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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青梅渴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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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不说,这么一个正值芳龄、举止文雅的漂亮女孩子,花大力气给自己插了队,还时时关照自己的情况,听说还是儿子的老同学,再怎么样也能嗅到款曲的味道。
  魏母心花怒放,差点都怀疑自己儿子是同性恋了。这下才终于放下了心,觉得要是这姑娘能跟儿子凑在一块儿,那自己就算是得癌症死了,也是得偿所愿了。
  魏母显示出了一种与癌症病人毫不相干的热情与积极,整天拉着祝文颐的双手,打听生辰八字,爱好喜恶。往前打听了二十年,得知祝文颐跟自己儿子一个初中,又直呼几声“有缘”。
  ——完全忘了自己能住进这病房,全靠儿子跟人家姑娘的“老同学”关系。
  祝文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阿姨,这真是应该的。我要是有求于魏青城,他肯定也会尽心尽力的,对不对?何况这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魏母笑:“那当然,你长得这样好看!”
  祝文颐便愈发尴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
  魏母盯着祝文颐看了好几眼,又突然“呀”地一声叫了出来,道:“不对,你有点眼熟!”
  祝文颐说:“我都搁您跟前晃悠好几天了,能不眼熟吗?”
  魏母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不对,青城上大学的时候来北京找过一个姑娘,说是要去告白,还把照片给我看过……那个人是不是你?”
  老年人家记忆不好才是常态,可祝文颐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件陈年旧事也能被翻找出来,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尴尬:“您说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
  魏母倒是越发笃定了,说:“就是你,我记得这张脸!你当时拒绝了青城,青城怎么这么……唉……”
  这下魏母也知道这两人是绝对没可能了,儿女情长正如干柴烈火,两次三番没擦出火花,那只能说明彼此不是对方的那根菜。也是没缘。
  魏母唉声叹气的,弄得祝文颐怪尴尬的,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
  刚刚退出房门,便看见魏青城前来探望。魏青城对着祝文颐和蔼地笑了笑,非常克制地没有多做寒暄,便进了病房。
  哪知老太太唉声叹气地问他:“小祝是你大学时要死要活追去北京表白的那一个女娃娃么?”
  魏青城不知道母亲哪里把这一层关系给挖掘出来了,面上也不免惊讶。讶异过后觉得瞒也瞒不住,于是干干脆脆地承认了:“对,不过人家没答应我,大学的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
  “我记得那一年冬天,元旦节的时候你非不回家,说是去北京参加比赛。我还高高兴兴的,以为你要为魏家争光了,谁知道后来才知道你给冻进医院了……”那一年的事情有些久远了,但魏母回忆起来还是很心疼自己儿子,于是忍不住问道:“这姑娘,真的就那么好?好到你现在还念念不忘?”
  魏青城愣了一下,回头瞟了一眼,祝文颐早就走远了。这才看向母亲,正色道:“好,好得不得了。”
  魏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祝文颐顾念着贺林奈的心理健康问题,全然不在她面前提起魏青城。
  只是她自己私底下觉得奇怪,贺林奈怎么就给魏青城标记了那么大的威胁值呢?初一的事情贺林奈还能不清楚,连个接吻都没有,就因为她一句莫名其妙的“求求你跟他分手”而画上了句点。
  可祝文颐没想到,反而是贺林奈主动询问自己:“魏青城的妈妈,情况怎么样了?”
  祝文颐吃了一惊,微愣之后回答:“老人家心情不错,恢复地也还行。”
  她把老人家误会的那一段给吞回了肚里,牢牢地压在舌根子下面,决定一辈子也不说出来。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祝文颐还是忍不住问。
  贺林奈的表情便很惆怅,说:“要是爷爷那时候心情不错,是不是也能恢复得稍微好一点,拖得久一点?”
  祝文颐一愣。
  贺林奈接着说:“说起来,爷爷也算是被我气死的吧……我在那个时候一把火把房子烧了,是不是挺不孝的?”
  贺林奈看向祝文颐,眼神变得很脆弱,像是某些失去庇护的小动物。
  祝文颐最看不得这种表情了,心里一疼,便托住了贺林奈的脑袋,道:“不要这样想,爷爷最后还在想着你,希望你好好的。”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临死前一刻才同意拆迁,还把这“背叛了祖宅”得来的财产全数留给了贺林奈。
  可惜贺林奈一走就是十年,找也找不到。贺爸爸代为保管这笔钱,寻了贺林奈好多回,都没有寻回来。
  祝文颐小时候还满怀希望,以为贺林奈到了十八岁会来取回属于自己的财产,那就可以顺带看贺林奈一眼了。可惜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二十四岁,也没有等来。                        
作者有话要说:  懒得防盗了……双十一结束了,大家的钱包成功减肥了吗?

  ☆、晋江独家发表

作者有话要说:  生离死别不过一口气儿的事情,一口喘不上来就去了。
  祝文颐听见贺林奈掏心掏肺地自我剖析的时候,心里慌得很,生怕这人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将爷爷的事情一股脑全部抗在肩上。
  虽然她也怨怼过,为什么贺林奈能一走那么多年都杳无音讯,小的时候被梅伊岭拦着也就算了,长大了也不过来。但此刻千万不能坐实这个逻辑链条,否则以贺林奈的轴劲,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祝文颐只能拍了拍贺林奈的头,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情还想不通,那愧对身份证上的二十四岁了,我看打个对折正好。”
  贺林奈的表情舒展了些,不像方才那样满脸写着“我要为爷爷报仇我要自杀”了。
  祝文颐忍不住又叮嘱一句:“就算真要给天灾定性为人祸,那罪魁祸首也绝对不是你,是二叔他们。”
  说到二叔一家人,贺林奈顿时同仇敌忾了起来,当即骂了一句“小婊。子们”,祝文颐也没制止,她也挺想骂的。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亘古真理,但做到那个不要脸皮的程度,也着实令人咂舌。祝文颐忍不住与贺林奈八卦起后来听说的种种:那事之后贺清秋和那家人掰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贺庆夏灰溜溜回了浙江,钱没套到,工厂倒了,还欠了一堆高利贷;儿子又不争气,考不上本科;又嫌国内大学级别太低,配不上那宝贝儿子,咬咬牙送到国外,一年好几十万,债台高筑,就等着儿子回来解救呢……
  再后来的事情就不清楚了,那个胖小子如同钻入资本主义的一尾鱼,消息再也寻不见了。
  人活在世,遇到什么迈不开的坎,就需要一个明确的对象来恨、来骂,否则只能沉溺在自己的无能中,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最终恨起自己来。
  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源于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等骂完了恨完了,自身就还能暂时忘却无能,虚伪而臃肿地活下去。
  好比此刻,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二叔的事情,感慨了一会儿人世无常,贺林奈心里的内疚与悲愤便慢慢地消散了。
  人生就是这样了。
  贺林奈开始忙起来了,这阵子连脚都不沾地的。这阵忙碌像是有邪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祝文颐本来打算着找个周末跟贺林奈一块儿回家,把在一起这事儿跟父母都坦白了。可贺林奈忙得连洗澡换衣服的时间都是从吃饭里头省出来的,她也就没好意思说这话了。
  同时心里还隐约有些安心。
  前几天大无畏得很,说参加完婚礼就要出柜,但说实在的,心里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没有探过父母关于贺林奈的口风——不是“作为侄女的贺林奈”的口风,而是“作为女婿(?)的贺林奈”的口风。
  就算老一辈再开放,强忍着接受了同性恋的概念,也不一定能接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侄女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女儿的另一半。
  因此贺林奈说她忙的时候,祝文颐还稍微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事情也能往后压一压。
  随后就是愧疚——祝文颐始终认为,在爱情上不果断,那就是不够负责。她已经不果断了十年,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可不能缩。
  因着这一点诡异的“责任心”,祝文颐多次对贺林奈表示:要么我就先行探一探父母口风,或者单方面把柜门推开算了。
  贺林奈自然连连拦她:别别别,这事儿你等我一块儿,总不可能一直忙,就算一直忙到年前那不是还有年后嘛。
  次数多了,祝文颐也就觉出味来了……
  贺林奈不会也是怕了吧……
  这事儿毕竟不是别的,哪怕是贺林奈突然声称她在外边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估计都比出柜掀起的风浪小。
  原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怂嘛。
  祝文颐叹了一口气,难得地感觉到自己跟贺林奈都还不是太成熟。
  祝文颐从小到大都是照顾人的角色,难免比同龄人成熟一些。随着成年和上大学,这种成熟慢慢定了型,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挺靠谱的。但这种错觉在出柜的事情面前土崩瓦解,祝文颐一下子从一个自强独立的成年人跌份成了小学生,也是很伤。
  哦不对,她还没有经济来源,连“独立”都算不上。万一家里人真的把她赶出去了,都没办法一个人撑着活下去,这一点上贺林奈反而比她走得更远。
  。
  从住院开始,魏母的情况便逐渐好转。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检查结果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魏青城也来得越来越频繁,进病房之前还温和醇厚,出来之后便紧缩眉关紧缩——又恶化了。事及父母,魏青城也没办法淡定了,跟祝文颐打听了好几次。
  祝文颐也不明不白,只能给出模糊的定论:“大概是心情不太舒畅,听说最近都没怎么吃饭。”
  魏青城眉头紧锁:“唉……”
  生理问题尚且可以因病制宜,砸钱调整,可心理问题却几乎是无解。魏青城忧愁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向祝文颐展示这些都没什么用,对方愿意帮着照看已经是情分了,因此强颜欢笑道:“那行,今天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母亲。”
  祝文颐前几天刚刚跟贺林奈聊起爷爷,因此一时之间有些共情,叫住魏青城的背影:“欸,你以后还是常常过来吧。”
  魏青城回头。
  祝文颐解释道:“多半是心病,但亲人的陪伴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负面情绪。老人家说什么都顺着点……”
  魏青城轻轻笑了一下,说:“我妈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但这事儿我实在没办法完成,只能就这样去了……”
  祝文颐道:“有什么是不能妥协的呢?”
  万一真的等到人出了什么事,真是痛都来不及。
  魏青城稍稍拉开目光,说:“她现在就盼着我结婚生子,我身边又没有合适的对象,哪怕是骗都没法子。”
  祝文颐愣了愣。
  魏青城又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说:“何况她心里头有了人选,而那个人选,我是决计没有半分机会的。”
  魏青城的目光温柔又缱绻,似乎带着些暗示,然说完这句话他本人就离开了,并没有进一步深入这个话题的意思。
  祝文颐心里隐约知道这个“人选”是自己,魏青城没有明说,算是给彼此留足了面子,也不至于过于尴尬。
  祝文颐察觉出魏母的心思,渐渐地便减少探望的频率。她不想让魏母有不好的联想,毕竟瓜田李下,魏母又不知道贺林奈的存在。
  尤其是某天中午的时候偶然经过病房,听见魏母跟隔壁病床的病友聊天。
  病友抱怨自家女儿不结婚,魏母哀声叹气道:“谁不是呢,我家青城可愁死我了。”
  祝文颐是听见“青城”两个字才停下脚步的,她不完全相信魏青城的猜测,想弄清楚老太太有没有别的心结。
  病友诧异道:“你儿子不是很孝顺么,周周来呢。而且他不是跟那个祝医生那个什么么?”
  魏母沉默了一下,说:“青城说没有,他说没有就没有吧……唉,真希望他是说谎啊!”
  祝文颐听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离开了。
  看来还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身后一个护士恰好经过,高声喊道:“小祝啊,你工牌掉了!”
  祝文颐满脸尴尬地去捡工牌,看见魏母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祝文颐不由自主解释道:“我就是路过……”
  魏母看着她,嘴唇抖了两下,问:“祝医生,你真的……不喜欢我家青城么?”
  还没死心。
  祝文颐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说开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不愿意优柔寡断,因此宁愿略微伤人,也不愿意伤害贺林奈和自己。
  或许是自私吧。
  她从小就只顾得上心尖上的一圈人,站得稍微靠外圈一点就跟陌路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魏青城以前挤不进她心里,现在挤不进她心里,因此在她考虑魏母的心境时,也不那么体贴。
  魏母的眼神一秒灰败下来,也不看祝文颐了,盯着自己的脚尖,念叨了两句“我懂了,懂了”。
  摇摇欲坠,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似的,走路都一摇一摆的。
  祝文颐担心魏母走回病床的路上会摔到,因此想伸手扶一把。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转头对着护士道:“麻烦你了,扶着病人回床上。。”
  小护士看出了某些纠葛,又想到是自己多嘴才导致了这一对峙,脸都涨红了。祝文颐一开口,她便连连点头,扶着老人家回床上去了。
  祝文颐目送着人安安稳稳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才走了。
  说明白之后,应该不会再误会了吧……希望老人家能够理解,爱情不是可以通过“谁谁谁那么喜欢你”反向推导出来的。
  可祝文颐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洗漱完毕正打算上床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是中午那个小护士打来的,语气焦急:“祝医生,5号床上那老太太不见了!”
  祝文颐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前路迢迢》
  作者:特德·姜
  进退维谷间…
  这是一个警告。请仔细阅读。
  至此,你应已见过了预测器;读到此文时; 它的销量该是数以百万计。为尚未有幸目睹者介绍两句:它是个小小的装置,同开车门的遥控器差不多。外形上说; 它只有一个按钮和一个硕大的绿色发光二级管。你揿按钮; 绿灯就闪亮。唯一特出之处是灯会在你揿按钮前一秒钟亮起。
  多数人说刚上手时就好像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游戏目的是在看见闪光之后揿按钮; 容易得很。但当你起意想打破规则时; 却会发现无法做到。如果你打算在看见闪光前揿按钮,闪光立刻就会出现; 无论你动作多快,也无法在亮光过后一秒钟内揿按钮。如果你想等待闪光; 意图避免事后揿按钮,那么闪光便永远不会出现。无论你做什么,闪光总是先于揿按钮。你无法愚弄预测器。
  预测器的核心是一个负延时电路——它向过去发送信号。等负延时大于一秒钟以后,这项技术的深层内涵会变得更加清楚。近在眼前的问题是预测器正在展示根本不存在自由意志这玩意儿。
  说明自由意志只是幻觉的论证早已有之; 有些基于严密的物理学; 余者仅是纯然逻辑推理。多数人虽觉得这些证明无法反驳; 但却也无法真正接受其中结论。享有自由意志的经验不是非是几句话可以否定的。真能起作用的是实证,而这恰是预测器所提供的。
  一般来说,玩家会着魔般地鼓捣预测器好几天,拿给朋友们看,绞尽脑汁瞒骗装置。人们或可假装对它失去兴趣,但无人会忘记个中涵义——接下来的几周中,关于“未来无法改变”的意念深入脑海。有些人意识到他们的抉择毫无意义,从此拒绝再做任何决定。他们仿佛整个军团的录事巴特比'1',纷纷停止进行任何自发性活动。到头来,三分之一的预测器玩家必须入院治疗,因为他们已经无法自行进食。终极状态是运动不能性缄默'2',醒状昏迷的一种。他们的眼球能追踪动作,他们偶尔改变姿势,但仅是这些了。运动能力依然存在,但动因却已消失。
  人们玩预测器之前,运动不能性缄默非常罕见,它是大脑前扣带区域受损所致。现在它正仿佛一场精神性瘟疫般蔓延。人们曾经设想过能够毁灭思考者的念头——无法言谕的洛夫克拉夫特式的恐怖,或是某个哥德尔'3' 命题令人类的逻辑系统崩溃。结果让人们丧失能力的念头却是我们都已经遭遇过的:关于自由意志并不存在的想法。你相信,它才能够伤人。
  医生试着在患者对说话尚存反应时与之辩论。我们都曾过着幸福、有活力的生活,他们劝道,那时候我们也没有自由意志。所以有什么不同吗?“上个月你的行动不比今天你的行动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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