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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来无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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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未的骨笛。
张汐颜接过骨笛仔细打量。这支骨笛的年代非常久远,颜色已经由白转黄,似乎常被人盘,润泽如玉,它不是取自人骨,骨头形状和骨质都与人骨不同。她猜测可能是取自某种上古异兽。她问柳雨,“这支骨笛,你从哪来的?”
柳雨微笑,“花祭部落世代供奉的圣物,怎么,想要?”
大佬的东西,要不起。她看这骨笛盘得这么光滑,就知道是黎未常用的,大概就是暂时借给柳雨背个锅。她估计她爸他们肯定没见到黎未,应该只听到了骨笛声,柳雨顶着花祭神的身份,又出现在桃林,再拿着这骨笛出现,她要是不出去替柳雨作证,柳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自己的亲爸,自己知道。柳雨要是坑了她爸,呵呵,花祭神,蛊神,指不定会被张长寿大师怎么收拾。说不定她爸给柳雨的爸吹吹风,柳雨就真能在精神病院度个小长假反省下人生什么的。
张汐颜把骨笛还回给柳雨,说:“建议你把这东西放回祭坛供起来,然后,死不承认当初在桃林里吹骨笛的是你。”
柳雨:???她问,“什么意思?”
张汐颜不敢把黎大佬供出来,只说,“供奉的器物和常年被人拿在手上把玩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前者骨头缝里积的是灰,后者骨头缝里浸的是油。”她说完把骨笛递回给柳雨。
柳雨接过骨笛,反复查看,问张汐颜,“你的意思是指包浆?”
张汐颜:“……”当我没说。
柳雨若有所思,问,“你让我不承认,是怕你爸找我算账?包庇我?”
张汐颜:??
她懒得跟柳雨多解释,转身出了房间,去到露台上,趴在栏杆处看风景。
柳雨虽然不知道张汐颜的用意是什么,但她了解张汐颜,所以选择相信。她把骨笛交给大祭司,让他送回祭坛。
大祭司双手接过骨笛,当即带着人把圣物送回祭坛。
柳雨从大祭司那回来,正好遇到送饭菜过来,便让他们把小餐桌和饭菜都摆到露台上去。不通电的落后村子,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点灯吃饭还不如吃夕阳晚餐。
东北炕桌差不多大的小竹桌便是她俩的餐桌,小竹凳矮得人坐着和蹲着的差别不太大。
柳雨发现张汐颜不挑食,特别好养,给什么吃什么。就连粗加工带有微毒的何首乌,张大小姐吃起来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外面摘的野菜煮的没油没肉的清汤,她照样盛进碗里,还给她盛了一碗。柳雨接过张汐颜递来的汤碗,正想调侃,一眼瞥见张汐颜的右臂,当初兽夹夹伤的地方留下一个很大的伤疤,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仍能看得出当初的伤口很深,因为化脓感染清除过腐肉,伤口处还凹陷下去一块,看起来像一块天然无暇的白壁被人为地刻上划痕。
张汐颜觉察到柳雨的视线,看了眼伤口,淡淡地扫了眼柳雨,低头喝汤。柳雨坑过她,也救过她,过去的过去了。
柳雨收回视线,低头喝汤,心里有点难受,后悔当初有点过分,买农具的时候看到有买兽夹,顺便买了,当时只是想了下有机会给张汐颜试试,有机会派上了用场,却……差点害了张汐颜。
张汐颜觉察气氛有异,抬头,诧异地问,“你在难受?”
柳雨恼羞成怒,张嘴想怼,又觉不妥,生生地把“呸”字咽回去,变成冷哼,又觉得不够有力度,冷笑两声,“为你?做梦!”
张汐颜:“……”喜怒无常,惹不起!她把碗里的米饭吃完,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起身走人。
柳雨喊了声,“张十三。”
张汐颜回头看向她。
柳雨看着张汐颜别别扭扭地说了句,“兽夹的事,对不起。”说完飞快地扭回了头。
张汐颜略有些意外,柳大小姐不像是会道歉的人。不过,她接受柳雨的道歉。她无声地轻笑声,摇摇头,走下露台,在村子里闲逛。
夜里,张汐颜和柳雨挤在一张小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为房间里洒上朦胧的亮光。
柳雨侧躺在张汐颜的身侧,看着熟睡的张汐颜的侧颜,听着沉稳的呼吸声,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萦绕在心头,有些想入非非,还有些烦躁,又不想打扰到张汐颜睡觉。她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去到外面的露台上,看月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想,大概她真的有精神病?她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第二天,张汐颜把自己的那点家当收进背包,破烂的道袍也塞回背包里,向柳雨辞行。
柳雨冲张汐颜挥手,连假客气挽留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张汐颜单肩挎着背包,拿着剑,走下吊脚楼后,又回头看了眼柳雨,说:“蛊术练好了,也是门本事,只是千万小心别把自己炼成了蛊人。”
柳雨微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张汐颜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走了两天才到乡上,包了辆车往昆明,去到她二堂哥张希明家。
家里没有人,她打电话,才知道他们在医院。她在病房见到了她二堂哥和她爸,以及与他们同去的那些人。她二堂哥瘦得不成人形,一条腿打着石膏,另一条腿从大腿截肢,人还昏迷着。她的那些伙计也是个个都有伤,全部暴瘦,都有不同层度的器官衰竭症状。程教授和马教授还在重症监护室,他俩的情况最危险,寄生虫感染导致肺脏受损严重。
她爸苍老了很多,原来看起来最多五十岁,现在像有七十,精神气全没了,整个人都萎靡不已,像风中残烛。虽然医生说她爸只是有点营养不良和贫血,没什么事,但她知道,这次是伤得狠了。
黎未给他们只留了条命,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废了。
张长寿对张汐颜说,“不是柳雨,她没这本事。”
张汐颜点头,说:“我见到那人了。”她对张长寿,说:“这次认栽,那地方不能再去了。”
☆、第32章第 32 章
张汐颜陪她爸聊了几句,就去找医生了解她爸的情况; 之后去看她二堂哥。
张希明的病房外挤满了人; 他的老婆和女儿被一伙自称是伙计家属的人堵住。
她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担心公司要垮; 出不了治疗费; 要让老板娘现在就把治疗费用打到他们的账上,还要给什么伤残赔偿金之类的。
她二堂嫂的日常就是插花、美容、下厨和照顾女儿; 从来不管生意上的事,根本应付不了眼前的情况,被那些人逼到角落吓得瑟瑟发抖; 拼命地把女儿护在怀里。
张汐颜挺懵; 人才刚送到医院没几个小时,就开始闹赔偿金?
二堂嫂见到张汐颜如见救星; 和女儿躲在她的身后气得直哭; “这些人前几天就到家里来闹,说希明不知道把他们家人带到哪里去了,问我要人。他们还跑到昭珺的学校闹事,昭珺连学都没法上。希明刚到医院; 他们就又追来了。”
张汐颜:“……”一个公司除了老板,还有高管,这会儿管事的人没出现,来了帮闹事的人把不管事的老板娘给堵了。这就有意思了。更有意思的是她刚才从那些伙计住院的病房经过; 没见到他们有家属陪护; “家属”全都在这里闹事。
一个明显像是领头的人站出来; 问张汐颜,“你是谁?”
张汐颜的回答是毫无预兆地抬腿踢在那人膝盖旁的膝眼穴上。
那人惨叫一声,当场单膝跪地,膝盖磕在地砖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响。
她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行逼他仰起头,从随身带的香囊中拿出一颗清心解毒丸塞进那人的嘴里,又往他的下巴处一扣一按,“咕噜”一声,药丸便咽了下去。她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凶悍得如同电视剧里给人强行灌药的恶毒妖女,再加上她那身苗族服饰和右臂上的伤疤,恐怖效果十足。
那人单膝跪在地上,拼命地抠喉咙,却吐不出来,惊恐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其他人被张汐颜吓了一跳,又见到张汐颜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看来,再想到张老板是干什么的,不敢再惹事,顿作鸟兽散,一下子全跑了。
张汐颜:??这就跑没了?是请的群演吗?
那人拼命抠喉咙,怎么都吐不出来药,简直快崩溃了,对张汐颜说,“我告诉你,给人下毒是犯法的。这里有监控,你跑不了的。”
张汐颜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天生一副令人退避三舍的高冷样,冷眼看人加上刚才下药的效果,经人一通脑补后,只让人觉得惊悚恐怖。周围病房的人都缩着不敢出来,就连医护人员都绕着他们走。闹事的人可怕,这把闹事的人给弄地上跪着的人更可怕。
没几分钟,那人就招架不住,倒豆子般全招了。
有人找到他,自称是张希明公司的人,说张希带人去了生苗寨子,已经失踪三个多月,显然回不来了。他手下的高层管理正在忙着瓜分公司,他可以混水摸鱼,找到几个出事伙计的家属,去找张希明的老婆闹,弄点钱花。
张汐颜:???无力吐槽。
她随口报了几味吃不死人的温补中药让那人加二钱黄连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连续喝上一周,她又补充句,“不能加糖。”苦死你!
那人颤抖着双手用手机记下药方,连声赔不是,然后拖着酸麻的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跑了。
她二堂嫂问张汐颜,“现在怎么办?”
张汐颜说:“二哥没有生命危险,等他醒了,他会处理的。”
二堂嫂害怕,问张汐颜,“你能不能在这里等你二哥醒?”
张汐颜在医院照顾她爸,顺便照顾下她二堂哥陪陪堂嫂和侄女也没什么,点头应下。
傍晚的时候,陆续的,有人来探望她二堂哥,一个个摆出关切的模样打听她二堂哥的情况,打听她是什么人。
她堂嫂作为全职太太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几下就让人把知道的都套了去。不过,她堂嫂知道的事不多,只让人知道她是张希明的堂妹。
有年轻的人表情管理还不太到位,脸上直接就显露出“堂妹呀,还好不是亲的”。
张汐颜:?她家没分家,堂的和亲的没太大区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有自己的私房,但药铺生意好像不是她二哥一个人的。她泡的药浴,家里制符和制药的药材和耗材都是二堂哥运回去的,好多制作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放在二堂哥那里卖。她虽然不太了解里面的情况,可见过二堂哥回家向三姑奶奶报账,太爷爷在边上听着。
夜里八点多,张希明醒了,一群探病的把病床围了个严严实实,嘘寒问暖,一顿关切,她二堂嫂都没能挤进去。
直到张希明问他老婆呢,大伙儿才给让出路,然后帮她堂嫂说话,说得她堂嫂都插不上嘴。
张汐颜缩在门口,没往上凑。
如果可以,她很想装失踪,让张希明把张汐月和张希正叫过来处理这边的烂摊子。她两年职场经验就是个底层金融民工,在柳雨身边当助理的那段时间倒是见识了一点点公司高层管理间的明争暗斗,嗯,小职员玩不转。她二堂哥的摊子比起金融公司还要复杂得多,毕竟在金融公司干得不好最多就是损失点钱财或者是职辞走人,她二哥的生意嘛,这一趟就躺了二三十多个人,老板的两条腿都残废了。她此时此刻无比想念她的小道观,多清静的世外桃源啊。钱多好挣呀,她卖点随手画的给人心理安慰的镇宅符、平安符,帮人看看居家风水,就能赚够生活费,还没任何风险。即使平安符、镇宅符卖得便宜,全看善信的心意是给几块还是给几十块,但成本只有几毛钱,最少都是几十倍的暴利生意。如果再搭配上套餐价,那利润更是高到离谱。例如帮人看看风水挪几件家具位置,再贴两道符,那开价最便宜都是按千算。遇到公司企业找上门来,特别是遇到柳雨她爸那种土豪,尽管狮大开口,要是价格低了,别人会怀疑大师的水平,价格越高越有范越可信。
张希明对他老婆说,“你立即带着昭珺回老宅请三姑奶奶下山,汐颜失踪了。”
张汐颜听到三姑奶奶,浑身的汗毛刷地一下子竖了起来。鬼一样的三姑奶奶比花祭部落还要恐怖好不好,鬼皮都得后退三丈,毕竟她不用和鬼皮睡一张床,不用天天接受鬼皮的叫起床服务。
她立即喊了声,“二哥,我在。”她只觉自己的心里有个小人哗啦啦的淌着眼泪,内心泪流成河。
张希明见到张汐颜,难以置信地问,“你没事?你怎么出来的?”不等张汐颜回答,又说,“你没事就好。”
张汐颜说:“不用叫三姑奶奶下山了。”
张希明点头,说:“你在,我就放心了。现在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他看看自己的双腿,说:“你二哥得提前退休了。你三姐和四哥都有自己的生意要忙……”
张汐颜说,“我的道观……”她的话到一半,就见她二哥一副“你编,你接着编”的表情看着她。她说不下去,退而求其次,“其他的关了,只留药铺行不行?”她说完就见张希明满眼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张希明说,“行。”
张汐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回想了下家里制符要用的材料,其中有一味是鬼皮骨,还有不少也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貌似,药材也不太好收集,是不是还要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她想说,要不把药铺也关了吧,但不敢,她怕三姑奶奶下山找她。黎大佬加上鬼皮、无支祁、鬼蜮幻蛊、幻阵和尸蛊都没有三姑奶奶可怕。
张希明对着病房里的众人宣布,“往后汐颜就是你们的新老板。”
张汐颜看向他堂哥的女儿,那是只有十一岁的小学生,接不了班。她二堂嫂,还得她护着,就更别指望了。她再数数她家的人口,看看哪个能接张希明班,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沉默。
一位穿着唐装手上拄着拐杖的老先生问,“张爷,这位是……?”那态度很明显,不认识!这谁呀!
张希明先把屋子里的人向张汐颜介绍了遍,这才对他们说,“以前不认识不打紧,以后就认识了。”说完露出疲惫的神情,让大家都出去了。
张汐颜和大伙儿一起出了病房,就听到有人问她,“张小姐,张爷没把账交给你吗?”
张汐颜,“……”她在老宅那三年,张希明回老宅报账的时候,她都旁听。送出来的药材,运回去的药材,不能让老迈的三姑奶奶和太爷爷干苦力活,都是她和大堂嫂清点的,她大致上心里有数。重头就这些,别的零零碎碎的,不打紧,而且,要紧的不是账,是药材渠道。况且,她二堂哥只是伤了腿不能再上山下海地打拼,又不是伤了脑袋,管管公司经营点生意买卖不成问题,说什么退休,那是给他们这些不安份的人挖坑。她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我心里有数。”冲张昭珺招手,“回家啦。”叫上她二堂嫂一起走了。
不少人顿时乐了,装比好呀!张汐颜年纪轻轻的,又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心里有什么数,还是装。
二堂嫂把女儿安顿在后座,坐到驾驶位上,才担忧地问张汐颜,“会不会有事?你二哥以前也经常出去,但通常十天半月就回来了。他这次出门,一个多月没有消息,就有人明里暗里地打听,我找公司的人问,他们总说没事,后来过了一个多月,外面都在传希明出事了,公司要倒了,我这才跟小叔打的电话。一下子这么多人出事……”
张汐颜知道自家嫂子没什么心眼,藏不住事,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二哥没有生命危险,等他出院就好了。”她见二堂嫂还是担忧,说,“这阵子我住你们家,我爸伤着,估计过几天我妈还得过来,又得麻烦你。”
二堂嫂忙说,“不麻烦,不麻烦。”得到准信有张汐颜他们住在家,不用她们两母女应付那些人,长松口气,心头的大石落地大半,这才发动汽车,驶出医院。
张汐颜琢磨上她家用的那些药材的来源。常用的中草药自然是有人种植,蛇虫蜈蚣以及那些偏门药材呢?她想起花集村晾晒的蜈蚣、蚂蟥之类的药材,忽然觉得柳雨在山里养的那些东西,还真不愁销路。至少她家的药铺都用得上。
张汐颜心想,“没想到柳雨还是个隐藏的药材大供应商。”
☆、第33章第 33 章
第二天大清早; 张汐颜就和她堂嫂去给医院的病号送早餐。
她经过伙计病房的时候; 见到一对七十来岁模样的老夫妻在一个伙计的旁边照顾; 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巴巴地守在旁边。她把早餐给她爸送过去,之后来到那病房外,敲响房门。
病房是三人病房,躺了三个伙计,再加三个探病的家属; 六个人六双眼睛全朝她看来,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 一个都不认识她,脸上的表情都写着: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张汐颜自我介绍; “我叫张汐颜,张希明是我哥。”
一个伙计哼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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