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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亲爱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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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好吗。”声音清晰了些,是个男人。
艾净亭没有再回他,只是陪我沉默着,呼吸声很轻,轻过我的心跳声。
“艾净亭。”我开口,鼻子酸酸的,我猜是手机砸下来的后遗症,“我没什么要讲的了,你去……忙吧。”
“莫染,你没事吗?”艾净亭问着我,声音一贯轻柔,像她轻轻抚摸我头发时的感觉,像她发梢的味道,一切都让我那么想哭。我拼命的摇着头,我忘了她看不到。“莫染?”她又唤了我一声,声音有些急,或许,有些担忧。
“我在。”声音变了调。
“出什么事了吗?”
“手机砸到鼻子了,痛。”
“小孩子。”语气是无奈吗。
“艾……”那边的声音又响起,那人很快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然后那声音断了,艾净亭那边安静下来。
“艾净亭,我只是说句新年快乐,现在没事了。”
“恩。”声音轻轻的。
“那,再见,早点睡。”
“好。”
“晚安,艾净亭。”
“莫染,晚安。”
挂掉电话,我关了机,蜷缩在床上,任黑暗吞噬掉我,那是自我有记忆起唯一一个没开着壁灯的夜晚,没有一丝光的世界第一次让我觉得安慰,我就这样陷进墨色的梦里。黑白的世界里我是小小的影子,我遇到了很多人,我试着伸出手接触她们,我试着拥抱她们,可我做不到。没人愿意拥吻影子,人们太怕那是幸福的幻影,可连影子都不愿拥抱,又怎么能承受身体的重量。
我就这样奔跑在梦里,醒来时发现在即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脸上似乎有眼泪的痕迹,但我不记得我哭过。抬头看看对面的窗户,鼻子又酸疼起来。洗澡,穿上新衣服,下楼。梦里的事,不该讲出来,就像艾净亭的事一样,或许她对我来讲,与梦无异。时间还早,爹娘还没起床,我拿出扫帚,扫着院子里炮竹留下的残骸,那些红色的纸和黑色的粉末有些,空气里的硝烟和尘埃,以及穿透云层的阳光。
晃着秋千,听风的声音,再过一会,北京就会再次吵闹起来。
实话讲,艾净亭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心理准备我是有的,可当这假设近乎成立事却让我那么难过。我没办法对着她刨根问底,我没有立场。我又一次手足无措。从孩童时代起,每读完一首貌似难懂的诗,都想翻到注释那里看看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句子,然而大多数时候,我期待的地方空无一物。所以我习惯于这种状态,当你拼命想弄懂什么事情,唯一的方法不是寻求注释,而是静下来。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想通了些事情,关于我,关于艾净亭。
接着的时间,走了几家朋友,在柳逸家见到了那个林先生拎着礼物,听他们聊天才知道,林先生我小时候就见过,是谁谁家的儿子。我对柳逸讲,这世界真是小。柳逸说,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秘密。我看着她,我明白她的意思,可这段已经被我定义为单相思的感情,又能被捕风捉影成什么样呢。
临走时柳逸塞给我个红包,里面装了张毛爷爷,红包里有个纸条,“买点糖吃,苦的都能入药了。”我笑笑,抱了她一下,她拍拍我的后背,跟我说。
“会好的。”
正月十五,手机响,我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抖。
“艾净亭,我是莫染。”
“恩,方便讲话吗?”艾净亭的声音让我安静,我喜欢听她讲话,清清淡淡。
“恩,我在屋子里。”我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谈谈家具的事。”
“我随时都有时间。”我回答道。
“小大人。”她笑了,“后天我会去房子那边,到时候见。”
“好。”
“过年,收到压岁钱了吗。”
“收到了一百,柳逸让我买糖吃。”我如实回答。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声音。
艾净亭安静着,而我 盯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糖果罐。
“艾净亭。”
“恩。”
“我想你。”我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咳,作者君回来了~拖更什么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卖个萌~各位读者大人不要计较的说~☆、一个笨小孩在做PowerPoint的时候,用彩色背景会让人觉得不专业,那么用什么语气诉说思念能显得郑重点,能传达出真心。有必要做个课题,研究一下,好吧,我又在讲冷笑话。
在我说想她之后,艾净亭静了蛮久,然后轻轻一声,“恩。”
恩,是什么意思呢,值得思考。
正月十七的早晨,起床,洗澡,穿戴整齐下楼,煎了了两片吐司,坐在厨房吃掉。听着时钟滴答,叹口气,还不到九点,果然上了年纪就是会早起。给自己倒杯橙汁,端着回了房间,冰凉带着酸意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一口一口,直到觉得胃变成冰坨。打了个寒颤,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拿着钥匙出了门,在小区里停停走走,坐在桥栏上,看着湖里的鱼,金色,橘红,黑色的斑点。视线模糊起来,远处的冰面和湖心朱红色的亭子静静的停在脑海里,揉揉眼睛,好冷。摸摸兜里,没带什么吃的,耸耸肩。亭子那边似乎有人影,看看安静的手机,呼。我刚迈开步子,远远地跑过来一只很大的动物。
“汪!”这个个头,站起来一撞我就倒了哎。
“哎哎,你别站起来啊……”我还在思考的功夫,对面的狗狗已经扬起了前蹄。“咚!”好疼……
小家伙棕褐色的眸子盯着我,黑色的小鼻子凑过来嗅嗅,伸手摸摸它。
“英镑!”
“嗷!”狗狗耳朵动了动,回头看了看亭子,然后转身冲着来人摇着尾巴。
“你没事吧。”来的人伸出一只手,把我拉起来。
“没。”我笑笑。
“英镑平时不随便乱跑的,今天可能有点激动。”那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只被称作英镑的狗狗在他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坐下,昂着头看着它的主人。
“挺帅的狗,叫英镑?”我弯着腰,拍拍手,它走过来,我摸摸它的头,“这得多少斤啊,这么大只。”
“40公斤。”
“这么沉啊。”我直起身子,小家伙颠颠的跑回主人身旁。
“是啊,阿拉斯加的标准体重。”对面的人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
我笑着点点头,看看时间,快十点了,“bye。”冲小狗挥挥手,转身往回走,嘶,疼。
“嗷!”小家伙追上来,跑到我前面,我停下步子,它也停下,身后的人追上来。
“一起走吧,英镑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对面的人笑的一脸灿烂。
路上走着,我没讲话,旁边的人也没有,英镑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气氛……莫名怪异。
“那个,我叫林筗。”
“莫染。”我回答。
“我24岁。”
“我20。”……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看你坐在桥上看着亭子那边,是在,看我吗?”
我停下,看着他,恩,长得还挺精神,笑的也挺灿烂,“我当时在发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看我。”他挠挠头。
哎,我默默叹口气,往家走。快走到家门口了,他依旧跟着我。
“林筗是吧,你家也住这边吗?”
“额,不是啊。”他一脸茫然。
“那你跟着我?”
“额,是英镑跟着你,我跟着英镑……”
这哥们,脑子,进水了吧……叹口气,转身。正对着开来一辆车,驶进艾净亭家院子,是艾净亭。我本想淡定点,脚步却乱了,走的越来越快,然后是跑,我冲到艾净亭家门口,她从车上下来,穿好大衣。她是静的,我是乱的。
“你跑什么啊!”“汪!”
身后的一人一狗跟着我冲过来,声音让艾净亭转过身来,看着我,唇角轻扬着。
“你……”我很高兴这个叫林筗的陌生人有点审时度势的意识,当他发现我没有讲话时很快的闭了嘴,然后跟我一起静静地看着艾净亭一步步走进,我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我只觉得想哭。我想抱抱艾净亭,想跟她说我想她,也想说见到你真好,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原地。
“嗷呜……”英镑也很乖的闭上嘴,抬头看着我们三个人,然后坐下,吐着小舌头喘着气。
“艾净亭。”我平复着呼吸,叫她的名字。她没有应声,只是走近我,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衣服。
“去哪玩了,身上这么脏。”她笑着,语气轻轻的。
“刚才跟小狗玩,结果被拽到地上了。”我的表情一定很呆。
“这样啊。”她看了我一眼,手却没停下,“好了。”她站在我身边。
“恩……恩,谢谢……”我看着她的眼睛。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她看了眼林筗,然后转头看着我。
“额……”我摇摇头。
“我叫林筗,也住在这里,很高兴认识你。”林姓陌生人依旧是阳光灿烂脸,然后伸出手。
“我刚刚帮莫染拍了灰尘,握手就不必了。”艾净亭笑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着林筗的表情,忍住笑意,“ 这位林先生,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英镑,拜拜~”
“汪!”英镑叫了一声。
林筗貌似还想讲什么,我直接拉着艾净亭往屋里走,为什么看到他那张灿烂脸会不爽呢。进了门,站在玄关,看着整洁的地面下意识的找拖鞋,回头发现握着艾净亭的手。是放开,还是不放开呢,需要纠结一下。
“莫染。”艾净亭脸上带着笑意,眼睛轻眯着,“你这样,我没办法拿鞋给你。”
“哦……哦!”我放开艾净亭手的状态挺像触电的。
屋里被打扫过,搬进了家具,我坐在沙发上,艾净亭大概去了厨房,拿了瓶水出来。
“水,可以吗。”她坐下。
“恩,可以。”我接过水,拧开,然后递给她,静了几秒。“你不喝这个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接过,喝了一小口,“谢谢。”
“不客气。”拧开瓶子这种事情,小意思啦。
“不过这是给你拿的水。”她看着我,目光带着笑意。
“这样啊……”我才不会承认刚才恍惚着没注意说了什么,艾净亭要搬到我隔壁这个消息让我兴奋不已,大脑空白一片。“那再拿一瓶就好了。”
“只有一瓶水……”啊?我……
“没事,我不渴。”笑着摇摇头。艾净亭点点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喝了一小口。咳,下意识舔了下嘴唇,不行,要转移注意力,“家具我看大部分都有了啊,还要添置什么吗。”
“要一套屏风,还有些零碎的东西,我列在单子里了。”艾净亭起身,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纸没有褶皱,上面是黑色钢笔字,娟秀却有力,笔触伸展。我看了看单子,心里大概有了数。一楼的装修偏西式,二层却是中式风格,床,桌,圈椅,都写在单子上。我对于一层一个风格这事挺惊讶,我以为艾净亭会循着一种思路设计整栋房子,可展现在眼前的装修却比想象活泼几分,多了几丝轻松。
“其实,家具的话,在设计时就考虑进去的话,效果会比较好,也比较理想,装修完再添置家具,可能会有稍许差异。”秉着老爷子的教导,对于生意的事,得严肃些,所以我坐正了身子,看着艾净亭,“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定制,不过时间会比较久,而且木头的年龄大多较轻,得等它自己包浆。”
艾净亭看着我,静静听着,让我越讲越觉得脸红。
“那个……你别不说话啊……咳。”
“我在听你的建议。”艾净亭笑着。
“我……”语塞,热,“真的没水了吗?”
“水是没有了。”艾净亭点点头,“不过有饮料。”
……不想讲话。我坐着,一会面前就多了瓶橙汁,打开,咕咚咕咚。
“莫染。”
“恩?”
“不是不渴吗?”
……看看手里空掉的瓶子,“那个……因为我刚才讲话了,所以渴了。”郑重其事的表情。艾净亭笑笑,没讲话。“咳,言归正传啊,家具要根据房间的具体尺寸来订,所以需要具体数据,图样的话,我会拿图册给你,上面有我们公司大部分款式,一些其他的图样我整理在电脑上了,不过是需要现做的,时间会很久。”
“我知道了。”艾净亭点点头。
“我家的户型跟你家是一样的,你可以来看看大致的型号,比较好判断。”
“恩,好。”艾净亭点点头,“现在方便吗。”
“方便。”
从艾净亭家出来,果然林筗和英镑已经不在了,想想刚才拉着艾净亭,唔,走得太急忘了感受了。进家门,让艾净亭自己转转,我跑进书房拿图册。把图册放在茶几上,看到艾净亭站在楼梯那。
“怎么了?”我走过去。
“可以去二楼看看吗。”她脱了外套抱在手上,我接过来,去帮她挂上。
“可以啊,你之前上去过的。”轻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挂好外套,看着楼梯,还是觉得恍惚,拍拍脸,振作。上楼,艾净亭停在我卧室门前,我轻轻点点头,她推开门进去。像是参观景点,艾净亭走在前面,我静静的在后面跟着,我知道这时候她不需要建议,她的性子,总会在心里有数的时候才开口,在这之前,她选择听听看看。
转了一圈,又走回我的卧室,艾净亭靠着窗台沉吟着,转身似乎想跟我讲些什么,却看到了桌上了糖果罐,她笑笑,看着我,又看向窗外。那一瞬间我紧张了,因为我对面是她的卧室,我就像被发现的偷窥者,内心最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曝露于阳光下。我握紧拳,随后又放开,我担心什么呢,她,都知道啊。
“叮叮……”艾净亭的手机响,她看了一下,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接起电话,冲着窗外。我轻轻退出了屋子,坐在沙发上。我几乎都要忘了那天电话里那个男声的存在,艾净亭电话响的刹那,那晚上复杂的情绪一瞬间喷涌而出,我又快要掉进那个黑洞里。我呆呆的坐着,连艾净亭出了我房间都不知道。微凉的手附在我额头上……
“莫染,”艾净亭看着我,眼神是担心,“怎么了吗?”
看着她,心里轻轻叹气,脸上却笑着,“刚才摔倒嘛,有点疼。”
“小孩子。”我猜到她要讲的话。她在隔着一个人的地方坐下,看着我。
“男朋友的电话?”这句话我讲的艰难。
艾净亭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公事。之前的展会有一些扫尾工作。”
“展会……在会馆的那个,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恩,但过节在新加坡有展出,是那边的工作。”
等等……“你春节的时候还在工作?”
“对,初一展出,除夕当晚在做最后的检查时,临时出了状况,所以弄到很晚。”她笑着。
艾净亭云淡风轻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那时电话那端的她会带着疲惫。看着她淡淡的笑,我真想过去抱抱她,跟她说,她真的很棒。
“艾净亭。”
“恩。”
“能问你件事吗,隐私问题。”我学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有几分惊讶,然后回归淡然,轻轻点了下头。
“你有男朋友吗。”心脏跳着,我的手冰凉。
艾净亭不回答,她只是笑着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半晌……
“有区别吗,莫染。”
“如果你有男朋友,你会听到,哇,他真有福气之类客套的话。”
“那,没有呢。”艾净亭看着我,唇角是固定的弧度。
“你介意我喜欢你吗?”我看着她。
嘭,嘭,心脏慢下来,一下下,跳的踏实,我不逃避,我也希望艾净亭知道,就算我是她眼中的小孩子,我的喜欢是有重量的。她看着我,笑着说,“小孩子。”
“感谢你并不反对。”我笑着,依旧看着她。
“莫染……”艾净亭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欲言又止。
“嘘……”我做出噤声的手势,我知道打断她很不礼貌,可我想讲下去,鼓起勇气讲下去,“我知道,你在以你的方式处理我们的关系,如果可以称为关系的话,不远,不近。我满意这样的状态,但也想你知道,我每一次讲喜欢你都是认真的。所以,想问你,我的喜欢,会不会让你觉得有负担。或者说,厌恶。”
艾净亭思考着,眼帘微微向下,然后她轻轻的说,“会意外,但是不会觉得负担和厌恶,你是个好孩子。”她抬头,我看着她的眼睛。
“艾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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