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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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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
  一刻之后,解忧再穿起当年来乌孙时的嫁衣,却再也看不见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容颜。
  “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侍女忍不住赞了一声。
  “呵,好看么?”解忧冰凉地抿唇一笑,回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提起妆台前的眉笔,将自己的眉毛再描了一描,瞬间添了些许英气。
  “回……回公主,左夫人来了!”
  侍女突然在门口通传。
  解忧淡淡道:“那就请她进来,正好,我有些话也想对她说。”
  “啧啧,妹妹今日可真好看,可惜啊,这新婚大典可是三日后。”左夫人才踏进这里,便忍不住出口呛声。
  “只要本宫喜欢,今日便可以是新婚大典。”解忧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左夫人,吩咐道,“去,把昆弥给请来。”
  “这个时候是昆弥议政之时,妹妹如此做,只怕不妥。”左夫人走近了解忧一步,“本宫奉劝你一句,先来后到,长幼有序,可别一时得宠,便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解忧冷冷道:“在姐姐心里,本宫是什么人呢?”
  “本宫可是听说,你们的皇帝正闹巫蛊之祸呢,啧啧,连亲儿子都谋反了,真是可怕。”左夫人嘲声说着,“你若是在这里闯出什么大祸来,可没人能帮得了你。”
  “只要昆弥在意我,便够了。”解忧走到左夫人面前,与她并肩而立,“往后的日子,可要委屈姐姐多守空房了。”
  “你!”
  “还有,看紧些小泥靡。”解忧附耳轻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侍女,“还不快去请昆弥?”
  左夫人怒瞪着解忧,“刘解忧,你言下之意,是想与本宫斗了?”
  “伤我者,该偿我,伤嫽者,更该十倍偿我。”解忧坦然对上了左夫人的怒眸,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来,忽地用匈奴话道,“你与我本该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你逼我的!”
  不知道是该惊讶解忧竟然会说匈奴话,更不知道是该后悔自己那一招釜底抽薪竟给自己换来了如此一个难缠的对手,左夫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去接话。
  “回公主,昆弥来了。”
  “拜见昆弥——”
  满殿上下,皆对着急匆匆赶来的翁归靡跪了下去。
  唯有解忧一人,端然而立,忽地对着翁归靡微微一笑,“昆弥,你来了。”
  声音酥媚,竟是翁归靡从未听过的温柔轻语。
  细看今日的解忧,红衣在身,双颊艳若桃花,甚是好看。
  翁归靡一怔之下,竟忘记了该喊这些人起身,径直走向了解忧,点头笑道:“好看,夫人今日好看!”
  解忧伸手挽住了翁归靡的臂膀,笑道:“既然好看,那昆弥可依我一求?”
  “你说……”翁归靡只觉得今日的解忧甚是奇怪,可是即便是知道这是异常,他心里还是觉得欢喜。
  “陪我出去走走。”解忧指了指殿外,足尖正正踩在了左夫人杵在地上的掌上,激得左夫人当场跳起。
  “刘解忧!你好大胆子!”
  “昆弥在此,何时轮到姐姐你大呼小叫的?”解忧反问了一句。
  左夫人怒眸瞪向翁归靡,“昆弥,匈奴与汉孰轻孰重,你可要仔细掂量掂量?”
  “照妹妹看来,匈奴与汉都不重,昆弥可是乌孙的王,自然是乌孙最重!姐姐突然说这样一句话,不论昆弥怎么回答,总归是得罪人,你是什么居心呢?”解忧开口解围,冷冷地看着左夫人,“还望姐姐日后谨言慎行,莫要让昆弥为难。”
  翁归靡又惊又喜地看了解忧一眼,顺着解忧的话,正色道:“左夫人确实要注意说话。”他牵住了解忧的手,却没有遭到解忧的闪躲,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低头问道,“解忧,你可是想明白了,冯嫽的事确实与孤没有……”
  “昆弥是乌孙的天,也是解忧的天,夫妻怎能记仇呢?”解忧冷冰冰地说着这句话,却没有去看翁归靡的眼睛,心头却道:“左夫人,你仗着匈奴之势,屡次暗害我,我日后便去你的势!翁归靡,你何必这个时候还在演戏?终有一日,我要你拱手把所有的一切偿我!”

  第二章.醉夜

  三日后,赤谷城热闹非凡,虽然是继取右夫人,可是翁归靡在赤谷城操办的这个婚礼远比当初在夏都的那个婚礼还要盛大。
  当夜色降临,百官朝喝完毕,翁归靡带着浓浓的酒气回到了寝宫。
  “一拜天地……哈哈,长生天也看着呢!”翁归靡醉醺醺地说着,今日他心里是真的开心,想到解忧与他并肩接受百官朝喝,没有流泪,没有胡闹,从头到尾笑吟吟的,翁归靡只觉得一切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有些害怕,更有些不敢相信,每次望向解忧,总觉得解忧那双若水双眸分明像冰一样,根本看不到她心灵深处到底在想什么?
  “参见昆弥。”
  当解忧的房门被翁归靡撞了开来,慌乱的汉家侍女连忙跪地行礼。
  “出去!”
  翁归靡激动地挥手示意都退下。
  “诺。”
  待诸人都退出了寝宫,翁归靡将殿门紧锁,觉得身体极热,不禁扯开了衣领,将外裳裘衣给脱了下来。
  “解忧……解忧……”翁归靡扑倒在解忧身侧,侧身不断喃喃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你可知道……可知道孤……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解忧冰冷地坐在原处,没有去看他的眉眼,“昆弥若是醉了,就先歇息吧。”说完,解忧从榻上站了起来,却被翁归靡蓦地抓住了手。
  “你要去哪里?”翁归靡紧张地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她,“你如今已经是孤的右夫人,你还想去哪里?”
  解忧倒吸了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来,反问道:“我刘解忧如今还能到哪里去?”
  翁归靡站了起来,心疼地将解忧圈入怀中,低喃道:“不要这样对孤,孤心里也不好受。”
  “可你们那般对嫽,我心里就好受?”
  这句话解忧强忍在了喉间,开口之时却变成了另外一句话,“解忧来乌孙近八年,一日都过不安稳,昆弥可知我到底想要什么?”
  翁归靡沉声道:“孤知道,左夫人对你下了许多次杀手,孤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可能伤害你!”
  “乌孙一日离不开匈奴,解忧便一日有性命之忧。”解忧推开了翁归靡,冷冷地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你想得到我,很容易,可是你想护我一世周全,却是一句空话。”
  翁归靡正色看着解忧,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句句说的是实话!我也知道乌孙如今是依傍在匈奴人脚下,我也厌倦这样的日子!”
  “然后呢?昆弥要做点什么呢?”解忧冷冷看着他,故意激他一激,“嫽一介女流,都能用命来护我,昆弥贵为乌孙之主,又当……”
  “刘解忧!”翁归靡握紧解忧的手蓦地一紧,他强压住心头的愤怒,“今日是你我的大婚,孤说了,日后定能保你周全,冯嫽可以用命,孤不止会用命,还会用这整个乌孙来保护你!”
  “昆弥百年之后呢?”解忧喃喃问了一句,“先昆弥死后,我从乌孙礼制嫁给了你,若是昆弥比我走得早,解忧是不是又要从乌孙礼制嫁给泥靡?”
  “你在咒孤死?”翁归靡心头一痛,逼近了解忧,“你竟然咒孤死?!”
  “解忧所言,难道不是实话?”解忧丝毫不惧翁归靡的愤怒,选择活下来报复他们,便注定是一条伤痕累累的荆棘之路。
  翁归靡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痛苦地放开了解忧的手,“不会有那么一天!”
  “昆弥用什么来保证?”解忧又问了一句,“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是么?”
  翁归靡沉默不语,确实,他已近四十,他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而眼前的刘解忧方才二十多岁,正值大好年华,他又能护她多久?
  解忧看着翁归靡半晌不说话,径直走到了矮几边,提起了上面的一壶马奶酒,仰头接连喝了好几口,蓦地放下了酒壶。
  “解忧……”翁归靡红着眸子看向了解忧,心,猛地一跳。
  此刻的解忧双眸盈满了泪水,虽然她在笑,可却笑的那般凄绝,“我受够了任人摆布!受够了身不由己!更受够了被当做一件货物一样,送来送去!”手指来到了衣带上,她猛地扯开了衣带,泪然看向了翁归靡,“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在你离开之后,继续保护我的孩子……”
  “你……”
  外裳褪落,解忧又扯开了内裳的衣带,“翁归靡,看着本宫!”
  翁归靡肥硕的身子猛地一震,沙哑着声音道:“解忧,孤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你!”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
  “孤……”
  “或许,你想要的那个刘解忧已经不在了……”
  “你!”
  “呵呵,这样的刘解忧昆弥当真不喜欢?”
  “孤……”
  翁归靡觉得口干舌燥的,当视线之中出现了仅着了一抹肚兜的解忧,翁归靡堵在心口的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孤会用性命疼你一世!刘解忧,你听好了!”
  寝宫灯影终究熄灭,静夜之中,解忧茫茫然看着帐顶,任凭泪水肆意流下。
  “嫽,这一步我必须走,原谅我……”
  不知是因为酒烧心肝,还是因为痛烧心肝,解忧只觉得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一个字,那便是——痛。
  王庭之外,右将军府邸之中。
  莫烆参加完翁归靡的大婚,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邸,才推开冯嫽的房门,便已瞧见冯嫽着了一袭轻衫,冷冰冰地站在窗口,眺望着王庭的方向。
  “巴鲁鲁,我是怎么交待你的?!”莫烆心头一凉,只能将害怕宣泄给了一边无辜更无奈的巴鲁鲁。
  巴鲁鲁一脸苦相,“莫将军,你可不要怪我啊,是昆弥今日大婚实在是太喧闹了,便将冯娘子给吵醒了。”
  “你的药……”
  “我不需要……”虚弱的声音从冯嫽口中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我不需要浑浑噩噩的活着,有些事我必须要面对,我不会逃避……你们若是再让我服用那些药……倒不如直接用这把匕首给我来个痛快……”
  两行清泪还是滑落眼角,冯嫽说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莫将军……你这里可有酒……很烈很烈的烈酒……”
  莫烆看了一眼巴鲁鲁,巴鲁鲁连忙道:“冯娘子,你的身子还虚着呢,不可以喝酒。”
  “我只是觉得痛……喝些酒……或许能好些……”冯嫽想要忍住眼泪,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她只觉得今夜她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口子,她已经这般痛了,现在身在王庭中的解忧又该如何痛?
  莫烆又看了一眼巴鲁鲁,巴鲁鲁给莫烆递了一个眼色,小声道:“喝醉了也好。”
  莫烆略微舒了一口气,侧脸示意家将去拿些酒来。
  当几坛酒放在了矮几上,莫烆挥手屏退了房中的侍婢与家将,巴鲁鲁知趣地往房外走,却被莫烆小声唤住了,“你别走远了,万一这傻女人出什么事,我可医不来人!”
  “知道了!”巴鲁鲁指了指门外,“我就在外面候着。”
  “嗯。”
  莫烆点了点头,盘腿坐在了矮几边,向冯嫽招了招手,“酒来了。”
  冯嫽转过了脸来,已是满脸泪水,莫烆心头一痛,他可是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难过的冯嫽,“你这是……”
  “什么都不要说了,就陪我喝!”冯嫽揪开了酒坛子的封口,坐倒在矮几边,牵扯得伤口更痛,却痛不过她此刻的心。
  “今日昆弥与右夫人大婚,你好像……”
  “好像什么?!”
  冯嫽嘶哑地吼了一声,吃力地捧起酒坛,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半晌,她忍不住开口道:“你带我入王庭可好?”
  “冯嫽,你心心念念想的总是右夫人,我想问你一句,你待她究竟是怎样一种情义?”莫烆也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解忧……解忧……”冯嫽喃喃念着这句话,脸上漾起笑意的瞬间,眼泪簌簌滑落,她坦坦荡荡地看着莫烆,一字一句地道,“她是我……从小就放在心里的……心上人……是我想用世间最好东西去疼惜她的……心上人……也是我……根本保不住也护不了的……心上人……”
  莫烆脸色一僵,只觉得那一连三个“心上人”足以让他的心狠狠戳穿,他怒然起身,“你们两个都是女人,怎么可能是……”
  恍然之间,莫烆终于明白,为何翁归靡会那般恨冯嫽,恨到想让她死上千遍。
  “所以你不该救我的……”冯嫽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酒汁烧心,灼得一颗心仿佛千疮百孔,她依稀记起曾经说给解忧的话,“我今日……该进王庭的……”
  “你!”
  “这里即便是看不到彭城的灯火,你只要掀起帘子,我保证这天地之间总有一盏灯火是为你长明……所以解忧……别怕……”冯嫽再次远眺王庭,笑得凄凉,“她看不见我给她点亮的灯火……她一个人一定会害怕……”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莫烆真想不去管这个疯女人如此荒唐的情义,可是真要让他放手离去,他又根本舍不得。
  情根深种,痴狂之人已不止眼前的冯嫽,还有他这个傻了数年的莫烆。
  “解忧……”喃喃一念,冯嫽接连喝了好几口烈酒,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之中,一片模糊,“别怕……别怕……”
  “咣!”
  酒坛自冯嫽手中滑落,摔碎在了地上,酒汁流了一地,刺鼻的酒味扑来。
  莫烆红着双眼站了起来,他本不该再理会这个荒唐的女人,可是,可是当看见冯嫽脸上的泪痕,他的心觉得很痛。
  “我为何会遇到你这样的女人?”莫烆挫败地咬牙一骂,弯腰将冯嫽抱回了榻上,伸手给她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叹声道,“她已是昆弥的女人,你这般念着她又能如何?为何要这般傻,傻到忘记你也是个女人,你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啊!”
  莫烆沉沉地一叹,转过了头去,似是准备离开这里。
  巴鲁鲁在门口问道:“莫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为了让这个傻女人乖乖养伤,我想我该入王庭做件事。”莫烆说完,回头又看了一眼冯嫽,“好好照顾她。”
  “好。”
  转过身去,莫烆朝着王庭的方向走去,心头默默道:“冯嫽,你这个傻女人,不管你多难过、多苦,你身边一直还有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正视我的存在!”

  第三章.明灯

  自从解忧与翁归靡大婚之后,解忧在后宫的盛宠如日中天,自然受冷落的,必定就是那个左夫人。
  短短一月,左夫人便感受到了解忧那日跟她说的,让她独守空房,那下一步,难道就是解忧所言的让她小心泥靡的生死。
  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左夫人思来想去,觉得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是夜,月明星稀,王庭幽静。
  “你瞧,那边好像有人提灯站着!”
  “你才发现啊,从公主大婚那日开始,每日这个时候总有个人提灯站着那儿。”
  “你们在说什么?”解忧裹着白狐裘走到两个私语的侍女身边,幽幽问道,“什么提灯站着?”
  侍女连忙对着解忧一拜,指向了那盏明灯所在,“您瞧那边,可是有人一直提灯站在那儿?”
  解忧顺着侍女的指向瞧去,那里果然立着一个提灯的人。
  “这里即便是看不到彭城的灯火,你只要掀起帘子,我保证这天地之间总有一盏灯火是为你长明……所以解忧……别怕……”
  关于冯嫽曾经的诺言在心头浮现,解忧身子一颤,涩声问道:“他在那里站了几日?”
  侍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公主,好像他每日都来,站上一个时辰便离开,足足有一月了吧。”
  “一月……”解忧倒吸了一口气,激动地看了一眼那盏明灯,“是她……一定是嫽……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说完,解忧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盏明灯跑去。
  与此同时,莫烆执灯如往常一样看着王庭宫门的方向,摇头嘲然自语:“冯嫽,你真是个傻女人,如今右夫人盛宠王庭,我代你在这里站了一月,她从未发现这盏明灯的存在,你留在她身边,其实根本没有意义。”
  “你……该醒醒了……”莫烆沉沉一叹,转过身去,准备同昨日一样,离开王庭。
  “莫……莫将军?!”
  解忧吃惊地看着莫烆的背影,忍不住唤出口。
  莫烆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过了身来,对着解忧行礼道:“参见右夫人。”
  “免礼。”解忧的目光紧紧盯着莫烆手中的灯笼,问道,“为何……你为何会提灯站在这里?”
  莫烆冷冷地看着她,却发现她比一月前要清瘦了许多,双眸还是那样清亮,却比当年在赤谷城外的时候少了一股灵气。
  “为何你不去寻她呢?”莫烆反问了解忧一句,“放眼乌孙上下,还肯去沼海寻她的,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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