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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来无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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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照片都掩不住她风采。如今的三姑奶奶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大腿没有她的手臂粗,穿上道袍都撑不起衣服,宛若一具行走的骷髅架,更可怕的是睡觉听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冰冷得宛若一具尸体,还每天特别准时地突然睁开眼,喊魂似的,“汐颜,起床了……”她睁开眼看到的永远是一张顶着白发的骷髅头。最可怕的是三姑奶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你长得像我。”
张汐颜默默地往床边缩了缩,努力地离柳雨远点:这货将来老了,估计会跟三姑奶奶差不多。
她忽然又想到黎未。黎未的真实年龄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年轻,或许柳雨将来的情形跟黎未很像?不管柳雨将来是像她三姑奶奶还是像黎未,都很可怕。
张汐颜又再次往墙角挤了挤,努力与柳雨保持最远距离,如果可以,真想在她和柳雨之间隔一道黄符。
柳雨看着张汐颜侧身背对她的背影,半点睡意都没有,嗯,心绪起伏,总想做点带颜色的那种过分事,可她不敢。
张十三这货的脾气大着呢。三年前,她拉着张汐颜打着张长寿的名头给一家传闻风水有问题的楼盘做宣传正名,那楼盘她找张汐颜去看过,张汐颜也问过张长寿,确定没有问题,她没有搞虚假宣传坑蒙拐骗,然而就是因为事先没经张汐颜的同意,张汐颜连丰厚的奖金提成都不要了,立即拉黑她辞职走人进山当道士去了。
她去过很多道观找张汐颜都没有找到,最先是往人多的大道观去,后来又听说很多高人都住在山里很偏的道观,那些道观大多都没经开发是驴友玩户外发现的,于是她开始玩户外,再后来不经意间听柳雷说张长寿年轻的时候在云南缅甸一带闯荡过,练出一身本事,张汐颜还有一个挺有出息的堂哥在云南做生意,并且有帮张汐颜收集练功的药材,她又跑到云南来了。她到云南后,领队接待她,邀她一起去开拓新路线攀登新高峰,她去了……再然后,他们都疯了,之后全都发疯而死。她靠着脖子上挂的那道她爸花了三百万从张长寿那里求来的平安符袋活了下来,里面是一道张汐颜随手撒着用的黄符,以及一幅观想图。张汐颜上班的时候住处离公司很近,她去蹭住过几天,那时候张汐颜有空就背张长寿给她的古书,她问起,张汐颜也会答几句,说到过观想、意念以及遇到所谓的“鬼”干扰意念,她竟然记住了,且在那要命的时候用上了,成为唯一成功融合花神蛊活下来的人,成为了花祭神。
柳雨心想:这是怎样深厚的缘分,当然要成为一对。
她美滋滋的贴到张汐颜的身后去搂腰。
张汐颜惊醒,把柳雨的手挪开,柳雨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张汐颜又再把她的手挪开,柳雨又再贴上去。两人你来我往,最后以柳雨吓唬张汐颜“你不让我搂腰我就给你讲鬼故事。”取得胜利。
张汐颜不明白柳雨为什么会喜欢搂着她睡?成为花祭神以后缺安全感??她不需要也不想去懂柳雨那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睡觉。她得养足精神,不仅要堤防黎未的手下,还要翻山越岭爬山路回去。
清早五点多,张汐颜便习惯性的醒了。
夏天,天亮得早,外面已经有了亮色。
她身旁的柳雨睡得正香。柳雨的姿势不太雅观,性感的睡裙缩成一团,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和饱满的胸,她的心脏处有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红色,乍然看起来像花朵形状的纹身,但细看就会发现它是心脏形状,颜色也是顺着血管从心脏里渗出来的。正常人的血管颜色是青色,而柳雨的血管颜色偏红,就连嘴唇也像是抹了唇膏红艳艳的,再加上柳雨原本就白,再让鲜艳的唇色衬得艳光逼人。
突然,柳雨的嘴角浮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睁开犹带几分迷蒙的睡眼,慵懒的目光落在张汐颜的脸上,“你偷看我睡觉,一定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张汐颜:“……”自作多情。她起身,说,“欣赏下花神蛊长什么样。”
柳雨说,“我和花神蛊是一体的,你看它,就是看我。”
张汐颜挑挑眉,不置可否。她从柳雨的身上翻过去,下床,刚趿上拖鞋就听到柳雨说,“当花神蛊的自我认知消失后,我就可以用它的视角看世界。虫子眼睛看到的世界和人的眼睛看到的世界不一样的。”
张汐颜脑补了下,又觉惊怵,说,“你不用再说,我没兴趣。”
柳雨说,“没兴趣你还偷看。”
张汐颜忽然想到一事,问,“你炼化本命蛊了?”炼化本命蛊意味着作为虫子的意识消失,即使会留下些虫子的记忆和情感,但不会再有蛊性,不会再出现虫子人格,只有作为人的意识和人格存在,就是说精神分裂症好了。
柳雨“嗯哼”了一声,得意地问,“我是不是天才?”
张汐颜心说,“如果没有黎大佬帮忙的话。”
她到露台打了一个小时的坐,又再练了一个小时的剑,之后和柳雨一起吃过早餐,没提买药材的事,自己到村里去散步,看村民们晾晒和正在加工的药材。她不需要特意去放养毒虫的山里或者是成品库房里看药材,从这些正在加工的就能看出成色。
蛊这东西可以说是虫王,在养殖场里养蛊,如果控制不好,一只蛊能让那些毒虫全部完蛋,吓都能把它们吓死,但如果养好了,能让虫子提升好几个品质。花集村有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地质条件,养出来的东西不说比起市面上,即使是她在老宅中用的,也很少有这些好。
张汐颜闲逛时,正好遇到大祭司带着九黎制药厂的几人看药材,也跟了过去。
西装男见到张汐颜过来,笑呵呵地对大祭司说,“村里有多少药材我们收多少,价格都好说,我们一定高价收。”又深深地看了眼张汐颜,说:“一定比张道长的价格高。”
张汐颜很是淡然,懒得跟西装男抬杠,她跟着他们把村子逛完,见他们要出村上山,便调头回去。
西装男问,“张道长不去看看?”
张汐颜说,“不去了。”别的养殖场需要建养殖池圈养,再人工模拟野生环境,花集村是真野外放养,纯天然环境,又是在它们适合生长的地方,只需要定期投喂饲料保证它们的食物充足,随随便便都能把虫子养好。有会蛊术的柳雨和大祭司在,方圆百里又只有他们这一个村子,完全不用担心虫子跑了。
她回到竹屋,把柳雨叫到正在加工虫子的村民家,告诉她一些中药材处理细节。
加工不好会使品质大打折扣。即使是晾晒,也是有讲究的,就像壁虎有断尾求生的技能,如果晾晒时方法不对的话,尾巴断掉了,出来的全是残次品。花集村的加工方法是最常见的加工方式,再加上大祭司的一些土法,怎么说呢,有些粗糙。
张汐颜从来没有动手加工过任何药材,但她在老宅清点药材的时候,太爷爷就在旁边叨叨叨,哪种药材做哪些用途需要怎么加工,要注意哪些,市面上常见的药材都是怎么处置的,哪里又有问题,可以怎么处理得更好。在那么一个想听首歌都只能自己清唱的地方,太爷爷在边上叨叨,她只能听着,偶尔老人家还要抽考,答不上来,呵呵……
柳雨眨眨眼,对张汐颜说,“你别想用一丢丢技术来贿赂我,你不攻略我,想买药材,没门。”
张汐颜问柳雨,“你听不听。”
柳雨嘻嘻一笑,“不听。”扭头就满脸严肃地对身后的跟班说,“去把少祭司叫来,让他学。”开玩笑呢,家里开药铺的,论起对药材的了解,怎么都甩他们这些刚开养殖场的十条八条街。免费的技术送上门来学,不学就是傻的。
张汐颜在教学之前,还是严正申明了遍,她只知道怎么做,但是自己不会做。
柳雨说,“知道,书读傻……咳,这叫会刷题……”
张汐颜故意从柳雨身边换了个位置,不小心把柳雨的脚垫在了她的脚下重重地踩了脚。
柳雨痛得眉头一拧,恶狠狠地说,“好了,你没有药材买了。”
张汐颜满脸茫然,“怎么了?”
柳雨气得真想冲她“汪”一声,以示愤怒!
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穿着长款苗族服饰,脖子、手腕和脚踝都挂着骨饰,不仅头顶上插着野鸡毛,身上还有一件野鸡毛制成的披风,堪称行走的鸡毛掸子。在花集村,看一个人有没有身份地位,非常好辨认,首先就是身高,大部分村民从小就营养不良,长得又矮又瘦,只有极少数身份高的人才能从小吃饱肚子,长到正常身高。第二就是看穿戴,装饰品越多穿得越花哨的,身份地位越高。壮汉一来,附近的村民们都跪了,头扣着,四肢着地,态度极其恭谨,同时壮汉对着花祭神也跪了,同样的姿势。
张汐颜低声问,“你不把这跪礼也废了?”
柳雨让四十多岁的少祭司起身,扔给张汐颜一个“是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她废什么跪礼,员工忠诚度还要不要了,神权制部落,她要是来个大家平等,这队伍没法带了。她对张汐颜说,“少祭司,黎重。大祭司的后人都没养活,从族里挑了几个聪明的培养,活到现在的只有这个了。生活条件太差,有时候受点伤,一点感染,人就没了。”她说完,又指向门口匆匆赶来的一个少女。那少女十四五岁模样,也是满身鸡毛装,隆重程度仅次于黎重。柳雨说,“黎晨,少祭司的长女。她还有几个兄弟姐妹,都是少祭司的备选人。没办法,夭折率太高。”
少祭司父女都会普通话,虽然讲得很生硬,很多词还不会说,还有很多词汇听不懂,但有花祭神当翻译,一切就都不成问题。父女俩被这待遇紧张得满头大汗,牢牢记住花祭神说的每一个字,当场照办。
九黎制药厂的人到山里看完放养的虫子回来,张汐颜这边的工艺改良也暂时告一段落。她只能把看到的一些明显问题点出来,有些她能提供方案的就提供了,提供不了的,让他们自己摸索去。
大祭司只能带客户去了解药材,至于怎么定价怎么卖,还得听花祭神的。
花集村在独龙江乡和丙中洛镇的经销点都有摆上这些药材做样品,有收购商看过货,但报价比柳雨的开价低得多,柳雨坚决不卖。九黎制药厂来的这些人出价比柳雨的定价还略高一些,大祭司就问柳雨,“是不是除了给张道长的那些,其余的全卖?”
柳雨淡淡地瞥一眼大祭司,“你是不是傻?张汐颜不来,你看他们会不会开这个价。”张汐颜刚到就坑了两个养蛊人一把,还是让她出的手,之后又和她同吃同住同睡,竞争力十足。九黎制药厂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价格优势了,他们不出高价,只能怎么来就怎么回。
大祭司明白这个道理,又看在她是花祭神的贵客的份上,才在张道长没出价没说要多少货的情况下给她预留一份。他说:“库里有好多存货,不卖给他们,也是留在库里干放着,换不成钱。”
柳雨说,“库里的,最上等极品货,一样给他们几只当样品,先吊一吊他们。A等货,给他们十分之一,其余的给五分之一。张汐颜那里,不论档次,只要她想买,挪五分之一给她应急。”她顿了下,说,“张汐颜应该没带定金,你们替她把货背出去,发好物流,再把收款账户给她。九黎制药厂那边,先收货款的五成当定金。”
大祭司心说,“你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不过,张道长是花祭神的贵客,待遇不一样也是正常。他难得遇到有大客户上门,恨不得把货全卖了,花祭神只卖一点点,他很是痛心,但不敢违背花祭神的意思,只能照办。毕竟,花祭神开口,不要说是留着不卖,即使拿去扔,他也必须照办。他不死心地问了句,“那剩下的怎么办?”
柳雨说,“留着等其他人来,涨价再卖。”她对大祭司说,“东西如果只供给一家,怎么买卖由掏钱的买家说了算。质量特别好,不愁销路的东西,得由卖家说了算。等张汐颜和九黎制药厂买的这批货到了市面上,引起同行的注意,自然就有客户上门了,价格还能再水涨船高。”她幽幽地瞥了眼大祭司,“都卖完了,你回头卖什么?即使价格涨起来,也没你什么事了。”她又再叮嘱句,“控制出货量,年头和个头都够的才逮出来加工,不够年头的继续养到够年头,长势力不好不够个头的挑出来当饲养。有就卖,没有就不卖,不能以次充好坏了质量口碑,我们走的是细水长流供不应求路线。”商业常识还得反复讲,心累。
大祭司有点纠结,“外面有很多养殖场。”
柳雨一个斜眼过去,“他们是有我们这么大的山头还是有我这么厉害的花祭神。”
大祭司一想, “也是,我们是野生放养的,又不用出承包山头的租金,自家的地,便利,饲料也是自家地里出的,成本低,他们竞争不过我们。”
我要打质量战,你非得跟我打价格战,我可以让少祭司上位吗?柳雨懒得搭理大祭司,让他赶紧去备货。她倒是想用货多留张汐颜几天,但担心张汐颜有急用,耽误了正事儿。没关系,来日方长。
☆、第37章第 37 章
柳雨发了话; 大祭司不敢耽搁,立即让族长和少祭司去给张汐颜备货。
药厂采购货物,得先签购货合同。供货商按照订单送货,等货送到后,再拿着单据找财务结算。通常三个月内能把货款结清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花集村还没出; 先交五成定金的骚操作; 让药厂的人有点看不懂,而且; 张汐颜也没带现金进来,在山里也没办法网上转让,怎么就能给张汐颜配货了呢。
西装男先找大祭司沟通,说不通; 又找柳雨:他们是药企,不是什么零售小商贩,没有现金结算的。
柳雨说; “花集村刚从原始部落走出来,对外面一无所知; 连语言都不通,九黎制药厂的大门都找不到; 让他们上门去催收货款太为难人。”
西装男说,“柳总说笑了; 你能成立花集村投资公司; 这些事对您来说都是小意思。”
柳雨说; “这还不是为了方便你们; 不然村民们零售,这家三千块,那家一万块的,你们同样是现金交易,还更费事。我这里为了给你们方便还得走公司账户交税,再让我给你们垫资先把货款付给村民,不合适呀。”
西装男似玩笑地说道,“张道长那里不就挺合适的嘛。”
柳雨说,“她那里必须合适,那是我老婆,亲的,青梅竹马的亲,见过家长的。”
西装男被柳雨这回答惊得愣了下,不好接这话,只得干笑两声。
柳雨坚持要现款现结,他们没带钱进来,自然只能再回去商量了。
大祭司看到手的买卖飞了,心疼得直捂胸。
柳雨让他先把族长和少祭司他们的算数教好,卖点药材给张汐颜,一群人清点了一下午,连数都没数清楚,至于算货款,呵呵,柳雨觉得自己哪怕顶着三尺厚的钢板铸的脸,都挡他们这么丢人现眼。
10根蜈蚣一小捆,10小捆蜈蚣1大捆,单价40元/根,问:一大捆蜈蚣多少钱?
他们把以十为单位打包好的蜈蚣拆开了,一根一根数:一根蜈蚣四十,两根蜈蚣八十,三根蜈蚣一百二……她问了句话,打岔了一下,这会儿正从头开始数,族长汗如雨下,根据心跳猜测,要么是吓的,要么是急的。
三大捆120元/根的极品蜈蚣,加二十大捆80元/根的A级蜈蚣,再加单价360元/公斤的野生干蚂蟥两千公斤,问:总计多少钱?
少祭司正在怀疑人生:蜈蚣是按根算,蚂蟥是按公斤算,这要怎么数?
大祭司蹲在门口抽着旱烟,眉头的皱纹皱得能夹死蚊子:乘法他会算,加法他也会算,乘法加上加上,再算上不同品质不同品种的几十种货物……老人家表示,算完后面忘记前面,碳笔在地上写的数字多到自己都快记不清哪个是哪个了。花祭部落只有极少的代表日月星辰天象四象这类象形文字,不管是蛇还是蜈蚣,都是一道似波浪又似虫子形状的“虫”字表示,这么多虫子堆在一块儿,大祭司表示传下来的一个“虫”字不够用,他书读得少,汉字只会写简单的,像“蜘蛛”、“蜈蚣”、“壁虎”这么复杂的汉字,还没学过。
大祭司机智地用画图记事,画一条蜈蚣,极品打一个圈,A级两个圈,B级三个圈,残次品给半圈。然后又多出一个问题,种类太多,数额大,好几十项要加在一起,他学的那点有限的加法不太够用。
张汐颜想帮忙,从大祭司到少祭司到族长,全部表示拒绝,怕她少算漏算,坑他们。
花祭神·柳:心好累呀。
最后花祭神·柳,亲自出马,先让他们把拆包的材药都捆回去,按公斤算的东西直接上称,再一通清点,加减乘除一算,完事,又一次收获花集村从大祭司到村民们的一致膜拜。
花祭神·柳生无可恋地对张汐颜说,“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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