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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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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傲骨

  与此同时,夏都十里外的山脚村落中,莫烆的心还在紧紧悬着。
  “啧啧……这个女人不简单呐……”须发皆白的乌孙老者一面捣弄着身前正在熬制的草药,一面啧啧发奇。
  冯嫽安静地趴在羊皮上,背部衣裳已经被割开,那些被沙粒磨开的伤口疤痕依旧,那被蛇新咬的地方多了一个十字形的切口。
  乌孙老者看了看冯嫽,又看了看草药,抬眼看着焦急万分的莫烆,“算她命大,我这儿还有些草药,不然你也是白跑一趟了。”说完,将熬制好的草药倒了出来,将药碗递给了莫烆,“一会儿再让一只蛭虫吸些毒血出来,然后你就把这碗药给她灌进去,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至于今后……”乌孙老者忽然停了片刻,“她能撑到这里还有气,我相信她能醒过来,倒也不至于成废人了。”说完,乌孙老者又拿了一只蛭虫,放在了十字形切口上——只见蛭虫瞬间吸了个胖,那溢出蛭虫嘴侧的鲜血已经没有了青色。
  乌孙老者连忙夹起蛭虫,放在一边,用干净布条缠紧了冯嫽的伤口,转头吩咐道:“灌药吧。”
  莫烆点点头,连忙坐在冯嫽身边,刚想将药喂给冯嫽,又忽地想起这碗药分明甚为烫手,若是这样强灌下去,只怕又伤了冯嫽,不禁问向乌孙老者,“巴鲁鲁神医,可有其他药碗?”
  巴鲁鲁笑了笑,“几日不见,我们的右大将也懂得疼惜女人了?”说完,巴鲁鲁将一个干净药碗递给了他,“这个汉家女人不简单,寻常女子只怕也撑不到现在,她到底是什么人?”
  莫烆接过药碗,两个药碗不断来回倒药,只想汤药可以早些凉下,“她是解忧公主的贴身侍女。”
  “就是从大汉新来的那个公主?”巴鲁鲁微微点头,又看了看依旧昏迷的冯嫽,“这一回,大汉来的人不简单呐,说不定是我们乌孙的福气!”
  “但愿……”莫烆喃喃说完,低头又吹了吹那渐渐凉去的汤药,直来回倒了百次,手指觉得那汤药不算烫手了,才停了下来,将空碗放到一边,一手将冯嫽抱入怀中,小心地将药碗凑近了冯嫽的唇边。
  “啧啧,右大将,我可还从没瞧见你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细心!”巴鲁鲁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要不你直接向汉家公主把这个女人要了吧。”
  “呵……这个女人,只怕性子比野马还烈。”莫烆摇了摇头,“我就算要要她,也要把她给真心驯服了才要,否则,要了这个女人,定要把我将军府闹个底朝天不可!”这话虽然说得狠了些,可是莫烆心里明白,巴鲁鲁说的话,他是心动的。
  “是么?”巴鲁鲁捋了捋胡须,问了一句,不等莫烆回答,就抱着好几只吃胖了的蛭虫走出了大帐。
  “你……”莫烆的话被堵在了口中,看见巴鲁鲁走了出去,也不好必须喊住他进行辩解,况且,这一次,他是真的心疼冯嫽了。
  莫烆小心地将汤药喂入冯嫽的口中,第一次与冯嫽这般亲近,看着她紧闭的双眸,莫烆不禁问道:“看你还敢逞强么?女人就该让男人来护着,疼着,你瞧你,这样子不是成心让人难受?”
  “咳咳……”冯嫽忽地被药汁给呛得接连咳了好几声,似是将要醒来。
  莫烆皱起眉头,狠狠道:“吃个药都不省心!”嘴上虽狠,可是行动上却轻柔无比,只见他小心地将冯嫽放平在羊皮上,让冯嫽趴好,为她拉了拉染血的衣裳,不想让她的背露得太久,怕她着了凉。
  “解忧……解忧……不怕……你快走……”冯嫽在喃喃呓语,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汉家公主。
  莫烆叹了一声,“你的小命才捡回来,你又想着保护公主……”说完,莫烆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帐帘前,匆匆掀了起来,看了一眼那灰蒙蒙的天色,大叫了一声,“不好!要误大事了!”
  巴鲁鲁早已笑吟吟地牵着马儿走了过来,“昆弥大婚,右大将若是不赴宴,只怕要挨骂了,这马儿我已帮将军喂饱,将军可以放心离去。”说完,巴鲁鲁又笑了笑,“至于里面那位公主侍女,就留在这儿养伤,将军可以过些日子再回来接她。”
  莫烆舒了一口气,“就有劳神医了。”
  “慢……着……”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了冯嫽的声音,莫烆大惊回头,只见冯嫽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此刻正虚弱是看着自己。
  莫烆忍不住骂道:“你就乖乖给本将军躺着休息!”
  冯嫽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一字一句地道:“将军……不可缺席……嫽……亦不可……缺席……”
  “你想去赴宴?”莫烆简直不敢相信听见的话。
  冯嫽重重点头,“公主……大婚……我必须……”
  “不准!”莫烆马上打断了冯嫽的话,“你看你伤成这样,去大婚宴上也不能侍候公主,指不定还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冯嫽的目光游移到了巴鲁鲁身上,用乌孙话喊了句,“神医……”
  巴鲁鲁点点头,不敢相信这小小侍女竟然会说乌孙话,“你真不是个简单的侍女。”
  “你……能让我……侍候……公主……公主……大婚……是不是?”冯嫽说得艰难,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巴鲁鲁想了想,嘀咕道:“办法不是没有……”
  “有也不准用!”莫烆狠狠一记眼刀看了过去。
  巴鲁鲁连忙噤声,“将军快去吧,不然昆弥若是生气了,只怕这天都要颤一颤!”
  冯嫽挣扎着跪了起来,忽然朝着巴鲁鲁重重叩了一下头,依旧用乌孙话说道,“求……你们……成全……嫽……忠义……否则……嫽当……气绝……于此……”
  “唉!我这里可从来没横着出去过人,你别……别……”巴鲁鲁连忙摆手,为难地看了看莫烆,“我可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倔强的汉家女人,将军,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了。”
  “你敢死?”莫烆狠狠一喝。
  冯嫽凛凛一笑,“忠义……不存……嫽……甘愿一死……”
  “你……”莫烆没话可说,他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狠来,他是无可奈何的。甚至,此时此刻,他对汉家的忠义二字觉得恐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为了忠义两个字连命都不要了!
  巴鲁鲁再次摆手,快步走入营帐,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你把这个吃了,管保你三个时辰不会觉得疼,还可恢复七成体力,可以安心侍奉公主。”
  冯嫽刚要接过药丸,莫烆已先她一步抢过了药丸,只见莫烆问向了巴鲁鲁,“三个时辰之后呢?”
  巴鲁鲁耸耸肩头,“疼痛加倍,生不如死,这姑娘躺上一日便能舒缓过来,只要今夜伺候不出意外,后面她休息几日便好。”
  莫烆迟疑地看着冯嫽,“你可想好了,生不如死?“
  冯嫽淡淡一笑,伸出手去,用汉话道:“甘之……如饴。”
  莫烆愕了一下,不等他亲手将药丸递给冯嫽,冯嫽已从他掌心拿起药丸,放入了自己口中。
  莫烆看着冯嫽脸上浮现起来的笑容,不禁怔了又怔,心底不知道究竟是敬,还是疼惜?只觉得火辣辣地烧得难受。
  “冯嫽,你可知道,你若是男子,我定与你结为兄弟。你若是女子,我……我还真不知道拿你如何是好?你骨子里尽是傲意,偏生你却是女儿身。”莫烆心底默默想着,念着,看着冯嫽终于站起,也看着冯嫽向巴鲁鲁要了件斗篷,趁着药效发作,急急地走出了营帐。
  “冯嫽,你等等我!”莫烆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冯嫽似是没有听见他的呼喊,只见她系好了斗篷,飞身上马,勒了一下马头,策马朝着夏都的方向驰去。
  她的解忧……终究还是成为了军须靡的妻子……
  她不在她身边,此时此刻的解忧,该是怎样的慌乱?她必须站在解忧身边,必须保护好她,就算今夜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夜,也该守护在解忧身边,不离一步。
  “解忧……你等我……不要怕……我来了……”草原的风徐徐吹来,冯嫽迎风呼喊,不知不觉之间,已将马儿赶得更快。
  “冯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莫烆紧紧打马追在她身后,总觉得不管自己将马儿策得再快,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对莫烆而言,冯嫽就像是一个谜,他永远都猜不透,看不清谜底究竟是什么?这一刻,他心底浮现起了翁归靡曾经质问解忧公主的话——
  “敢问公主,情是什么情,义又是什么义?”
  女子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义,才能使冯嫽这个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女人一醒来,心心念念想的还是解忧公主,甚至这样不顾自己死活地都要赶到她身边去?
  “冯娘子,你待公主,情是什么情,义又是什么义?”莫烆对风问道,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一日,在乎一个女人,心疼一个女人,偏生这个女人还不领情,他竟然半点不觉得怨愤?

  第六章.夜舞

  乌孙昆弥的大婚,大汉与乌孙的再次缔结姻盟,对乌孙上下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当月亮爬上天际,草原上的篝火映红了乌孙百姓们的笑脸,只需浅浅地吸一口气,便能闻到上好的烤羊肉扑鼻而来的浓郁肉香。
  军须靡高兴无比地将马奶酒递给身边不发一言的解忧,“喝!”
  解忧被军须靡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当瞧上军须靡那双灼灼的眸子,她知道今夜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
  解忧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正如当初强颜欢笑的细君公主,刹那的人影重叠,让军须靡不禁怔怔看呆了眼。
  解忧接过了军须靡手中的酒杯,虽然不知道方才军须靡说的那一句乌孙话可是让她喝酒,但是此时此刻,她确实需要一杯酒,让自己多些胆气,也让自己麻痹一些,放下一些心底的惧怕,从此心如死灰地迎接她的人生。
  解忧仰起脸来,将一杯马奶酒尽数饮下,只觉得火辣辣的滋味沿着咽喉一路冲入腹中,又甜甜地升起一抹奶香来。
  酒可从辣变甜,她的人生呢,可否能柳暗花明?
  解忧自嘲地笑了笑,只觉得肩头一暖,惊诧之余,已被军须靡大手一带,顺势倒入了军须靡的怀中。
  乌孙男儿多穿兽皮之衣,即便是乌孙昆弥,身上也少不得穿些兽皮挂坠——解忧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男儿汗味混杂着兽皮味道冲鼻而来,天旋地转,只想马上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她隐隐作呕的味道。
  军须靡还以为怀中的女人是害羞,瞧她因为马奶酒而隐隐泛红的脸蛋,军须靡忍不住吞了口津液,伸手紧紧捏住了解忧挣扎的下巴,狠狠地一口亲了上去,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美人!美人!”
  “昆弥万岁!万岁!”
  喜宴之上,看见这一幕的翁归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低下了头去,不让任何人看见他此刻眼底燃烧的火焰。
  解忧狠狠地推了推军须靡,强忍的委屈涌上心头,此时此刻被当众轻薄,更是心头一酸,眼泪簌簌地滚了下来。
  军须靡蹙紧眉心,只觉得扫兴,冷声问道:“你竟敢推我?”
  翁归靡当即起身,朝着军须靡行礼道:“昆弥息怒,这汉家公主自幼熟读礼法,自然不好意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昆弥亲密,还请……”
  左夫人邪魅地笑了笑,点头道:“翁归靡素来喜欢汉家礼仪,说得自然在理,昆弥,这人已经嫁到乌孙来了,还怕晚上跑了不成?您看现下君臣同乐,百姓欢喜,就不要为这点小事扫了兴致了。”
  军须靡看了看这两人,侧脸看了看解忧泪光盈盈的眸子,冷声道:“可是我的兴致已经扫了,你瞧她这一脸委屈状,让我如何还有……”
  翁归靡连忙接口道:“昆弥莫怒,既然是右夫人害昆弥不快,不妨让右夫人为昆弥一舞,哄昆弥一乐?”说到这里,翁归靡把乌孙话换成了汉话,目光定定看着解忧,“早就听说汉家女子身姿婀娜,一舞倾城,右夫人不妨给昆弥献舞一曲,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饱饱眼福,也为昆弥今夜的洞房花烛添些美妙回忆。”
  “我……”解忧瑟瑟起身,愕然看着翁归靡,此时此刻,她可以相信之人,也只有这个乌孙男子了。
  得罪了昆弥,她日后处境堪忧,若是再不领翁归靡解围之情,日后又拿什么去保护她的嫽姐姐?
  坚强……她要坚强……
  翁归靡含笑点头,目光看着军须靡沉默着坐回兽皮王座,他知道,军须靡这是默许了。
  “看舞了!看舞了!”
  百姓与大臣们激动万分地围了过来,目光全部锁定在了解忧身上。
  解忧嘴角轻颤,泪水仿佛凝结在了眼底,只是盈盈闪动着,却不再滑落眼角。只见她强颜一笑,盈盈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喜宴正中,每走一步,心底都有个声音响起。
  既然逃不了,就要好好活下去,为了嫽姐姐,好好活下去……
  嫽姐姐,你说过,只准为你一个人哭,所以,我不哭了,以后都不哭了……
  这支舞,就让我送给你,虽然你看不见,但是从今而后,我再也不会跳舞,再也不会跳这一支《幽兰》。
  宛若山中兰,幽幽为谁绽?
  解忧嘴角勾起一抹坦荡的笑容,捻指折腰,幽幽独舞,此间寂寞,此间幽冷,旁人看去,只当是汉家女子的清冷,却不知道这是一支凉心之舞。
  和亲乌孙,地狱已入,将来欢乐已尽,剩下的只有她的身份——和亲公主,要为了大汉与乌孙的安定活下去。
  从没想过,这片天空也要女子用瘦弱的双肩扛,偏生这个女子注定是她,刘解忧。
  “翁归靡!”在乌孙百姓与臣子的赞叹声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人群,拍了拍翁归靡的肩头,“看什么看得那么呆?”
  翁归靡侧脸往莫烆看了一眼,轻咳了两声,“你现在才出现,好在昆弥没有注意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帮你作掩?”说完,翁归靡想到了冯嫽,“那个侍女怎么样了?”
  莫烆脸上的笑意一僵,苦笑道:“定是活着……”
  翁归靡在莫烆附近瞧了瞧,“她可是留在神医那儿养伤了?”
  莫烆摇头,无奈地再摇了摇头,“她想去哪儿,可是谁也拦不住她。”想到她一到喜宴外,就忙着换下身上污衣,只为了能干干净净地去到解忧公主身边,好生侍候她。
  “小心!”
  乌孙侍卫突然急喝一句,已齐齐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定定盯着突然挥剑跳到解忧身边的白衣侍女——
  “公主殿下,可还记得有一支舞叫做——《白雪》?”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眉眼一如既往地温润,冯嫽剑锋指向,正对军须靡,自己却侧脸朝解忧微微一偎,“《幽兰》太苦,不如让嫽来陪公主舞这一曲——《白雪》。”
  “嫽……”解忧的眼眶一红,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她的嫽姐姐如今站在面前,还这样好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声音一哑,忘形之间,只差点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冯嫽。
  只是冯嫽知道,这样的场合,她不可让解忧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只能忍泪轻笑,“公主难道忘记了?”肩头微微撞了一下解忧的身子,微微摇头,示意解忧不要失态。
  解忧微微点头,让自己再次强颜欢笑起来,舞姿却忽地变得欢快起来,一袭红衣旋舞飞扬,像是一只振翅飞舞的火红蝴蝶,随时可能逐风飞去。
  冯嫽手中剑锋一转,对着军须靡微微颔首,算是行礼,只听她用乌孙话说道,“我大汉除了舞姿婀娜之外,其实汉家女子不是所有人都只会手拿绣花针,若是昆弥不弃,就由嫽与公主为大汉舞一曲——《白雪》。”
  左夫人眸光一闪,定定看着冯嫽,眸底暗流涌动,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军须靡坐定了身子,他确实一直以为汉家的女人大多与细君公主一样,是纤弱需要男人保护的,却不想今夜小小侍女竟然持剑作舞,确实让他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更何况,这小小侍女竟然会说乌孙话,更是让军须靡觉得甚是有趣。
  当下军须靡点头一笑,举杯痛饮,“我倒要看看,什么是《白雪》舞?”
  “那就请昆弥看好了!”冯嫽话音一落,手中长剑划空作响,只见她好像化身成了红蝶外飞舞的白雪,紧紧飘在红蝶周围,好似要带着当中红蝶翩翩飞出红尘、飘摇上天一样。
  皑皑檐上雪,皎皎同心约。
  今朝作别离,生死心不离。
  只可惜,白雪一旦落入凡尘,注定要化作沾尘雪水,再也不可干干净净。
  解忧不能化蝶飞走,冯嫽也不可这样永远执剑守候她左右。
  舞,有开始,终有尽时。
  人相聚,在一起,也终有分离。
  今夜的分离,对冯嫽来说,是撕心之痛,对解忧来说,是屈辱之伤。
  只是,即便是两人痛彻心扉,偶尔回眸相望,留给彼此的都是安心的笑。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与这白雪一样,皎洁干净。”旋舞之中,解忧隐隐听见了冯嫽的声音,她心头一酸,重重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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