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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轻别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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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未时之后便是周石光代国主拟诏之时,凡事国主的字需要对外行文,均由他代书。夏日酷热,窗外蝉鸣不断,不过这并不影响周石光下笔有神。周石光凭一手书法入仕已十二年,现年过不惑,虽不是朝廷肱骨,不过八面玲珑倒在这下平王庭也算根基牢固,特别在为国主行诏时拿了不少情报贴给下平傅氏,现在傅氏有出了一位司马,先不说傅氏之后还有背景便是这司马便可保周石光仕途坦荡。

    周府雍容华贵,府中牌匾均有周石光自己提字,仆人们也知礼熟道,走在路上目不斜视,仪态标准,一位黑衣人走在周府,步履稳健,虽然斗篷盖住了脸,但那依然透露着渗人的气势。

    虽知道自家大人在代国君拟诏,可是也知这黑衣装束之人一直都是自家大人的坐上宾,也不好阻拦,只得放黑衣人进去。

    周石光虽伏案抄书,可是余光之中却见有人进入,那黑衣的样子不猜也知是玄刀门的人,于是手中的事也不停,只是说道:“事可办成?”

    “成了。”用字简短,倒是玄刀的一贯风格

    听见声音有些陌生,周石光抬起头,那衣服还是一样的黑衣斗篷,不露出半张面旁。

    “你是?”周石光有些疑惑,记得之前应该是一个男人。

    “不重要。”黑衣人答道。

    “首级在何处?”既然说着事情已成,自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侧身,手从斗篷中伸出往外一划:“这边请。”

    周石光皱眉,这玄刀门办事效率甚快,可是对顾主的态度嘛,不过转念一想,总不能托个尸体送到他家客厅吧,于是也微微抬说:“劳烦带路。”

    黑衣人在前,周石光在后,既是自家府邸周石光也没有安排侍卫随行,再者与玄刀门合作多次,已经是非常信任。

    一路仆从见到自家主子分分避让行礼,礼数周全。黑衣人一直往西行,周石光知道那边是他家马厩的方向,马厩外是一条不显眼的小巷,倒也确实隐秘。走出马厩,便到了小巷,一车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巷口,驾车的黑衣人手持烟斗吐着烟圈,周石光一怔,这样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在玄刀门身上看到,不过很快他又回复了镇定,因为对于他来说,活久了见到什么也都很正常,何况这个门派的人也都很奇怪。

    “人在车上。”黑衣人朝马车上指了指,往马车走去,周石光跟在后面,附近除了蝉鸣与马叫没有其它人的声,周石光觉得有一丝诡异,不过很快的这种感觉又消失了,兴许是最近自己太顺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黑衣马夫向周时光微微行礼,拉开了车帘,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周石光倾身一看,刑书一身是血的躺着车里,确实死了一般,周石光满意的点点头,可是就在他正欲回头的那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可是还没来得急发出呼喊,便一阵头痛没了知觉。

    猪圈的味道总是有些特别,这浓厚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没人愿意在这里多呆上一刻钟,周时光努力睁开眼,眼前只有灰暗的烛光,而这胶着的味道,让他不断的反着胃,他想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在房梁之上,想嘶吼,嘴里却被布条塞满,他像被一只钓起的鱼,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可是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两个身影从门外走进,一个黑衣,不用说便是今日上门找他的玄刀,另一人走到他跟前,烛光虽然微弱,可是他认得那张脸——刑书。

    刑书看着面前这张可憎的脸,他在幼时便常常在家中看见,那时他还尊称他一声世伯。

    “他给了你多少钱?”这是周石光说出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可是还能听到一丝希望。

    除了肚子上狠狠的一拳,没有任务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我给你双倍!”又是一拳。

    “三倍!”

    数字一直在增加,拳头依然不停止。

    “你为什么诬陷我家!”见周石光没了声音,刑书终于发出了他堆积已久的咆哮:“我的父亲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对我。”

    周石光看着刑书的愤怒,和那一脸稚气的脸,吐了口血水,冷笑两声:“你以为吃人的只有江湖吗?”

    “可是那是命呀,我们一家十六口人的命!”刑书看着周石光那张毫无悔意的脸叫道。刑家被抄家,十六个男丁全部处以斩刑,女子皆打入罪庭。明明只是掉了一把宝剑啊!

    “你以为只有我吗?下平傅氏你开罪的了吗!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周石光盯着刑书,嘴角上的挂着血,可是还保持着狐狸般的笑容。毕竟十二载的朝廷历练,那些勾心斗角让他善于恐吓或是攻心。将大司马拉出来并是为了震慑刑书,而是刑书身后的人。

    “我杀了你!“灭族之分又怎么可能放过,刑书挥动着拳头,猪圈里传来的是痛苦的哀嚎,是周石光的痛苦,可是刑书的拳头只是零落的打在了周石光身上,口中说的杀,却无一丝动作,刑书的痛是,他分明恨着周石光,却只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绍凌看着已经哭泣轻喘的刑书,微微摇头,慢慢的走上前去,因为深深的斗篷帽檐,火光照不到她的脸,她将蜡烛拿在手上,唯一的光明控制在她的手中,屋子里的光线随着她的前进改变着位置。

    “让开。”绍凌站在刑书身后,命令道。

    刑书转过头,眼框红肿,但是还是转身移开,他轻轻抽泣了一下,咬紧牙关,他不知道绍凌要做什么,可是他知道魔鬼会做什么。

    “为什么?”绍凌轻轻问道:“要杀他父母。”

    “为什么要帮他?”周光石看着那一袭黑衣,相比刑书,他更庆幸面前的是一个玄刀,有钱一切好商量:“我可以翻倍给你。”

    “回答我。”绍凌问。

    “我让你开价。玄刀。”周石光有点不耐烦:“我可以给你你想不到的财富。”

    问过一次的问题,绍凌不想再开一次口,只是轻轻取出弯刀,那刀映着烛光闪着寒光,可是还没有等到周石光开口,弯刀已擦入周石光的大腿,不偏不倚的离动脉仅一毫,不过已足够让他痛苦了。

    “啊!——”这比刑书的拳头有用。

    绍凌抬着头盯着脸部已扭曲变形的男人,不说一语,现在要等的只是他的回答。可是痛苦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又怎么容嘴上回复。但是绍凌似乎给他恢复的时间短,仅仅只是从一到十的时间,绍凌拔出了弯刀。

    又是一声哭号。

    “你再叫叫试下。”

    周石光忍大口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痛楚,可是炙热的烛火却灼在他的伤口边,他低头看着烛光下的那双黑眸,看他就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他将哀嚎变成了呻…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说。”

    山野的夜间蛙叫蝉鸣,可是今夜还有逍遥包下小院里传来的嚎叫,但是逍遥知道,没有人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二十户人家,一户一锭银子,都足够他们过上一年了。逍遥坐在屋内,这样的叫声让她有点烦躁,她只是想打抱不平,可是现在搞得她对施加给别人的痛苦却感到一丝内疚,就连原本想留下的绍凌也在那臭气熏天的猪圈里,而不是在她身边。

    逍遥吹熄蜡烛,将自己裹进被窝,努力去隔绝那些惨叫,去隔绝中心的那丝愧疚。

 第28章 明月照心心不明

    逍遥始终有些躁动,漆黑的被窝不能给她任何安全感,毕竟身处农家小院,那牲口棚子与屋舍又能有多长的距离。她并不知道周石光在那里承受着怎么样的折磨,除了他的叫声音还有鞭笞声、泼水声,甚至是火烧到肉上的滋滋声,都因为逍遥今日的敏感,而在她的耳中放大了无数倍,激打着她的每个神经。

    如果说夺走螽羽是一种激荡人心的冒险,虐杀夜县的壮汉,是他的罪有因得,皆非自己本意,可是现在对周石光的拷打完全是因她的计谋而起,说得漂亮是为刑书报仇,可是明明可以一刀见血的事却演变成了一场虐打,且不说刑书心中的恨,绍凌的手段也是可想而知的。

    对于自己心生愧疚,逍遥第一个想起的竟是自己的父亲。古守义是辛国的肱骨之臣,桃李遍布,虽不是权倾朝野可是也是位极人臣,虽在外仁义著称,可是若说背后的手段跟那位周大人相比,又是过之而不无及。朝野纷争,尔虞我诈,从来不比沙场简单,权利与财富是庙堂里亘古不变的追逐。与天平古氏作对的人,又何止刑书这般只是被抄了家,满门抄斩都比比皆是,可是她如今却让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去审判着另一个人。

    什么是正义?逍遥开始质疑,她的走遍天下行侠仗义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介女流,年不过十七,如何去匡扶公义吗?她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总为身边的人带去麻烦。

    小院的虫鸣与无尽的哀嚎戛然而止,逍遥掀开被子,大口的呼吸着,而窗外月光依旧明亮。

    “说吧。”绍凌将蜡烛从周石光伤口上拿开,随着光线的移动,她的脸又陷入黑暗之中。拷打也是玄刀门的必修课之一,虽不是绍凌所擅长,但是既然答应逍遥了,自当要如她所愿,至少这拷问的技术对付周石光是够了。

    烛光殷殷,刑书抬起了头,看着在垂死边缘的周石光,他也期待着所谓人之将死其言则善。

    周石光眯着眼,禁锢着的双手已全然没有知觉,刑书刚才的猛击应该让他内脏受伤,绍凌对他大腿的折磨也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有些庆幸这样的痛楚至少他让的大脑清晰,十二年的入仕经历,从一个小小的文书到现在的太史,除了他自己卓越的书法更多的还是他的智慧与眼光,如今这个形势他自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是死也不能白白的死,既然刑书的仇恨那么深,那就让他迷失在仇恨之中吧。

    “要杀刑家的是。。。”周石光慢慢说,长时间没有进水嘴唇已有些干裂,还沾着血痕:“是下平傅氏。傅氏欲得下平兵马之权,所以要将尤氏一系铲除。”

    尤氏与刑家确实有着一段姻亲关系,也只是与尤氏旁支,可是若说在朝堂上同气连枝那还差太远,而且刑家是因为精通数术才以悠长百年,从来不参与朝堂之争,刑书对周石光的话自然不信:“可我刑家无权无势!”

    “但傅氏的前进的铁蹄不在意多踩死一只蚂蚁。”周石光咧嘴笑笑:“下平兵权他们势在必得。”

    天下皆知下平重文轻武,傅氏钟鼓之家,荣极百年,虽然当代家主没在国内为相,可是却是在天平出任帝师,而王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是什么样的*才能让他们连刑家这样的小门小户都不放过。

    “为何?”绍凌出于职业本能问道,在重文的下平为什么会有人觊觎兵权,特别在各国经历两百年前伐渝庆之役后,更是注重于修养生息。

    “那就得问你们符国了。”周石光垂目看着绍凌,奸诈狐狸到死前都没有露出惧色。

    绍凌皱眉,玄刀既是符国鹰犬,对于母国之事自然尤为上心。因为长年用刀,绍凌的手很粗糙,绍凌抬起右手猛的往周石光脸上抽去,一道血痕从周石光脸上溅出:“我在问你。”

    周石光吐了口血水,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我确实不知,但是傅氏背后是符人在支持。”周石光说了一切,但是隐去玉府令是自己的私欲。就算今天自己死了,他也不会让刑书简单活下去,他给刑书的是完毕不了的仇恨。

    如果周石光说的是假话,那绍凌自然容不得他对符国的半点造谣,如果周石光说得是真的,那绍凌也不容他说出半点秘密。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刑书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周石光,转头又问绍凌,可以看出的是他对周石光的话已然相信三分。

    绍凌盯着刑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拔出弯刀,这使刑书不禁的退了两步,绍凌将刀递给刑书:“审完了,动手吧。”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她已按逍遥请求完成了她的愿望,捉住了周石光,帮刑书问出了真相,她的刀不杀无价值的人,周石光的生命便让刑书自己去解决。

    绍凌推门而出,明月若镜,这个夜晚夏虫没有鸣泣,可是田里蛙声此起彼伏,它们吸引着雌性,同时也吸引着捕食者。而绍凌作为符国的捕食者,对符国想要的猎物从不手软,从她接到的第一个命令起,她便发现接受任务的密度越来越高,冥冥之中也能感觉到符国正在皇土布下了一个大局。不过对绍凌而言,除了完成那些任务,任务背后的意义并不重要。

    “出来吧。”绍凌温柔的对着屋下的阴影说。

    逍遥从阴影中走出,怯生生的说道:“处理完了吗?”她似乎不愿意提到那‘死’字,只要一提就会有一种杀了人一般的负罪感。

    “怎么了?”绍凌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缓步走到逍遥跟前,撩开她的发帘,逍遥的眼色有些颤抖。

    “我没想过要他的命。”

    绍凌经历过那种强烈的自责,可以她想安慰逍遥,搜寻了整个大脑却只是说出了五个字:“一堆肉而已。”

    可是这五个字却又扎进了逍遥的心,她现在抽走的是一个人的灵魂啊。在夜县自己的心里受到如此的打击她都还能坚定自己的心中前行的梦想,而今天当她将痛苦施与别人时,她却开始质疑自己,她真的应该走下去吗?逍遥有钱,有绍凌对她无条件的许诺,有足以应变的才智,但今天她丢失了自己,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江湖义气。

    “我能抱你吗?”

    没给绍凌回答的时间,逍遥轻轻伏在绍凌胸前,不知何时她对绍凌越来越依赖,这也让逍遥感到害怕,绍凌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甚至不会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她现在只要听到绍凌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她才能将纠结的心平静下来。纵使绍凌是一个杀手,可是在逍遥看来却比现在的自己要干净。

    绍凌第二次被逍遥拥抱,她站的笔直,此时的自己也应该伸出手去拥抱对方吗?绍凌最终没有抬起手,因为那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刑书终于从牲口棚里走了出来,周石光的尸体留在了里面,可是他说的话却刻在了刑书的心里,他也只是若冠之年,被仇恨覆盖的心里现在已看不到光亮。他已经没有家人了,他要报仇!他要报仇!是逍遥出计帮他报仇,他现在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逍遥,他蹒跚着向外走去,可是月光下逍遥却倚靠在绍凌的身前。

    “你们在做什么?”刑书紧醒的问,明知绍凌是女子,心中却甚是不爽。

    “与你何干?”绍凌回首,看着像疯狗一样的刑书。

    “我找逍遥有事。”刑书上前,走到二人中间。

    此时逍遥直起了身子,她转眼看着刑书,他双眼血红,头发凌乱,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逍遥不曾对他动情,可是那样的落魄却让逍遥惋惜。

    “何事?”逍遥问道。

    “还请帮我出一计。”刑书说:“我要傅氏人头!”

    若是以前,逍遥必然不会拒绝。但今天她不愿再有人因自己而死,哪怕只是一计,就算绍凌是杀手她也不愿绍凌为她的指示所驱使。

    “不。”逍遥坚定的答道:“那是你的仇,不是我的。你也放弃吧。”

    逍遥很少拒绝谁,挥金如土,仗义相助都是她这一路的所做所为,今天她摒弃了昨天的自己。

    刑书气急攻心,提着刀的手瑟瑟发抖,骨节之间噼啪做响,绍凌转身挡在他与逍遥之间,向刑书伸出手:“刀还我。”

    刀确实往绍凌处过去,可是却不是还刀,刑书善使剑,于是拿着刀向绍凌刺去,失去一切的自己不能接受逍遥的拒绝,那已是他心中唯一的支柱,此时横在她面前的绍凌让他不断想起周石光的话,那是符国的支持,刑书痛恨着傅家,痛恨着符国,当然他也痛恨着绍凌,即便是绍凌帮助他知道了真相。

    可是绍凌对他来说真的太强了,用尽全力他都无法近身,就像要应证着他永远不能大仇得报一样,可是他杀不了傅家,灭不了符国,他能杀的只有绍凌,绍凌不做攻击,不徐不慢的躲避着刑书的攻击,就对待稚童。她又时不时的看着逍遥,那日刑书求婚的事她历历在目,她不知何将时开始将逍遥的心情放在了心上,她怕杀了刑书,逍遥会伤心。

    “老子打死你这狗…日…的!”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院传来,只见乌恩提着一个马鞍不偏不倚的砸在刑书后脑,刑书应声倒地,乌恩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东家,快些睡了,明天还赶路呢!”

 第29章 离别总在长成时

    若不是突然而来的强烈的阳光刺激着刑书的双眼,他不会惊恐的睁开眼睛,昨日发生事还历历在目,心头的怒火哪能说熄灭就熄灭,刑书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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