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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千年醉-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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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玉不琢不成器这句话实是至理名言,白素荷前段时间日日与白素荃他们封印白英琰家中恶灵,术法居然突飞猛进。艾买提哪里看到过这种魔术一样的术法,yin笑立刻僵在脸上,嘴巴张得偌大,瞬间傻了一样愣在当地。
虽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留在莫克的男人们依然保持着故老相传的结辨长发。艾买提的一头细辫全部扎在头顶,头发这种东西见火就着,所以古代有点天灯一刑。等艾买提察觉头皮灼热的时候已经迟了,一头小辫子大半着了火,再被风一吹,简直像个移动火把一样火苗冉冉。这火把旁人看着解气,当事人却是惊惧欲死。这里没有人家找不到水没法灭火,艾买提吓得双手乱扑横冲直撞。刚静默下来的马儿看到火光,也跟着凑热闹,一声惊嘶前蹄扬起再落,还躺在马蹄子底下的浑身发颤的阿布都这下可倒了大霉。马儿一只前蹄正好踩在阿布都小腿上,阿布都只来得及惨叫半声,白眼一翻,全身终于松弛下来不抖了。
艾买提总算还没彻底失去神智,冲撞一番后终于想起把头往地上墙上碾压。这样虽搓得头皮血肉淋漓,但头发烧焦的部分一旦搓掉,后面并不容易继续燃烧,艾买提总算免受点天灯的大刑。
这次艾买提抬头望向白素荷的眼神彻底变了,刚刚一个面容冷艳身材傲人的大美女在不足三分钟的时间中就转变成一个地狱罗刹鬼。艾买提头顶火辣辣的痛得他心慌慌,再不敢有多的念头,再一看阿布都还躺在地上装死,嘴里冒出一串叽里咕噜的本地语言,脚下生风以不输车马的速度狂奔而去。
白素荷看着艾买提远遁的背影,再横了一眼不知是痛昏还是吓昏在地的阿布都,冷哼一声,这才走到蒙筝身边。
蒙筝靠在栓马石上,正在拉扯被撕开的衣襟。看到白素荷过来,蒙筝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嘴唇却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白素荷沉默片刻才冷冷道,“伤到哪里没有?”
蒙筝听见白素荷的话,立即收回那丝笑,垂首摇头。
白素荷一看蒙筝这副委屈样子就来气,只是蒙筝这个样子再责备似乎也不妥。白素荷忍了忍才伸手拉住蒙筝一只手腕,哼道:“回去了,你还想一直坐这晒太阳吗?”
蒙筝突然遇难,眼看将遭不幸,心中绝望怨怼之意陡升。那魅实在是一件神物,本来经过这段时间被蒙筝心头血洗,蕴含其中的怨气已经消去大半,不想这时感知到蒙筝的情绪,残存怨气陡然反噬。蒙筝刚才拽着栓马石时其实早痛得连声都发不出来,全凭着宁死不受屈辱的毅力和倔意才没昏厥松手。这会眼见白素荷把艾买提赶走阿布都打晕,蒙筝突然放松,立刻再次感到犹如初次为魅消怨时蚀心剧痛,刚强撑着站起来,腿脚立即一软,扑倒在白素荷怀里。
白素荷胸前突然多了个人,她刚想发火,又觉得蒙筝软绵绵的状态不对,抬起蒙筝下颌一看,蒙筝双眼紧闭,居然晕了过去。白素荷这时候真有种b了狗了的念头,那马儿还算乖,被火惊得跳了两下,居然还留在原地。只是没有鞍,怀中再抱着个人,任白素荷骑术再高超也是坐不稳的。
虽至下午日已西斜,阳光晒在头顶还是让人受不了。白素荷无力叹口气,左右看了眼,看到蒙筝同样相中的那间房门虚掩的房子,拖着蒙筝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也是被人遗弃的,门锁早坏了,里面的家具物什被搬得一样不剩,就余下光秃秃铺满黄沙的地面和几件破衣服,整个地面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白素荷纠结了下,让一个昏迷的病人躺在这种满是乱七八糟东西的地上好像太没良心了点。但站着扶一个昏迷的人更累,白素荷痛苦抉择两秒钟后,只好自己坐到地上,让蒙筝上半身靠在她腿上。
蒙筝即便身在昏迷中,似也痛苦不堪。她从来都是笑盈盈的,白素荷似乎很少看到蒙筝皱眉不笑的样子。打过电话给容十三告知所在的位置,让容十三快点赶来接她们后,白素荷一时无事,竟然盯着蒙筝的脸发起呆来。
初见蒙筝时蒙筝的脸蛋有些婴儿肥,圆嘟嘟的。随着数年过去,蒙筝的两颊开始消瘦,显出条形,加之蒙筝开始学着修眉抹脸,原先只是单纯的可爱,现在渐渐显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妩媚。
那个人呢……
白素荷眼前忽地浮起另一张脸。
那个人入宫之前容貌虽秀美,言语举止间却尽是英气,就如天边最耀眼的晚霞,惹人注目。时隔四年再见时,不想英气尽褪,眼波流转间媚态恣意,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时不由旖念顿生。
贺兰馥本已断了念,净了心,想放手让她继续她的荣华与富贵。但就是这难以让人抵御的妩媚,将贺兰馥顷刻沦陷,再度拖入泥沼,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本是不同的容貌,现在凭着这一丝媚态,竟似重合到了一起。白素荷就如着了魔般,伸手就想抚上蒙筝紧颦着的眉心,想如从前那样揉散蒙筝的痛苦与心结,却在指尖感受到皮肤温度的那一刹那,猛然惊醒。
她在做什么?
白素荷倏地收手,指尖紧握,神情恢复到平常的淡漠。
也许是白素荷收手的动作太大,扯动了下半身。蒙筝被颠了一颠,睫毛微动、交织、分开,露出长睫下又圆又亮的眼瞳。
白素荷心有所念,没有注意到蒙筝醒转。等她按下心绪,再低头时,两人眼神竟正正对上,缠绕在一起。
她们在彼此的眼瞳中,都看到了自己。
或许——不止是自己,还包括了久远前的另外两个人。
☆、第189章
长裙提手,拔足急奔,夏若卿再顾不得平常温婉高贵模样,顺着宫道急奔而行。只是夏若卿家教甚严,不比贺兰馥幼时习武,后来入宫时日长了一直养尊处优,哪里追赶得上本就比她先行的贺兰馥?
夏若卿眼见前方洗刷净白的石板路上每隔一段皆有一滴状似梅花的黑红液体,液体溅落未久,尚未干涸,夏若卿一见就知晓那是何物,心中更是彷徨无措。她平素说话做事都要经过反复计较,事事成竹在胸,纵然今日被张惜春突然来袭一时打乱计划,却也在瞬息间作出决断对策。
但此时此刻一思及贺兰馥方才临别时的眼神以及地上的血渍,夏若卿却是真真乱了方寸,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极力奔跑,尽快赶到贺兰馥身边,解释方才种种的不得已。
但是……她还会信她吗?
今日宫道上的宫人算是开了眼界,前有兰婕妤,后有宁贵嫔,均是舍了轿辇不坐,竟在宫道上奔行,大失体统。那些宫人们跪在地上,心里却是疑惑重重,有忍不住的趁着旁人不查,悄悄侧头目送夏若卿进入裕丰宫,脑中早起了种种猜测。
夏若卿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宫人思想为何。裕丰宫被贺兰馥那一闯,早乱作一团,再没人来拦夏若卿。夏若卿若入无人之境,尽向着人多声杂的地方跑。果不其然跟着一行侍女到了前院,就见数十个宫人犹如无头苍蝇满庭院乱窜,再看各据一处的围拢大量人潮的中心,躺在地上不是君漪凰、苏灵雨及贺兰馥是谁?
苏灵雨有皇嗣在身,如今身份自然最是贵重。苏灵雨本人虽是不愿,却被两个黄门抬上一乘竹竿撑成的紫缎架子,先送入室内。夏若卿木然立在亭前,望着贺兰馥与君漪凰一般痛苦的神情,已是了然。
她一时情急赶来寻贺兰馥,竟忘了确认张惜春的生死。种在贺兰馥与君漪凰体内的子母血蛊,终是被催动了……
此刻第二乘紫缎架子也被送来。君漪凰是此间主人,位份又较贺兰馥高,宫人直是先顾着她。架子来去,呼啦啦的也跟着走了一大群人,只留下一二青衣侍女还留在贺兰馥身侧,一人搀扶着,一人用绢子替她擦拭额前冷汗。
夏若卿夺过侍女手中绢帕,再推开另一侍女,将贺兰馥揽入怀中。贺兰馥感受脸颊摩擦的衣料变换,鼻中又嗅到熟悉至极的馨香,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却无力挣扎,只是将眼睑紧合,不再睁开分毫。
夏若卿感受到怀中人难以遏制的颤抖,再见贺兰馥面容苍白,汗流如瀑,双手紧紧抓在胸前,知道她体内母蛊发作,定是剧痛难抑。夏若卿犹如感同身受,心口也紧紧拧起,不禁回首对呆立在两侧的侍女喝道:“还不去请御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两名侍女被夏若卿一呵斥,忙跪地伏身,惧声回道:“回静贵嫔,宫里已经……已经派人去请了。”
由不得这两个侍女如此惊惧,实是夏若卿方才神情太过狰狞,全无平常温柔谦婉模样。两个侍女回完话依旧不敢起身,趴伏在地从掌间缝隙偷瞧,却见静贵嫔将前额贴在兰婕妤额头,将兰婕妤紧抱怀中,极为疼惜爱怜的样子。
夏若卿不断用唇轻吻着贺兰馥额头脸颊,呢喃低声道:“阿馥,阿馥,忍忍……御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方才我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我不好,待你好后怎样气我怪我都行。再忍忍……”
贺兰馥眼睫眨动,微微分开一线。触在她眼前的正是夏若卿纹绣半面妆的那半张脸,从近处看去,那些绣在脸上的精致枝叶糊成一团,竟像是传说中的青面恶鬼。贺兰馥微不可见轻轻摇头,重新闭上眼,将自己更深的埋入夏若卿怀中,感受这段时日已未感受的柔软温柔。
“阿馥……阿馥……”
夏若卿每一声呼唤都情意绵绵,贺兰馥听在耳中,心却如刀割,尤比蛊虫钻动更痛三分。
到了这种时候,她究竟还有何种利用价值,值得夏若卿如此倾情表演?
只是……她再也不信了……
再也不敢信了。
第三乘竹架终于送至,夏若卿忙松开手,帮着两个黄门将贺兰馥扶上架,一路随着竹架疾行。裕丰宫分为三重,前院离第一重最近,抬架的黄门们又怕竹架颠簸,三位病重贵人承受不住,次第把人往第一重殿中抬。第一重殿主迎客,只有两间侧殿,一间先安顿了苏灵雨,另一间则安顿了君漪凰。抬着贺兰馥的两个黄门站在客厅中犹豫片刻,想着宁贵嫔下身渗血多有不便,是以便把贺兰馥抬往淑妃所在的侧殿。
君漪凰先来,占了内室,黄门只得将贺兰馥安置在外室的小榻上。内外二室不过一墙之隔,夏若卿听得内室来回脚步匆匆,显是有不少宫人来往。贺兰馥本是无帖闯宫,又是来后才惹发这重重变故,宫人这会自是顾不得她,就连那两个青衣侍女也没跟着黄门进来。
夏若卿扶着贺兰馥躺平,想喂她一点水,待要唤人却不见一人,不由心中恼怒。这会儿贺兰馥约莫是疼得过了几近麻木,反倒喘过气来,侧首见到夏若卿阴冷神情,默然闭目片刻,才挣扎着睁眼,微声开口唤道:“卿……卿……”
夏若卿听闻贺兰馥呼唤,立即回过头来,喜道:”阿馥,你可好些了?”
夏若卿一语方毕,贺兰馥就感到体内似有虫穿心而过,忍不住一声厉呼,张口就涌出一大口血。
与此同时,室内那边也传来同样的惨叫,随即里边就如炸开了锅,隐约听去似乎都是在喊“娘娘吐血了!这可怎么是好!”
贺兰馥边咳边吐,连呕出三四口血才停住。夏若卿一旁看着已是慌了手脚,只能不断用绢帕去接贺兰馥吐出的血。但贺兰馥这一下吐血极多,一块绢帕迅速被血浸饱,殷红的液体尤带着温热,顺着夏若卿手掌滑入袖中。
夏若卿感受到手腕中温热黏腻的液体,手掌一抖,眼圈即刻红了,两滴眼泪挂在眼睫上花了视线,夏若卿却无暇伸手擦拭。
贺兰馥深喘几口气,这才再度说出来话。她痛得无力,话语声音也是低如蚊呐。夏若卿见她嘴唇翕动,忙附耳去听,不想话落耳中,听到的却是四个字:卿卿,莫哭。
夏若卿闻言,心口更是一酸,眼泪再抑不住,如珍珠般滴滴垂落。
“莫哭了……你从前……从来不哭的……”贺兰馥勉力抬手,似想替夏若卿拭去眼角泪滴,只是哪里举得起来。
“阿馥,阿馥别怕,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夏若卿抽噎着握紧贺兰馥抬起的手掌,樱唇紧咬,眉心一颦,拼命想着能解除贺兰馥痛楚的办法。
“卿卿……我……好痛……,你救……救我……”贺兰馥痛得口齿不清,五指忍不住深深掐入夏若卿腕上,满床滚动不休。
夏若卿手腕也被掐得剧痛,却不敢挣,听到室内越发惊慌的呼声,一个念头顿时转上心头。
现在看来,君漪凰与阿馥承受的痛苦似是一模一样。血蛊为子母蛊,相互影响相互带动,而子蛊宿主若死,子蛊便会停止动作,待宿主身体冷后便会自行爬出。如今既她没办法制住贺兰馥体内母蛊,不如就让子蛊宿主先死,届时说不定子蛊一静,母蛊就能跟着静下。只要能暂时让子母血蛊不再发作,她立即安排人联络贺兰斐留在宫中的内应,将贺兰馥送回北燕。
昨日听闻北燕大乱,想是贺兰父子潜回北燕都城克列后已然成事,届时他们在克列寻到一位北燕术师为贺兰馥解蛊,应不是难事。
只要……杀了君漪凰!这是此时唯一可试的办法!
杀心一动,煞意即起。夏若卿思忖着要用什么法子先将君漪凰身周的宫人遣出去,再如何下手好让君漪凰死得无痕无迹。至少一时三刻不能查到她的头上,她才有时间将贺兰馥送出宫去。
视线落在腕上,夏若卿微叹口气。无论要怎样,至少得先把手腕松脱出来。夏若卿俯低身子,想掰开贺兰馥手指,不想贺兰馥这一被惊动,反将夏若卿抓得更紧,望着她颤声道:“卿……卿……,你想到……法子了么……别……别离开我,我好痛……”
夏若卿凝目望着贺兰馥痛得散乱茫然的目光,艳丽妖娆的面容上流露出平素少有的脆弱和惧怕,心中不忍,拍抚着她低声道:“阿馥不怕,让我离开一会好不好?你一会就不会痛了。”
“卿卿……你要去……哪……儿……”贺兰馥依旧拽着夏若卿的手腕,手中力道出奇的大,凄然道:“你……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对不对……卿卿……我受不……了了……你若不救我……杀了我……可好……求你!”
夏若卿一凛,生怕贺兰馥再胡思乱想,忙将人抱住,稍一犹豫,随即咬牙在她耳边道:“阿馥,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你放开我,只要我去杀了君漪凰,你就不会痛了!”
☆、第190章
感到抓在腕上力道微松,夏若卿听得耳边轻轻响起一句疑问:“卿……卿……真的吗?”
“真的。阿馥,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夏若卿趁着贺兰馥力道松脱,抽回手腕。既选在这时候动手,就得赶在御医到来之前。
在方才短短时间内,夏若卿已经将后事重新推演一番。她顺着贺兰馥腰间一摸索,摸到一个香囊,便用力扯了下来。现下入了春,蚊虫渐多,她虽不喜此物,宫中其余女子却多有佩戴香囊避虫的习惯。香囊中有一味药材名唤付罗子,米粒大小,无味无嗅,却能驱虫避蚁。只是这东西却是不能入口的,若是不慎吞入口中,能快速麻痹人的口舌咽喉,百试百灵。
夏若卿也是见贺兰馥呛血不止,才想起使用此物。以她的身份要接近君漪凰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在众人前杀了君漪凰而不惹怀疑。付罗子十分细小,要放入君漪凰口中不难,只需付罗子入口,再将苏灵雨此刻状况告知君漪凰。依照她们二人情谊,君漪凰必定会不顾劝阻前去另一间侧殿探望苏灵雨。两侧殿间相距不远,君漪凰至时付罗子已然生效,届时再见苏灵雨,君漪凰心绪涌动会催动子蛊愈发活跃。血液呛入喉鼻,却无力吞吐窒息而亡,众目睽睽之下,自一时怀疑不到夏若卿这里来。
这方法并不万全,疏漏变数甚多,也易被查御医检验出。只是夏若卿纵然机变无双,但此刻心神不宁,仓促间也唯有见机行事,行一步算一步了。
夏若卿心绪烦乱,握紧手中那几粒付罗子,匆匆转身就欲进到内室。刚走到了数步,夏若卿耳中忽听得背后一声轻唤:“卿卿。”
夏若卿以为是贺兰馥犹自不安,脸上挤出一抹笑,回过头去,却见到此生此世永难忘怀的一幕。
贺兰馥不知何时坐起斜倚在床头,神色痛苦依旧,唇角却带起微微笑意,手执一支双生牡丹钗,钗尖划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自己脖颈之中。
眼前一切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夏若卿眼睁睁看着钗尖破肉而入,那道皮肉破裂血液飚出的微弱声音压过外界一切喧闹,钻入耳中。
“阿……馥?!”
贺兰馥笑意更甚,便如烟花,刹那间绽出余生的风华,艳极凄极。手中用劲,贺兰馥能感受到那根冰冷的金钗在皮肉中移动摩擦的痕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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