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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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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忧低头猛地摇头,“解忧是不祥之人,实在是不能亲自手书奏报昆弥,以免又让昆弥沾染了晦气,还请将军成全解忧和亲大义,容解忧为乌孙百姓,也为大汉百姓,得昆弥赏赐这个朝拜祈求天神降福天下的机会。”
  莫烆正色道:“公主之意,微臣已明白,微臣这就去奏报昆弥,想必昆弥也会成全公主大义。”说完,莫烆转身告退,走出大帐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解忧所在的大帐,眸光深深,自言自语道:“若是当初的细君公主能想到这一步,今日或许就没有你解忧公主远嫁我乌孙,也不会有这个傻女人出现了……”说着,莫烆的目光转向了冯嫽静养的大帐,嘴角忽地现出一抹安心的笑来,“傻女人,你家公主不入赤谷城,安然活在王庭之外,也是你最想看见的结果吧,至少,你可以少做几件傻事。”
  解忧在大帐之内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回,这才缓过了方才的暗暗紧张,听着莫烆的脚步声走远,连忙放下了怀中旌节,提起裙角,快步走出了大帐,直直朝着冯嫽静养的大帐跑去。
  “嫽姐姐……”解忧掀起帐帘,第一眼便瞧见了冯嫽苍白的面容,她心疼地小步走了过去,即便是昏睡,她一定是还疼着吧。
  解忧温柔无比地为她轻拭着额头上点点冷汗,眼圈一红,却强忍着泪水,不敢流下,只见她身子一斜,将额头微微贴在冯嫽的脸侧,感受着她的微微轻颤,涩声道:“嫽姐姐,我长大了,我会好好护着你,以后,不会有沙匪,不会有毒蛇,不会有……你我离别……”
  长夜漫漫,夜风微凉,大帐之外,是风吹过草原发出的娑娑声。
  “我们要好好活着,欢欢喜喜的活着,好不好?”解忧含泪一笑,伸出手去,环住了冯嫽的身子,“嫽姐姐,快些好起来,好不好?我还想听你说西域的故事,看你暖暖的笑容,听你暖暖的声音,你不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不可以……”
  夜风徐徐,帐帘微微晃动,独立帐外的莫烆负手背过了身去,仰头望着星空,漆黑的眸子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千言万语,只凝成了一句低沉的呼唤,“冯嫽……”

  第九章.苏醒

  乌孙昆弥终于有了儿子,来自匈奴的左夫人幸得苍天庇佑安然产下一子,军须靡激动地给儿子取名泥靡,下令举国同庆。
  当莫烆的奏报来到赤谷城,军须靡几乎是厌恶的口吻下令,“右夫人邪魅之人,本昆弥就随她的意,以后莫要再报此人消息!”
  “诺!”
  不用一刻,左夫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虚弱地笑了笑,脸上浮起一个满足的笑来,喃喃道:“什么细君,什么解忧,你们注定只能做匆匆过客,军须靡只能有我一个夫人!”
  寝宫之中,左夫人得意地接过了女奴送上的养生汤药,喝了几口,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声吩咐道:“给本宫找几个人好好盯着草原上的那些个汉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诺。”
  女奴退了下去。
  左夫人的一双凤眼微微一转,自语道:“刘解忧,你最好是乖乖的一辈子待在赤谷城外,否则,本宫保你活不过三日。”
  与此同时,赤谷城,翁归靡府邸,他也接到了莫烆的手书。
  “这样也好……”翁归靡叹了一声,目光深邃地瞧向了夏都草原的方向,眉心紧紧蹙起,“冯嫽,你最好不要太靠近解忧,否则,休怪我无情。”
  “来人!”翁归靡突然下令。
  “主人有何吩咐!”
  翁归靡冷冷下令道:“找几个信得过的好手,暗中保护在夏都的右夫人,每日回报右夫人情况。”
  “诺!”
  翁归靡看着随从离开,不禁握紧了双拳,从小窗瞧向了赤谷城最高的地方——王宫!
  “我若是你,定不会舍得她在赤谷城外。”声音沙哑,满满的都是不甘,“总有一日,我要让赤谷城上下,夹道欢迎解忧入我乌孙!”
  三日后,军须靡的王令到达夏都草原,终于让解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草原广袤,郁郁葱葱,天地之间,忽地少了一丝沉重压抑,解忧扬起脸来,终于有了一刻的舒心与安心。
  其他随解忧一同和亲的宫人们却满心的阴霾。
  解忧是和亲公主,却入不得赤谷城,也就是说从大婚那日开始,解忧便是乌孙昆弥军须靡的冷宫女人,他们将一辈子活在赤谷城外,百无一用。
  对于朝廷而言,一个和亲公主若是没有了用处,便不值得再关注,这些随公主一起远嫁大漠深处的人,便命贱如蝼蚁,谁也不会管他们死活,谁也不会顾他们的吃穿用度。他们或许会为了活下来,成为乌孙贵族的家奴、家婢,甚至成为市集上任人挑选的低贱奴隶,不知道下一个主人会如何对待他们。
  浓浓的阴云刹那在汉家和亲队间蔓延开来,每一个人,瞧向解忧的眼神都是愤怒与绝望,就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让人望而生寒。
  莫烆清楚地感觉到氛围的变化,他也清楚明白,今日若不是他还在这里,只怕这些人早就冲上去责骂解忧,而那个依旧昏睡的傻女人若是知道事情变成这样,又会不会因为担心公主不好好休养?
  放下帐帘,解忧一时避开了那些刺人的目光,转身瞧向床榻上昏迷未醒的冯嫽,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走到了床榻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去,轻柔地抚了抚冯嫽的脸颊,为她拭去了额上的冷汗,柔声唤了一声,“嫽姐姐……”
  目光流连于冯嫽温婉的脸庞,解忧嘴角漾着笑意,手指从冯嫽的额头沿着鼻梁滑到冯嫽的唇上,“冷宫其实一点不苦,因为我知道,嫽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眉心微微一蹙,解忧俯下身去,额角轻轻地摩挲着冯嫽的额角,“只是,嫽姐姐,你何时才能醒来?”伸出了手去,解忧握住了冯嫽的手,手指沿着指缝滑去,十指紧扣,一如往昔般坚定,“我会等你,等你醒来,一起在这个冷宫中相守。”
  微微一笑,解忧眼底眉梢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天地广袤,即便是再苦,只要冯嫽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
  “朝拜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来自帐外的宫女声音是那般冷漠,甚至隐隐带着三分怨愤。
  解忧只是微笑着站直了身子,应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吧。”
  甚至连“诺”都没有,宫女留给解忧的只有一串踩着青草离开的娑娑声。
  解忧摇了摇头,掀起帐帘,坦然走了出去,今日是她第三次朝拜苍天。或许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虔诚忏悔,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是在许愿,希望这样的虔诚可以换来苍天的眷顾,让她与冯嫽可以这样平静的相守一世。
  莫烆远远瞧着解忧淡然跪地,朝着苍天一拜,二拜,三拜,然后挺直着腰杆,虔诚祈福,他不得不承认,这几日来,那个弱质汉家公主少了几分当初的孱弱,却多了几分豁达的开朗。
  “扑哧!扑哧!”
  白鸽从赤谷城的方向飞来,似有了灵犀一般落在了莫烆的肩头。
  莫烆认得这只白鸽是翁归靡的信鸽,他打开了信鸽脚上的信笺,看了一眼信笺上的内容,自言自语笑道:“翁归靡啊翁归靡,你我兄弟多年,难道还不懂你的心思?”说完,他将信笺撕了个粉碎,回头招呼了十名乌孙随兵,带着他们悄然离开了大帐。
  “公主这样,乌孙昆弥又看不见,又有什么用?”
  “嘘……”
  “我说的是实话!”
  “我们是大汉的使臣,如今算什么?”
  “都是公主不争气,否则我们怎会……”
  解忧闭眼听着身后汉家随侍的窃窃私语,心头涌起一抹委屈来,事到如今,她是大汉的罪人,是这些人的灾星。
  “解忧,泱泱大汉,靠你一个女子和亲换几日西域清净,你就是大汉太平数日的大恩人,不管走在大汉也好,西域也罢,也该仰起头,笑着走路——该哭的那个人,不该是你,是这大汉上下无能之辈!”
  当日灞桥柳边,冯嫽的话语在心头忽地浮现。
  解忧心头一震,蓦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缓缓扬起一个释然的笑来,她睁开眼眸,侧脸一一扫过这些随行的侍女宫人,将腰杆挺得笔直。
  落到这个境地,他们的公主竟然还可以这样自若而笑?
  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侍从惊忙避开解忧的目光,心头莫名地升起一丝愧意来。
  “本宫是大汉的公主,若是本宫活不好,你们自然也活不好。”说着,解忧提着裙角站了起来,微微昂起下颌,眉宇之间更是坦然,一抹帝家的傲然自眸底流出,“若是本宫活好了,你们自然也能活好。你们说,本宫是该好好活呢,还是该以死谢罪?”
  “公主万万不可轻生!”侍从们慌忙跪地一拜。
  解忧莞尔,“本宫自然不可以轻生,因为本宫来此,不仅仅是为了做昆弥的女人,还要将我大汉的友睦之意传到乌孙……”
  帐帘的一角,悄悄掀起。
  苍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安心的笑来,不知何时醒来的冯嫽欣慰地微微颔首,目光眷恋地在解忧身上巡梭。
  “本宫一时不能入赤古城,不代表一世不能入赤古城,若是本宫中途忧郁而亡,那你们可这辈子还有谁人能指望?”解忧说完,走到其中一个宫婢身前,弯下腰去,亲手扶上他的手臂,吓得那侍从往后一缩。
  “公主殿下,奴婢不敢……”
  “你我都是大汉子民,千里迢迢而来,在这里,你我便是亲人。”解忧说着,扶起了那名宫婢,笑道,“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等待云开月明的一日。”
  说完,解忧环视众人,笑颜如花,坦然而凛凛。
  当解忧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帐帘那掀起的一角,身子轻轻一颤,眼圈微微一红,盈盈泪眸脉脉望着那个含笑点头的苍白女子,翕动的唇瓣低低地唤出了那个名字,“嫽……”
  冯嫽有些吃力地掀帘而出,脚下有些踉跄,让解忧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却瞧见冯嫽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失礼,只得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只见冯嫽蹒跚着走到解忧面前,突然对着解忧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叩头大礼,“唯愿……唯愿公主……康宁……千岁……千岁……千千岁……”
  解忧一惊,冯嫽声音才落,其他随侍也纷纷拜倒。
  “免礼。”解忧急忙俯身去搀扶冯嫽,“嫽,你身子不适,这等大礼就不用了。”
  冯嫽抬起暖暖的双眸,与解忧关切的眸子相对,苍白的脸上笑意满满,千言万语只说出一句,“公主喜……则我们喜……公主悲……我们亦同悲……”
  解忧,你终究是长大了。
  这句话在冯嫽心头暖暖地徘徊,她能感觉到解忧搀扶她的双臂,不再那般柔弱,已足以在她虚弱如厮时撑起她的身子。
  解忧含泪一笑,莞尔道:“诸位安,则本宫安,免礼,起身!”
  “谢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解忧的手指紧了紧,指腹感受到了源自冯嫽衣袖下的暖意,心,是前所未有的安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坦荡。
  冯嫽弯眉一笑,宛若一只虚弱的大漠沙狐,眼底的深情足以让解忧沉醉与心疼。
  天地之间,两人心湖深处,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惟愿今生悲喜同途,相携一世,生死不离。

  第十章.入冬

  赤古城,夜静如水。
  “右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左夫人一如既往地召来探子问上一句。
  探子恭敬地右拳按在心口,对左夫人行了个礼,“这些日子那些汉人在夏都处处碰壁,乌孙的子民都害怕沾染了邪气,不敢多与他们接触,只怕日子久了,刘解忧那做模样的朝拜长生天便坚持不下去了。”
  左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最好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他们在夏都物资匮乏,本宫想,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定能在夏都草原里刨出他们的尸体。”
  “左夫人料事如神,只是明年昆弥只怕又要向大汉请婚了。”探子担心地说了一句。
  左夫人摇头一笑,“昆弥是有儿子的人了,跟之前不一样了,如果他身体不好了,那……也不会再生什么和亲的念头了。”
  “左夫人的意思是……”
  “你回去,继续看着右夫人的一举一动。”
  “诺。”
  左夫人看着探子退了出去,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弯腰抱起了狼皮摇篮中的小泥靡,“我的孩儿啊,你要快快长大才是,以后做了乌孙的昆弥,娘就不用再这般辛苦了。”
  似是听懂了左夫人的话,小泥靡咧嘴对着左夫人一笑,小手抓住了她的一缕青丝。
  左夫人眸光一柔,给小泥靡轻轻拢了拢领口,“泥靡乖,日后的路就让阿母来帮你铺吧。”
  凉风徐来,左夫人不禁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地笑道,“今年乌孙的冬天,来得真早。”她远眺窗外,仿佛已经瞧见了夏都上那些孤零零的汉家营包,渐渐被大雪覆没。
  与此同时,夏都,特克斯草原。
  营包在沾满雪痕的冻原上零散排布着,风雪在夜里越来越急,呼啸的风声刮过营顶,震得营顶一阵摇晃,仿佛随时可能把营顶给掀开了似的。
  莫烆冒着风雪一步闯入解忧所在的营包,拍了拍肩上的霜雪,对着解忧恭敬地一拜,急声道:“右夫人,今夜的风雪来得很急,只怕今夜谁都不能睡了。”
  解忧侧脸看了一眼此刻捧着竹简的冯嫽,“嫽?”
  冯嫽含笑站起,道:“右大将军说的不错,今夜我们谁也不能睡了。”
  莫烆对着冯嫽一笑,“冯娘子知道我的意思?”
  冯嫽微微点头,走到木架边,将解忧的暖袍抱了过来,仔细地给解忧穿好,又拿了一顶裘帽出来,戴在了解忧头上,方才道:“我们可以出发了。”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莫烆忙乱地拦住准备走出营包的两人,“今夜风雪甚大,所以需要大家齐心铲雪,否则明日一早,我们只怕要被风雪掩埋了,所以我说右夫人不可熟睡,只想提醒右夫人……”
  “这些日子,嫽知道一直有翁归靡使君暗中接济物资,更知道右大将军一直好好保护着我们,可是公主来乌孙,为的可不是享福,公主留在夏都,为的更不是赎罪。”冯嫽给自己简单的披上了一件暖袍,笑着看向解忧,“今日这风雪如此厉害,只怕乌孙子民们的营包撑不了多久,所以,公主殿下,我们该去帮帮他们。”
  “你们……”莫烆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听见的一切。
  解忧微笑点头,“本宫已是乌孙右夫人,这样的风雪夜只顾自己,却不顾乌孙百姓安危,即便是我对着长生天拜上千次,也荡不尽我身上的邪气。”微微一笑,解忧拉住了冯嫽的手,“嫽,你陪我走这一遭吧。”
  “诺。”
  “草原风雪有多危险,你们可知道?”莫烆惊声问道。
  冯嫽点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百姓的安危比我们的命更重要。”说完,已掀起帐帘,一阵冷冽的风雪扑入帐中,竟是刺骨一般的冷。
  冯嫽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解忧的手,微微低眉,“抓紧我,不要松开!”
  “好!”解忧眉开轻笑,冰凉的雪粒打在脸上,微微生疼,可是她知道,只要有冯嫽在她身边,去的地方再危险,她也不会害怕一分。
  “汉家女人都是这般大胆的么?”莫烆暗骂一句,连忙快步冲出营包,对着乌孙小兵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几个快些跟上右夫人,千万不要让右夫人伤到哪里了!”略微一顿,莫烆按刀朝着冯嫽与解忧追去,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冯嫽的瘦小背影,“冯嫽,你这个找死的汉家女人,为何我就是忍不住管你的闲事!”
  “你们几个,随本宫来!”解忧对着几名汉家宫婢用力招了招手。
  “诺。”
  风雪蒙眼,这些营包往外走一里左右,便是乌孙夏都百姓们的营包群。
  解忧与冯嫽才远远瞧见这片营包,便在风雪声中听见了里面混乱的声音——有羊羔惊咩的,有猎犬狂吠的,也有孩童哭喊的,男人跟女人惊呼的声音混做了一团,已注定这些乌孙百姓这一夜将过得甚是艰难。
  毕竟百姓的营包不比她右夫人的营包结实,这些风雪袭来,总有百姓的营包一夜尽榻,甚至家养的羊羔也会在混乱中跑失或者被掩埋,从而失去了一个家最值钱的羊羔。
  “解忧,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冯嫽一边艰难地往前走,一边问道。
  解忧重重点头,“汉家遥远,乌孙失宠,唯一能倚靠的便是百姓。”
  “所以不管多难,今夜这个争取民心的机会,我们不可以错过,只有让更多的百姓喜欢你,敬爱你,你才能在乌孙活得安然。”
  “嫽姐姐,我听你的!”
  “那一会儿我们可要比上一比,看谁帮的百姓多?”
  “好!”
  “那边是谁来了?”慌乱的百姓们突然看见了风雪之中走来好几个人影,不禁用乌孙话匆匆交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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