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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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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锦鱼玩笑道:“那可不行,我若是不给你行这个礼,回头老院首知道了,定然会拿鞭子抽我。”
  众所周知,赵广胜是邱麓书院出了名的书呆子,邱麓书院曾有传言,流水的举子,铁打的大师兄。
  这个大师兄,说的就是他赵广胜。
  赵广胜励志高中,却屡次考科举不中。最后好不容易中了,却在殿试的时候被万岁爷点名考学问的时候因为太过害怕,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上来,又是没中。
  赵广胜的父亲乃是户部侍郎赵潜,因其耿直的性格一直被户部尚书冯伯杨所不喜,在侍郎的位置上呆了多年也没有晋升。
  赵广胜的性子同他老子是一模一样,他家中的夫人孙氏是个长安城出了名的母老虎,因为孙氏的娘家和孟相爷家里沾着亲,便一直以为是赵广胜高攀,嚣张跋扈,对他也是动辄打骂,尤其是当他屡次考了状元不中之后,他在家中更是没有丝毫的地位可言。
  邱麓书院的老院首可怜他忠厚老实,便一直让他在邱麓书院当首席弟子,因为他考不中状元也做不了官,因此便一直在邱麓书院呆了下来。
  他在邱麓书院迎来送往了一批批学子,眼见着其中拔尖的一个个鲤鱼跃龙门,高中状元朝中任职,而他依旧是那个每日帮院首鞍前马后的大师兄。
  这些小道消息都是周锦鱼去邱麓书院念书的时候听来的,那时候关于赵广胜的传说到处都是,她如雷贯耳,想不知道也不成。
  可她却是同赵广胜没有多少交集的。
  周锦鱼和他分别落了座,问道:“大师兄,不知道您这回来找锦鱼是为着什么事?”
  赵光胜忽然很是悲伤的道:“老院首怕是时日无多了。”
  周锦鱼一怔:“什么!”


第76章 '七十六'
  '七十六'
  周锦鱼道:“上回我回书院去,他老人家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好了?”
  赵广胜眼中尽是悲楚之色,他方才难得一口气说了一句囫囵话,周锦鱼这么一问他,他一时间悲从中来,手里的茶杯几乎都拿不稳了。
  赵广胜艰难的道:“锦……锦鱼,我……我来找……找你,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周锦鱼知道他伤心,毕竟老院首虽然严厉,但那老头确实是个老好人。而且老院首对赵广胜宛若父亲对儿子一般,照顾备至,所以若是老院首不在了,赵广胜怕是所有书院弟子中最难过的一个。
  周锦鱼宽慰道:“其实不止是老院首,我们每个人迟早也都会有这么一天,人生无常,你节哀。”
  听周锦鱼这么一说,赵广胜当时便落了泪下来。
  周锦鱼也跟着难过起来,赵广胜一边哭一边对周锦鱼道:“老院首……一旦……不在了,那谁来……邱麓继任?”
  周锦鱼一怔,问道:“这我哪儿知道?”
  其实周锦鱼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邱麓书院是天子亲自下令督建的,且里面的学子也大多都是官宦子弟,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毕竟邱麓书院的举子中的拔尖者最终总会走上仕途,进入朝堂。换言之,朝堂中大多的新秀全都出自于邱麓书院……所以,院首之位自然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无论这个位子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觊觎着也好,地位有多么的显赫也好,但这里毕竟是老院首多年的心血所在,若是被有心人给搅和了,估计老院首死也死不安心。
  赵广胜以为周锦鱼听不懂他的意思,他一着急更加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
  周锦鱼叹口气,坦言道:“大师兄,你先别急,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不想邱麓落在外人手上,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对不对?”
  赵广胜十分感激的看了周锦鱼一眼,用力点了头。
  周锦鱼向他温和一笑:“大抵是不会的。”毕竟天顺帝也不是傻子,他又怎么会让自己一手督建起来的向朝堂输送新鲜血液的邱麓书院,成为党争的工具呢?
  “不会?”赵广胜心有疑惑,却没再多问。
  他尽量平复了心情,这才对周锦鱼道:“老……老院首……说……要在死前……见你一面。”
  周锦鱼又是一怔:“嗯?见我?只说要见我吗?”
  赵广胜点头:“……是。”
  周锦鱼又问:“那是今日?”
  赵广胜又点了头。
  周锦鱼歪头看了眼乖乖坐在不远处桌边的小包子,小包子原本在用两只小胳膊撑着下巴坐着,就要睡过去,可周锦鱼一看他,他也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抬起了小脑袋向周锦鱼看过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周锦鱼心中暗暗叹气,自家崽儿这吃饱了就想睡的毛病,也和自己是一模一样。
  周锦鱼思索片刻,虽然不明白老院首为什么指名要见她,但老院首作为她昔日的恩师,就算赵广胜不来找她,她知道老院首时日无多也会主动前去探望,便一口答应下来:“刻不容缓,我现在便随你去。”
  周锦鱼已经站起了身来,赵广胜也随着她站了起来,但周锦鱼却向小包子挥了挥手:“过来。”
  小包子便颠儿着小步子向周锦鱼走过来。
  赵广胜愣道:“这……这是?”
  周锦鱼略带歉意的道:“这孩子交给旁人我不放心,怕是要跟着我们一块儿去。”
  赵广胜虽是不解,但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便点了头应道:“好。”
  周锦鱼打了招呼出府,马车一路疾行,来到了西大街的一座府门前。
  这是所老房子了,推开门进去,就一个小小的院子,正北的方位有两间屋子,东西南方向皆是没有,院子里种了两排竹子,院子正中一口井,便再无其他。
  周锦鱼依稀能记起来,她上回来这里,还是数年前她在邱麓书院念书的时候。
  有一日散了学,那日据传宝香阁来了个新花魁娘子,小王爷孙皓便同几个侯府的世子去宝香阁看热闹,而她那一日正巧吃坏了肚子,孙皓便没喊她一起去,只让她先走。
  却没成想,她落单的后果便是在半路遭了李维安的伏击,她身上被李维安浇了一通冷水,那时候还是在冬日里,她身上的棉衣被冷水浸透,北风一刮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老院首正巧路过,便把她带回了附近的府里。周锦鱼只记得那时候师娘也还没去世,她记得师娘是个很温和的人,她帮自己准备了新的衣裳,又给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那时候她只觉得在这间简陋的小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温馨亲切起来。
  “嘎吱”一声,赵广胜已经推开了房门。
  一股呛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屋子里黑黢黢的,窗户紧闭,也见不到什么光亮。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一阵咳嗽过后,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是锦鱼来了么?”
  周锦鱼立刻在门前对着声音的源头行礼:“是,老院首,学生来看您来了。”
  老院首有气无力的吩咐道:“进来吧,其他人都出去。”
  周锦鱼忙恭敬的应了声:“是。”
  她回头看着门外的小包子和赵广胜,便道:“师兄,我进去和老师说会儿话,这孩子就劳烦你先看顾一会儿了,他不怎么会说话,你只看着他别让他乱走便好。”
  赵广胜立刻应下来:“好……好,你进……进去吧。”
  周锦鱼点了头,走进了那件充满药味的小房子,又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死,房间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周锦鱼摸着黑走到了床前,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吓人,她只能听到老院首粗重的喘气声,似乎没喘一口便万分的艰难。
  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燃了桌边的烛台,烛台的光是昏黄色的,并不是十分明亮,但她终于勉强看清了老院首枯瘦的样子。此时的老院首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再也没了当初那副挥斥方遒的气势。
  周锦鱼有些想哭,就在方才看到老院首的一瞬间,她脑海里忽然间涌现了太多当年的回忆。那时候她实在太过调皮捣蛋,给老院首添了不少麻烦。当时她整日里同李维安“斗法”,两人你来我往,动不动就搞的全书院上下鸡飞狗跳,气的老院首动不动就当着全书院举子的面把她和李维安拎出来骂。
  这些事虽然已经很久远了,但周锦鱼还是能时常记起来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况且在此之前,老院首在周锦鱼的印象里一直就是吹胡子瞪眼老头的形象,如今看到昔日硬朗的他倒在床上,周锦鱼会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即使她刚刚安慰过赵广胜,刚告诉他人生无常,死亡也是在所难免,让他不要太过难过。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忍着泪问道:“您什么时候病的,也没派人来知会我,若是派人提早来知会我,我说什么也会给您请大夫,不至于让您病重成这样。”
  老院首只是喘着粗气道:“生死有命,是我大限到了。”
  周锦鱼听了这话,原本强忍下去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
  “我叫你来,一是为着……”老院首忽然顿住,猛咳了一阵,怎么止都止不住。
  周锦鱼连忙捂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又去桌上给他倒水,她把水端到床边,想要扶老院首坐起来,让他把水喝下去,老院首却摇了摇头,执拗的道:“不喝!”
  周锦鱼又把水放了回去。
  老院首继续道:“我叫你来,一是为着,有件事我要同你说。”
  周锦鱼道:“学生洗耳恭听。”
  老院首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当日你初在书院里念书之时,还没过几日,便有人来到书院里,向我打听你的身世来历。”
  周锦鱼一怔,忽然谨慎起来:“向您打听我?知道是什么人么?”
  老院首摇了摇头,继续道:“他们虽都是中原人打扮,说的也是中原话,但我当日便觉得,他们绝非是中原人。”
  周锦鱼想了想,只道:“学生记下了,多谢您告诉我这些。”
  老院首继续道:“后来书院走水,书院里只丢了一样东西……”
  周锦鱼问:“是什么东西?”
  老院首道:“有人趁乱拿走了你的学籍,里面记着你的生辰八字,我一度怀疑是那几个人做的,但后来也没见他们再来,便不了了之了。”
  周锦鱼点了头:“嗯,学生记下了,不过时间久远,怕是我回头去查也查不到了。那您方才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事……咳咳……咳咳……”老院首刚要说,忽然又是一阵的咳嗽。
  周锦鱼皱眉道:“您今日喝过药了么?”
  老院首摇头,坦然笑了声:“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周锦鱼忽然沉默下来,她并不想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死亡,尤其这人还是她昔日里的恩师。
  老院首宽慰道:“别难过,人总会一死。”
  周锦鱼点头,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的重复道:“人总会一死,我知道。”
  老院首笑了笑,继续吩咐道:“这第二件事,是我死后,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周锦鱼立刻便保证道:“您的身后事大可放心,学生一定会亲自安排好,让您和师娘睡在一处,让你体面的走。”
  “不是同你说这个,”老院首摇头:“我死后,万岁爷定然会来邱麓书院,你届时把我手上的这封信交给他。”
  老院首说着,从床头的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的信。
  周锦鱼接过信来,疑惑道:“为什么是由我来交?”
  老院首并未回答,他今日已经废了太多的力气,说了太多的话,此时的他已经闭上了眼,似乎已然睡了过去。
  周锦鱼不敢打扰,把手中的信装好,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包子和赵广胜正在不远处的竹子旁边坐着,小包子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赵广胜似乎试探着想和他说话,但看到小包子那张严肃的小脸,又不敢说了,两个人就那么干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周锦鱼接过来小包子便同赵广胜要告辞,马车一路回了周家,她一回去便听周小山迎上来说,那长公主又给她送了信来。
  周锦鱼一把接过了信,气急了,直接骂了句“厚颜无耻”,看都不看,便把信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第77章 '七十七'
  '七十七'
  小包子刚被她娘接走没一会儿,周锦鱼刚去前院用了晚饭没多久,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雷声一声高过一声,雨水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哗啦直下。
  周锦鱼吃饱了饭,拿了一把伞往东院的方向走。夜里一下雨路上便打滑,而且天又黑,她走的很慢,但还是摔了一跤,身上全都湿透了。
  回了东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准备睡下了。
  谁知道到了夜里,她身上忽然开始发冷,明明盖紧了被子却仍旧是不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院回来的路上受了凉,本来想忍一会儿想着能不能忍过去,可等她一觉再睡醒的时候,整张脸烧的涨的疼,应该是受了风寒。
  她想着,现在若是起来便会惊动了府里的人,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雷声也是轰隆隆直响,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周锦鱼并不像惊动了他们,因为她一个人的问题搞的全府上下都不得安宁,她打小就是这样的人,因此她硬是熬到了第二日,等雨都停了,硬是咬着牙起来穿了衣裳。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太阳升起,天空放晴。
  周锦鱼的脑袋里只觉得像一团浆糊,反应也跟着慢了半拍,她外袍的扣子系错了两颗而不自知。等小丫鬟笑她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胸前的扣子已经扣错了。
  小丫鬟忙着上来笑道:“四公子,奴婢帮您吧。”
  周锦鱼这下忽然反应过来了,连忙说:“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嗓子异常的干涩,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小丫鬟忙问道:“四公子,您是不是身子不适?看您脸上发红,似乎是发烧了。”
  周锦鱼终于系好了扣子,摇了摇头,对那小丫鬟一笑:“已经好多了,大抵是没事了的。”
  小丫鬟听她这么说,依旧是不放心,转身就出了门,去向柳氏报告去了。
  小丫鬟来到了前院,柳氏正要出门去庆丰年。
  “夫人,夫人,四公子似乎是病了。”小丫鬟喊住柳氏,着急忙慌的道。
  柳氏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那丫头问道:“病了?她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道:“四公子似是发烧了,我看脸上通红,奴婢怕他有事,便连忙过来告诉您。”
  柳氏手中正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这个月的账目,因着月底要到了,她要去庆丰年同几个管事核对一下账目,等核对好了账目,还要歇业半日,同伙计们一块儿去酒楼里下一次馆子,吃一顿好的来犒劳他们。
  这是庆丰年的惯例了,且是周家原来的当家,也就是柳氏的相公周公辅所留下来的惯例,以往都是周公辅带着伙计们去酒楼吃酒,自从周公辅去后,这个惯例一直被柳氏沿袭下来。
  只是……若是她留在府里,照顾生了病的周锦鱼,那庆丰年的伙计们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柳氏吩咐一旁的老管家周成道:“周成,你留在府上,去差人请大夫过来给老四瞧瞧,我先去铺子里,等大夫来了看过了,你再到庆丰年来。”
  周成连忙道:“是,夫人,小的记下了。”
  柳氏点了头,带着两个小厮出了门。
  小丫鬟看着柳氏出门的背影万分的不解,她歪着头问周成:“周叔,明明上回三小姐得了病,夫人便衣不解带的在三小姐房间里照看着,为什么这回轮到了四少爷,夫人就不管了呢。”
  周成把脸一沉,冷声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这是你该管的事么?”
  小丫鬟被周成吓到,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周成顿了顿,叹口气道:“再说了,夫人哪里是不管,这不是让我留下来给四公子去请大夫了嘛。”
  周成说完了这话,似乎也觉得没有太大的说服力,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刻去喊儿子周小山去帮周锦鱼去请大夫去了。
  小丫鬟便转身想要回东院继续伺候,一回头,却见周锦鱼从回廊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方才和管家说的那些话。
  周锦鱼自然是全都听到了的,但对于柳氏的做法她早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她怪了也没有用,柳氏身为这个当家主母的难处她一清二楚,就算她曾经无数次的奢求柳氏能稍微关心她一些,能对她公平一些,但终究,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她便什么都不奢望了。
  周锦鱼也不说话,只是迈着虚浮的步子向府门的方向走着,小丫鬟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摔下去,立刻跟上去。
  小丫鬟一边跟一边焦急的问道:“四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周叔已经给您去请大夫了,您先回房里休息会儿吧。”
  周锦鱼强撑着一口气,歪头问那小丫鬟:“小包子和他娘还没到吗?”
  小丫鬟摇摇头:“奴婢还没看着,看时辰许是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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