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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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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淞年她们找的酒吧确实很近,离学校小北门也就五百来米远,从马路边一扇窄小的大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酒吧里很昏暗,暧昧不明的灯光不时扑闪,直让我眼睛疼。舞池里看上去很拥挤,许多人在里面手舞足蹈,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摆手。卡座里也几乎坐满了,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空酒瓶子,和烟头明灭的光亮。我皱皱眉头屏住了呼吸,果然和我听说的一样,乌烟瘴气。
穆清没有在外面等我们,而是先找了座位点好酒水,见我们进来之后就摆手招呼我们过去。
“你居然还真的跟着来了?”她一见我就勾着嘴角坏笑,顺手开了一瓶百威递给我,“怎么着?现在酒量练出来了吗?”
我竖起手掌拒绝了她递来的酒,回她道:“没有。我就是跟来看看,没打算喝。”
穆清有点不可思议地眨了下眼睛,晃晃手里的瓶子,眼神落到陶淞年身上。
“她不喝就算了吧,你也别灌她,万一喝多了我可没法把她弄回去。“陶淞年挨着我坐下来。我被她俩夹在中间,初进门时的紧张感得到了不小的缓解。
我第一次来酒吧,像刘姥姥入大观园一样,靠在沙发上东瞧西看,见着什么都觉得新鲜。酒吧里喧闹的氛围很容易扰乱思维,剧烈闪烁的灯光和节奏强劲的音乐令人头脑发胀,要是再喝上几口酒,脑子就更不中用了。
同去的小伙伴陆陆续续都下了舞池,挤在一起跳了起来,看上去劲头十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我其实并不太理解这种放松的方式,但是看着舞池里四处飞散的头发,仍是笑不可遏。
“想下去试试?”陶淞年和穆清已经默默地干掉了几瓶啤酒,这会儿双双转过来戏谑地盯着我。
“别,这个我可一点都不会,不凑这个热闹。光是坐着看一会儿我都觉得脑仁疼。”我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有点发胀,还有些气闷。
穆清搁下酒瓶子,摸了一盒烟出来在我眼前晃,笑着逗我道:“来一支?”
我想也没想,很坚定地摇摇头。
“你说你啊,来了酒吧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跳舞,就这么干坐着?”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把烟盒夺下来,扔在茶几上,“你有意见?”
“哪儿能啊!”穆清翻了个白眼,重新捡回烟盒拿了一支出来点上,“不过你这到底谁教的,年纪轻轻就跟个老干部似的。人呢,还是得学会及时行乐啊。“
我不经意地拧了一下眉头,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却没回答穆清。还能有谁教我呢?我多年来的生活习惯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即便是现在,也在有条不紊地持续着。她灌输给我的那套东西记得跟人生格言一样牢。她对我的影响一直就没有断过。这个认知一度令我十分怅惘。
“咳咳,还这味道还挺呛人的。”陶淞年清了清嗓子,目光从我眉宇间闪过,一副了然的样子。
她似是不经意地灌了一口酒润嗓子,拿起手机对着舞池里头连拍了好几张,突然又把我也纳入了镜头,趁我不备的时候按了快门。
“你干嘛?”我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吓了一跳,有些诧异地问她。
陶淞年挑起眉毛一脸调皮的样子,举起手机冲我晃了晃,“发朋友圈。”
“我去!陶淞年你住手好吗!赶紧删了!不许发!”刚才她拍到我的时候光线太暗了,闪光灯一亮起来我受不了刺激下意识眯上了眼睛,拍出来一定很丑,肯定不能让她把这种照片发出去,“你要是敢发这朋友可就没法做了啊!”
她身高臂长,一只手拦着我去抢手机,另一只手赶紧离我远远的,编辑好之后点了发布。
“真不巧,你慢了一步。”陶淞年笑得特别欠揍,看着很得意。
我没好气地冲她龇牙,有些不放心,点开朋友圈刷新之后看到她发的那一条: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配图里有一张我的侧脸,正望着舞池的方向。她的手机闪光灯太可怕了,我的脸被照得一片惨白,怪吓人的。
这已经不是陶淞年头一回在朋友圈发我各种奇怪的照片了。
一年前的某个周末早上又遇上地震,我在寝室里睡懒觉,被摇醒之后一咕噜翻了身抓起手机钥匙就冲了出去。因为夏天天气热穿着很短的睡衣,外面只好裹了一条大毛巾。
陶淞年睡眼惺忪地逃命下来之后见到我就乐不可支,非要拉着我自拍一张,说是发朋友圈报平安。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她的脑回路,她报平安非带上我干什么。
反正我心里坦荡,索性就懒得问她。当然,要是她能拍得正常一点就好了。
从酒吧回来之后没有多久,本学期的体育选修课就要开始考试了。和过去一样,不管你选修了什么内容,都要考五十米的蛙泳,游不了的直接重考,重考不过的就重修。我久疏战阵,一年也游不了几次,去年还是陶淞年在考前拖着我练了两回,才勉强找到了些感觉。
陶淞年和穆清来约我练习的时候我是不太愿意的,觉得特别的尴尬。去酒吧的那天晚上她们滚到一起去了。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下巴都掉了,心情复杂得像一张揉成一团的渔网。意外,也有点失望。
她们倒是镇定得很,说不过就是两个成年人一起睡了一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搞得好像反倒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我其实并不是太能理解她们的想法,但是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想到要和她们两个一起游泳,我仍旧相当不自在。
碰面之后我有意识地跟她俩保持了一点距离,就连下水的地点都跟她们有点远。
因为老想着这事儿,热身的时候就一直开小差,下水游了没几米小腿就开始抽筋。慌乱中我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能凭着直觉在水里挣扎,失去平衡后脑袋又被淹在了水里,自喉咙往下都是沉重的窒息感,根本无法呼吸。池子里的水从鼻腔和耳朵往里灌,剥夺我的五感,让我产生了模糊的幻觉。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漂浮着,那东西在朝我伸手。
那种死亡迫近的感觉一下子将我拉回到了很多年前。我曾经两次差点因为溺水而丧命,但是最后都撑了过来。一次是突然抓到了游泳圈自救的,另一次则是我死赖着宁冉挂在她身上才脱离了危险,那回还险些将她的泳衣给扯掉了。
也不晓得这一次还能不能这样幸运。
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敢分神去想那么久远的事情,手脚扑腾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看着又往下沉了一些。
陶淞年发现我这边的动静,急忙游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的脑袋从水里拉出来。
“喂!喂!舒榆?你傻了吗?”我两眼有些无神,总觉得眼前的人不太对,刚才在水里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陶淞年见我一脸呆滞,吓得不轻,连叫了我好几声才令我回神。
“放心,我没事。”因为呛了些水,声音有些沙哑。
我抹了一把脸,眨眨眼睛将多余的水分挤出去,只是心里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恍然一直挥之不去。
第五十八章
上火车前后我的心情异常的平静,并不像我过去预设的那样激动。
因为是仓促之间临时做的决定;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只带了随身的几样东西; 证件手机钱; 连换洗的衣物我都打算去了之后再买; 如果停留时间长,有这个必要的话。眼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高铁票早就售罄了; 普通列车的卧铺票当然也早就买不到,能抢到一张硬座就已经很幸运了。最起码; 我不用在车厢里蹲上近三十个小时。我很多年没有出过远门; 上一次坐火车的记忆都要追溯到学前班了。当时爸妈还年轻有闲,趁着放假带我坐绿皮车去了北京看□□。后来这么多年了; 我就没再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车厢里面开不了窗,通风效果非常糟糕,本来就闷得很; 这会儿天气又正热,车厢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简直令人窒息。普通列车是不禁烟的。从两节车厢连接处飘来的烟味更是四处弥漫; 熏得我咳嗽不止。
车窗外是一片片匆匆掠过的山岭田地,外面阳光很足; 将一切都照得无比通透,满山深绿的树木在阳光底下发出油亮的光泽,看着有些刺眼。
我把脸贴着窗户向外面看,炙热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 暴露在太阳下面的皮肤被晒得生疼,剩下没在阴影里的部分却因为车里充足的冷气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被晒得实在受不了之后我才拉上了窗帘,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虽然我很困,但是孤身在火车上,并不敢放心大胆地入睡,只能双手抱臂假寐,脑子里却始终绷着一根弦,警醒得很。
其实我也根本就睡不着。车都开了快一半的路程了,还没完全弄明白我这一趟到底要干些什么,怎么做。
阿芮头两天来找我,不复以往的活泼,反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抽抽搭搭才说是和邱梓诚冷战了。
长时间的异地恋令两个人都不堪疲惫,过去被刻意忽视的矛盾在长距离和时间的催化下不断被放大,很多事情不能当面解决,一通电话只能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当一方非常忙碌,而另一方却整日无所事事,一门心思都在关注着对方,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争执。两个人都没有在对方身边,不了解彼此所处的境况,自然也不可能很好地做到设身处地想问题,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就是在找借口。
“我觉得好累,有时候想给他发消息,手里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说,如果随便发些无聊的东西过去他也不一定会回复。其实我知道他课程很多,很忙,我也不想老是打扰他。但是现在我们每天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真的很闹心。”
阿芮原来灵动的眉眼间满是疲态,以手支额低声叹着气。我仔细地看她,几乎看不出过去信心满满地说“我们心里早就有准备”时的影子,眼里全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们要好好谈谈吗?”我对此毫无经验,不过身边有同学就是异地恋,见多了之后我多少也懂一点。凡事都是需要沟通的,最好是面对面的沟通。
“不知道。不想理他。”阿芮瘪着嘴,仍是神色郁郁,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桌上的手机。
我心疼她为这些事情烦恼,又对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感到好笑,便掏出我自己的手机,揶揄她道:“不然我打个电话过去训他一顿给你出口气?”
阿芮一听赶紧伸手来拦着我,嘴上还不服软,“你就看热闹吧!我不管啊,今晚我要在你这边睡,不准拒绝。”
能够在好朋友有困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我当然不会拒绝。吃了晚饭又消了食之后,我们接连冲了澡出来早早躺到床上,开了电脑看剧。
我俩在看剧的选择上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唯一一部两个人都喜欢的就只有《武林外传》。看到小郭离开之后秀才又和无双在一起的时候,阿芮特别气愤,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戳啊戳,嘴里还极其不爽地哼哼。
“靠不住!一个个的都靠不住!”
我侧头去瞥她,正想笑的时候寝室大门被打开了,睡我对面床的室长眼眶红红地推门进来,随手一用力又砰一声将门甩回去,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去,抹抹眼睛就开始呜咽,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阿芮和我都被吓得不轻,赶紧关了视频从床上爬下去安慰她。阿芮坐到她旁边,抱着一包抽纸不停地扯出来递给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室长一口气哭了个痛快,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非常愤怒地将纸巾砸在桌上,横眉怒道:“我被绿了!那个不要脸的刚才给我打电话提分手,说是已经有了新女友,让我不要再纠缠他。怪我眼瞎!这么多年了没发现他居然这么厚颜无耻!”
“前段时间就经常找不到人,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结果他倒好,仗着我们离得远,没人知道,早就跟别人勾搭上了。特意打一通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分手好和新欢双宿双飞。”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我在他眼里竟然比不上刚认识一个月的学妹?!”
室长是个身材娇小乖巧玲珑的女生,平时追她的人不少,但是她有一个从高二开始就一直交往的男友,虽然两人没有在一个学校,不过感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说是毕业后就要准备领证。室长因此拒绝了不少人,一颗心都扑到了对方身上。然而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心里不免一阵唏嘘,因为自己词穷不会安慰人,故而守在旁边默默地给她拍背心。
阿芮听完从凳子上腾身而起,想着自己的处境也不妙,更是义愤填膺,“怎么能这样?!简直太不要脸了!可恶!”
室长一边垂泪一边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有的人就是这样,吃锅望盆,总是那么贪心。尤其像我这样的异地恋,平时没人管着,真的太容易出事了。”
我眼见着阿芮要听进去了,怕她脑子短路搞出什么事情来,赶紧偷偷摸摸给邱梓诚发了消息,挑挑拣拣给他讲了些,让他给阿芮打电话好好说一说。随后又主动插到她俩中间,把话题给岔开,总算是规劝了阿芮莫要走入死胡同。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样的?”身边发生的事情让我对此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它控制人们的喜怒哀乐,给人希望,又使其幻灭。我仅有的一点经验并不足以让我理解这个东西,事实上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切身的体会,我没有和谁明确地建立过一段恋爱关系。
“惦念,柔软,贪婪,自私,理解。”陶淞年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那时她已经开始准备找实习,经常在外面奔波,待在学校的时间愈发的少。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她扑哧就笑了,随后伸出手指头一个个往掌心里掰。
“你看热恋期的小情侣,每天都恨不得腻在一起,搂抱着温柔地说着情话,久而久之他们会慢慢变得贪心,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不过有的人希望从自己对象那里获得更多的爱,有的人却想要得到来自第三个人的爱,每个人的算计和要求都会越来越多,那些自私的想法会一点一点暴露出来。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考虑,却鲜少有谁能做到互相理解,他们会不断地争吵,互相攻击,互揭伤疤。有的甚至最后会变成仇人。”
我摇摇头抖掉一身的恶汗,佯怒道:“吓唬谁呢!”
陶淞年假装认真地重新思考了一会儿,笑眯眯地说:“其实不然。它是一种心心念念的渴望,有时是深潭,有时又是洪流。”
这种说法让我有些茫然。我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渴望”这种情绪,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起宁冉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但同时也没有想到过别的任何人,好像这道阀门暂时被堵住了一样。
若说它是深潭,那么总得有活水进出,才能长久地得到滋养,以免使其变成了一潭死水。
那么,我是不是需要松一松阀门?
隔天上午一早,我带了些东西直奔火车站,买了最近一趟去沿海的车票,就这么毫无计划地上了路。
等到火车停靠在站台,随着人流出去的时候,我的两条腿因为长时间弯曲而酸痛不已,下半身都没什么力气。
那里的天气很好,天空很蓝,阳光和煦,连空气都特别怡人。
我抬头向天上望了一眼,脑子里莫名跳出《海枯石烂》这首歌,无端地舒畅起来。
第五十九章
我怕在火车站外面打到黑车,人生地不熟的太不安全; 只得出来等公交; 准备慢悠悠地晃过去。好在有一趟公交是直达的; 不需要转车; 就到她们学校正门口; 方便得很。
虽然以前我从来没有来到这座城市,不过从感情上来讲我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我有偷偷地了解; 知道这里的历史、气候、地标,只是从未踏足过。
我按照自己平时的习惯坐在公车后部靠窗的位置; 抓着前排的椅背; 透过干净的车窗向外面看。这座城市给人一种舒适感,街边的建筑鳞次栉比; 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非常典型的大城市景象,却不会令人感到紧张压抑。我甚至隐隐觉得有一点亲切; 连路上堵了二十分钟的车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这个时间段是正常的学习工作时间,公车上返校的人不多; 车厢里非常安静。我这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 这会儿随着车子一摇一晃,眼皮沉得像挂着千斤坠; 脑子也昏昏沉沉,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手指还一直记得掐着小臂,免得真的睡熟了坐过站。
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 差不多也快到地方了。离目的地越近,我的心情就越发地难以平静。等到要下车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迟疑起来,我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就这样心血来潮地来找她,会不会有些欠考虑?毕竟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直接联系过,我贸然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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