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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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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不知道,我们班上的男生真是顶讨厌,最会欺负女孩子了。
  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扯女孩子头上的皮筋,或者在抽屉里放金龟子七星瓢虫,有的时候还会把她们的书包藏起来。
  阿芮可以说是最有心得的。一年级整整一个学年里,她和那群臭小子不知道爆发了多少次“战争”,每次有人来惹她,就会被我们俩一左一右从教室前面堵到后门去,狠狠地打闹一通。
  俗话说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过他们一般不会来招惹我,因为我会直接上手揍人。兴许是念幼儿园的时候被欺负得太厉害了,年龄逐渐大起来之后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终于学会了反抗,有上门找事儿的我就直接拿拳头招呼人家。
  当一年级刚进学校那会儿,我也中过两次招,不过当时我就眼睛一横怒气冲冲抄起书包往他们头上砸过去了,撵了半个操场直到他们跑不动了捂着头讨饶。
  自那之后我很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如果不是要经常站出来和阿芮并肩作战的话,可能一年到头也不会和那些人有什么接触。
  阿芮平时待人很和善,所以人缘很好。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总有一些调皮的男生喜欢来招惹她。每次被人捉弄了,阿芮也不会真的生气,老是笑眯眯地跟他们对着干,拉着我一起把人堵在教室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按照我的经验来说,他们一定会对宁冉很感兴趣,没准什么时候就要对她下手了。
  不过当我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宁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
  我难免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心里头犯了嘀咕不太舒坦,蔫儿了吧唧地闭上嘴,自顾自地往前走,不搭理她了。
  本来我就是逮着阿芮不在的时候才跟她说这些,免得被阿芮听到又要以为我多关心她似的。
  宁冉就跟在我后头,亦步亦趋,走了没几米,又从旁边超上来,跟我并排。
  “你刚刚不是说会罩着我吗?”
  我闷着一张脸侧过去看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歪着头看着我笑,梨涡若隐若现挂在嘴角,像只没断奶的小猫。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便抿着嘴角耸了耸鼻翼,脚步也轻快起来。
  这种心情真是十分微妙,像是逞了多大的威风一样。好在宁冉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到家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
  我们那时候的班主任有一个习惯,经常都会重新安排座位。每次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势必是要打乱顺序重新排位子的。
  大体上会按照高矮顺序先排一遍,再根据成绩的好坏互相交叉着坐在一起。
  我虽然不喜欢上学,成绩也不算非常拔尖,但是因为脑子还算能用,书念得也还过得去,平时又不大搭理人,往常都是和班上倒数几名且特别调皮的小孩坐同桌。用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我不会受他们影响。
  所以这回当班主任安排我和宁冉一起坐的时候,我着实有些意外。
  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我自然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比起那些喜欢搞东搞西的小屁孩,宁冉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谁会不愿意和一个成绩优异安静乖巧的女孩子当同桌呢?
  对此阿芮表示了万分的羡慕。她比我俩高了几公分的样子,只能坐在我们的后座。
  阿芮的同桌叫邱梓诚,就是一年级报名的时候悄悄替我递答案的那个小男生。本来我还因为他帮我过关的事情对他心怀感激,入学之后发现是同班同学我还挺高兴的,谁料想后来被他们一伙人捉弄了两次,印象一下子就变差了。
  也正是他领头的一伙人平时最爱来招惹阿芮,拽她头发藏她课本什么的一点也没少干。
  “啊呀,舒榆你运气真好,我也想和冉冉一块儿坐。”阿芮趴在课桌上,两只手交叠起来垫着下巴尖儿,可怜兮兮地盯着我和宁冉,“不然我去和班主任说说,咱俩换换?”
  我们听到阿芮的话,都侧过身子向后看去,因为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转身,差点头就撞到一起了。
  “你光想想就是了,我可不跟你换。”我故意冲她做了个鬼脸,还很欠抽地抬了抬下巴,顺便又刺激她一句,“你肯定能和邱梓诚和平相处的。”
  阿芮立马就嘟起了嘴,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我看的心里直乐。
  宁冉显得有些无奈,觑了我一眼,又趴在椅背上安慰起阿芮来。
  “没事的芮芮,你就坐在我们背后,大家都离的很近啊不是吗?”
  我一手撑着下巴在旁边闷笑,气得阿芮伸手就要过来拧我的脸,被我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没成想这一闪身竟然撞到了刚从教室外面冲回来的邱梓诚,我的后脑勺和他的手肘撞到了一起,登时都疼得鬼叫起来,叫喊声在教室里回荡,刚刚还热闹得和菜市场一样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一秒。
  我后脑勺被撞得发麻,赶紧伸手捂上去紧紧地抱着。
  宁冉和阿芮都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站起来急急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啊?”
  我抬起头,皱着脸龇牙咧嘴朝她们卖惨。
  宁冉拉开我捂着后脑勺的手,轻轻地帮我揉起来,稍微舒缓了一点疼痛的感觉。
  邱梓诚比我还惨,手肘的部位本来就挺脆弱的,平时有一点磕磕绊绊都能疼得人泪眼汪汪。这回他直接撞上我的后脑勺,骨头碰骨头,疼得涨红了脸佝偻着身子倚在课桌边上吸气。
  我都已经缓过劲儿了他还抱着自己的手在那哭爹喊娘。
  “舒榆你说你怎么就不长长眼睛呢?我的手都快被你给废了。”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没长眼睛。
  “你这么厉害后脑勺带眼珠子啊?我上哪儿能看到后面有人啊?”
  宁冉和阿芮见我没什么问题了,都放下心来,在旁边看起了戏。
  邱梓诚这会儿回了神,也不甘示弱地回瞪我一眼,当他看到我旁边的宁冉时似乎瞬间就转移了兴趣。
  他眼里带着满满的好奇,还有小孩子天生的狡黠,仿佛下一秒钟就能冒出个鬼主意来。
  我和阿芮都发现了他在打量宁冉,下意识就觉得他是不怀好意,便有些凶巴巴地一掌拍在课桌上,一左一右冲他吹胡子瞪眼质问道:“看什么看!”
  现在想起来,我们俩当时简直像两只护犊子的母老虎,实在给他吓得不轻。
  宁冉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高兴或是一分怯意,就那么镇定地坐在那里,任由邱梓诚打量,间或瞟一眼我与阿芮,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很安心。
  我不知道阿芮当时怎么想,反正我心里是有一丝丝豪气的,毕竟早些时候刚刚跟宁冉拍了胸脯夸下海口,现在有机会表现一番,多少能证明我没有在扯谎。
  让我们感到的意外的是,邱梓诚只是看了看宁冉,便好像没了什么战斗意愿一样,偃旗息鼓窝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有什么别的举动。
  我后来也渐渐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宁冉的坦然自若就像是一种信号,非常直白地告诉对方,我并不准备给到你任何反馈,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能够相安无事就最好不过了。
  而我也曾经接到过一次这样的信号,然后就丧失了战斗力直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


第七章 
  我总算是体会到了有一个好同桌是多么的舒心。
  如果你曾经遇到过那种喜欢用口水擦桌子,让人恶心得不忍直视,上课的时候还会神神叨叨在你耳边念经的同桌,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会如此欣喜了。
  跟他们比起来,宁冉简直好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以说彻底拯救了我,叫我不至于在某天上课的时候忍无可忍就和旁边的人大打出手。
  不仅仅在于上课的时候没有人打扰自己,不需要强忍着怒气屏蔽身边嗡嗡叫的苍蝇。遇到不明白的问题都不用开口就有人主动帮忙解答。
  最显著的结果还是体现在考试成绩上。
  开学后的第一次单元测验我居然差一点就拿了满分,实在是令我喜出望外。
  我自己对于成绩高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但是鉴于拿到高分能让我爸妈高兴一点,我也还是会尽量考得好一些。考差了么,有时会换来一顿“笋子炒肉”。
  分数的好坏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并不清楚。对此唯一的认知便是来自于父母的要求:尽量拿高分。至于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仔细地跟我解释过,我也并不深究。
  宁冉见我好像挺高兴的样子,便偏了头靠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试卷上,笑道:“咦,考得还不错嘛。”
  我如同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般点了点头,把试卷方方正正地叠起来,回答说:“这次回家有交待了。”
  宁冉眨眨眼,又问道:“叔叔阿姨给你规定了分数吗?”
  “嗯,我妈说要好好学,尽量拿高分。可是有什么意思嘛。”我撅起嘴,将试卷夹在课本里,“考试有什么用?”
  我那时既不热衷学习,也不喜欢考试。之所以能够安心待在教室里听课参考,不过是乖乖地顺从家长与老师的安排。毕竟来都来了,是吧?
  我自己怎么想?不,我根本没想过。
  “当然有用啦,考得好以后才有机会去好的学校啊。”宁冉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要去好学校?”我依然感到很疑惑。我们难道还会去别的地方上学吗?
  宁冉一下子顿住了,她完全转过身,端端正正地面对着我,有些迟疑地开口:“我们念完小学之后还有初中高中,还要念大学,考到高分才能去好学校,在好学校念书才能更有出息啊。你……难道不明白吗?”语气中全是不可思议。
  她看着我茫然的样子,实在难掩惊讶的神色。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傻?”
  她有些好笑地拍拍我的脸,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起来:“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念小学吧?小学要念六年,之后参加小升初考试,去念三年初中,完了要去中考,考到高中再念三年,最后参加高考,去念四年大学。再然后嘛,可能就要像爸爸妈妈一样去工作了。”
  “啊……?”我皱起脸挠了挠扎起来的头发,似乎有一点懂了,“是这样吗?那我们还要在学校里面待很久很久?”
  宁冉点点头,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过来揉了一把我的脸,“舒榆啊舒榆,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吗?那你整天坐在教室里面学什么呢?”
  我顿时感到了十分的困窘,脸色在她的注视下也很快就涨红了。
  我是真的第一次知道,原来上学还有这么漫长的一段时光,原来学习考试是为了要获得更好的机会升学工作。
  她是第一个跟我解释这些的人。
  或许她说的对,我确实是个榆木脑袋。
  我不好去定义这些东西是不是常识,是否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一定会懂得,还是说需要有人来引导来告诉我们。如果确实是常识的话,那么我必须要承认自己是一个有些愚笨的人,一个总是后知后觉的人。不光是在这一件事情上。
  其实那天回去过后我还想了很多,比如说,在这么漫长的过程中,我们是不是会一直互相陪伴着走下去。我,阿芮,还有宁冉。我们是不是能一起去到更好的学校,有更好的出息?
  但我是个有些愚笨的人,最后并没有想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尽管如此,我也总算是小小的开了窍,不再如过去一样稀里糊涂了,开始有意识地计划着以后的日子。
  学习和考试也开始变成了带有目的性的一项任务。只是为了和她们一起去更好的学校,大家在一起的时间能够更长一点。
  大概在一个多月以后,爸妈的单位传来了好消息,集团公司有一块地,已经修成了楼房,准备卖给内部的员工。
  我们三家人都对此感到非常开心,父母们都一早敲定了主意准备下手申请买一套。现在住的居民区虽然热闹,熟人也多,但是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如楼房来得方便。
  “等咱们搬到新房子里面去,可就比现在宽敞明亮多啦,你们三个小朋友就住在楼上楼下,串门子也更方便了。”
  我妈说起对新房子的畅想时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简直恨不得立马就能搬进新家。我们三个受到她的感染,也都很是兴奋。要知道那会儿房子都还没排上号,能不能买上还是个问题。
  “我想要一张超级大超级软的床,可以在上面不停地蹦,就像玩蹦床一样。”阿芮最先抒发起了幻想,她张开两只手臂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仿佛那就是她理想中的床。
  我也像她一样张开了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又重重地落下来,喊道:“我想要一张好软的沙发!可以在上面打滚!”
  不过我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爸妈说为了防止我爬上爬下没个坐相,最后买了一套硬邦邦的实木沙发,坐下去就硌得骨头疼。
  “宁冉你呢?搬进新家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好奇地看着她。
  宁冉虚握着拳头抵在下巴上,想了一小会儿,说道:“我想要大大的书柜!想要好多好多书!”
  我和阿芮都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啊”的一声瘫倒在沙发上。
  宁冉除了每天和我们混在一起,还特别喜欢看书,各种奇怪的读物她都来者不拒。
  最让我和阿芮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可以在书店里待上整整一个下午,看书看得津津有味,不像我们俩一翻开书页就犯困。
  阿芮曾经总结道:“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冉冉比我们厉害的原因。”
  我深以为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懂的比我多。
  好在单位购房并没有搞出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事情,申请了购房的职工按照工龄长短就可以排号选房,如果夫妻俩都是集团职工,工龄可以叠加。
  由于父母们的工龄长短不同,我们并没有完全住在楼上楼下。我家与宁冉家在同一栋同一个单元,一个三楼一号,一个五楼二号。阿芮家在我们前面那一栋,正对着我家客厅的窗户,拉开窗帘就能打招呼。
  新房子的小区环境很不错,每一栋楼下都有修剪得十分齐整的草坪,里头种着些铁树、棕榈树和桂花树。
  虽然离闹市区很近,但是小区里面却十分安静,非常适合居住。
  这里比起乱糟糟的居民区好了太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如居民区离学校近,上学不是特别方便。
  “那有什么难的?等搬过来以后,早晚你们仨就一起坐公交车上下学。中午回舒榆奶奶家吃饭。”我爸早就计划好了。
  爷爷奶奶不会跟着我们搬到新房子里。而阿芮和宁冉家并没有长辈一起住,居民区的房子自然会空出来。中午为了方便,毫无疑问我们只能去我奶奶家吃午饭顺便午休。
  我们三家人找了同一个装修队来装房子,建材家居也是约着一起去选的,紧赶慢赶的还是弄了不少日子。
  为了庆祝顺利收房,家长们决定一起出游,找一个水库钓钓鱼,办个野餐会。
  去之前我们都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趟出游竟会让我和宁冉闹出一次不愉快来,新近建立起的友情遭遇了巨大的考验。


第八章 
  虽说是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出游,但是水库边的风着实让我们冷得直打颤。
  秋天向来是一年四季里最短的季节,夏天的尾巴太长了,留给金秋的时间就那么一丁点,拖到晒完秋老虎就很快开始刮风变冷,没几天就会进入冬季。
  出游的当天早上我们都起了个大早,在各自老妈的叮嘱下穿上了厚毛衣,裹着加棉的双面外套。
  毛衣是我奶奶织的,我妈当时一口气买了好几斤毛线回来,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件,穿上就像一家子的姐妹。我们第一次一起穿着去上学的时候,还被邱梓诚啧啧啧地笑了一整天,阿芮一直觉得他是在嫉妒我们。
  那几年大家家里都还没有小汽车,出远门全靠爸爸们骑摩托带。
  我们三个小孩被爸妈夹在中间,缩在老爸的背后躲避迎面而来的冷风,一路上还扯着嗓子乱喊话,干燥的冷空气灌进喉咙里像撒了一把细砂子,喊出去的话被刮脸的风一吹,立马消散在轰隆的马达声里。
  明知道互相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我们还是乐此不疲地争相比赛着谁的嗓门儿更大。
  老妈们劝了半天也没有用,干脆就直接放弃了,任由我们嘻嘻哈哈喊话喊了一路,被冷风呛得一边咳嗽一边飚眼泪。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和阿芮的嗓子已经干燥得像三天没喝水一样。宁冉稍微好一些,当着宁叔叔两口子的面,她向来是比较自制的,虽然也非常配合我们,不过并不如我们这样撕心裂肺,只是一直咳嗽,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还不忘把眼角积起来的泪珠子抹掉。
  宽阔的水库四周都是一大片平坦的滩地,稀稀疏疏地长着些泛黄的枯草,有些地方已经龟裂,应当是水位下降后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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