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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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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慌张地出了诊疗室,脚步听上去稍显凌乱。
我得庆幸她没有继续留在里面全程围观,否则等到结束的时候可能我们俩得互相搀扶着才能离开医院。
前面的这些步骤与之后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一提。
当耳边响起叮叮当当敲击牙齿的声音,鼻尖传来磨骨的焦糊味时,我才真切地体会到拔智齿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并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从牙科椅上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双脚踩在地上都是轻飘飘的。嘴里含着的止血棉花顶在脸颊上,像是肿了一个包。
宁冉在门口等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很快就推门进来了,很担心地上下打量我一番。
“好啦,我不是都说了不疼嘛。”我不禁在心里腹诽着,这个骗子。
大夫取下口罩,仍旧是那副淡定的口吻,“本来呢,我是打算让你住几天院的,因为你这个牙比较麻烦,相当于做了个小手术。”
我脸色一凝,生怕他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吓我。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无所谓,回去之后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吃太烫的东西。唔,可以弄一点冰块敷一下,或者买点冰棒吃。半个月之后来拆线。”
我总算能把心放回去了。
宁冉替我和大夫护士道了别,牵着我走出医院,一路上不时回头看看,视线一直落在我肿起的左脸上。
“疼吗?”
我眼角往下一拉,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她自己也反应过来这话问的多余,尴尬地抿着嘴唇,又问道:“伤口还在流血?”
我嘴里还包着一大块棉花,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一脸不爽地点点头。
快进小区的时候路过了门口的便利店,我站在门口不肯走,一直盯着窗边的冰柜。吐了止血棉花后麻药的药效差不多也过了,但是嘴里仍旧残留着那种涩涩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很迫切地想要吃点什么来压制住这种感觉。
不过宁冉根本就不会同意给我买冰棍。原因很简单,天气太冷了,吃冰棍对肠胃不好。
直到在沙发上坐了十来分钟,我也仍旧闷闷不乐,耷拉着嘴角不肯动弹。麻药药效过去之后动刀的地方开始反扑,整个左边脸颊的痛觉神经似乎都被激活了,时不时地抽动一下,疼得我半张脸都在发麻。
宁冉忙活完手上的事情,转到客厅里发现我像只死鱼一样瘫着不停地哼哼,便又进厨房取了些冰块,用棉布包起来,贴到我肿起的腮帮子上,企图用冰敷的方式帮我缓解一下疼痛感。
气温原本就很低,手上还拿着一包冰块,即便隔了一层棉布,蚀骨的寒气也迫使宁冉不得不一直换手,不停地往手上呵气。
然而这种方式只是暂时延缓了痛感的传递,通过低温来麻痹神经,等到温度升上去,被冰敷的部位恢复知觉,痛感依然汹涌而来,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还是很疼?”宁冉收起棉布冰块,蹙起眉心直视着我。
我瘪着嘴点头,已经打算放弃挣扎,准备就让它这样疼下去算了。
刚将头垂下去,宁冉的手就扶上了我右侧的下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左脸肿起的部位突然传来了温润的触感,大概只有一瞬,立刻就离开了。
我有些发懵,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宁冉。
她目光四处游离,神色也不太自然,随后拿起扔在茶几上的冰块起身就走,轻咳两声说道:“你还是先忍着吧。”
我呆愣了半晌,待她的背影隐没在厨房门后才回过神,伸出手轻轻触碰脸颊,烫得厉害。我想我可能真的需要再冰敷一会儿了。
第八十八章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对她的“突袭”表示任何不满,宁冉翘着嘴角很有些得意地溜去了厨房; 丁零当啷地捣鼓起来。
不过也幸好她没有继续留在客厅里; 否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她; 气氛一定尴尬到让我爆炸。
我瘫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 又猛的回神站起来; 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给脸上降降温度; 顺便也洗去在医院里沾染上的消毒水气味。
镜子里的人面色泛着潮红,左侧的脸颊肿得特别圆润; 零星的水珠从濡湿的额头滚下来; 神色看上去极不安宁。
我撑在洗漱台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拿过毛巾将脸捂住深深地吸气; 然后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
等到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我才出去,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点火的声音。
宁冉弯着腰侧头在调节炉灶上火焰的大小,炉子上架着一口大锅; 袅袅地腾起些许薄雾。
我倚在厨房门口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口莫名的发软。明明一举一动都显得生疏; 甚至是笨拙; 但就是有一种天然的可爱。
这样的生活可能才叫做有烟火气。
从医院回来后的几天时间里,我都只能靠喝粥度日; 不仅容易饿,每天光顾卫生间的频率也大幅上升,怎一个憋屈了得。
宁冉倒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琢磨了一下怎么变着花样地熬粥,素的荤的试了好几种; 手艺比她炒菜要好得多,多少也算是让她找回了些面子。
她这么积极,我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已经连着好些天都没吃饱,只能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一碗接着一碗往下咽。
这样过了两天之后,经理终于忍不住凑过来跟我咬耳朵,欲言又止地问我是不是肾不太舒服。气得我眼皮子直抽抽。
好不容易捱过了半个月去医院把线拆了,也没能吃上一口好的,因为嘴里总有一块地方空着,嚼起东西来像个老太太似的,很难发上力。
为了庆祝我顺利拆线,说是给我改善伙食,家里做了红烧排骨。不过很尴尬的是,我并不能自如地将肋排嚼吧嚼吧吞了,只能靠着门齿和犬齿一点一点地磨。
我在挣扎了两分钟之后最终还是松开了筷子,让排骨呈自由落体运动回到了碗里,然后垮着脸看着碗里的排骨长吁短叹。
“不然你吃点别的?这个萝卜很软,要试试吗?”宁冉坐在对面全程目睹了我和一块排骨作斗争的过程,明明很想笑,又硬生生地忍着,可弯弯的眉眼还是暴露了她。
我放下筷子恹恹地抬头看她一眼,兴致缺缺地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吃点白米饭。”
宁冉端起碗来挡着脸,在后面偷笑,笑过了便清清嗓子扯开了话题。
“对了,你想去看剧吗?”
我眨眨眼望着她。
“阿加莎的《无人生还》中文版,下周六晚上在市中心那个剧场演出,想看吗?”她直勾勾地与我对视着,眼底隐隐藏着些期待。
“下周六?时间这么近,应该买不到票了吧?省城的演出不太多,平时只要开票基本上很快就会卖光。”说起来好像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看过话剧了,听她这么一提,我还真的有点蠢蠢欲动。
宁冉听出我似乎有意,立刻放下了碗筷,双手握拳搁在桌上,“票我早就买好了。只要你想去就行。”
我眉梢向上一扬,追问道:“买好了?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万一那天有事呢?”
宁冉垂下眼睑,一副不甚在意的口吻,“那就算了呗。”语气听着很轻,可是说完就悄悄地瞥我一眼。
“……以后有演出的话可以先商量一下,免得买岔了。”我低头准备抓筷子,余光里宁冉果然也跟着动了起来。
“那……周六我们可以早一点出门,下午出去逛一逛,吃了晚饭之后再过去,时间刚刚好。”
她的语气里能听得出来憧憬的味道,好像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开始计划了。
“嗯。”我咬着筷子头,不自觉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宁冉的娱乐生活一直都比较匮乏,我是说除了跟我和阿芮一起撒野的时候,她其实鲜少给自己找别的乐子。想来也不是那种热衷于各种演出的人。
周六晚上大概七点多一些,我们吃过晚饭散步到了剧场门口,准备进场找座位。剧场外面站了很多黄牛,每见到一个来剧场的人就会走上去,甩甩自己手上的演出票,问道:“要票吗要票吗?”
我们一路拒绝了好几波人,验了票进场找到座位坐下。剧场里已经坐了不少观众,都在低声交谈着,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讲话的人多了,声音汇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吵。
宁冉是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坐下之后便很隐晦地环顾着四周,虽然她的眼神很隐蔽,依然被我捕捉到了。我一直在旁边偷偷观察她,感觉自己像带了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不过宁冉显然要比他们听话得多。
开场前两分钟我们都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等剧场内的灯光都熄灭下来,便很自觉地闭了嘴安心注视着舞台。剧场内并没有因为演出即将开始就变得特别安静,低声絮语和四处走动的人影似乎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礼貌。看了这么多场话剧之后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总有人学不会按时入场关掉手机,甚至经常出现开场十几分钟后还有人开着手机手电筒在观众席走来走去找座位的情况。他们好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其他观众的观演感受和演员的状态。
毫不夸张的讲,演出开始半个小时内我其实都没能听清角色的名字。
《无人生还》这部小说我是知道的,原作者阿加莎的名字也听过,只是一直都没有看过她的书。本着一种寻求惊喜的念头,我并没有在看演出前去找原作来看,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有先入为主的感觉,影响观剧效果。
然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是,这部剧的氛围一点也不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可怕,配乐和灯光都很好地烘托出了氛围,演出效果非常好。
从一开始演员们念出那首童谣,整部剧的气氛就越来越可怕。
对于我和宁冉两个连看僵尸片都要捂眼睛的胆小鬼来说,整场演出都在经受非人的折磨,如果场内有观众开始尖叫,我们就跟在出声的人群里喊两声,以此舒缓情绪。
宁冉原本老实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肩与肩之间隔了二十来公分的距离。随着剧情的推进,她整个人的坐姿都歪了,开始向我的方向倾斜,两只手虚虚地摸着扶手,总像是下一秒就会越过扶手抓着我的小臂。
我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双手抱臂背部紧贴着椅背,心情非常紧张。
忽然整个舞台的灯光都熄灭了,场内立刻响起了唏嘘声。不过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束惨白的追光灯从顶上倾泻下来,熄灯前还活生生的上校已经瘫倒在了沙发上,被在场的其他人杀掉了,整个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啊——!”剧场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尖叫声,被吓到的观众纷纷开始与同伴窃窃私语寻求安慰。
我下意识紧了紧交叉抱着的双臂,冷不防手臂被人牢牢扣住,像铐上了一把铁锁。
耳边是一阵吸凉气的声音,呼吸听上去有些急促。
我偏着头去看了看,宁冉的目光一直落在舞台上,巴掌大的脸写满了惊恐的神色,明显被吓得不轻。
剧情仍在继续。舞台上的角色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后只剩下了男女主角两个人。
原本我以为男女主角会走到一起,毕竟他们从开场起就一直在调情。不过是我想多了。男女主角互相抖落了对方的秘密之后,女主角有了要寻死的念头。
表现手法与之前上校死去的时候差不太多,只是当舞台再次陷入黑暗,头顶的白光突然倾泻下来,女主角一个人跪在舞台中央要寻死的时候,突然从上面垂下一根麻绳,配上恐怖的音效,再次令全场惊呼不已。周围的观众都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我的手臂又受了比刚才还要重的力,力道透过衣料作用在我的小臂上,紧得如同两条锁链。本来舞台效果就挺吓人了,宁冉的反应起了双重作用,更加令我心惊。
身侧传来窸窣的声音,我侧脸去看,宁冉缩缩脖子靠了过来,尽管座位席的光线非常暗,但是因为我们离得很近,还是能看清她脸上心有余悸的样子,眉毛细细地揪着,紧抿着嘴唇,和小时候看僵尸片的反应一模一样。
宁冉抬头与我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脸上看出惊吓的神色,忍不住都吐出一口气笑起来。
“吓死我了。”宁冉没撒手,凑到我耳朵边上做着口型,因为非常刻意地压着声音,几乎只有气流在涌动,不过听起来仍旧很可怜,还有种后怕的感觉。
她讲话时吐出的气流喷洒在我耳边,酥酥痒痒的,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略微偏着头企图按捺住这种反应。
好在剧场里的光线非常暗,否则我不自然的神色就要暴露在她眼前了。
第八十九章
剧终之后整个剧场都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中,随后场内的灯光很快亮起; 演员们重新走回台上来谢幕。在经受了一整晚的惊吓之后; 观众这时才纷纷回神; 几乎全场都站了起来; 向舞台上的演员们鼓掌致谢。因为观众十分热情; 掌声经久不息,原本已经回到后台的剧组又再次出来谢了一次幕。
宁冉像是也从剧里的氛围中脱离出来; 整个人看着都轻松了许多,跟着大家站起来一直盯着舞台上鼓掌。我侧头去看她; 那双眼里泛着的光芒和许多第一次来看话剧的人一样; 一种被征服的惊喜。
散场的时候我们并排着下楼梯,周围的人都是一脸兴奋的神色; 尚在回味适才的场景,叽叽喳喳地大声讨论着,显然看得很开心。
剧场大门外已经笼罩着浓重的夜色; 市中心繁华的灯光让夜晚看上去并不那么冷,即便路上北风肆虐; 有绵延的暖黄色灯光照着; 多少驱散了几分寒气。
“你怎么会喜欢上看话剧?”在去往地铁站的路上宁冉突然问我,眼里带着些探究的味道。现在的人们或许更愿意看电影; 一张位置不错的话剧票价足够看上十几场电影了。
我其实并没有告诉过她我喜欢看话剧。至于她是从哪里得知的,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问题让我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在那段和宁冉失去联系的日子里,我试过不少方法来转移注意力。看小说和电影算是最平常的,我企图在书里和电影里寻求共通感; 觅得一丝慰藉。不过这两种方式并不那么奏效,充满了距离感。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路过市中心,看到剧场门口一块鲜红的广告牌,《恋爱的犀牛》巡演到了省城。或许是被大块鲜红的色彩所吸引,我记下了这部剧,等到开票的时候去抢了票,一个人进剧场感受了一次话剧的氛围。
诚实的讲,第一次我并没有看得太明白,总觉得剧情是支离破碎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被剧中疯狂固执的人物所打动。甚至在离开剧场的时候眼前都还浮现着舞台上的光影,满目涌动的鲜红,和马路深情而撕心裂肺的呼喊。
过后我又看了两次《恋爱的犀牛》,其中一次是在蜂巢剧场,别出心裁的舞台设计给人以更加鲜明的印象。每一次重温,都有新的触动。
以前想起那一段时光我总是忍不住要皱眉头,连呼吸都不自觉的会变得更加急促。但是现在,过去的事情已经太遥远了,那种感觉愈发的模糊。
我脚下步子放缓,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话剧是可以触摸的,给了我很多思考的空间。”
这是一个很抽象的说法。
宁冉侧过头来,挑起眉梢看我,流彩的灯光映在她眼里,像一树灿烂的星火。
“看话剧的氛围和别的娱乐活动是不一样的,你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专注于舞台,因此也更容易将自己带入剧情中,对于剧中的人物和情节都会有更多思考。在话剧里能看到一切,你,我,还有普罗大众。”
“很有意思,不是吗?”说完我舒了一口气,抿着唇冲她笑笑。
宁冉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过来揉揉我的头发,语气怅惘地说道:“你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让你觉得陌生了吗?”我玩笑一般接话。
她闻言一怔,随即扬着下巴,目光狡黠不服气地说:“不是,一直都很熟悉,以后还会更熟悉。”
过去几个星期的相处让她的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语句中也开始更加频繁地发出试探的信号。
我笑着别开脸,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只要我没有流露出不适的神色,宁冉就算是得逞了。
今天看完话剧出来的时间并不是特别晚,路上还有形形色色的行人顶着寒风前行,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放声叫喊,这是冬夜里蓬勃着的生气。
地铁里显然要比外面暖和很多,就是气味太难闻了。省城的人向来乐于吃喝玩乐,这个时间点正是回家的高峰期,车厢里很多人,各种食物残留在衣服上的气味弥漫在车厢里,令人忍不住就要屏住气息。
我和宁冉挤在一个角落里,尽量和其他乘客保持着距离。因为出门的时候没有准备口罩,我俩都用手捂着口鼻,妄图过滤掉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其实我们应该在外面再走一会儿,等再晚一点就没有这么多人了。”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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