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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魔教才能谈恋爱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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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云昭精疲力尽,她已经饿了很久了,她想就算是狼群不出现,她大概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一刻,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孩子本不该有的表情,或许可以称之为“解脱”。

    然而就在狼群扑上来的那一瞬间,有一把锋利锃亮的东西远远地迅速飞了过来,直接从最前头的那匹狼的脖颈上贯穿而去。

    那头应该是个首领,它在地上挣扎呜咽了很久,滚烫的血水一直流到云昭的脚边。沾了血的匕首随后钉在了就近的树干上,上头暗色的玉石呈现出诡异的光泽,这一下让其他的狼产生了忌惮。

    她在混乱与污浊之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清澈透亮,踏着萤火而来。

    ……

    云昭紧绷的脸上因为回忆而不自觉的有了一丝松散,易灵谣静静的看着她,尽管对方低着头,也不难感受到她那弥足珍贵的好心情。

    但她很快又从回忆里醒过来,猛然间,却比之前更加的冷淡了,易灵谣被她的悲伤感染,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果云昭哑着声音开口,“没有。”她说了谎。

    易灵谣没有追问,她觉得可以来日方长。

    没错,来日方长。

    易灵谣从空间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锦盒,轻轻打开后,看到里面深色的药丸。

    天极教有一种毒药,起初是为了管教那些不听话的教众,后来渐渐演变成了规则。

    就像老爷子所说的,这毒药是慢性的,一时半会死不了人。只要规定时间内服下解药,就能始终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但如果超出了时间,毒性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半个时辰内神仙也救不活。

    易灵谣以前听易天璃说过,她这位便宜娘亲对这个规则似乎很是满意,因为自那之后,叛教的人逐年减少,最后几乎再也没人敢出头尝试。

    天极教的毒药十分特殊,听说曾经是某位高人特地为了易天璃设计的,天底下除了那位高人,谁也研制不出解药。但后来那位高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总之在他离开之前,他把制作解药的方法告诉了易天璃。

    易灵谣始终不是很赞成易天璃的方法,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应该算是这个世界副本里尤为难搞的反派boss了。

    但是反派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所以易灵谣一直试图想和天极教撇清关系。她也做过不少对于易天璃来说很“叛逆”的事情,诸如放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囚徒,弄坏了某些机关,假传她的命令免除了一些人的刑法……再不然,偷走她屋里的解药。

    这个小盒子被她藏在了柜子里的暗格里,但奇怪的是,那暗格里只有这一个盒子。

    不过看藏匿程度,应该是解药无疑了。

    易灵谣本来是想先把解药拿给老爷子研究一下,确保万无一失再让云昭服下,但仔细想想,一来很可能会暴露身份,二来老爷子都那个态度了,估计也不会管。

    反正不吃也是死,还不如赌一把。

    第三天,云昭起的很早,但是易灵谣更早,她睁开眼睛看向床下的地铺时,易灵谣已经没了影子。

    云昭花了些力气起身,她的身体相较昨天又多了一些起色,这让人有一种马上就能痊愈的错觉。

    她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易灵谣正端着早饭走进来。

    早饭旁边是万年不变的药碗,这会儿看到却让人有些出神。她以为经过昨天,易灵谣应该了解她的情况了,不会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来,先喝粥,然后把药吃了。”易灵谣说,“这萝卜干是我自己腌的,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云昭……

    她感觉今天的易灵谣不太对劲。

    易灵谣却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中午给你炖只鸽子,好好补补。”

    云昭看着她把碗筷一直递到自己的跟前,顿了两秒才接了过来。

    她的脑子里随后浮现出一个词断头饭。

    “没必要。”云昭说。

    易灵谣似乎没听清楚,“嗯?”了一声。

    云昭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说你没必要这样做。”

    易灵谣却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屋外的方向,然后往云昭的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有一个好消息。”

    云昭看着近在迟尺的那张脸,突然间过于靠近的距离让她下意识身体一僵,然后不漏痕迹的往后挪了一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用筷子搅了一下碗里的粥。

    易灵谣继续说,“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云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把这药喝了,毒就解了。”

    怎么可能呢?

    云昭下意识看了一眼那药碗,乍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易灵谣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加了两味药,看不出来的,但肯定好使。”

    就像往常一样,云昭面无表情的把苦到熏眼睛的药汤一口喝完。易灵谣随后会给她一颗蜜饯,然后在对方显而易见的抗拒中强行塞进云昭的嘴里。

    云昭……

    云昭最终没有在第三天的时间离开,她看起来已经放弃自己了,哪怕是易灵谣神秘药水也并没有让她感到希冀。

    她先是心情很差,大概是谁在将死之前,心情都不会有多好。她拿着那把匕首,在门口整整坐了一天,易灵谣时不时路过一下,觉得她随时可能会石化。

    但第五天的时候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比易灵谣下馆子吃山珍海味的时候还要好。

    老爷子背着手站在屋里的窗前,远远地看着这边。

    似乎每个人都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包括易灵谣。

    她其实本来是有底气的,但后来渐渐又没有了,她想到那颗药丸在易天璃房间内的摆放位置,想着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那一颗肯定都是特别的。

    既然特别,就很难说清楚它的效用。

    入夜,易灵谣躺在地上睡不着,床上的云昭一样睡不着,只是一个翻来覆去,一个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灵谣察觉到床上的人气息有了些变化,不是睡着后那种冗长均匀的呼吸声,而是急促压抑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坐起身来,就看到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的云昭。她的身体在克制不住的颤抖,平日里惊人的忍耐力在这一刻似乎完全没起到作用。

    易灵谣想,她该是难受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易灵谣想也没想的起身坐到床边,她伸手去碰云昭紧绷的肩膀,隔着一层水衣,她的手被灼热的体温烫了一下,冷不丁又收了回来。

    这么烫……这个温度,正常人分分钟就该被烧死了吧?

    “云昭?”易灵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眼前的情况显然说不上好,这让她更加怀疑起来自己到底偷了一颗什么药。

    神志不清的人没有反应,只是突然间把自己抱得更紧,颤抖的肩膀开始耸动,像是在冰窖里呆的太久,已经冷的快要僵直了。

    果然易灵谣再去触碰她的时候,刚才的灼热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只要如期服下解药,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么,可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易灵谣想不明白,也不敢想明白,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病急乱投医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投。

    可等随后稍稍平静下来,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那个不情愿的猜测——除非那不是解药,而现在没有服下解药的云昭,正在她生命的最后半个时辰,慢慢走向消亡。

 第九章

    叫了几声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后,易灵谣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她的衣服还来不及穿好,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

    “师父!师父你开门!……”她没什么轻重的敲着老爷子的门,屋内漆黑一片,从窗户折射不出半点火光。老爷子应该早就睡下了,他睡着后往往很难叫醒。

    但易灵谣想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只剩下门里的这个人。

    “师父算我求你,我没求过你是不是?你就帮我这一次,救救她好不好?”

    话音后静谧了两秒,蓦然间,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易灵谣举起的手险些惯性的继续往门上锤,在看到黑暗中那只透着光泽的碧玉色瞳孔时又戛然而止。

    “师父……?”

    老爷子穿戴整齐,完全不像是刚刚睡醒起床开门的样子。

    “你与她素不相识,何故如此?”他嗓音低沉,直直的看着着急忙慌的徒弟。

    “我……”

    “……你从未如此过。”

    确实不曾有过。

    黎苏记得很清楚,那些绝望垂死,惨喊痛苦的人不计其数,她从未如此过。

    但她也会背着老爷子,偷偷给他们药,她能做的不多,却也尽力做了。

    可说到底,还是从未有过哪一次,为了哪个人,如此紧张。

    仔细想想,究竟是为什么呢?她竟也想不清楚,只知道那人是非救不可的。

    “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想不起来了。”易灵谣的记忆很好,但是翻遍了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她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那种似曾相识感却一直萦绕不去,又好像是某个梦里的场景,并不真实,所以她也一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更何况,云昭摆明了一副压根不认得她的模样。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易灵谣肯定道,如果不是这辈子的熟人,保不准是上辈子的,上辈子已经很久远了,有些事记不清楚倒也说得过去。

    “或许是仇人,曾经想要过你的命。”

    老爷子如是道,但他的脚步却已经从门槛里迈了出来,径直走向了对面的卧房。

    房间里还是易灵谣刚刚离开的样子,云昭也依然在床上躺着,但是她的动静相比刚才却又大了几分,黎苏刚想上前,她突然转了个身,面朝着床边微微撑起上身,伏在那猛地吐了一口血。

    屋内昏暗,看不清楚血的颜色,却能看清楚那血量。结果云昭又接连呕了三四次,简直要把她体内的血都吐干净。

    易灵谣终于忍不住要过去,老爷子却将她拦住,“再等一会儿。”

    ……还等什么?再等下去人就嗝屁了!

    在这种怨念中,云昭吐了第六口血,然后在第七次的时候恢复了平静。

    易灵谣…………

    死了?

    她还怔怔的没有动身,老爷子倒是先走了过去。他低头捏住云昭的手腕,看不清对方表情的易灵谣随即掌了几盏灯。

    然后她看到老爷子紧蹙的眉头,似乎是遇到了他行医生涯里难得一遇的老大难。

    “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易灵谣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书上写的解毒丸,我又加了两味别的药。”反正都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老爷子应该把不出来。

    结果老爷子也根本没纠结于那两味别的药是什么,他的眉头在长时间的沉默中慢慢又舒展了开来,“死不了。”

    “啊?”易灵谣一怔。

    她还来不及反应,老爷子又补充一句,“但也好不了。”

    后半句不重要,只要前半句就已经是很大的惊喜了。

    “你的意思是……”

    “她体内的毒性没减,但是被叠加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毒发的时间也被叠加至了下一轮。她暂时死不了,但如果下次毒发之前还没有解药,她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也就是说,会立刻毒发身亡,连留给神仙的那半个时辰都没了。

    但这都不重要,只要云昭能熬过这一次,易灵谣有的是办法让她活下去。

    老爷子回头的时候发现易灵谣的嘴角有一丝笑意,精确来讲是窃喜——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云昭这次没有昏迷太久,她第二天下午就醒了,但脸色依然惨白,不外乎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易灵谣准备不少补血的食材,就等着她醒来喂给她。

    相比前一次,云昭没有拒绝易灵谣的力气了,哪怕是微微张口,她都觉得困难异常。好不容易喝了小半碗的粥汤,她又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冷么?”易灵谣问。

    云昭闭上眼睛,俨然不可能有力气说话。易灵谣便又往她身上添了一床被子,然后自己面对着空荡荡的地铺——唯二的两床被褥都在云昭的身上了。

    她还记得那天云昭的问题——为什么要救她?

    那时她的答案不假思索,起初是因为要和那些男人斗气,后来是因为云昭长得太漂亮,她移不开眼睛。

    但现在想想,什么时候变了味道?

    她们这相处才几天,她这良心发现的未免也太快了点。

    云昭又接连躺了两三天,有时醒着,有时睡着,但鲜少变换姿势,看起来始终都很难受,难受到翻个身都让她觉得奢侈。

    但脸色多少有了些好转,易灵谣总是不厌其烦的把汤汤水水的递到她嘴边,云昭厌食不张口,她就耐心的等着,直到对方拗不过她,勉强吃下口。

    今天的云昭醒的比较早,易灵谣进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易灵谣一边欣慰,一边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的把汤药放到一边。

    云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易灵谣一回头就跟她冷不丁的四目相对上了。

    易灵谣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你感冒了。”云昭哑声道,带着一丝无力的气音。

    经她提醒,易灵谣才反应过来似的,但其实她已经吸了两天的鼻子了,因为入夜天凉,她盖着两件长袍,但到底比不上被褥暖和。

    “小毛病,没事。”易灵谣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是很烫。

    云昭默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扯了一下上面的那床被子,“拿走吧……”

    “哎呀,真的没事……”

    “热。”然后云昭道。

    易灵谣……

    “我为什么没死?”时隔几日,云昭终于有力气问了这个问题。

    易灵谣随口打着哈哈,“可能运气好吧。”

    云昭没信,她表达“不信”的样子易灵谣都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一眼就能看明白。

    “你别不信啊,我之前翻了那么多的医书,试了那么多次,瞎猫都能碰上死耗子了。”易灵谣却说得有板有眼,“我那天是不是告诉你,我找到办法了?你看,我没骗你吧?”

    不管怎么说,云昭都很清楚,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天极教的毒药绝不是能被“瞎猫”碰上的“死耗子”。但易灵谣摆明了不打算说实话,她也懒得再追问。

    尽管云昭一脸不容置疑的硬是让易灵谣把多余的那床被子拿走,但是争执了许久,易灵谣还是仗着对方无力还手,把两床被子的被角都掖了个严实。

    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感冒更重,所以偷偷运转了一些内力,只限于让自己很快暖和起来。伴随着这股子暖意,易灵谣这一晚睡得很舒服,舒服到第二天醒来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去的。

    她的身上盖着其中一床被子,被面上头还残留着某一股清爽的气息,让人很难不联想这个气味的主人。

    易灵谣猛地坐起了身,她的床很小,她能这么安稳的躺着,只能说明原本躺在上头的人已经不在了。她随即左右张望了一圈,果然不仅仅是床上,整个屋子都没有了云昭的身影。

    易灵谣随即翻身下床,在院前屋后转了一圈之后却又回到了房间,然后打开床尾的柜子——长刀和匕首都不见了。

    很好,不辞而别。

    那一瞬间,易灵谣几乎要被气笑了。

    她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有本事呢,感情这几天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就等着不声不响的溜走呢?

    易灵谣忽而又叹了口气,好歹留张纸条啊,说一句再见也成。

    可是什么也没有,走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易灵谣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往南面的索桥走去。

    这四面唯有索桥所在的南面,断崖与断崖之间的距离相较最短,下山的路最好走,只要云昭脑子没问题,就一定会选择这边。

    易灵谣随手捡了个个石子,冲着空荡荡的山崖,用力的扔了出去……但仔细看,又好像有所保留,有点舍不得似的。

    她微微低了低头,只有靠的近了才能发现她的嘴角,那股子意味不明的笑意——

    跑吧,不过不管跑到哪里,她们都会才见面的。

    等着瞧吧。

 第十章

    夜刚过子时,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睁着眼睛,深色的瞳孔倒映出一片灰暗,用以比拟她此刻的心情在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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