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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千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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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轻伙子很感触,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很快,又有几个人开口跟着维护娮姬,没一会儿,整个茶摊的人分成两派,吵了起来。
  子午看向一旁垂头喝着酒的人,说道,“原来你这么厉害。”
  娮姬笑了笑,“是啊,可把我厉害坏了。”
  眼看那两派就要操着凳子上手了,先前排队的两个小兵跑过来一个,打断了这僵硬的场面,说是可以进城了,娮姬便拍了拍跟人吵架吵的唾沫横飞的大黑,“行了行了,擦擦嘴,该走了。”
  遇到如今这种情况,听到这种流言……娮姬不意外。
  为保王室声望,为保大秦尊严,战败的原因秦威王自然不能说是自己有错处,也有可能他真的不知道军需的事。而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对象就只能是她娮姬。
  若是问娮姬难受吗,那自然算不上舒心,只是她知道自己、涅凰无愧于大秦,这就够了。至于这本账,她会慢慢跟他清算的。
  西京繁华完全不是淮城能够比拟的。
  西京终归是王所在之城,百姓们不须担心天灾人祸,也不须担忧战乱硝烟,无论是否富足,脸上带着的都是别处少能见到的安定神色的。
  大街小巷来往的人都衣着干净整洁,街道也没有雪污堆积,整个城池都是从容的,子午目光划过一个个卖着吃食的摊贩,然后放下帘子,很期待将军府地道的大菜。
  然而车队刚到将军府,便看到有宫里的人等在花厅了。
  娮姬疲惫的揉揉眉心,只能换了朝服进宫去,走之前也没忘了让厨子做菜去,子午跟在娮姬身边,看着娮姬上了马,提醒道,“文牒。”
  娮姬眨了眨眼,勾唇笑道,“不敢忘。”
  出了门就对冬子道,“去,找内史大人,让他慢慢来。”
  冬子很机灵,立刻明白过来,拱了拱手,就去办事了。
  进了宫门,一眼看去便是两边高高的宫墙,因着下雪的关系,红红的墙面带着水渍,像血一样。偶有三两只腊梅,也苍白的很。
  娮姬直接被带到了宣政殿,秦威王和丞相等大臣都在等着了,娮姬下跪行礼之后,秦威王也没让人起身,而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娮姬知道这是在等她开口请罪,但是她自认无过,便抿着嘴,一言不发。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丞相,他看着娮姬,冷声道,“娮将军可认罪?”
  娮姬疑惑,“我有罪?”
  丞相挺着大肚子在凳子上坐着,两腿岔开,闻言,一巴掌拍自己腿上,呵斥道,“贻误军机,连丢三城,损失无数,还说自己无罪?”
  “哦,这个啊。”娮姬不跪了,她站起身,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秦威王,又看向丞相,“那我倒想先问问,军需呢?丞相,老子的军需呢?”声调不断拔高,娮姬盯着丞相,逼问道,“这事儿是丞相负责的吧?你要是能给个解释,老子就认罪。”
  “你!”丞相生气的站了起来,但是还是没娮姬高,他看了看凳子,甚至想站上去,但是理智还在,就没动,说道,“军需一直在路上,听闻你连丢三城,逃回淮城,王上便震怒,不愿意再打下去,免得白白让我大秦儿郎丢了性命,恰逢楚国派来使者……”
  娮姬原本还听着,见他说了这么一段也没说到点,于是打断,“说原因。”
  丞相噎了一下,瞪了娮姬一眼,继续道,“正好瀚城遭了灾,那批军需便送去瀚城赈济灾民了。”
  娮姬看了一眼秦威王,他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什么表示,顿时也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丞相和楚国有勾结,威王心知肚明,但是他也想要把涅凰捏在自己手里,于是放任丞相这蝇营狗苟的作为了,怕是只等着他俩狗咬狗一嘴毛了。
  有意思。
  娮姬笑了笑,“成吧,瀚城离淮城不算远,既然出了这么大事,我派一支军队过去吧,一是防止灾民被煽动引发暴乱,二是协助赈灾维持秩序,怎么样?”
  “不行!”丞相想都没想的否决。
  娮姬逼问,“这主意多好,怎么就不行了?”
  丞相微微踮脚,瞪着娮姬,“你是罪臣!你手里丢了城池,以军法处置也不为过吧!那可是得以死谢罪的!”
  到这种时候,秦威王轻咳了两声,终于开口了,“以死谢罪太过严重,娮爱卿可是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的。”
  丞相连忙接话道,“是,所以功过相抵。娮将军一个女子,为了大秦已经耽误了这么久的婚事了,现下也该卸甲嫁人了。”
  “卸甲?”娮姬笑了笑。
  “嗯!”丞相说着,娮姬扫了一眼其余大臣,也没人说一句不应该。
  “嫁人?”娮姬继续问。
  “对!”丞相一脸坚定,怕是有可能的话现在就想赶着娮姬回去准备嫁人了。
  “很好,很好。”娮姬连着两声很好,整个人暴躁的来回走,她眼睛四处瞄着,想找个合手的东西,进宫不能带兵器。
  转悠了一圈,不是花瓶就是书,最后她盯上了一旁大太监手里捏着的那根拂尘了。
  娮姬上前两步,一把将大太监怀里的拂尘夺过,拿着那个木柄,转身一棒子就往丞相后背抽过去了。
  这一下子毫不留情,丞相本来就悄悄的踮着脚的,这一下子挨身上,整个人直接给趴地上去了,都没顾得上爬起来,手往后伸着想捂伤口,却因为胳膊又肥又短,根本够不着,只能“哎呦哎呦”的叫唤。
  娮姬笑了笑,紧跟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丞相腰间,丞相那样的重量竟被这一踹离了地,低空飞了一段,才又狠狠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丞相眼巴巴的想喊王上,想喊侍卫,可是没顾得上喊,拂尘带着一股子狠劲又打了下来,那拂尘上的毛糊了满脸,疼的很啊。
  在场的一众人都惊呆了,谁都没反应过来要喊侍卫,就这愣神的工夫,眼睁睁看着一脚又一脚,一棍又一棍的砸丞相身上,忍不住汗毛倒立,总觉得下一个就要打自己身上了。
  等秦威王回神喊侍卫拦人的时候,娮姬也打够了,把拂尘甩了甩,捋了捋毛,扫向殿内诸人,“卸甲?”
  一众人齐刷刷的摇头。
  娮姬点了点头,又问,“嫁人?”
  一众人又齐刷刷的摇头,那力道,跟要把脑袋甩下来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娮姬:我擅长行军作战和揍人
子午:我擅长吃东西和看热闹
秦威王:我擅长甩锅

  ☆、残日绝章

  “很好。”娮姬勾唇一笑,眼底带了些许温柔,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欣慰的跟看着终于听话的熊孩子似的,她把拂尘递给大太监,看大太监颤巍巍的接过去,然后看向秦威王。
  “王上,既然大臣都认为微臣还可再战几年,何不给微臣个机会?”
  秦威王看了看被搀起来的丞相,又看了看一圈缩着脖子恨不得缩地底下去的大臣,最后看了看大太监掂着根微微变了形状的拂尘抖抖索索的样子,于是原本绷着的脸变了,露出算得上和蔼的笑,“自然得给,这么些年,大秦能安稳着,多亏了娮将军啊!”
  娮姬咧嘴一笑,“多谢王上。”
  两人客套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开口,宣政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娮姬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没别的事要说了,便拱手告退,声称长途奔波,需要休息,秦威王立刻让她走,还顺带着让那个被吓坏了的大太监去拿点好吃的好玩的送到娮府上。
  娮姬往外走,习武之人耳力好,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于是顿了顿,回头说,“啊……王上,微臣差点忘了,那军需,微臣派人协助赈济吧?”
  秦威王绷着脸僵硬微笑,“甚好。”
  娮姬于是肯定了军需这批物资秦威王是不乐意丞相私吞的,于是满意的笑了笑,继续告退。
  走到门口的时候,娮姬又想起来一件事,回头再次开口,“王上,那《残日绝章》的残页,可否赏赐给微臣?微臣有些好奇。”
  秦威王本来放松下来的脊背猛然直挺起来,他颔首,“准。”
  娮姬心满意足,这才真的走了。
  秦威王差点克制不住直接趴在桌案上了,殿内诸臣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儿都跟个泥塑似的。
  秦威王见他们这样,忍不住大怒,起身拍桌甩袖走人,一气呵成,临走还留下了一句愤怒的呵斥,“废物!都是废物!”
  娮姬回去的时候,子午已经用过饭了,面前七八个盘子,都只用了一些,娮姬笑眯眯的盛了一碗饭,也不在乎菜有些凉了,吃的津津有味。
  子午起身想走,被娮姬拉着了,“等我一会儿,吃完饭给你看个东西。”
  看着子午果然没走,娮姬美滋滋的又吃了两口,结果子午坐下却说,“看什么?是文牒吗?直接给我便是。”
  “……”娮姬有点不开心,她没回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开口问道,“怎么样,这些菜还可以吧?”
  子午说,“尚可。”又看了一眼一桌子的菜,又说,“不过那鱼不如你那日烤的好吃。”
  闻言,娮姬夹了一筷子鱼,尝了尝,点头道,“的确,其实,其他菜也不如我做的好吃。”
  “真的?”子午眸子微微发亮,像是一下子亮起来的星辰,好看极了。
  “真的。”娮姬很严肃的肯定回答。
  子午眨了眨眼,说,“那你做给我吃。”
  “好,以后都由我做给你吃。”娮姬郑重的答应。
  “嗯!”子午语气略微雀跃,然后又说,“文牒呢?”
  娮姬:“……”怎么还没忘掉这茬呢?
  娮姬没回答子午,闷头吃饭,子午也没催,就静静等着,娮姬在这目光下也吃不下多少,最后又塞了两口,一抹嘴,把一直小心带着的《残日绝章》残页拿出来,递给子午,“给你看个宝贝,这书,据说好些年头了,还算是个古董。”
  子午第一眼看到这书,就略微震惊了,这书上竟然残留着一丝神力?
  她连忙接过,仔细确认了一下,的确是带着一丝残存的神力,这书的主人应该不弱……那这是否证明她并没有到别处的世界,只是岁月太久了,才陨落了诸神,仅剩她一个了?
  子午迫切的打开书,因为年久,这书很是残破,现下也不过寥寥几张,她一一翻阅,心下更是肯定了自己并没有到别处。
  上面所写的三个机关之术,之所以没有世人能看得明白、用得了,只是因为,这皆非凡人所能操纵的。
  难怪,难怪这样的可以称得上是神器的东西只能在深宫之内蒙尘了。
  究竟过了多少年?才让所有神都没了声息?那为何她还在?
  娮姬一直留心子午,见她有几分低沉,也不问是何故,伸手一把将书合上,放到一边,问道,“这几日,梅花开的正好,一起出去走走?”
  “不去。”子午意兴阑珊,一点也不想看梅花开的好不好。
  娮姬继续道,“梅花自有一股子清冷香气,用来做成的梅花甜糕和梅花酒酿丸子,都很好吃。”
  子午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你帮我买回来吧。”然后便拿过那《残日绝章》,怏怏地走了。
  娮姬轻叹口气,看着子午的背影,心里像是塞了棉花浸了水,堵得很难受。
  子午住的是娮府最好的一间房,一进去像是换了季节一般,暖的很,子午将天书和《残日绝章》都放在桌上,又找了个能存入法力的小玩意儿。
  这小玩意儿看上去像是个铃铛,小巧可爱,是子午曾经拿来练手而作的,能储存微弱的神力,不成想现在竟然能派上用场。
  子午试图将《残日绝章》上残留的神力引到小铃铛里,然后再用铃铛对天书施展,打开它,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
  捣鼓了半天,让子午欣喜的是,神力的确还能被储存到铃铛里,只是……很慢,几乎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引出来一点。
  子午趴在桌子上看着小铃铛,盯着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大概是太无聊了,便会入睡。
  神是不会做梦的,然而,不知是因为子午没了法力,成了凡胎,还是这梦境其实是最深处的记忆在复苏……
  子午做了一个梦。
  那是子午非常熟悉的地方,或许可以被称作是“家”的地方——不徵山。
  不徵山被万年不化的冰雪覆盖着,冰雪凝成的地面上,却开着成片成片终年不败的双蒂花,红豆大小的花瓣,也有着红豆那样的颜色。
  每每有风吹过,花瓣像羽毛那样轻飘飘的被风卷起,漫天都是,像是下着一场红色的雨,当真足以配得上仙境二字。
  梦里见到的,便是飘着漫天花瓣的样子,在这片花海中,一颗歪脖子的相思树在中央杵着,一个女子站在相思树下,伸手接着飘下来的双蒂花瓣,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夹在指尖摩挲着,似叹息一般的声音传来,“若还有机会,今年的相思果做出的糕点定然好吃的。”
  子午心里一紧,猛然袭来的,那种细细密密的难受让她想要从这画面中挣扎出来,但是只是徒劳,她只能旁观一般看着,她听到梦里的自己说,“是你错了。”
  听到这话,那女子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愉悦的笑了,然而只笑了两声,便转成一声悲泣。
  子午看到,那女子微微侧首,半张脸被相思树投下的阴影笼着,只能大约看到个轮廓,很是好看。女子轻笑两声,低声开口喊着,“先生……”
  那一瞬间,子午很想哭。
  神不会做梦的,更不会流泪的。
  子午是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的,她愣愣的看过去,才发现是娮姬托着个盘子进来了,一碟精致的点心,和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眼前的画面诡异的和满是白雪的梦中情景交织在一起,子午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开口时也是冷冰冰的,“你来做什么?”
  娮姬愣了愣,放下盘子,看向子午,这一看,心下大惊,三两步跑到子午身边,指腹轻轻摩挲着子午的眼角,问道,“怎么哭了?”
  子午心下觉得好笑,一边说着“怎么会”,一边抬手摸向眼角,却发现眼角一片水意,自己当真是哭过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娮姬半蹲在子午面前,疼惜的看着子午,轻声问道,“怎么委屈成这幅模样?”
  委屈?子午不自在的微微侧身,远离了娮姬放在自己脸侧的手,看向冒着热气的粥,说,“有些饿了。”
  见这是不愿多说,娮姬也没再追问,将粥和那碟梅花甜糕推到子午面前,笑道,“尝尝看,我做的。”
  子午看了她一眼,娮姬解释道,“街上那些卖的糕点都有些凉了的,我现做的热乎的更好吃些,因为和面,蒸出来,都费时间,所以才这个时辰弄好。”
  子午点了点头,拿了甜糕咬了一口,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一点,真的很好吃啊!
  梅花清冷的香味入了食物,少了几分别的糕点的黏腻感,又因为糕点中裹着化开的糖渍,清冽之外,又沾惹了甜味,一口咬下去,直甜到了心底。
  原本知道世间沧海桑田自己独身一人的不适感也少了几分,还有那个梦境,带来的从未感受过的情绪,也都被甜味冲散了不少。
  她垂眸,看着娮姬的神情无比认真,“谢谢你,娮姬。”

  ☆、幸好只是贪吃

  第14章:
  那日做梦之后,子午仔细的想了很久,脑海里也没有丝毫关于那女子的记忆,她想着也许再睡几次,把梦做全了,说不定看得到那女子的脸,但是接连着十几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没能再梦到她了,反倒让娮姬以为她水土不服生了病,很是紧张了一番。
  子午常年待着的地方便是不徵山,不徵山可以说是子午的私人地界,其余人,甚至是神都很难找到,更别说进去了。
  而那个女子却能用那么熟稔的语气和她说话,还喊着师父……
  子午不确定那声师父是否是喊她的,但是子午向来独来独往,千万年来连个童子、侍女都没收,更别说徒弟了。
  以她的脾性,实在不大可能会收徒。
  可是如今,子午也不那么确定了,缺失的那部分记忆里,有诸神消失的谜底,也有她沉睡这么久的原因,现下又多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本来无谓究竟忘了什么,但是现在子午却开始有些好奇了……
  子午很急切的想知道天书里的内容,盯着铃铛盯了两天,眼睛都酸的不行,那进度仍旧没加快一点,只好努力把自己注意力转向别处,按捺住不稳的心绪。
  这些日子,娮姬不怎么出现了,大概是公务繁忙,子午也不介意,不盯铃铛之后,就常常自己一个人拿了钱袋出门去逛。
  天气越发寒冷了,没化开的积雪都冻成了冰,原本娮府积雪是要清的,子午没让清,现在小路上看着跟湖面似的,滑不溜秋的,子午站在冰上,猛然发力向前一滑,顿时溜出去一大段,子午就这么着滑着向大门走,衣袂被寒风吹的飞起,颇有种恢复法力腾云驾雾的架势。
  虽说是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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