不是儿戏,望太子妃不要强求。”
“殿下,世子不见了。”小苏慌张来报:“王爷已经带人出去找了,现在外面是一团乱。”
昝琅闻言,抬步就要往外走,却被曲牧亭厉声喊住:“胳膊上都是血你去哪儿?昝琅你给我站住!”
曲牧亭几步跑到昝琅的面前挡在了她:“重新换药包扎。”
而昝琅却只是转身回去换了件外袍,径自离开了营帐。曲牧亭看着她走的决然,一颗心跌回了谷底,她直觉昝琅对她并非无意,女人的直觉从不出错,昝琅对她的纵容和关怀,甚至刚刚见她跌倒时紧张的表情都不是假的,所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不开心,十分难过,不想说话太子:孤也是为你好,毕竟自古以来爱上帝王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孤希望太子妃能拥有最完美的爱情曲牧亭: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悲苦】太子:……你够了,三天不教育都快成戏精了
受伤的世子
第七十四章受伤的世子
昝琅走了; 曲牧亭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落到了实处,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她应该伤心才对; 可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人的伤,连伤心都没了安放的地方。
曲牧亭往后仰躺在地上,她是有些迷茫的; 但如果就这么放弃,她也是不甘心的; 谁家告白还不被拒绝几次呢?尤其还是昝琅这个样子的,又好看又呆板的老古董,轻易就追到手,又怎么能显示出她的优秀呢?
胡思乱想了半天; 曲牧亭觉得硬碰硬还是不行的,细细回想着跟昝岗相处时候的细节; 曲牧亭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毕竟昝琅并不排斥跟她的亲密接触; 哪怕是亲吻的程度,都是她能接受的。
这都能接受; 那接受她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小苏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太子妃有些落寞的躺在地上; 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娘娘,地上凉,还是起来吧。”本来以为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在里面缠绵呢; 但现在看来,两人怕不是又吵架了吧?
身为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小苏自然得为自家娘娘做打算,扶着太子妃起来,才小声的说道:“殿下对娘娘硬不下心的,娘娘说句软话,自然能哄殿下高兴。”
曲牧亭:“你不懂。”她哪儿说过一句硬话呀?就是摸不准昝琅的心思而已,曲牧亭叹了口气:“世子怎么了?”
“听说围猎结束,大家都回来了独不见世子的踪影,问遍大臣们都说没人见过,陛下大怒,恐其私自逃走,已经派人去追拿了。”
“私自逃走?”曲牧亭不理解的问。
“娘娘也知道,那是平遥王的世子,说是世子其实是质子,是陛下约束平遥王的棋子而已。如今平遥王羽翼渐渐丰满,陛下早就恐其有不轨之心了,世子若是回了西北,那陛下就没有约束平遥王的棋子了,自然是震怒的。”
“你说他怎么会私自逃走?”曲牧亭想起那天姜楼说自己迷路的事,又问道:“会不会是世子迷路了?”毕竟以姜楼对昝子忻的感情上来说,他应该不会私自逃走吧?
“王爷也是这般猜测的,还与陛下争吵了起来。”小苏小声的看了看外面才凑到太子妃耳边说道:“依奴婢看,十有八九是逃了。围猎范围内的地方已经寻遍了,就是不见踪迹。世子围猎却不与人同行,迷路了也该留下记号求救才对,怎么会毫无踪迹?怕是早有预谋的。”
姜楼是不是有预谋的曲牧亭不知道,只是原本计划第二天拔营回王城的计划却被推迟了,曲牧亭搂着旺财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旺财的耳朵,昝琅也是一夜都没有回来。
想着那人的伤口,曲牧亭就忍不住的烦躁,连带着姜楼那个小屁孩儿也讨厌起来,走就走吧,还惹出一堆的事,熊孩子就是不省心,也不知道昝子忻是怎么教育的,简直太失败了!
就在曲牧亭已经忍无可忍的第二天傍晚,昝琅终于回了营帐带着满身的疲惫成功的浇灭了曲牧亭隐隐要爆发的小火苗。
小苏给太子殿下端上了被热茶,然后把一应需要的纱布上药统统准备好放到太子妃手上,朝太子妃眨了眨眼睛才无声的退下了。
曲牧亭端着上药,咬着嘴唇走到昝琅身边:“你、换药吧。”
从昨天昝琅走了之后,便是一天一夜的功夫,她几次都想去把昝琅拽回来上药,可连皇帝都震怒了,昝琅怎么可能随便就脱身?只好站在营帐外看着她应对指挥,心疼的厉害。
“孤自己来就好。”昝琅说着就要去接太子妃手上的托盘,却被曲牧亭一转身躲开了。
“什么你就自己来?开什么玩笑?你够得着吗?”曲牧亭皱眉:“难道我不能给你上药了吗?你是准备要休了我吗?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要休了我吗?”
昝琅皱眉,还来得及说话,就被太子妃抢白了一通:“你们皇家就是这么随便?太子妃可是入了宗庙的,不是你想休就休的!像话嘛!因为太子妃喜欢上了太子,然后太子就要休妃的,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我都没有听过这么滑稽的笑话!”
昝琅有些无力的看着太子妃以十分强硬的姿态帮她上了药,有些无可奈何:“我们的历史还没有五千年那么久远。而且孤也没有说过那话。”
“既然我还是太子妃,那就老实坐着,让我给你上药。”
曲牧亭心里是带着气的,气昝琅不顾自己的身体,又气自己就不该在这种时候去告白,应该再缓一缓的,起码要等到她先确认昝琅对她有没有特殊的情愫的时候。
而现在,她就像是走在钢丝绳上一样,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刺激感,偏偏昝琅又躲着她,连希望都不愿意给,实在是太残忍。
“姜楼真的私自逃跑了吗?”曲牧亭适时的换了话题,她觉得自己也许需要曲线救国:“如果实在觉得别扭,那就当之前的话我没有说过,还当我是太子妃相处就好,太子殿下。”
昝琅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之后才说道:“不是私逃的。王叔已经将人找到,带回来了,不过受了重伤。”
“受重伤?怎么回事?”曲牧亭缠好了纱布,坐到里昝琅远一点的地方,问道:“不是说失踪了吗?怎么会受伤?”
“具体孤也不清楚,好像是被野兽袭击了。”昝琅揉了揉额角,她有些累:“这次围猎是孤没有做好应对措施。”
曲牧亭本想安慰她两句,但是又觉得这个时候她太殷切恐怕反而会让昝琅觉得不舒服,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跟昝琅拉开点距离,免得逼的小姐姐无法呼吸,那样她只会拒绝的更厉害,应该有张有弛才对。
于是,曲牧亭说道:“那殿下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世子的伤势。”
昝琅见太子妃要出去,下意识的就送了口气,点头说道:“明日拔寨,世子会与王叔单独再此多留几日,太子妃去道个别也行。”
“哦,知道了。”曲牧亭很淡定的替昝琅把衣襟拢好,才搂着旺财出了营帐。
她也不是真的想去看那个熊孩子的,只是想放松一下昝琅紧绷的神经而已,从她说了喜欢之后,昝琅面对她就不再是从前那般从容的姿态,两人之间总是有点尴尬的,适当的拉开点距离对昝琅来说应该是个好事吧。
深深的叹了口气,曲牧亭觉得自己追求小姐姐的路还长的很,也不为别的,打破昝琅的心理防线就很是一道巨大的工程!
曲牧亭去了姜楼的营帐,姜楼盖着被子看不清楚到底伤哪里,不过一张俊脸上贴了几块纱布,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
曲牧亭本来以为这会儿估计也能碰到昝子忻,谁知道这营帐里只有姜楼一个病号,躺在床上连嘴唇都是干的。
叹了口气,放下旺财给倒了被水扶着姜楼喝了,曲牧亭才坐在下首,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一个病号在这儿?”
姜楼润了润嘴唇,看着曲牧亭的旺财,好半天才说道:“这狗真丑。”
“喂,我好心来看你还给你倒水喝,怎么能说我们家旺财丑。”曲牧亭不满意了,搂过旺财放在姜楼的床上:“当心我一会儿让它咬你。”
谁知姜楼也不怕,还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旺财的耳朵尖:“虽然丑了点但是有福气,能得太子妃如此宠爱,这辈子也值了。”
曲牧亭看着姜楼伸出来的那只胳膊上整个都缠满了纱布,有点吃惊:“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伤成这样?”
姜楼扯了扯嘴角:“这样?”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少年人的身上几乎缠便了纱布,还隐隐渗出了血迹。
见太子妃皱紧了眉头,姜楼又把自己盖好了,继续逗着小狗玩:“没事儿,死不了。”
“不会是被围攻了吧?”曲牧亭不解的问道:“围猎大家都是一起的,你干嘛自己单独行动,不知道很危险吗?”
“知道吧,知道的。”姜楼也没有抬头:“它叫旺财是吗?好名字。我没有自己单独行动呀,只是、被人抛下了而已。”
“什么意思?”曲牧亭很快反应过来:“昝子忻跟你一起的是不是?”
“恩。”姜楼点头:“后来他追着他的责任走了,我就想看看他会不会想起来还有一个我。果然呢,一旦那个人出现,他眼里从来从来都不会有我。”
“然后呢?你碰见了野兽?”
“我当时气急了,又不认识路,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走不回去了,想着找个地方歇歇脚,说不定他会来找我呢?”姜楼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可他这么会?还记得那天的豺吗?也许是我身上沾染了豺的气息,也许是我点太背,总之这次是我被盯上了。”
姜楼说道这里,目光有些放空:“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死在异乡,葬身于野兽腹内,连个全尸都不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唉太子:将作者拖出去凌迟吧,简直不能再忍下去了!曲牧亭:都是你的错关作者君什么事?太子:……孤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惊雷
第七十五章惊雷
看着少年人苍凉的目光; 曲牧亭忽然就心软了很多,有点心疼他。女人都是天生的母性,曲牧亭现在看着姜楼就跟看自家弟弟的感觉一样了; 尤其是这个弟弟跟她的状态还是那么的想象。
爱而的不得; 同病相怜。最起码现在是相连的。
“是昝子忻找到了你吗?”曲牧亭看着姜楼脸上的伤,再联想到那天的场景,连昝琅都有些疲于应付; 更何况是这么弱鸡的姜楼?
“呵。”姜楼摇头:“他……他当时大概早就忘了我的存在吧。”说着又掀开被子,指着右腿跟曲牧亭说道:“你知道吗?这里; 被咬掉了一大块肉,我看着那只豺嚼着我的肉,我知道它会一点点的吃了我。”
曲牧亭看着那渗血的纱布,心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她无法想象; 却看到了姜楼眼里闪过的水光。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怎么去面对那种场景?
曲牧亭没有再说话; 拿着手帕给姜楼擦了下泪光:“好了; 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当时觉得自己不能死; 我还没有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我怎么能死呢?”姜楼朝曲牧亭笑了一下; 阳光灿烂般的感觉,很明媚就像每一个对爱情充满希望的孩子一样;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曲牧亭觉得很揪心:“我知道自己是病态的,喜欢一个男人既肮脏又不堪。可是没有办法呀; 我就是喜欢他,哪怕他惦记着别人,我也还是喜欢他。”
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不停的在重复着喜欢他:“喜欢他,所以我不能死。呵,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活了下来,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看着那只豺的殷红的血,就跟看到了自己一样,晚上的月光很亮,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只豺脸上的表情,假如我也死了,应该也是同样的表情,它有不甘,我也有。”
营帐外,同样的月色下,昝子忻端着药碗默默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然后才转身离开,月光照亮了他的背影,意外的带了几分萧索的感觉。
“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打死了那只豺。你很勇敢,真的。”曲牧亭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昝子忻的喜欢也不是病态的,更不肮脏。男人可以喜欢女人,自然也是可以喜欢男人的,喜欢跟性别是没有关系的,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神圣且纯洁的,他不珍惜你是他没有那个福气,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他惦记着他的白月光,你也没有必要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挂死!”
曲牧亭叹了口气,以前她只觉得姜楼这孩子脾气怪又麻烦,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小孩儿,却没想到这少年人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她追着昝琅还没怎么样的就觉得心里不太痛快了,更何况姜楼面对昝子忻这样的渣男?那肯定是更加的千疮百孔!
“等你好了,姐给你找更好的男人,比昝子忻强一千倍一万倍!”曲牧亭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说句实话,跟姜楼比起来,她的感情其实还是挺顺遂的,起码昝琅待她是与众不同的,也不会对她这么渣。
“姐。”姜楼顺势就喊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我可喊喽。”
“以后就喊姐吧。”曲牧亭笑道:“其实一开始我可讨厌你了,觉得这小孩儿脾气太怪了,一看就是被宠坏的那种,典型的富贵窝里的纨绔子弟。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姐以前误会你了。”一个认真去爱的少年,独自承受了这么多,脾气偶尔怪一怪也正常的。
“我不讨厌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太子妃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身上有一种干净新鲜的气息。”姜楼直言坦白:“我讨厌昝琅,可我不讨厌你。那天要不是因为你在场,我才不会管昝琅。”
“为什么讨厌昝琅?”曲牧亭想起来姜楼却是从一开始就是针对昝琅的,不然她也不会去讨厌姜楼。
听曲牧亭这么一问姜楼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好半天才说道:“我当你是姐,才跟你说的。但是这事儿只能是你知我知,还有旺财知。”
“嗯。”曲牧亭举着旺财的爪子:“我们都不告诉别人。”
姜楼看着曲牧亭逗趣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才说道:“讨厌昝琅是因为他是我始终无法超越的目标。”
“你干嘛要超越她?”曲牧亭不理解了,难道还想篡位吗?连太子都想着去超越,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姜楼看着太子妃一脸纯真的表情,嘴角动了动,说道:“我以为你该看出来了,毕竟姐不是一般人。”
“可别,姐是一般人。”曲牧亭差点翻白眼,她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看出来:“你直说。”
“因为昝琅是不同的。在昝子忻的心里,昝琅才是那个最重要的存在,他心心念念的人都是昝琅,只要昝琅出现,他的眼里就不会再有别人,他就是为昝琅而活的!”
曲牧亭的手松开了旺财,小狗径自跑到了一边,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昝琅是昝子忻心里那个白月光?你的那个情敌?可他们是叔侄关系呀,这怎么可能!”
“昝子忻知道昝琅受了伤,一颗心都扑在了上面,昝琅不想被人知道他就各种打点,送去的药也是精心调配了几十遍的。”姜楼嘲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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