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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地主家的傻儿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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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玉惊讶地慢慢转过头,木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搂住她的脖颈,脚尖微微掂起来,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酒,还喝么?”
  这种时候了,当然……要喝!
  钱玉眼睛发光,笑得和偷腥的猫一般,一把抱起她,拎起酒,匆匆地回了房。
  院落里一片春/色,房中春光也是热烈浓厚。
  淳于敷挺直腰背坐在桌边,冷脸看着与她相对而坐的那女人。
  身上宫装脱得干净,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蜩纱蚕衣。
  却还满脸通红地拎着酒壶,一边不断往自己杯里满,一边还傻乎乎地打着酒嗝笑着招呼她,“淳于姑娘,来……我们不醉不归……嗯……方才猜拳……是本宫输了还是淳于姑娘输了来着?嗯……是本宫?呃……那好,本宫……本宫这就脱……”
  说着,她笑着又去扯自己最后一件纱衣,淳于敷不及阻止,就见覆在她身上的最后一件遮羞布落了地,露出她光滑曼妙的胴体来。
  “哈……本宫脱了,淳于姑娘……淳于姑娘,咱们再来……”
  喊了她好半天,她却动都未动,以为她是矜持多礼,高畹兮睁着朦胧的醉眼,晃着光洁的身子,笑着向她走了过去,“淳于……淳于姑娘莫要拘礼,来,跟本宫……一块儿……”
  淳于敷额角青筋直跳。尤其是见着她晃着胸前两团跳脱的肉向自己走过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七窍生烟了。
  什么端庄温柔的王妃,她先前的眼睛可真是被狗吃了,瞎了眼了才认为这位王妃贤淑!
  有一喝酒就耍酒疯的贤淑王妃么?!有几杯倒却偏说自己是千杯不醉的王妃么?!有喝醉了就非要和她猜拳,明明赢了却一直说自己输,最后把全身的衣裳都脱了的温柔王妃么!
  这是流氓无赖才对!
  淳于敷脸色不怎么好,见到自己瞎眼认作温柔的王妃裸着身子走到她跟前时,更是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难看极了。
  “时候不早了,王妃快些歇息吧。”丢下一句话,她就想离开,不料还没走一步,衣裳后摆就被抓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高畹兮正仰着脸,眨巴眼睛,一脸天真的对她傻笑。
  “淳于姑娘……你长得好看,血统也好……本宫勉为其难地凑合一下,和你生孩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不开车呢?(思考。)


第106章 第10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了,497447939 ,群名:泥の小部屋,我不怎么上q,可能慢点通过。
  看他吓得呆成那样子; 淳于敷“咯咯”笑开了; 戏弄的目的达到了; 她也就没心思再扮丑了,毕竟是个女子都爱美的不是?
  把还在哭闹的女孩子提起来丢到他怀里; 她伸手将额发又整理好,完全显露出自己的样貌来。
  前一刻还是夜叉一样凶相的女人; 立时变成了胡塞的绝色美人。
  即使脸上有一道长疤; 也毁不了她立起来的五官; 举手投足间一股塞外女子媚气和英气浮带出来,反而让那道疤痕更添了几分风情。
  陈秀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变化; 怀抱着女儿好久没回过神来。
  就连怀里止住的女儿唤他,他也不应,直到小女孩不得已狠劲拍了拍他的脸; 他方如梦初醒地回神; 望着面前的男装美人,红着脸说; “姑…姑娘…真是…”
  “像妖怪在世?”不等他断续把话说完,淳于敷便笑着截断了他,道,“不过公子眼神倒是利索,我与木四小姐穿得是男装,你竟然都认了出来。”
  陈秀才忙摇手,义正严辞道,“哪里; 哪里,姑娘貌比天仙,怎会是妖怪!就使姑娘与雪儿穿着男装,但男人和女人,本质上就不同,陈某好歹读过十几年书策,这些道理,又怎会不懂?”
  是么,那为什么钱玉的男装却没看出来?
  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她和木雪没有束胸,耳饰也没摘下来罢了。
  这些东西,不是近看了是看不出来的,他若是不盯着她们看,如何知晓?
  这个秀才,看上去倒是书生意气满,谁知一肚子下流念头。
  淳于敷心知肚明缘故,冷笑一声,不想再与他周旋,只淡淡道,“是么,公子可真是博学多才了,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陈秀才听说,顿时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终于碰上了个红颜知己,兴奋地双眼冒光,盯着淳于敷,还要与她说话,她却冷淡地走到木雪身边,低低与她道,“这就是你招惹的那个秀才?”
  “算是。”木雪叹气道。
  淳于敷淡淡一笑,“请佛容易送佛难,碰上木老爷这样悭吝的人,让这穷秀才去纠缠倒是个不错的脱身办法,可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他就像水蛭一样,攀附到你身上,让你脱不了身了。”
  “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也是没法子了。左右他想要的不过是银钱,给他一些就是。”
  可就怕钱玉那个醋缸子,又为这个跟她闹起来。
  木雪叹息说着,颇为担忧地向钱玉望过去,却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情绪,只淡淡抬眼打量了一下她们面前的这一对衣着褴褛的父女,问道,“陈公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次过来,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敢当。”陈秀才正盯着那边小声说话的两个人看,冷不防被钱玉问了一声,惊得脸一下涨红了,慌忙嗫嚅和她赔着笑,小声道,“只是,听说…听说钱公子…当了县守…前儿个…主簿大人带衙役到我家里来…说是钱公子吩咐,将流民都登造在户…可,可我没有田地,主簿大人怎么也不与我登册,情急之下,我只得把仅剩的银钱交付给主簿大人,好让他替我登户……”
  不等他磨磨蹭蹭说完,钱玉便笑道,“有了户籍,这是好事,陈公子如何还愁眉苦脸的?”
  “这…这…”陈秀才脸上更红,偷望一眼一边的木雪,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好是好…但这么一来…家里的米面就有些…我…我和慕雪…两天没吃过饱饭了。”
  “哦,所以陈公子这是来讨饭来了?”钱玉故意羞辱他道。
  果然,听见她这话,陈秀才瞬间吞了苍蝇似的,额头上青筋都乍起来了,争辩说,“讨饭…这怎么能叫讨饭…我是听人说,钱公子正收人修葺城墙和护城河,所以,所以…”
  “陈公子也要来做工么?”闻言,钱玉显得颇为惊讶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又装作亲和地笑了笑,故意吓唬他说,“陈公子可想清了,那些事可不比读书,那些都是体力活,是要背着百斤重的东西,不歇晌顶着日头干的,当然,陈公子若是做得惯吃的苦,过来也不无不可。”
  “这,这……”听说,陈秀才慌了,忙腆着脸皮道,“钱…钱公子,小可,小可的身子骨弱,这样的活可能做不得,做不得的。但我常听人家说,这修葺城墙时,常有监工在一旁看着……这…钱公子看看,小可读过些书…能…能否让小可填补了这个职缺?”
  填补职缺?钱玉冷笑,本也没有这个职位啊。
  这样的巧事她不使诸如钱多之类亲近的人做,却寻个让她看了恶心的秀才,她的脑子是被门夹了?
  况且,尽想做些巧事,天底下哪里来的那么多便宜让你捡?
  想着,她脸色就不好,木雪在一边看出了端倪,又恐她发癫,连忙上赶在她出声之前道,“陈公子,监工之流,怕是不成,我们……”
  听见她这般说,陈秀才急了,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叫道,“雪儿,你说过会替我寻差事的,难道说话不算数了么?!”
  他说这话,不就是等于告诉人家,她曾私底下和他见过面么?
  木雪听了,心里一跳,下意识望向钱玉,她却板着脸,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望着陈秀才冷笑着说,“不是她说话不算数,只是本官并不想用你当监工,天下读过书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本官的书僮也是认得字的,陈公子与本官非亲非故,凭什么让本官当监工?凭陈公子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缘故?”
  “这…这…”陈秀才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呐呐地就说不出来话。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虽听不懂她们都在说些什么,但看看爹爹讷言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定是不帮忙的,她们不帮忙,她和爹爹就没得吃没得穿了。
  想想,不由悲从中来,三两下就从陈秀才的怀抱里溜下来,一边往木雪这边跑,一边就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娘,娘……”
  谁是你娘?!钱玉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正为子嗣的事烦心呢,这小丫头就撞上门来膈应她!
  “哎,小家伙,这话可以乱说,娘可不能乱叫。”
  她还没跑到木雪跟前,就被淳于敷一把拦住了,揪着她的衣领,又一次把她提溜在半空中。
  看她踢手踢脚的哭,也没半分恻隐之心,反而愉悦地笑开了,对着那边看见女儿被抓起来后担忧得厉害却不敢上前争辩的陈秀才,她向钱玉道,“钱公子,看陈公子话里话外,怕真的是急需要一份差事,不如就让他当个账房好了——钱公子让那些流民做短工,发银钱时,没个账房管着,可也不成呢。”
  说着,对她促狭一笑,钱玉瞬时会意:那些流民大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偶尔故意将他们银钱扣下一些,他们必会找作为账房的陈秀才理论,他给不出来交代,难免会挨一顿打,她到时再出来做做好人,不但可以收那些流民的心,也教训了这讨人厌的秀才一顿。
  ——一箭双雕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对付一个酸秀才罢了,她有的是法子弄死他。
  她先前可真是被气糊涂了,才忘了自己的身分和一个窝囊废物计较。
  钱玉想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笑着向陈秀才道,“陈兄,先前可真是对不住,冒犯了,钱玉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她待自己忽然态度急转,陈秀才就知道自己的差事有戏了,一面暗喜地还礼说着,一边偷偷觑向淳于敷。
  心想着,她这般帮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意?该是不错的,她容貌毁了,一般的男子该是不会要她的,看上了自己忠厚老实,所以她才频频相助。
  想想,陈秀才心里就乐开了花,这趟过来,虽说没有得到木雪多看几眼,可找到了差事,还得了个如花美眷,可真是天赐之福。
  他咧开嘴乐得快找不着北了,让三人看了都有些好笑,钱玉收住笑,继续装模作样地道,“陈公子的确是仪表堂堂的读书人,就与先前淳于姑娘说得那般,做个账房吧,月银一串钱,如何?”
  “好好好。”
  “那就这么定了,陈公子明日过来上工吧。”钱玉笑眯眯道。
  陈秀才一心扑在淳于敷心上,哪里听得见她说什么,等回过神来时,才如丧考妣地瞪大眼睛,望钱玉,“钱公子,这,这…一串钱…”
  钱玉故作惊讶,“怎么,有何不妥么,陈公子方才不是满口答应了么?”
  自然不妥,一串钱怕每月只够买三斗米,只够他父女温饱填肚子的!那他想的,攒些银子上京都赶考,光宗耀祖的事,可怎么办?!
  想着,他舔舔自己干得裂开的唇,不好意思道,“钱公子,您家大业大…这…”
  “陈公子没什么异议了是么。”钱玉装作没听见的模样,笑着说道。
  “呃…这…”陈秀才脸红耳赤地,有心辩驳,可想想淳于敷和木雪都在一边看着呢,自己这般做怕是有失颜面,也就不做声了,咬牙吞下话,点头,“是,是没什么异议了。”
  “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陈公子回去张罗一下吧,本官也乏了,先回去了。”钱玉前头笑对他说着话,转身却冷下脸,吩咐钱多,“把车赶回去,咱们回府。”


第107章 第107章
  高畹兮觉得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很没有大家闺秀风范地硬是缠着淳于姑娘; 教她什么是圆房; 还逼着她和她这样那样了。
  这真是个可怕的梦。高畹兮胆战心惊地想着; 就怕梦成真,会看见淳于敷赤着身子躺在她身边。
  然而睁开了眼; 望见的却是空荡的床幔,在随风飘荡。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旁边守着她陪嫁的女官。
  屋里清冷的不像话。
  高畹兮怔怔地对着素白的床幔发呆; 一边的女官上前问说; “王妃,您醒了?”
  “嗯……”她轻答了一声; 转过身犹豫地道,“淳于姑娘……”
  没等她说完,女官便笑道; “淳于姑娘在您睡过去前就离开了; 还是您亲自送到府门口的呢。王妃您不记得了么?”
  什……么?她明明记得,她是将她留了下来; 她们还一块儿吃了酒菜,尔后她……
  高畹兮揉了揉宿醉后生疼的额角,迷蒙道,“本宫…淳于姑娘她真是……之前就回去了么?”
  “是啊,王妃您怕是睡得久了,糊涂了。”女官笑答。
  “是么,那便好。”高畹兮怔愣地捧着锦被,出神说道。
  还好就只是个梦而已。
  ……否则; 她往后可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淳于姑娘了。
  ***
  木雪醒来时就见钱玉半撑着头笑着看她,见到她醒了,嘲笑道,“哎,你可真能睡,日头都三竿高了。”
  这该怪谁啊。木雪佯怒地皱眉,伸手去扯她白皙绝色的脸。
  “哎呦,疼疼疼……松手……”钱玉龇牙咧嘴地忙挣扎道。
  “你知道疼,还折腾我。”听见她似真似假地喊疼,木雪心也软了几分,松了手,质问她说。
  “这个……我也不想的……”钱玉不好意思地笑了,偷眼看她,嘟囔道,“就是……就是见了你,不知不觉嘛……”
  木雪闻言挑眉。不知不觉?她哪次不是把嗓子都快喊哑了,她却听不见似的我行我素的,这叫不知不觉?
  她倒好,夜里生龙活虎地白日里照样精神头十足,可她就遭殃了好么,哪一次不是腰酸背痛好几天才好,然后第二天睡到黄昏的时候也有的?
  所以啊,为什么要分房,就照着钱玉这架势,她迟早要被她弄死在床上好么!
  “好了嘛,我以后注意就是了。”看木雪脸色不好,钱玉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狗腿地替她捏捏肩膀,承诺说。
  “那好,咱们约定,要是……最多只能两次。”木雪板着逐渐涨红起来的脸,对她一本正经道。
  “啊?就两次啊……”钱玉哀嚎着不想答应,木雪见状,微微一笑,“不答应也行,那咱们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都答应就是。”钱玉连忙投诚。
  木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哎,不成,你反悔可怎么说。咱们定个契书。”
  钱玉不高兴地皱眉,她在床上这是多没有信用啊,木雪竟然要跟她定契书,这又不是做生意!
  她不想答应,可看着木雪疲累的面容,心里一软,还是晃着自己雪白的身子在自己卧榻边寻到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下了这大概也就她们才会定下的契约书,将它递给了木雪。
  望着白纸黑字上的内容,木雪满意地直点头,却见钱玉脸色不大好的匆匆穿起了衣裳。
  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木雪忙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这契书……”
  不等她说完,钱玉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有事要去寻淳于姑娘,你留在这边歇着,修养好了时,过来寻我们便是!”
  话落,她急匆匆抓起衣裳就走,昨夜在抵死缠绵的屋内,眨眼间只剩下了她。
  木雪捏着手里的契书,莫名地,就有一种自己是花楼里的姑娘,和人一夜春/宵后,被抛弃的凄凉感。
  ***
  午后的县守府安宁的很。
  府里的下人们各司其职安安静静地做着事,就连厨娘养的那条看门狗都懒洋洋地偎在府内的假山石头下晒着日头。
  然而花园一角,却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吵嚷声,将府里的宁静坏了。
  “钱珠,你让我去禀告少爷一声!”
  钱多急吼吼地说着,就要绕过身前一直阻拦他的人,谁知钱珠却不妥协,伸开双臂死拦在她面前就是不放。
  “不成,少爷少奶奶在休憩,你过去,不是扰了他们清静?”
  “那好,我不去找少爷少奶奶,我去寻淳于姑娘总行了吧!除了这件事,还有关乎淳于姑娘名誉的一件事儿呢!”
  “淳于姑娘也在休息,说了上午闭门不见人的。”
  钱多推着她的手一顿,“少爷少奶奶休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淳于姑娘怎么也睡到这时候?”
  “哼,人家想休憩就休憩,你管得着么你。”钱珠不屑地上下扫了他一眼,冷笑说,“别看淳于姑娘是咱们少爷救回来的,可看她通身的气度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小门户的女子,怎么,你还痴心妄着吃天鹅肉呐?”
  “谁痴心妄想了!”钱多气得涨红脸,“我哪来的那份心思!痴心妄想的,是那个死秀才!”
  “怎么了?”
  他们正在争论,忽然从假山后头冒出来一句人声,吓了他俩一跳,慌忙看时,却是钱玉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棵花树下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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