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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掰,我自己会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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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自从柯离醒来后，时谨的嘴角就挂着浅浅的笑意，说话的声音也总是温柔的，她看了看腕表，弯腰帮柯离把被子掖好，“现在才凌晨四点过，要不要再睡一会？医生说，你要明天才能出院。”
两人离得太近，柯离这才发现时谨化了淡妆，但却没有遮住她脸上的倦意。
“我不困，倒是你，刚刚怎么不在家属床上睡？”柯离一想到时谨刚刚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模样，顿时生出许多无措，也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无比希望沈清能够早点到，特别是刚刚经历过洗手间事件后。
时谨却道：“我睡过了。”
家属床的被子都还是摆放整齐的，哪里像是睡过的样子？柯离没有拆穿时谨，道：“反正我都醒了，你去睡吧。”
“没事，再陪你坐一会天就亮了。”时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张床的距离尚且不能让她满足，又怎么可能会去另一张床。
“那……那好吧。”
两人一睡一坐，谁都没有再说话，柯离闭上眼却睡不着，只能朝着四周看，这才发现屋里的设备不一般，有各种不认识的仪器，似乎是测脑电波的？
难道她动手术了？柯离摸了摸身上，并没有伤疤，就算有，她也不可能像被割肾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时谨一直关注着柯离的情况，见她在被窝里四处扭动，不由得担心道：“怎么了？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怎么突然来医院了？”这个问题，柯离原本是打算等沈清来再问的，但现在她的好奇心和各种无厘头的怀疑充斥在心里，她装不下去了，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谨松了一口气，道：“你发高烧了。”
“只是发烧？”柯离不信，普通的发高烧哪里用得着这些仪器？
时谨却道：“只是发烧已经很严重了。”
柯离：“……”
她觉得她无法和时谨交流，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用不着像保护瓷娃娃一样小心的，何况她还没有那富贵命。
虽是这样想，某个想法却在柯离的心里越发笃定，她也就更加无法忽略一切，和时谨正常相处，因为她直觉时谨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沉默过后，沈清终于来了。
柯离现在满脑子问号，一看到沈清就迫不及待地想问各种问题，临到开口时，却又有种莫名的紧张。
她把这归结于对未知的恐惧，稳住心神，故作轻松道：“妈，我听豆豆说，你会给现实中的我分发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实话跟你说，我喜欢年龄比我大的，俗称姐妹恋。”
她说完就紧盯着沈清，争取不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却意外地看到时谨眼底有亮光迸出，似乎还有些……紧张？
沈清被柯离的一句“姐妹恋”轰炸得大脑宕机，心说还好她离婚早，没有再给柯离生个妹妹，不然还不知道得生出什么乱子。
她道：“你想起来了？”
“没有，我该想起什么来吗？”柯离反问道，在摇头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时谨瞬间失落的眼眸，和辛荼像极了。
听她这么说，沈清安慰地看了时谨一眼，俯身到柯离耳边道：“的确是会给你分配女朋友的，而且是你不要也得要的那种，毕竟是你先招惹人家的。”
沈清并没有压低声音，柯离被那句“你不要也得要”惊到，下意识抬眼看向时谨，却刚好撞进她温暖的眼眸里。
柯离像是突然被看透一样，急忙收回视线，强撑着笑意，说：“那也要看看她是谁，长什么样，身材好不好，我这个人很肤浅，始于颜值，忠于颜值。”
柯离表面上装得一派轻松自然，实际上内心慌得一匹，沈清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她不但不是单身狗，而且还有女朋友，还是她主动招惹人家的。
然而突然冒出一个女朋友，柯离并没有脱单的感觉，反而生出各种情绪，有害怕，有无措，甚至还有些微抵触。
这比小说里的契约婚姻还恐怖，因为女朋友是切实存在的，她有过记忆，证明她们爱过，可她现在脑子里关于所谓女朋友的一切都是空白。
沈清不放心道：“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我说了之后，你不要乱想。”
“不乱想。”柯离脑子里的乱想加起来都能围着地球转两圈了。
就在此刻，一直安静的时谨突然走近，得到沈清的默许后，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时谨，今年三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五十二千克，目前兼任体验人生部门副部，是你名副其实的女朋友。”
“我不介意和你姐妹恋，如果你想要，我还可以扮演其他角色，谈其他恋爱，提供各种服务。”
她的声音无时无刻都是温柔的，嘴角也弯弯的，明明说的内容很不正经，却极有信服力，一点都不像是说笑。
柯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女朋友请给我一打。
我可以！在哪里都可以！（节操碎满地）
第98章 现实世界（二）
时谨就是这个所谓的女朋友； 这是一开始就猜想的事； 按理说； 不应该有太多震惊。
可柯离却在听到时谨以前介绍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哐当一声； 瞬间一片空白，愣愣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打算重新认识一下？”时谨晃了晃一直悬在空中的右手； 声音温柔道； “又不是前女友，用不着这么绝情吧？”
“……”柯离如梦初醒般坐起来，木讷地伸出手去； 握在时谨纤细漂亮的手上，那手肌肤细腻，感觉和握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更没有传说中触电的感觉。
柯离这才如释重负一般，象征性地握了两秒； 就准备把手抽回来； 结果时谨却再也忍不住，突然伸手把她抱住。
柯离纹丝不动地呆时谨怀里，能听到时谨怦怦的心跳声； 还有明显升高的呼吸频率。
时谨虽然激动； 可柯离仍然能感觉到她有所顾虑，所以双手抱得并不过分紧密，两人之间还有一定的安全距离。
脑子里天人交战，约十秒钟后； 柯离轻轻推了推时谨的肩头，说：“对不起，我想先静一静。”
时谨怔了怔，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掩饰性地勾了一下头发，安慰自己，柯离才刚刚知道这种消息，独自静一静无可厚非。
又见柯离正求救似的盯着沈清，她眼眸一黯，体贴道：“清姐，我想先出去买早餐。”
时谨离开后。
“说吧，故意把人支开，有什么事？”没有预想中的各种质问，沈清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原以为会很麻烦，柯离也会歇斯底里，却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柯离说：“我想知道所有事。”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得明明白白，却不曾想连记忆都不是完整的，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要我告诉你所有事？”沈清再次确定道。
柯离笃定道：“嗯。”
“傻孩子，和你谈恋爱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清楚你们之间的所以事？况且你要的是一段我告诉你的记忆？还是你自己的记忆？”沈清语重心长道。
柯离：“……”
她当然想要自己的记忆，可要她能想起来啊！无缘无故做任务，无缘无故被掰弯，无缘无故失了记忆，无缘无故有了女朋友，她也很懵逼，很苦恼。
见柯离什么表示都没有，沈清替时谨打抱不平道：“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对得起人家时谨吗？要不是你当年主动招惹她，她一个社会精英能看得上你一个只知道在学校敲代码的大学生？”
“……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了？敲代码又不犯法。”柯离慢慢回味过来，惊道：“我大学时和她谈的恋爱？”
那时她才多少岁？时谨多少岁？
柯离年轻不懂事时，觉得年龄差二十以内都能接受，毕竟她还年轻，对方也就最多四十，正是魅力十足的时候，而且那时她是直的，迷恋的都是帅气大叔。
可现在为人处事成熟之后，她就知道年龄带来的不止生理上的各种差距，更多的是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不同。
就如大学生和社会人士谈恋爱，大学生长期呆在象牙塔里，只知道读书学习，一味追求浪漫，殊不知伴侣还有繁重的工作，两人的思想高度自然也不一样。
可现在沈清告诉她，她竟然是大学时谈的恋爱，她记得时谨说过，她大一的时候，时谨已经研三，显然已经是快工作或者工作了，而她才刚刚开始堕落。
沈清皱眉道：“你嫌弃她年龄大？”
柯离慌忙摇头：“这怎么可能？”
她只是没想到她们之间竟然没代沟。
沈清这才放心道：“总之呢，听妈妈的话，你自己想起来比谁告诉你都好，那是你们之间的回忆，等你老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人生只剩下回忆了。”
“我尽量。”柯离好奇道，“那我现在能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了吧？”
沈清抱着臂，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我也不打算长话短说，反正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知道，医生说你现在脑神经脆弱，不宜受刺激，适合一点一点来，等你慢慢想起来，一切也都清楚了。”
沈清不打算说，柯离就知道只能靠自己慢慢想，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两人又谈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时谨才回来，还带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不过很明显是在二十四小时快餐店里买的。
柯离这才想起现在天都还没亮，而她还把人给支出去，突然有些心虚。
“我先出去了，你们有话慢慢说。”沈清识趣地不当电灯泡，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没有一丝犹豫。
“……”柯离连挽都来不及挽留，只能转移视线，尽量不看时谨。
“怎么不敢看我？我又不吃人。”时谨说话时眼里像是漾着水波一样，加上她身材高挑，微卷的头发有着诱人的魅力，整个人都像一道风景线。
“……”柯离像是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一时找不到解释的，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会试着想起来的。”
“嗯，我相信你能的。”时谨温柔道。
等十点过的时候，柯离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办了出院手术后，沈清就借着约会趁机离开，留下她们两人单独相处。
时谨把一切收拾好，道：“我送你回家吧。”
以为是回自己的单身公寓，柯离点头道：“好的，谢谢。”
去车库取了车，柯离坐在副驾驶座上假寐，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时谨也没有问她太多的问题。
她想如果是她的女朋友失去了记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那她肯定做不到像时谨这样淡定，或者说是这样有耐心。
柯离在脑海里各种脑补，比如到底该怎么回答时谨的各种问题，一会儿到家该不该主动留时谨，却突然听到时谨开口道：“其实我们以前见过。”
柯离：“……”
她们以前是女女朋友关系，不止见过，还可能做过呢。
柯离没吭声，以为时谨是要开始说以前的事，打算边听边想，结果又听时谨颇为可惜道：“可你每次都没有认出我。”
“什么时候的事？”柯离倏地睁开眼，她挺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的，没有回忆往昔，也不会让她很难堪，所以起了一起聊天的兴致。
时谨悠悠道：“在你相亲的时候。”
柯离：“……”
时谨嘴角上扬，不紧不慢道：“清姐给你挑的相亲对象都长得比较谦虚，你每次相亲时都非常不耐烦，一开始是程序化地自我介绍，然后就闷头吃饭，每当被问到对婚后生活的期待时，你就会皱着眉头说吃饱了，然后趁机离开，我说得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柯离大惊道，仿佛生活被监视了一般。
时谨转过来看着她的脸，笑道：“因为我每次都在你附近，只是你要求太高，我始终没能入你的眼。”
“……”柯离每次相亲都恨不得能把相亲对象惹怒，然后马上走人，哪里有时间去关心附近有没有人。
不过一想起自己这悲催的相亲经历，柯离突然怀疑沈清是不是故意给她挑一些歪瓜裂枣，消磨她的自信心，然后好让她顺理成章地变弯？
柯离没再说话，却能感到气氛得到了缓解，时谨的心情似乎也不错，车也一直开得四平八稳的，只不过这里似乎不是去自己公寓的路上，而且似乎马上就到目的了。
“你不是送我回家吗？”柯离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里也是你的家。”时谨把车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熄了火，“到了。”
这里的地段极好，交通也方便，还只是在车库里，柯离就感受到了社会精英与自己的差别，时谨家在十八楼，既然已经到了，柯离自然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典型的三居室，健身房、阳台应有尽有，装修也正是柯离喜欢的风格，现代简约风，就连客厅沙发上放着的几个毛绒公仔都是柯离喜欢的。
“我以前在这里住过？”柯离实在没脸直接问时谨这里是不是她们的家，只能换个委婉的说法。
时谨道：“嗯，我们一起同居了两年。”
柯离：“……”
同居两年？那肯定什么事都做过了。
见柯离不说话，时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去厨房做饭，柯离只好去打下手。
不得不说，时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做什么事都能精确地把握好度，虽然她们现在的关系有点难以言喻，可柯离意外地不觉得紧张，相反还感到很轻松。
时谨像待朋友一样待她，也没有问一些稀奇古怪或者矫情的问题，虽然她知道就算问了也实属正常，可柯离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
吃过饭后，柯离心血来潮道：“我们两个有留下照片吗？”
不看到点切实的东西，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时谨转身去了书房，然后拿来了厚厚的一本相册。
相册里，大都是两人的合照，从校园日常到毕业学士服，再到生活中的种种，厨房、卧室，还有时谨在公司办公的。
柯离脑海里隐约有画面闪现，却不能牢牢抓住，就像心理学上的既视感效应，总觉得熟悉，具体的却想不起来。
见时谨一直关注着自己，似乎是想看出些眉目，柯离遗憾道：“脑子里只是有很模糊印象，但没有想起来。”
时谨笑道：“没事，慢慢来。”
原本是柯离打算安慰时谨，现在反倒成时谨安慰自己，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就在此时，时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有些抱歉道：“你先自己看看，我接一个电话。”
“嗯。”柯离的注意力从相册转移到电话上，这期间也不是没有人给时谨打过电话，但都被挂了，这还是第一个接的。
柯离竖着耳朵听了听，说的都是一些公司上的事，项目会议什么的，还有一些专业术语，她基本上没怎么听懂。
几分钟后，时谨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就刚好看到柯离竖着耳朵听的模样，她不禁笑着解释道：“大老板的电话，不能不接，不然就没钱养家了。”
“你还在原来的公司上班的？”柯离感觉所有认知都在刷新，之前听到时谨说担任体验人生部门的副部，她还以为时谨辞职了，没想到两份工作都做着。
时谨道：“这段时间算是休假吧，没去上过班，不过有点点工资。”
“不上班都还有工资，那平时的工资岂不是很高。”柯离随口开玩笑道。
岂料时谨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不高，每天累死累活的，年薪勉强六位数，加上分红有小百万，比起我们大老板，只能算是普通工薪阶层。”
柯离：“……”抱歉，她拖后腿了。
见柯离正怔怔地看着自己，时谨打趣道：“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点像霸道总裁？虽然工资看起来不太够，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写这种剧情。”
“……”柯离直觉自己被震惊到外焦里嫩，嘴巴都快闭不上了，道：“你看过我的小说？”
“都看过。”时谨很直接，没有给柯离一点点希望。
“……”柯离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掉马了，她记得她的笔名连沈清都没有告诉过。
不对，如果没有告诉，她们怎么知道她写的小说，又怎么让她进入小说世界？除非……她以前就掉过马。
时谨认真地评价道：“你写得很有趣。”
柯离：“……”
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被发现了？
“我想去睡觉了。”柯离决定先闪为敬，不然她会被扒得裤衩都不剩的。
“好吧，我带你去。”一切都在时谨的意料之中，她把柯离领到主卧，道：“次卧平时都没有铺，你今晚就先和我挤挤吧。”
柯离看着偌大的床默不作声，她不用想都知道时谨是什么意思，她倒是想一个人睡，可换位思考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分，便点头答应了。
时谨给柯离找了睡衣，就出去了，柯离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爬上床就睡觉，她摒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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