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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苗寨做直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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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朵:买。
  薛一:有种养了个粘人小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68章 过春节
  阿瑶朵听观众们说婚纱如何美丽如何圣洁; 羡慕不已; 对着薛一的身材看了又看; 想象她穿上婚纱的样子; 觉得一定很美,看着看着眼神竟然有些发飘。
  薛一被她花痴的样子看得发毛; 说:“还拍不拍?不拍就回去,冷死了。”
  “拍; 拍。”阿瑶朵收回目光; 心中盘算着婚纱的事; 晚上趁薛一洗澡的时候把眼镜拿过来,偷偷问问观众婚纱多少钱; 贵不贵; 那个什么系统有没有卖?
  观众:'有,贵倒是不贵,我们白送你一套都可以; 就是……运费有点贵。'遂跟阿瑶朵说了运费是怎么回事,积分又如何换算成钱等。
  阿瑶朵和薛一共同主持直播时有一些观众打赏的钱和广告费; 只是次数太少; 积攒的不多; 薛一的积分够绝对是够的,但阿瑶朵怎么能拿她的钱给她买婚纱?
  一心想搞事的观众:'要不……我们一人凑一点?一套婚纱应该没多重吧,一一和朵妹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们表示表示也是应该的,就当随礼了; 对不对?'
  阿瑶朵摇头:“不了,谢谢大家的好意,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样显得有诚意一点。”
  正在洗澡的薛一打了个喷嚏:谁又想搞事?
  ……
  和许多其他民族一样,春节也是苗族人民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大年三十这天,金兰婶早早就把薛一和阿瑶朵叫起来,除尘洒扫,贴春联,挂灯笼,烧开水,准备杀鸡洗腊肉做年夜饭。
  忙完这些也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阿瑶朵见时间还早,偷偷把家里鸡冠最大最红的公鸡拿出去和寨上小孩斗鸡玩儿,金兰婶杀鸡时找不到鸡,提着刀满寨子找阿瑶朵。
  不明所以的路人以为金兰婶怎么了,纷纷来问,薛一在旁解释:“没事没事,出来逛逛,大家忙啊,大家忙。”
  两人找到阿瑶朵的时候阿瑶朵正蹲在地上和一群小孩子玩剪刀石头布,赢了就拿对方一个爆竹,公鸡被她系在树旁,兀自啄石子吃。
  小孩子们哪玩得过阿瑶朵,很快就输没了,阿英拽紧手中最后一颗爆竹,泫然欲哭,一看到金兰婶,眼泪夺眶而下。
  金兰婶脸一沉,怒道:“阿瑶朵,你又在欺负弟弟妹妹?”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冤枉啊,呜呜呜……”阿瑶朵听是金兰婶的声音转身就跪,也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比阿英还要热闹。
  阿英哭了会,觉得没意思,止住哭声,一抽一抽地看着阿瑶朵。
  阿瑶朵暗地朝她做了个鬼脸,继续哭。
  金兰婶摆摆手:“好了,起来了,别假哭了,天这么冷也不怕着凉,快把爆竹还给阿英。”
  “妈……”阿瑶朵万般不情愿,一颗一颗地把爆竹还给阿英,还到一半,不想还了,两人一人揪着爆竹的一头,僵持不下,阿英又要哭,阿瑶朵悄声说:“这些是给你薛老师的,她从来没玩过这个,我赢几个给她玩一下,你给不给?”
  阿英犹豫了下,松手,看了薛一一眼,又多给了阿瑶朵一颗。
  金兰婶见她俩终于不闹了,将绳子解开,抱着鸡对阿瑶朵说:“回去了。”
  “在玩一会嘛。”阿瑶朵拉着金兰婶的手晃了晃,偷偷塞给薛一一把爆竹,悄声说:“玩过吗?我们放爆竹去?”
  薛一摇头:“没,先不玩,我们先做年夜……”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瑶朵打断:“那我们就去玩会再回来。妈,你先回去,等会我回来帮你杀鸡。”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决定了。”说完拉着薛一跑远,金兰婶怎么喊都喊不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阿瑶朵听薛一说她自小在福利院长大,肯定没怎么正经过过年,甚至没正经玩过同龄小孩玩的游戏,有意帮她补回来,鼓励她放个爆竹试试,很好玩的。
  薛一伸手揉了揉阿瑶朵脑袋,心想在你心里我到底过得有多惨啊,费尽心思赢了那么多爆竹给我玩,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说:“心意我收到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你妈该等着急了。”
  阿瑶朵:“不着急,天真的还早,你放心,我妈不敢杀鸡,她想忙也忙不起来。”眼珠一转,“我想到了,我们去河边炸鱼去,运气好还可以加道菜,这样我妈就不会怪我了。”
  “炸鱼?好啊好啊,阿瑶朵我们快去。”众小孩拍手欢呼。
  薛一头大,以为他们说的炸鱼只是把爆竹扔在冰面上,听个响就算完事。
  没想到阿瑶朵把大家的爆竹全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拆开爆竹,将里面的黑|火|药收集在一块,放入一个挖空的石头里,又将每个爆竹外面长短仅有几厘米的银灰色引线揉搓成一长条,塞到石头里密封好,做了个简易的石头炸|弹。
  薛一:“你在做炸|弹?”
  观众:'朵妹人才啊,连炸|弹都会做,幸好她不是反派,她要是反派,大家都得玩完啊有没有?'
  '不是,我想知道现在直播尺度都这么大了吗?直播做炸|弹耶主播,你后台真硬。'
  薛一表示这真的是意外,谁知道阿瑶朵三两下就搞出一个石头炸|弹出来,明天你们要看不到这个直播那一定是被封杀了,只希望别有人学了真去做个炸|弹出来。
  阿瑶朵石头炸|弹做好后,金哥和成文那边也刚好在结冰的河面凿了个坑,准备放炸|弹用,“阿瑶朵,你看这个坑够深吗?不够我们再凿。”
  “够了。”阿瑶朵站起来,小心地把石头炸|弹放进冰窟里,一路捋着引线,躲到一块巨石后准备点火。
  薛一连忙阻止:“慢着,你就这样点啊,那么多人不怕炸着?”
  阿瑶朵毫不在意,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做的炸|弹是定向爆炸的,只有一个窟窿,保证连个冰渣都没有。”
  观众:'还会做定向炸|弹,你女朋友反人类啊主播。'
  薛一头已经够大了,说你们就别开玩笑了,对阿瑶朵说:“不行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你不怕自己出事,那他们呢?他们受伤了怎么办?”
  “他们……”阿瑶朵看了看金哥等人,指挥道:“那你们躲到那颗树后面去。”转身又要点火。
  “停!”薛一拉住她,“躲在那颗树后面有什么用,怎么着也要躲在……躲在那个亭子后面吧,还有你阿瑶朵,就这样啊?躲在一块没膝盖高的石头后面?”
  “呃……”阿瑶朵看怪物一样看着薛一,她做的石头炸|弹威力真没那么大,薛一有点大惊小怪了。
  小孩子们也没人动,都在等阿瑶朵的命令,阿瑶朵:“退远点啊,看我干什么,没听到薛老师说啊。”自己则象征性地后退了半米。
  “阿瑶朵!”薛一很生气,她那个时代基本没爆竹这种东西,连节假日天上放的都是电子烟花,所以她有点搞不清楚这种炸|弹的威力,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但阿瑶朵不严谨的样子让她很是担心。
  “放心,很安全的,这样的石头炸|弹我做过十多个,离得这么远,没问题的。”
  “那你退开,我来点。”
  “不行。”阿瑶朵一口拒绝,她怎么折腾都行,薛一不可以。
  薛一听了哼笑一声,“为什么你行我不行?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明白吗?你有多担心我,我就有多担心你。”
  你有多担心我,我就有多担心你。
  虽说薛一有点小题大作,但小心点总没错,而且刚才这句话让阿瑶朵很是受用,“好吧好吧,阿英,再去你爸那偷点引线来,要五米长的,不,十米长的。”
  薛一这才稍微满意一点,众小孩被迫躲到一百米外,两人则在爆炸点三十米外的一块大石后一起点燃引线,等了将近半分钟的样子才听到“碰”的一声,薛一吓了一跳,但仍用全身包住阿瑶朵。
  阿瑶朵能感觉到她很害怕,但抱着自己的手没松过,甚至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一生一世的牵绊?纵容她,担心她,但又放不下她?
  阿瑶朵还在沉思,众小孩早已欢呼着跑过来,“好多鱼啊,金哥,快去抓。”
  “成文,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别让它们跑了。”
  薛一闻声站起来,真的好多鱼,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白水河上的冰结了一层又一层,河底的鱼缺氧,一看到有个地方有光,纷纷冲出水面,在冰面上乱蹦。
  “小心点啊,别去河中心的地方,小心掉下去。”薛一嘱咐了句,也加入捡鱼大军。阿瑶朵则在岸边,回味薛一抱住她的温暖和关心。
  以前她一直觉得薛一不够主动,不够坦荡,好像永远是她在追,薛一在跑,总是被动地拖着往前走。
  但今天的事让她突然觉得……薛一挺在乎她的,超越生命的在乎。
  “你有多担心我,我就有多担心你。”
  今天的收成不错,虽然大家捡的鱼有多有少,但最后基本都给每家每户送了一两条过去。
  阿瑶朵和金兰婶做了很多菜,白水鸡、白水鸭、酸汤鱼、腊肉、腊肠、血豆腐等,大概因为家里多一个人的关系,金兰婶母女俩的年过得比去年热闹许多,金兰婶一直往薛一碗里夹肉,让她多吃点,可怜见的,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这里就当成你家了啊,别见外。
  阿瑶朵日常“吃醋”:“妈,到底谁是亲生的啊,你都不夹给我。”
  “去,你自己不会夹啊。”
  “不会,你不给我夹,那我要薛老师给我夹!”眼神可怜巴巴地望向薛一,好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啊。
  薛一瞪了她一眼,因紧张而笨拙地给她夹了一快肉。
  金兰婶摇摇头,想到她的鸡汤稀饭还在火上炖着,赶忙过去看糊了没有。
  阿瑶朵趁势说:“我要薛老师喂我。”
  “你……”薛一瞄了眼金兰婶那边,见她没注意才松了口气,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阿瑶朵一脚,才把肉扔给她,爱吃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越发觉得朵妹叫薛一薛老师时总能叫出别的感觉来。
  对于我断更十多天的无耻行为,我!真!的!知!道!错!了!!!事情实在太多不好意思,这文还有七八万字完结吧,我尽量一直更到完结去,可能没法日更,但绝不会大面积断更,蜡烛献上,请结合前短时间的鞭子使用。


第69章 苗寨婚礼
  苗家年夜饭做法非常简单; 有鸡有鸭有腊肉就行。
  鸡鸭拔毛; 在柴火上过一下; 烧掉短毛的同时可以增味去骚; 接着清洗内脏,完了往锅里一扔; 加入姜蒜花椒调味料等,大水炖就可以了。腊肉腊肠也差不多; 煮熟了切片直接吃。
  这种做法看似简单; 其实也不简单。要知道越普通常见的食材越能做出不一样的菜肴; 要不怎么说巧匠易得,大师难遇呢?
  中午做年夜饭时薛一在母女俩旁边打下手; 觉得她们的做法平平常常; 但吃起来就是不一样,鸡鸭肉里的腥,腊肉里的烟熏味; 全都荡然无存,但食材原始纯香的口感又保持得非常好; 闻着香浓入骨; 吃起来口齿生香; 糯而不黏,干儿不柴,很有嚼劲又不至于嚼不动。
  钱理文在屏幕外看得直搓手,“好一个平平常常,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薛一你是猪!”
  薛一大笑,难得调皮一回:“你吃不着,吃不着,就是吃不着。”
  钱理文简直要被气死了!
  乡下生活贫困,一般情况下不会杀鸡杀猪,所以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肉吃,今天过年薛一可算是过足了嘴瘾。
  不过最让薛一满意的还是金兰婶用鸡汤煮的稀饭。
  熬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鸡汤本已香浓无比,再放入今年秋天新收获的粳米,配上春天晒干的蘑菇提鲜,那香味,真是要把人馋哭了。
  别说钱理文受不了,薛一都受不了了,连喝了好几大口才有空看弹幕说的什么。
  '啊啊啊,深夜放毒啊,闻着好香,主播,求你直播做外卖吧!'
  '对对对,这回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买了。'
  '求开外卖,真的好饿啊,尤其是这个点,主播你说,你是不是在报复社会?'
  薛一感觉自己被一群贪吃的小孩围着,小眼神滴溜溜的,口水吧嗒,你要不给他们吃他们就哭给你看似的。
  薛一:“好吧,等会我跟金兰婶要一点,回去卖给你们。”
  ……
  寨子里的婚嫁事宜大多在冬天进行,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外出打工的人也都在,人多热闹。
  王云海和王采云的婚礼定在大年初五举行,附近好多个寨子的人都来参加。
  王云海和王采香自小青梅竹马,要不是王老四拦住,孩子都满街跑了。
  去年王云海盖了栋房子,又攒了些钱,便去找村长给两人做主,村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让人带话给王老四,说他闺女要成亲了,他这个爹当的虽然不咋地,但好歹回来一下,可惜始终没有收到王老四的音信,于是便自作主张,挑了初五这个大好日子,把婚礼给办了。
  王采云出嫁那天,金兰婶等经验丰富的妇女前来帮他穿衣戴银,海哥则请了七八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来接亲。
  两人住的虽近,各家亲戚也不多,但该遵的礼还是要遵的,该走的仪式也要走,两人以山茶为媒,天地为聘,风风光光地办了个婚礼。
  别看海哥平时内敛死板,不苟言笑,结婚那天笑得嘴都合不拢,异常健谈,酒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一连喝了好几桌,面色不改。
  “没想到海哥还有这一面,想我刚来那会,海哥动不动就脸红的,我还担心他来着,阿瑶朵你觉得是吗?阿瑶朵,阿瑶朵?”薛一一个晃神,阿瑶朵就不见了,再看到她时她混在一堆老年人中,似乎在宣传什么。
  “桑婆婆你就信我一回,我做出来的银饰绝对是这附近最好的,我给你算便宜点行不行,你交给我做,我保证孙女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还有你,五叔公,你外孙女快到游方的年纪了吧?银饰还没做好吧,可以考虑我啊?”
  阿瑶朵宣传得非常卖力,和一群老太太老爷爷又是唠嗑又是话家常,但就是没人同意将银饰交给她做,都说再考虑再考虑,不着急,慢慢看吧。
  “慢慢看?看谁啊,金老表?我跟你说,我舅一点都不会做,你要是敢把银子交给他,他第二天就能把你的银子熔了卖钱你信不信?”
  “我三姨夫?你跑城里一趟多少钱,中间有没有掺其他东西你知不知道?那么大一套银饰从城里带回来你放心吗?”
  阿瑶朵把自己的所有优势和好处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还是犹豫,桑婆婆见她宣传得那么卖力,有些不忍,跟她说:“阿瑶朵,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这样,它不合规矩啊!自古以来哪有姑娘家自己做银饰的?”
  “是啊,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吧。”
  “我还有个孙女,要是你未来老公有这手艺,我一定请你们家帮忙。”
  薛一:“……”
  “看来还是资历不够大家不相信啊!”阿瑶朵叹道。
  薛一鼓励她说:“别气馁,你一定可以的。要不……我给你买一些银子回来,你先做一套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手艺?”
  阿瑶朵摇头,“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大家的观念。以前祁隆叔还斗牛那会儿,有个说法,说去斗牛的路上要是碰见女人,就得回来,不去了,因为不吉利。同样的,做银饰也是男人干的活,女人干了不吉利,没人会要的。”
  “可是……”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我慢慢说,总能说服他们的。”关键是阿瑶朵不想靠薛一,她这是再攒老婆本,要是老婆本都从薛一那里拿,拿还算什么老婆本。
  据说这边的酒席要喝上三天三夜,不知道真假,但薛一和阿瑶朵熬到半夜,实在是受不了了,起身告辞回去。走的时候发现大多数年轻人早就走了,还在划拳闹腾的大多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平常家里老婆管得严,不让喝酒,好不容易等到婚嫁,得喝个尽兴。
  “真要喝上三天三夜啊?”薛一问。
  “嗯,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三天三夜,而是酒席要摆三天三夜,不能撤,中途大家可以回去睡了再来。”
  “这样啊,明白了。”薛一点点头,出门时被绊了一下。
  “谁啊,踩到我了。”肖梨花的声音。
  阿瑶朵还嘴说:“哟,这还怪上我们了,你蜈蚣啊,脚伸得满地都是!肖梨花?我们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薛一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肖梨花和另一个姑娘蹲在玄关旁边。
  肖梨花用手挡住手电筒的光,“没事没事,你们走吧,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怎么了,她哭什么?”薛一见那不认识的姑娘脸上有泪痕,问了句,还没怎么着呢,那姑娘就崩溃大哭。
  “到底怎么了?”
  “嘘,小声点。”肖梨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阿慕秋,我们到外面去。”
  薛一和阿瑶朵对视一眼,觉得情况不对,跟上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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