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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千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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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侧对着子午,子午看了两眼,觉得有点眼熟。
  那大娘骂起来没完,还嚷嚷着让小孩给钱之类的,小孩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娘,一行行泪珠子从眼眶里滚出来,鼻尖都哭红了。
  小孩求饶的声音很小,但是子午能听得很轻,软软糯糯的声音,哀求着下次再也不敢了。
  子午能这么看着,阿钿不能,她向来善良,没忍住拿了把伞走进雨幕里,穿过窄窄的街道,到了烧饼铺前。
  阿钿掏钱买了那个烧饼,又低头跟小孩小声说了什么,最后牵着小孩的手,两人一块儿打着伞回来了。
  进了店,阿钿才意识到东家在呢,于是颇为不好意思的冲子午笑了笑,解释着,“我看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身子骨这么薄,雨还这么大……”
  阿钿说这话的时候,那小孩拘泥不安的垂着头。
  小孩先前便是冒着雨偷烧饼的,这会儿这么站着,身上还不停往下淌水,没一会儿脚下就一摊小水洼了。
  子午看着阿钿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看书了,阿钿松了口气,领着小孩往屋里走,说要给这孩子换个衣服。
  子午莫名的扭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小孩背影,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眼熟了,这好像是一个多月前胡同里挨打的那个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存稿了,难过。

  ☆、情之所起2

  
  也难怪认不出来; 上次见到的时候; 被逼急了; 蹦起来打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回见到,却是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脏脸冲着卖烧饼的大娘讨饶; 两幅面孔呢。
  子午盯着话本,那一页盯了好一会儿; 都没看完。
  这场秋雨挺大的; 下的越来越急; 不少雨都潲进来了,三两滴蹦跶到手上; 有点痒; 有点凉。
  这时候阿钿带着小孩过来了,子午打量了下,洗了脸; 换了衣裳,看着还挺眉目清秀的。
  衣裳是阿钿的; 穿在小孩身上显得很大很空; 衬的人很单薄; 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阿钿的语气里带着点心疼,对子午感慨道,“这还是个小女孩呢,才十岁,这么小年纪这么遭罪; 唉。”
  阿钿拉着小孩跟她一起坐在门槛上,拿了茶点给她吃,小孩局促的靠在阿钿身边,脑袋低垂着,哪儿也不敢看。
  “叫什么名字?”子午看着小孩。
  小孩猛地抬起头,看了子午一眼,眼珠子黑的发亮,随即又连忙低下头,“……他们都叫我狗崽儿。”
  “狗崽儿?”子午念叨了一遍,轻声笑了笑,“挺形象的,”想到狗崽刚湿漉漉站雨里的样子,还是个落水的狗崽儿。
  子午没再问话,低头看书,余光却没忍住往狗崽身上溜。
  狗崽窝在门槛那儿吃东西,她吃东西的动静很小,但吃的很快,两颊一鼓一鼓的,吃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又吃了一口,看得出来是饿得很了。
  阿钿温柔的看着狗崽,时不时把茶递给她,生怕她噎着了。
  狗崽就这么在小店里住了下来,安安静静的,不出声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子午对此很满意,她喜欢安静。
  对门那个卖烧饼大娘好像每天都有撒不完的气儿,隔三差五的总要跟人吵一架,对此子午已经很烦了。
  除了安静,狗崽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很有眼力劲儿,大概是打小摸爬滚打的环境里练出来的。
  比如新的书到了,会帮阿钿一起搬,平日里洗碗擦桌子扫地也都不含糊,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阿钿旁边,发着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秋雨过后,太阳又开始毒辣起来,大概是赶着冬日前使劲儿再发光发热一下,有点刺眼,没法儿看下去了。
  合上书,子午在躺椅上挪了挪,抻了抻胳膊腿儿,觉得一直躺着有点累了,瞥见一旁的狗崽,心血来潮似的,问道,“你识字吗?”
  狗崽愣了愣,立刻站起来了,手背在身后,脑袋耷拉着,站的无比规矩,“不识。”
  “想学吗?”子午问。
  狗崽点头点的毫不迟疑,“想。”
  “行,我教你吧,不过我可能教不了多久……”子午一边说着,一边心底算着离回不徵山还有多久,结果被狗崽挺大一声给吓了一跳,“谢谢先生!我会好好学的!”
  子午看着她,“先生?”
  “对,先生……”狗崽声音又小了下去,但是已经抬起脑袋了,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子午,“私塾的那些人都这么喊。”
  “行吧,先生就先生吧,”子午笑了笑,站起身,“走,带你去买些笔墨纸砚。”
  说完就要领着人往外走,阿钿见了,转身拿了个小荷包追了过来,“东家,您又忘了拿银子了。”
  子午接过钱袋,递给狗崽,“你拿着吧,等会儿你付钱。”
  狗崽两手捧着接过,小心的放在心口,仰脸冲子午笑着,“嗯!”
  子午眯了眯眼,今儿这太阳果然很刺眼啊,后羿其实可以把这个也给射了。
  狗崽很聪明,教她东西很有成就感,一点就透,记东西也很快,前一日教的字儿后一日组这词儿默出来连个点都没写错。
  这让子午恍惚的觉得自己可以不卖书跑去开个私塾了。
  子午教的随心,想起来了教一点,想不起来就不管了,阿钿其实更上心一点。
  在得到子午允许后,狗崽经常也拿着书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的很慢,但是看得很投入,阿钿没少夸狗崽,觉得狗崽长大了会有出息。
  这日,跟往常一样,阿钿让狗崽拿着本书念出声,狗崽很乖,虽然念的时候都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但是听着没念错的。
  结果这让对门卖烧饼的大娘不乐意了。
  大娘好像好几天没跟人吵架了,憋着气儿呢,这会儿就是撞上什么都得冷嘲热讽两句,看到子午纠正狗崽念书,也不知道戳着心底哪一点儿了,声音挺大的跟旁边卖菜的人说,“好好一姑娘,人都还没出嫁,先给自己捡了个孩子养,过瘾呢?”
  卖菜的那个比较温顺,听到这话就看了看子午,笑的挺尴尬,嘴张张合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子午笑了笑,她冲着那边儿道,“对啊,过瘾呢,总比那些嫁了好些年都没能过上这个瘾的好。”
  那卖烧饼的嫁过来十来年了,愣是没生个一儿半女,就不太留得住男人,天天守着个烧饼摊,脸色成日里跟锅底灰似的。
  最听不得别人说谁家孩子怎么怎么,或者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子午这毫不客气的话直接让她炸了。
  袖子往上一撸,三两步冲到子午面前,手指指着子午,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嘴这么毒呢?”
  子午看了看她,“那你嘴怎么那么欠呢?”
  子午没示弱,那卖烧饼的就开始撒泼了。
  “我一直奇了怪了,你这一小破店平日里也没什么生意,怎么一直没关门,现在想想也猜出来了点什么!”
  “一个黄花闺女,成日里窝在小破店的门口,还这么躺着,毫不矜持,靠脸吸引人来,八成做皮肉生意的吧?”
  “有时候三五个月还不见人影,指不定是哪个主顾给带走快活去了!被人玩腻了才又回来!”
  这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喷出来的吐沫星子都能看清,手指指着子午点啊点的,脸上还带着点得意,也不知道得意的什么。
  子午还没开口说话,身边一道小小的身影猛地窜了出去。窜的跟飞的似的,就看到了残影。
  是狗崽。
  狗崽往前窜的时候用了很大劲儿,低着个脑袋冲着烧饼大娘就撞了过去,一脑袋直接撞肚子上了,把大娘撞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地上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狗崽不解气,看上去还想动手,被回神赶过来的阿钿给拉住了。
  那大娘坐地上好一会儿,瞪着狗崽,说不出话。
  子午也愣了,她见识过狗崽的两幅面孔,现在又见识了一遍,前一刻还乖乖读书的孩子,现在就能一脸狠劲像是想要人命。
  上次黑乎乎的,也没看清,这次看清狗崽的神色,子午觉得这孩子很有成魔的潜力啊。
  子午问,“你这是给自己报仇还是给我报仇呢?是不是下雨那天她说话太刻薄了,你记着呢?”
  狗崽摇了摇头,“说我没关系,但是不能侮辱先生。”
  子午乐了,“厉害了小狗崽,都会用‘侮辱’这个词儿了。”
  狗崽拧着眉头,对子午这跑偏的注意点很没办法,只好转开眼,继续瞪着那烧饼大娘。
  大娘在地上坐着,缓过来就开始撒泼,不知是真是假的哭嚷着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当街行凶啊这是,无法无天了啊。
  一边哭一边站起了身,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就要往狗崽脸上扇,这一巴掌要是扇着了,那指甲怕是得直接在脸上划开五道血口子。
  狗崽毕竟是个孩子,退了两步,也没躲开,阿钿抬手去拦,被大娘另一只手抓着了。
  眼看那一巴掌要扇到了,子午慢悠悠的抬手打了个响指,那大娘一巴掌就歪了,扇到一旁的门框上了。
  五个指甲,全摁在了门上,因为劲儿大,就这么摁断了,五个手指头血淋淋的,好几片手指甲要么戳肉里了,要么掉了,看着都疼。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看到眼里,也只觉得是大娘眼神不好,扇歪了。
  顿了顿,大娘猛地捂着那只手,又哭出了声,子午瞅着,这回应该是真哭了,不像刚才,干喊着不掉泪。
  这动静把大娘的丈夫招出来了,那丈夫挺凶的,拉扯着大娘就往回走了,估计是嫌她丢人,子午目送两人进了屋,这才坐回躺椅上,再拿起来话本,却有点看不下去了。
  啧,还是坏了心情。
  狗崽眼巴巴的杵在子午身边,仰脸看着子午。子午看向她,问道,“吓着了?”
  “没!”狗崽说,“我想学那个!”
  “那个?”子午惊讶,难不成狗崽发现了她用了神力?
  “就……”说着,狗崽举起一只手,拇指按在食指指腹,摩擦了一下,没发出一点声响,动作也不标准,“就这个,你弄出来的声音很清脆,我就不行。”
  “响指啊……”子午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拒绝道,“不教,独门绝活,这个得靠自己悟。”
  “这样啊……”狗崽有点失落。
  子午想了想,告诉她,“你每天打个百来次响指,勤能补拙,一定能弄响的。”
  狗崽受到鼓舞,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情之所起3

  
  天蒙蒙亮的时候; 狗崽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眯瞪着眼; 一边心底数着一二三四一边飞快的穿衣裳; 数到十六的时候,已经穿好了。
  衣裳都凉凉的; 穿身上后把起床带出的热气儿全凉走了,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出了屋门; 凉飕飕的风吹过来; 一阵激灵,狗崽小跑着抓过桌上的小钱袋和木桶; 就出门买早饭了。
  先生喜欢吃城东那儿的豆腐脑; 离得挺远的,得跑着过去跑着回来,不然就凉了; 而且也得起得早,那家生意特别好; 晚了卖完了就没了。
  狗崽跑起来很快; 毕竟经常被人在身后追着; 逃命练出来的,一般人都追不上,一边想着,还觉得挺美滋滋的。
  豆腐脑那家店进入视线后,狗崽冲刺着过去了; 到摊前差点没停住直接栽那口大锅里。
  老板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看清是狗崽后就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木桶往里盛,“还是三碗豆腐脑两张油饼?”
  “对,”狗崽应了声,然后就蹲下身子低着头揉揉小腿,刚跑的太紧绷了,有点酸。
  刚要抬头,眼前走过去四条腿,还在说着话,这声音无比熟悉,是大疤和发财。四九城里有名儿遭人厌的混混。
  就是前些日子追着她的人里的那两个。被她咬掉一块肉的是大疤,拿木棍把她从墙上打下来的是发财。
  狗崽心里一阵紧张,手下毫不含糊的继续揉着腿,努力维持着镇定。这两个人不是一向在城南混吗,怎么会来城东?
  大疤正骂骂咧咧的说着,“那狗玩意儿跟消失了似的,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要是被我逮着……”
  “行了,说不定伤太重死哪儿了呢?”发财说了一声,然后对老板道,“三张饼,两碗粥,在这儿吃。”
  老板应道,“好嘞,二位先坐着。”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老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对她道,“诶小姑娘,盛好了!”
  “啊,”狗崽低低应了一声,愣是没敢站起来,那两个人眼看是来吃饭的,在后面的位子上坐下来了,她这一起身,就得对个正着。
  犹犹豫豫的,老板又出声催了,“小姑娘?你这是脚崴了吗?”
  这会儿,好些吃着饭的人都望过来了,狗崽一咬牙,垂着脑袋站起来,接过木桶,给了钱,转身就要走,心底默念着没发现我没发现我……
  结果她就没幸运过,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拍桌子的声音,大疤喊了一声,“站住!扭过头来!”
  发财声音听着挺纳闷,“搞什么?”
  “就这小子,我不会认错的,”大疤说着,往狗崽这走来,狗崽顿了顿,瞬间就做下决定,转身举起一桶豆腐脑就冲着大疤身上泼过去,滚烫的,黏糊糊的,也是香喷喷的,豆腐脑。
  这一泼,大疤停了停,狗崽又把桶往赶过来的发财身上一砸,扭头撒丫子就跑。
  大疤一声怒吼,“靠,就是这丫的!追!”
  狗崽逃命的速度很快,但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两个大人,两个混日子不好惹的大人,狗崽就借着自己个子小的优势,哪儿矮往哪儿钻,以此拉开距离。
  狗崽对不周城很熟悉,一些七绕八转的胡同她都记在脑子里了,溜着身后两个人专门往胡同里带。
  上次是三个人,还手里抄着东西才把她拦下来了,这次有准备的跑,甩开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跑了大半个时辰,就看不到追过来的人影了。
  这会儿狗崽已经跑到了城西一户菜农屋后。
  这儿堆了很多装菜的筐,狗崽翻过外面的筐,走到最里面,那儿有个破烂的空筐,装不了东西,一直倒扣着仍在那儿。
  这个筐是狗崽能藏身的几个地方之一,也算是她的“家”,没少在这儿过夜。
  狗崽钻进去,一屁股坐地上,这才能喘口气。
  刚那一通跑,还迎着风,脸都吹僵了,本来就发酸的腿现在往这儿一坐,哪儿都不想去了。
  可是……先生还等着她带豆腐脑回去呢。
  想到先生,狗崽叹了口气,还是想回去啊。
  其实下雨那天不是狗崽第一次见到先生,只是可能先生都不记得她了。
  那夜被追着打的时候,她躺在地上,抱着脑袋,蜷着身子,略过一幅幅凶恶的嘴脸,透过空隙,正好能看到屋顶那块儿。
  当时,先生就坐在那里,趁着身后月光,像是披着一层光,朦朦胧胧中,就像是下凡的神仙。
  狗崽一下子就走神了,哪怕身上不断的挨着揍,还是走神了。
  她当时心底就在感叹,这人真好看,特别好看,非常好看,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先生似乎是要走,但是发出的动静让打自己的人察觉了,那时候狗崽心底的紧张比被追着跑的时候来得汹涌的多。
  她害怕这几个人找先生麻烦,先生那样的弱女子,不该遭这样的灾,于是她装死,咬人,逃命,一气呵成。
  下雨的那天,能碰到先生挺意外的,先生不记得她了其实挺好的,毕竟偷了东西被人打成那样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初次见面的记忆,虽然雨里可怜巴巴的讨饭的初次见面也没好到哪儿去。
  但是能够留下来,和这个神仙似的人日夜在一起,她突然就觉得如果这是之前这么些年遭罪换来的幸运的话,那她很愿意遭罪。
  可是……这份幸运看来要消失了。
  大疤和发财他们既然见到她了,肯定会打听她,顺着豆腐脑老板那儿一路问过去,总会找到她的,这会给先生和钿姨带来麻烦的。
  小混混们的打砸抢,会毁了那个小小的书屋的。
  狗崽知道这时候的自己应该离先生他们远远的,回到以往的日子里,那才是狗崽应该过的日子,可是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在感受到之后,就很难舍得远离了。
  狗崽从筐里钻出来,往回走着,想到,再待一天吧,大疤他们就算找到地儿,应该也得到明天了,这最后一天,当做是告别了,她要好好的挨着先生,把先生刻画在心里,刻的深点,以后见不到先生的日子里,靠着这刻画,念想着。
  快到店门口的时候,狗崽顿了顿,看了看自己一身灰啊土啊的,停下来拍了拍,她现在是正经人家的小孩,得干净点。
  一进店门,钿姨就放下了手头的东西迎了过来,“怎么这才回来?不是就去买个豆腐脑吗?崽崽是迷路了吗?”
  钿姨老喜欢叫她崽崽,说这样喊着惹人爱一些。
  狗崽挠了挠头,垂着眼不安道,“我把木桶丢了,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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